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乔北寄答得毫不犹豫。 商引羽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想起那次庆功宴后,他刻意对乔北寄的羞辱,原来北寄是特意为他洗过的。 他想让乔北寄不必如此,又怕自己这一句话下去,让乔北寄以为自己再不要他了。 最后,商引羽看着跪伏着的乔北寄,问: “再来一次受得住吗?” 这时候的北寄不知是被满足的次数太少,还是当初被他调弄坏了,他每一次碰触,乔北寄的反应都很激烈,只是对方在强行隐忍。 他怕继续,乔北寄会受不住。 乔北寄强行稳住声音不起波澜,道: “臣受得住。” 世间最亲密的事,只和心爱之人做的事。 陛下说的,臣都信。
第48章 久旱逢甘露3 两处雨露均沾,结束后商引羽抱着乔北寄年轻的躯体合上眼,享受着这许久不曾有过的温存。 却感觉乔北寄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就从他怀里溜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 重生那世,十九有段时间也会悄悄从他怀里往外钻。 那大概是在天玺二十五年左右,十九忽的就不爱让他抱着睡了,就算在同一张榻上休息,也要避他。 商引羽生了几天闷气后去问他原因,十九说是自己年老色衰,无颜侍君。 四十多岁怎么就无颜了,就算小姑娘见了也要叫一声美大叔好不好,肯定是宫里的镜子不够亮,照不出十九的俊美。 商引羽知道自己光说,十九是不会信的,他花了半月在永安宫打造了一间镜房,在一次恩爱中将十九抱进去,让他看看自己有多俊美英武,多让人着迷。 在满屋的镜面围绕下,十九别说再避着他了,瞬间就满面羞红,只往他怀里钻。 商引羽让他看镜中人,问: “好看吗?” 十九言: “陛下甚美。” 商引羽看着静中的爱人,道: “十九也甚美,孤想驻足欣赏一辈子。” 那之后,十九就不再悄悄钻出他怀里了,就是喜欢上了照镜子。每当十九羞红着脸欲言又止地看他,他就知道对方是想了,于是帝携后,幸于镜房。 现在的乔北寄三十还未到,应当不会觉得自己年老色衰吧? 大概……只是没有睡他怀里的习惯。 商引羽有些心酸,只能说服自己龙塌就那么大,被褥一盖,各睡各的也无妨,他随时能抱过去。 正想着,商引羽就听到了乔北寄穿衣的声音,商引羽不解地睁眼,看向乔北寄。 穿衣?是喝了要起身喝茶吗? 不对,内室的桌上就有茶,起身穿个外衣就算了,现在天凉,可你还系腰带穿戴得这般整齐是怎么回事? 这是准备丢下孤跑啊! “十九,你这是要去哪?”商引羽起身,为乔北寄整了整衣裳。 回将军府,还是去禁军中? 商引羽虽舍不得他离开,但对方如果真不想睡甘露殿,他也会安排人送乔北寄回去。 乔北寄恭敬回道: “臣无召入甘露殿,冒犯陛下,按军中律令,臣当至禁卫房受刑。” 孤以为你是想回府睡,你居然是准备去挨真棍棒?! 商引羽给乔北寄整着衣裳的手一顿,庆幸自己习惯性多问了一句,不然他就把人送走了。 “十九,你知晓让帝王独守龙榻,按律令该如何罚吗?”商引羽绷着脸问。 乔北寄没听过这条律令,答不上来, “臣不知。” “按律,当罚你为孤暖一辈子龙榻。”商引羽一本正经地说着。 “臣……领罚。”大夏居然有这样的律令吗?乔北寄茫然又不安地垂下眼,不管如何,陛下说要这般罚他,他领罚就对了。 商引羽还想补几句把乔北寄忽悠成他的皇后,但看对方这不安的模样,又不忍心欺负了,轻叹了口气,道: “被窝都要冷了,快进来。” “是。”乔北寄重新将衣物脱下,暖床最多穿一件里衣就足以。 商引羽重新躺回去,等着乔北寄进来,好把人抱住捂热乎。 见乔北寄脱好了,商引羽正要掀开被子一角招呼对方进来,就见乔北寄俯下了身。 双足所在的被褥动了动,商引羽感觉着乔北寄从龙榻尾往龙头处爬。 等对方从被子中爬到自己腰侧时,商引羽掀开些许被子,等着人上来。 乔北寄爬得很慢,怕自己碰着陛下,怕动作太大引风入被,凉着陛下,也怕陛下看到他一丝,不挂,发现了他的私心。 他真的好想被陛下多碰碰,每一处肌肤都在想。 被子就那么长,爬得再慢,也会到头,乔北寄不敢对上皇帝的目光,只缓缓将脑袋钻了出来。 “突然这样进来,孤还以为你要咬孤呢。”商引羽抱住乔北寄,让乔北寄靠在自己肩头,将对方微凉的双手捂到自己心口。 “臣绝不敢咬陛下。” 商引羽见乔北寄惶恐想证明自己,轻笑了声,抬手将一根手指抵在乔北寄唇上。 乔北寄顿了顿,微张开口将指尖含入,商引羽探入内,在乔北寄口中缓缓搅了搅。 乔北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了然,逐渐红了脸。 “这下明白了?”商引羽收回手指。 乔北寄不敢看皇帝的指尖,红着脸道: “臣明白,臣这就入被中,为陛下……咬。” 商引羽忙把人按住, “不用,今晚先休息,这个啊,等下次。” “是。”乔北寄顺从应下。 商引羽抱着乔北寄入睡。 乔北寄安静躺了半刻钟,他觉得自己把被榻暖好了,知道自己该离去了。 但听着陛下的呼吸心跳,感受着陛下的体温,他……舍不得。 如果,如果他走后,被窝又没那么热,冷到陛下了呢? 乔北寄唾弃这般千方百计寻借口留在陛下身边的自己,又忍不住轻嗅了嗅陛下身上的龙涎香,久违的气息让他几乎醉死过去。 · 商引羽是被外边宫人的动静吵醒的,年纪大了,睡得浅,一点儿动静就能把他吵醒。 因此他宫里选宫女太监第一条就是手脚要轻,他又退位当太上皇了,不需要上朝,就算睡到日上三竿都不会有宫人将他叫醒。 哪个不懂事的,一大早就将孤吵醒。 商引羽微蹙起眉,睁开眼,就对上了爱人年轻的脸。 商引羽随之想起昨晚的事,呼吸一顿,把乔北寄抱得更紧了些。 孤回来啊,又回到了爱人身边。 “陛下?”乔北寄唤了声。 一声陛下让商引羽彻底醒来,让他明白,他不止回来了,他好不容易养大绑上龙椅的儿子也没了,他还得亲政还得上朝。 外面那些宫人弄出声音,就是想将他吵醒,提醒他去上朝。 商引羽埋首在乔北寄脖子上啃了啃,现在只有北寄能让他觉得生活还有盼头了。 商引羽撸了把乔北寄的肚子,想到要等这个小家伙出生,要把他养大,要把他教导成一个合格的皇帝,商引羽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十九,你亲一亲孤。”商引羽抬起头道,孤需要你给孤再上二十多年朝的力量。 乔北寄似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懵了一会,才屏息小心贴近,轻触上他的下巴一侧,恭顺而臣服。 没事,慢慢来吧。 商引羽低头回口勿了回去。 北寄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见着身体,商引羽没直接叫宫人进来伺候,先坐起身找乔北寄的里衣。 龙榻很乱,但北寄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在角落,显然是昨晚对方起身穿衣又脱下时叠的。 商引羽伸手想将衣物取过来,可他看着那一叠,忽就有一个画面从他脑海中划过。 那是一袭黑衣的乔北寄站在他榻边,他忽的伸手将人扯上榻,同时他握着毒针刺入乔北寄胸膛。 不,那时他手里是空的,他的手被汗氵显,毒针在他动的过程中不知掉去了哪。 那么……毒针呢? 商引羽惊得后背起了一片冷汗。 那针必定滑不远,不是在龙塌上,就是在附近的地毯上。 而他昨晚,刚与乔北寄在龙榻上翻云覆雨。 嘶…… 商引羽余光看见乔北寄撑身就要坐起,忙道: “十九,你待着别动!” 乔北寄也不问缘由,就停住,不再动。 商引羽小心从乔北寄身边开始,一寸寸搜寻着针。 他和乔北寄现在好好的,就说明昨晚那一夜折腾,他们都没被针刺到。 但他们现在还在榻上,那毒针说不定也在,这之前没被刺到,之后可不一定。 商引羽睁大了眼,额角已经快渗出汗水。 孤的毒针呢?那么大一根毒针呢?! “陛下可是在寻一根针?”乔北寄问。 商引羽猛地转头看他。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被戳着了?
第49章 久旱逢甘露4 商引羽听见自己快而乱的心跳声。 他在害怕,怕乔北寄出事。 他才刚回来啊,他说过要宠对方一生的,这才第一天…… 见陛下注视着自己,乔北寄也不再维持半撑着身不动的姿势,他起身取过自己叠得齐整的衣物,从那外衣的一处暗袋中,取出一根银白的长针,双手捧着奉到皇帝面前。 怎么会…… 危险的毒针就在乔北寄的手上,商引羽也不敢在这时询问乔北寄,他屏息伸手,小心翼翼将取过见血封喉针。 转身打开龙塌上的暗格,取出存放长针的容器,将其推了进去。 放回容器,关上暗格,商引羽这才松了口气,也有心思去问乔北寄: “这针怎么会在你哪?” 乔北寄垂首恭敬道: “臣见此物从陛下手中跌落,就接了住。” “什么时候?”商引羽问,他根本不记得乔北寄有这个动作。 乔北寄回道: “在臣跌入龙榻,陛下压上来之时。” 那种生死一线的时候,你还有心思去接一根脱手的针? 商引羽觉得不可思议,上前捧起乔北寄的双手查看,问: “可有伤着?” “并未,”乔北寄垂眸看陛下落在他手心的手指,抿了抿唇,道: “陛下,这暗器不适合无内力者使用,臣,臣写几样您适合的暗器,您可以让暗卫准备。” 乔北寄本想说他送陛下几种暗器,但想到陛下已经不再让他接触暗卫的事宜,大概是不会再用他,不再信任他……还是让陛下信任的暗卫去准备吧。 商引羽摩挲着乔北寄的手心,低声道: “孤当时想杀你。” “臣知晓。”乔北寄垂着眸,外边的晨光从窗口透入,在他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更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商引羽诧异抬眸,你知道还想给孤准备更趁手的暗器? 乔北寄道: “臣潜入陛下寝宫,冒犯陛下,被陛下赐死是臣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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