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引羽也没收拾东西,只摘下蝉丝手套,随手丢到盒子旁,起身帮十九摆弄好上衣。 就算是武者的衣裳,上衣也足够长,遮住小十九绰绰有余。 “主人,属下身子脏污。”乔北寄因皇帝的动作更加绷紧肌肉,脸上带着隐忍与慌乱。 他想将自己那些遮盖得严严实实,不让异处污了主人的眼。 但主人让他平躺半柱香的时间还未过,他不得有任何动作。 “待会再洗一次。”商引羽并不在意。 北寄想要被他幸,商引羽完全可以只幸对方的,故意这样折腾,其实也有让乔北寄知难而退的意思。 他说的洗一次可不是简单地清洗,还得灌入药水,再忍受一番这种不适。 他都这样把东西摆明了,乔北寄却只是神态认真地点头道: “属下已经记住步骤,待会可以自己来,主人观刑便可,无需动手。” 观什么? 商引羽微蹙了下眉,正想再问,乔北寄已然一手按着肚子坐起身,一手按在旁边的裳上,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主人。” 半柱香啊。 商引羽点头, “去吧。” 一侧的屏风后就有净手用具,乔北寄可不敢在离陛下这般近的地方行不雅之事,匆匆穿上下裳,运起轻功就走。 商引羽看到北寄猎豹般窜出去的身影,觉得有些好笑。 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十九都极少在他面前出现过这般慌乱逃窜的模样,这次显然是被吓得不轻,也不知道还敢不敢回来。 大将军要是就这么跑了,也就怪不到孤身上吧? 事实证明商引羽还是小看了乔北寄的忍耐力,乔北寄不仅回来了,还在他的注视下自己再把自己洗一遍。 他说用清水就用清水,他说用药水就用药水,商引羽只要动动口吩咐一句,乔北寄就将自己都摆弄好了。 在乔北寄又一次躺到白玉石上,商引羽叹了口气,道: “不用洗了,孤幸你。” “是,主人。” 乔北寄已经准备再次清洗,主人说不用洗了,他应该穿回去,但主人覆着他,他没法动作。 商引羽撑在乔北寄之上,几乎与他鼻尖相抵,他问: “正面可以吗?” 乔北寄愣愣点头,他不会拒绝主人的要求,但…… 要正面做什么?他需要如何配合主人? 商引羽按上帝王朝服外的大带与革带。 他想毫不怜惜地幸十九一场,让对方从此之后就再不想尝试,从此乖乖做他的大将军,不再对帝王的临幸抱有幻想。 又觉得这是他重生后和北寄的第一场,可能也是最后一场,十九还未经人事,他幸太狠,会给十九留下心理阴影的。 商引羽一手抛开革带,一手捏住十九的下颚。 他的十九正屏着呼吸睁眼看他,眼里是纯粹的信任和依赖。 有点心软。 反正不管他幸得凶狠还是温柔,只要十九心理上是排斥的,结果就都一样。 就像往常那样,走一遍程序吧。 商引羽想着,低下头。 主人?! 乔北寄瞪大了眼。 这是商引羽重生后第一次问十九,十九还连呼吸换气都不会,只傻傻地瞪着眼。 不过这也不用太在意,一个世间顶级武者,总不可能把自己憋死。 朝服太过繁琐,商引羽没全除去,就解了些必要的,只要能幸就行。 他甚至没准备除去十九的,但他只是和十九相拥了会,十九已经入了状态。 大概是在边关呆久了,想得很吧。 …… “北寄,你后悔吗?”商引羽问将脑袋埋在他肩头,已经快睡过去的乔北寄。 超乎预计地折腾了一晚,他也疲惫了,但有些事情不问清楚,商引羽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的乔北寄过于奇怪,他以为对方会隐忍着被他幸一场,再面色惨白,强忍屈辱地起身告退。 但没有。 北寄除了最初被的震惊无措外,一直极为顺从。 或欢喜或羞赧地看着他,面上没有任何隐忍抗拒之色。 他的十九将自己全交给了他,低低唤着他主人。 商引羽一开始还想着只幸一次,让将军知晓了滋味,不再抱有幻想便可。 但被对方唤得心烦意乱,火焰烧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烈的火,只有夹带着电闪雷鸣的暴风骤雨才能将其熄灭。 白玉石,九龙池,龙榻。 原本端正穿着的朝服早就不知落在了哪里。 · 乔北寄很是疲惫,脑子仿佛也成了不会思考的米糊,迷糊中听到主人的声音,就愉悦地将脸颊贴了上去。 “主人……” 即使做过许多次相关的梦,但真正被主人幸的感觉,是梦中那虚幻的感受完全不能比的。 原来主人当初说没有幸他是真的,这才是被主人幸的感觉。那样紧密的联系,仿佛与主人永远联结在了一起。 主人不仅幸他,还有他那连自己都不愿面对的异处。 这哪里是刑罚,应是天下最盛的恩宠。 他的主人,没有为他曾经私自与他人接触的事惩罚他,还为他完成任务而赏赐了他。 他在最开始在皇城的时候,主人是不幸他的,他为主人打下金国,完成了主人未曾明示的任务,主人就在他回来的第一天给了他最盛的恩宠。 无法描绘的满足与安心,全部堆积在心口,暖得他不知所措。 一年多的孤寂被骤然补满,再甜的糖豆点心,再暖和的狐裘斗篷,都没主人抱着他幸来得甜来得暖。 十九……心悦主人啊。 商引羽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乔北寄倒也没挣扎,安安静静躺着,就是双目闭合,呼吸平缓,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 “你还睡得着?”商引羽觉得不可思议, “孤这般对你,你就不觉得受了欺,辱,不觉得难受吗?” 商引羽很想知道答案,十九被他幸后表现得太过安然,这让他不安。 如果十九不抗拒被他幸,他重生前那些,又是怎么回事。 商引羽想试试挠痒痒能不能把乔北寄弄醒。 十九的体力不至于这么差,现在昏沉成这样,应该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就不该让他沾酒! 没等商引羽动手,乔北寄的眼睛在几次挣扎后,艰难地开了一半。 他双眸朦胧地看着的皇帝,唇瓣轻轻张合,只为回答主人的方才的询问, “有一点难受的……” 商引羽停下动作,直视着乔北寄的眼睛,沉默地等待着答案。 “主人……”主人从始至终唤的都是那个名字,他是有一点儿难受的。 他知道那也是主人赐给他的名字,主人所赐,他是喜欢的,也是认可的。 所以只有一点点难受,很少的一点…… 乔北寄抵挡不住困意,眼皮再次合上。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商引羽还想把人弄醒,可看着乔北寄脸颊贴着他的手,睡得那般安稳,又下不了手了。 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十九在他身边安稳入睡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算了,等你明日清醒了再问。 商引羽拉过锦被,一张被子,盖住两人。 · 商引羽没睡太长时间,卡着早朝的点醒来。 乔北寄还在睡梦中,商引羽尽量放轻动作,想在不弄醒乔北寄的情况下起身。 但他刚拉开乔北寄的手,缓缓坐起,乔北寄就睁开了眼,眸光锐利,如出鞘的利剑。 商引羽没被着目光吓到,与乔北寄四目相对了会,问: “将军与孤一同上朝?” 乔北寄眼中的锋芒在看清身边人的一刻,就瞬间散了去。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猛地瞪大了眼睛,似是才意识到身在何处。 乔北寄惊得一下坐起,似是牵扯到了什么疼处,眉头蹙了下,但他没有停顿,立即翻身下榻,跪在皇帝跟前。 “陛下,臣……” 商引羽根本没听乔北寄说什么,扯过一旁的里衣就往他身上披。 大清早地这么往孤跟前跪,是想要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乔北寄可不敢让皇帝伺候穿衣,忙将自己好好裹住,这才抬头, “陛下?” “既然起来了,就随孤早朝吧。”商引羽将乔北寄扶起。 “是。”乔北寄起身,忽的动作一顿。 商引羽看他, “怎么了?” 乔北寄恭敬答道: “有陛下所留溢出。” 草! 商引羽差点爆粗口,为了不让君王不早朝的昏君行为真的发生,他背过身去,道: “自己去九龙池洗。” “臣遵旨。” 等人走了,商引羽平心静气半响,才叫服侍的宫人进来。 吩咐安德忠派人去弄一套一品武将的朝服,送去九龙池。 宫人自动分做两组,一组服侍皇帝洗漱,另一组整理龙榻。 商引羽用温水涤面,晨起的迷蒙散去,大脑逐渐清明。 孤真的将十九幸了。 商引羽曾经也曾幻想过他与乔北寄在一起后的生活。 早晨和北寄一同从龙榻上醒来,他或许会亲下对方的脸颊,道一声早,然后他们一同洗漱,随意吃些点心垫肚子,他们在甘露宫外分别,又在朝堂上再见…… “血!”一位整理龙榻的宫女忽地小声惊呼了下,又很快惊恐地捂住了嘴。 刚从九龙池回来的乔北寄脚步一顿,猛地看过去,脸白了七分。 商引羽蹙眉看过去,榻上,纹着金龙云纹的锦缎上几点鲜红如梅花绽开。 ——昨晚和十九的那次,是在榻上幸的。 见陛下面色不善,安德忠赶紧过去处理, “叫嚷什么,一惊一乍的。” 不就是陛下幸得激烈了点吗,没见识的。 刚刚是他服侍皇帝穿衣的,安德忠很肯定陛下身上没有伤处。 至于乔北寄,堂堂大将军,又不是娇弱女子,这么几滴血能伤多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安德忠心态良好。 商引羽侧头,就看到了一身武将朝服,面色惨白的乔北寄站在屏风处,他昨晚故意恐吓都没把北寄吓成这样。 那边,几位宫女太监已经跪地上了。 商引羽不想把事情闹大,只道: “太后前些日子还说宫里宠物太多,缺人手,孤这里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围着,你们就去寿安宫搭把手吧。” 陛下最不喜吵闹,这一个轻飘飘的吩咐下来,也没人敢再吭一声,安德忠打手势让榻边跪着的人都出去,自己亲自来整理。 商引羽洗漱完,上前轻揽过乔北寄,往外室走去,道: “先随孤用些吃食。” “陛下,臣……”乔北寄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商引羽拉着乔北寄在桌前坐下,能用膳的时间不多,桌上只有些点心和米粥。
48 首页 上一页 17 18 19 20 21 2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