哪怕是雌父,都不曾再这般关心自己了。 “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那还跪着干嘛?赶紧坐上来啊!”楚文卿看着面前魂好似不在自己身体里的凯洛斯,有些恼怒。 楚文卿拉起凯洛斯,拽着就让凯洛斯坐到床上。 还怕地方不够,楚文卿自己往里面挪了挪,将盖在自己脚上的西装抓起,给凯洛斯披上。 “穿这么少,难怪会生病。” 楚文卿的语气好似在责怪,但凯洛斯却觉得比任何话语都暖心。 凯洛斯的眼睛望着楚文卿的眼,似是要从楚文卿的眼中找到一丝做戏的破绽,但却失败了。 凯洛斯见识过太多间谍,也有不少敌方拍过来引诱自己的雄虫,他熟知各种骗局与演技,但这一次,他却没能从楚文卿的眼中看出什么。 凯洛斯自问没虫能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而不被自己发现,但凯洛斯实在不解,难道楚文卿不是普通虫,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间谍。 可自己已经嫁给他了,若是需要从自己这里找寻什么机密,直接开口,或者跟着去部队,自己都无法拒绝和阻止,毕竟现在自己的一切都是楚文卿的所有物。 “您在担心我吗?”凯洛斯哪怕知道自己自作多情的话语,可能会迎来一顿嘲讽和鞭打,但凯洛斯也张口了。 “嗯。”楚文卿还在上下其手,寻找凯洛斯可能受伤的地方。 “为什么?”凯洛斯问。 “什么为什么?”楚文卿扒拉开凯洛斯阻止自己再次摸索的手,不耐烦的反问。 “我的自愈能力很好,受伤还是生病都难以超出三天就会痊愈。”凯洛斯解释道。 “嗯,然后呢?”楚文卿停下了寻找的手,也不墨迹了,准备等着凯洛斯自己交代。 “所有您为什么看起来很担忧的样子?” “你生病不会难受?受伤不会疼?”楚文卿问。 “也会的,不过时间不长的。”凯洛斯仔细想了想,楚文卿将鞭子甩在自己身上时,是疼的,针扎在自己身上,穿过身体的时候还是痛的,楚文卿将自己关在小黑屋时也是难受的,楚文卿讥讽侮辱自己时,心也是酸楚的。 “那为什么不需要关心呢?” “不是伤好的太快就可以当做没受伤的。”楚文卿觉得凯洛斯好像知识水平不高的样子,耐心的讲解着。 “那鞭打我的时候,您会担忧我吗?” “当然了。”楚文卿脱口而出。 突然,楚文卿好像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卧室,无一不显露着,自己是施暴者,自己可能是伤害凯洛斯最深的,而自己现在却冠冕堂皇的给凯洛斯普及着这些。 楚文卿的脸又红了,只不过不是羞涩的,而是自责的。 “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楚文卿深知,虽然之前伤害凯洛斯的不是自己,但凯洛斯不会分清的。 现在凯洛斯一定觉得自己很可笑,伤害他的人,在这里惺惺作态。 “我发誓,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伤害你了,并且我会尽力弥补对你的伤害,虽然不能抵消,但我真的会发自内心的弥补的。”楚文卿将左手抬起,伸出四指,冲天发誓。 凯洛斯听着楚文卿真挚的话语,发自内心得认为,雄主没有骗他。 虽然他所认识的雄虫都是鬼话连篇,但凯洛斯不知为什么,现在就是想相信眼前虫。 凯洛斯内心自嘲,或许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 但“对不起”三个字,很难从雄虫嘴里吐出来的。 雄虫是那么的至高无上,那么的绝对权威,哪怕是错了,都将是对的。 凯洛斯开始自己给自己洗脑,雄主愿意骗一骗自己,也是好的。 楚文卿明锐的发现,凯洛斯对自己的话不是那么相信的,连忙补充。 “我发誓,我若是再伤害你,就让我一辈子孤单,死后都没人……” 凯洛斯眼疾手快,捂住了楚文卿的嘴。 温热的气息呼在凯洛斯的手心,凯洛斯好似被踩了脚,从床上弹跳起来,重重的跪了下去。 “冒犯雄主,请雄主严惩。” 嘚,白说了。楚文卿欲哭无泪,跟凯洛斯简直是浪费时间。 “我命令你,在我面前不能再动不动就跪下,把你嘴里的什么责罚、惩罚啊,都删干净了,再让我发现一次,我们就离婚吧!” 楚文卿大概了解到,雄虫休了的雌虫,那将受万虫谩骂讥讽的,是无能低贱的表现。 楚文卿决定既然不能正着说,那就用凯洛斯习惯的方式,时间还长着呢,楚文卿相信自己可让凯洛斯知道自己要弥补他的决心的。
第8章 “离婚?” 这两个字的冲击力太强,让他都来不及反应楚文卿话中的前缀。 楚文卿怀疑,这样的智商,真的可以领导军队吗? 楚文卿无奈之余,还是心疼凯洛斯的。 估计凯洛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哪怕不是教导,光耳濡目染也深入骨髓了吧。 楚文卿一字一顿说:“不离婚,不伤害你。” 凯洛斯呆住了。 凯洛斯那颗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心,柔软了。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仍能冷静的大脑,此刻犹如断了弦的琴,根本控制不了身体。 凯洛斯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楚文卿看着傻傻呆滞的凯洛斯,莫名戳在了楚文卿的心上。 平日里冷冰冰装酷的上将,还有这么可爱的样子啊。 放松下的楚文卿猛然瞥见凯洛斯的肌肉,小心思渐起。 装作老城的附在凯洛斯的耳边调戏着:“不过,以后这种衣服,可以常穿。” “好。”凯洛斯回答的很郑重。 让楚文卿有种调戏不成,反被戏的感觉。 楚文卿本就脸皮薄,自然不敢继续,只得起身,以寻找猫为由转移话题。 “对了,你刚刚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只猫?”楚文卿用手在胸前比划着大小。 “黑白色的。” “没有。”凯洛斯见楚文卿从床上起来了,教养迫使着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很重要吗?吩咐仆虫们也一起找?” 凯洛斯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突突。 曾经楚文卿一手血迹的模样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应该溜出去玩了吧!”楚文卿看了看阳台,无所谓道。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楚文卿开始卖萌。 楚文卿很漂亮,是那种不属于雄虫的漂亮。 英俊清秀又不失英气。 平时看,就像是一朵洁净的莲花,即使曾生长在淤泥中,也不能掩盖它的光芒。 但凯洛斯却觉得,越美丽的越危险。 譬如现在,凯洛斯的心震了一下。 楚文卿睁着葡萄似的黑溜溜大眼睛冲着自己卖萌,明明那么可爱,但凯洛斯却觉得有阴谋。 “一切听雄主的。”凯洛斯又恢复成冰冷的样子。 楚文卿无奈,自己即便这么宽慰,都不能让凯洛斯放下戒心啊! 楚文卿决定换种方式。 楚文卿往前走了两步。抬头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凯洛斯的下巴。 凯洛斯的身体僵住,连呼吸都放轻。 楚文卿故意不说话,将脸凑到凯洛斯的脖子上。 距离太近,加上凯洛斯身为S级雌虫的感知力,他能感受到雄虫的所有情绪。 楚文卿看着凯洛斯变大的毛孔,故意用嘴呼出一口气。 “什么都听我的?”楚文卿的声音充满诱惑性。 “嗯。” 凯洛斯吞了下口水。 “那我若是让你以后在我面前不穿衣服呢?” 楚文卿试探着。 “全凭雄主做主。” “那我让你将里面的衣服穿在军装里,哪怕出任务去都不脱呢?” 楚文卿装作随意的开口。 凯洛斯眼神呆滞。 他从小跟着雌父长大,谨遵雌父教导,严于律己。很小的时候就进入军队,在他看来,军装是神圣无可侵染的。 凯洛斯心中很是纠结,他想张口反驳,但还是没能做到。 楚文卿引导着凯洛斯想象:“若是你受伤了,你下属扒开你衣服要给你上药,却发现……” 凯洛斯出身贵族,哪怕是只雌虫,都是受虫尊敬的,加上过虫的天赋,在部队中一直是高高在上,难以玷污的严谨形象,哪怕是酒后,都保持着完美,从没失态过。 一届上将沦落为雄虫的玩物,哪怕是在部队,都是调教中的一环。 这种要求,无疑是屈辱的。 楚文卿将话留下一半,眼睛紧紧盯着凯洛斯脸上的表情,期望凯洛斯可以反抗一下。 可惜楚文卿没能等到。 楚文卿不理解,这种侮辱,凯洛斯不应该毫无反应啊! 凯洛斯还是没说话,哪怕是脸上细微的表情都没有。 凯洛斯不是不怕,只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雄主的命令大于天,雌虫是不能违抗、欺骗雄虫的。 楚文卿执着于等凯洛斯破防。 可凯洛斯想的确是另一件事。 雄虫不喜欢自己,自己恐怕要辜负雌父的期望了。 没有信息素的安抚,自己的精神力很快就会随着时间而紊乱,在精神力暴动下迎来僵化,然后就是死亡。 或许自己应该考虑雌父的建议,凯洛斯看着近在咫尺的楚文卿,蹙起了眉头,楚文卿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马上就要落入虎口的楚文卿丝毫不知,只是在漫长等待后发现凯洛斯微动了眉毛,心中雀跃。 “好了,开玩笑的。” 楚文卿说完,就后退了。 凯洛斯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庆幸楚文卿的及时撤离,还是该遗憾。 神智不清醒的凯洛斯被一阵敲门声砸醒了。 自己逼迫雄虫得到的信息素并不能有效安抚精神力,自己真是混了头。 凯洛斯给自己洗脑,自己还没走到绝路,不能这样破罐子破摔。 “雄主阁下,雄虫保护协会的执行官来了。”仆虫正对着楚文卿汇报。 “他们怎么来了?” “说是观察,观察上将做派,看是否摘下抑能环。” “哦。” 楚文卿看来一眼凯洛斯,跟着仆虫下了楼,凯洛斯也一言不发的紧随其后。 今日来的执行官不同于楚文卿第一次见的那群,只一虫,手握皮箱,恭恭敬敬的站在客厅的中央。 即便楚文卿走近,执行官也没将头抬起。 只是说了句抱歉,将从皮箱中掏出仪器,对着凯洛斯开始检测。 “雄主阁下,检测到您的雌君情绪异常,有攻击您的趋势,为了您的安全,建议还是留用异能环。”执行官看着光脑上各大异常的数据,尽力将危险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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