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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

时间:2024-03-18 06:00:08  状态:完结  作者:狐狸不吃鱼

  医尘雪还没弄明白,就见司故渊抓了他一只手,两指并拢在他腕间抹了一下。

  接着医尘雪便看见自己腕间生出来一根红色的细丝,延伸得越来越长,直至缠上了司故渊手腕,绕了三圈才停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

  医尘雪不是不认识这种细丝,修卜术的人都知道,这是缘线。

  命仙用来捉弄人的把戏。缘线两端系在不同的人身上,只要种下缘线的一方轻扯,另一方便会被限制行动。

  有些时候,为了防止两个人在人流中被冲散,也会用到缘线。

  但说到底并没什么别的用处,这种缘线好断得很,稍微有点灵力的人都能断。

  即便是现在的医尘雪,凝出来一撮灵火,也能将这线烧个干净。

  他疑惑的是,这缘线是什么时候系在他和司故渊身上的?

  五年前他并没有修卜术,根本不知道还有缘线这种东西。而从烬原到青枫,他虽然修了卜术,却绝对没有使用过缘线。

  那便只能是……

  “一千年前。”司故渊将他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医尘雪倏地睁了眼睛,瞳孔骤缩:“怎么可能……”

  缘线不可能、也不该在两个转世之人身上出现。

  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了,跨越了一千年还依然存在在他们身上的缘线,是为天道所不容的……

  司故渊冷生生的声音响在耳边:“医尘雪,你身上的天谴印,就是这么落下来的。我是不是也该问问你,你是怎么敢的?”

  医尘雪死命盯着那根缘线,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他此刻才想明白玄鹤说的那句“你们两个都很蠢”是什么意思。

  真是……

  两个疯子!

  蠢得彻彻底底的疯子。


第61章 铃铛

  转世之人, 无论前世牵绊再深,今世也有可能只是陌路之人,直至过完了生老病死的一生, 也没有任何交集。

  但有缘线就不一样。

  他们会再次相遇,牵绊也会越来越深,任谁也分不开。

  可强留下这条线, 于天道便是对世人不公。

  人人都想下一世再与所爱之人在一起,但不会谁都有这份运气,更多的人或许一生,也遇不上那个想见的人。

  即便遇上了,也是相见不识,重逢不知。

  哪怕是身为命仙的医尘雪, 也不会是例外。

  强留下那根缘线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只是后来的他忘了他为何那样做。

  想起这些的医尘雪嗤笑出声:“司故渊, 你是觉得凭这根缘线, 你受的天谴,做的事, 就抵消了?”

  司故渊与他四目相对,始终看着他:“医尘雪,账不是这么算的, 你欠我的太多了,你还不清。”

  “一千年才等来的重逢,没有谁比谁更难熬、更受苦,你若是敢撇下我, 下次我便在你腕间种上十根、百根, 千万根缘线。”

  他说得极其平静, 却又极其认真。

  医尘雪怔怔听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偏脸笑了声,从唇间蹦出来两个字:“荒谬。”

  可下一刻,他便将手伸到司故渊腰间去,摸到了那些鸟羽和珠串,银铃也在其中。

  他把东西解下来,拎着在两人中间晃了晃,几乎有些孩子气地说:“我的。”

  司故渊盯了他一瞬,将那铃铛拿走了。

  “先前千方百计要还我,现在就是你的了,这是什么歪理?”

  “我……”医尘雪一时语塞。

  这铃铛司故渊当了信物给他,细想来也有好几次在他想归还铃铛时故意避开了,最后还是他不由分说将铃铛挂在了屏风上,自己让出去的。

  但那也是因为……

  医尘雪不想说那个理由,只嗔怪道:“你不讲道理,千年前送的东西,你让我怎么记得。”

  “这次不是千年前送的。”司故渊道。

  话题又被扯回来,医尘雪避无可避,他装着可怜:“司故渊,我想要这个……”

  说着,他慢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将手心摊开。

  烛光映照处,他耳根红得滴血,羞得低下了头。

  没人会觉得,这样一个连伸手要个东西都会红脸的人会是命仙的那位祖师爷,更不会有人把他认成五年前那个张扬得要命的魔头医尘雪。

  因为祖师爷不会还有向旁人讨要东西的时候,而医尘雪也不会有这般唯唯诺诺的时候。

  所以任谁瞧见了他这副模样,都很难忍住不笑出声来。

  哪怕是千年前的剑仙,或是三昔之地那位不苟言笑的弟子司故渊。

  医尘雪听见笑声,脸上更是发烫,伸手便要去捂司故渊的唇:“不许笑。”

  司故渊轻易便扣了他的手腕,两个人的鼻尖都快挨到一起,说话间的气息洒落一片,又温又轻:“医尘雪,你这是……向我讨东西么?”

  “你明知故问。”医尘雪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却又带着某种不满的控诉。

  司故渊唇角微勾着:“嗯,让你开口向我讨一样东西,不容易。”

  这话里掺了很浅的笑意,却因为说话的人平时总是冷着声调,这笑意又格外明显。

  医尘雪微微抬眼,看见他唇边沾染的笑,不知怎么,忽然愣了一下。

  “司故渊……”

  他手指抚上了那里。

  司故渊也是一怔,不知他要做什么。

  下一刻,医尘雪便吻上了他的唇角。微凉的触感贴上来,是冬日里白梅的冷香。

  司故渊直起身,又微微躬身压下去,手掌扶住医尘雪的腰背,回应着他。半垂的眼里情潮愈加浓烈。

  交换气息的间隙,医尘雪说:“上一次,你就是这么亲我的。”

  隔了一会儿,司故渊的声音才落在两人唇间:“什么时候?”

  “上次……在青枫,你来看花的时候,我用了……那个铃铛,在幻境里,看见你了……”

  医尘雪断断续续说了半天,才将事情的始末说完整。

  司故渊退开了一点距离,明白了:“因为吓着了,所以第二日才这么早来敲门,还东西?”

  医尘雪闷闷地“嗯”了一声,下一刻气息又全被堵住。

  温热蔓延开来,他渐渐就觉得身上那件狐裘碍事得很,自己给褪了。

  余光落在司故渊肩上,一点点往上,将司故渊的肩颈线描摹了一遍。

  司故渊抓了他不安分的手,哑声问他:“还看见什么了?”

  医尘雪想说“没有了”,恍惚间又想起来在马车上做的那个梦,那时他曾听到了铃响。

  眼睫上沾了水雾,医尘雪不怎么睁着眼,有些迷迷糊糊地问他:“送司兰卿回去的马车上,是你摇的铃么?”

  司故渊忽然一顿,而后问:“那次,也看见什么了么?”

  那时医尘雪寒气侵体,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盖了厚毯唇上都还是煞白一片,司故渊问时他却什么也不肯说。

  拿他没有办法,司故渊才摇了铃,往里面渡了灵力,和铃音一道散了出去。

  司故渊那一停,唇上的温热抽离开去,医尘雪不得好过,便主动去亲他的唇角,好一会儿司故渊才听见他答话说:“看见了好多个我,覆雪路、裴家、廊桥、仙台,有很多……全都是我。”

  “司故渊。”医尘雪退开,与他鼻尖相抵,眸光此时聚了一瞬,“那些,不是我的幻境,是你的,对么?”

  那时,他只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因为覆雪之路上的那个红衣男子他并不认识。但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千年前的,还是无相的他自己。

  为什么那个梦里始终都是他,就好像是从另一个人的视角和眼睛里,不断重复着他过往的样子。

  “心有所想,便看见什么。”医尘雪勾了司故渊落在他狐裘上的铃铛,视线停落在上面,良久才接着道,“司故渊,你一直这么看着我么?用这个铃铛。”

  那一瞬,他半垂的眼里是某种极少出现过的情绪。

  司故渊习惯性伸手去抹他的眼尾,里面载着的东西,悲伤也好,心疼也罢,像是抹一下就能都抹掉似的。

  “只有五年。”他说。

  有关千年前的记忆,是五年前他几近殒命于烬原,见到了玄鹤,才想起来前世的那些事。

  他的佩剑和铃铛,都是玄鹤给他的,说是物归原主。

  五年里,他在那个银铃的幻境里,见过无数个医尘雪。

  但现在说起来,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只有五年”。

  可即便他不细说,听的人也能猜到,五年的等待,不是像一场花落那么轻易的事。

  医尘雪捧起他的脸:“司故渊,别睹物思人了,看我。”

  昏黄烛光铺泄下来,二人衣袍毫无章法地堆叠在一起,墨发交缠时,白梅冷香散开在唇齿间。

  司故渊拇指抹了一下医尘雪眼尾,那里红了一片,眸光散乱着不知在看何处。

  医尘雪肩颈处的天谴印微微亮着,司故渊偏头,吻在那里。


第62章 晚了

  冰棺里醒来后, 医尘雪少有睡得安稳的时候,也没有贪睡的习惯,总是醒得很早。

  有时半眯着眸子看自己桌案上的那株白梅, 有时便伏在窗台上伸手拨弄花枝,以此消磨时间,到天光大亮, 他才会穿了衣袍起来。

  但今日他才半睁了一只眼,就被有些刺眼的光线逼得闭了眼。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索,想同往日一样,撑着窗台支起身子。

  然后就抓到了一堆散乱的衣物,像是谁的袖摆。

  “醒彻底了?”头顶落下来个微冷的声音,因为响在晨日里, 或是医尘雪没清醒的缘故,显得又轻又温。

  “没有……”医尘雪闷闷地应了一声,往人怀里缩了点距离, 看样子是赖上觉了。

  司故渊伸手去碰他的脸:“不舒服么?”

  医尘雪刚还因为那没消的困意哼出点声音来, 听见司故渊这话,便彻底没声了。

  堂堂命仙祖师爷, 现下竟装起睡来。

  头顶传来很轻的一声笑,司故渊问他:“有人来了,也不起么?”

  这回, 医尘雪彻底醒了。

  这个“有人”指的是谁很好猜,司故渊听起来并不着急,想必也不怕那来的人生气,也只能是玄鹤了。

  医尘雪闷着声问:“他来做什么?”

  “陈家那个纸傀的事。”

  医尘雪抓了摩挲自己脸的手指, 微仰了脸:“受人之托?”

  司故渊“嗯”了声。

  他问过司故渊, 为何会对陈云舟的来历那么感兴趣, 当时司故渊便说是受人之托,还为着这个在他的一闲阁做了好几日的客卿。

  只是那时他没细问,司故渊也没细说,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若不是今日司故渊主动提及,他也想不起来。

  医尘雪将脸一别:“那你去,我冷,不想出门。”

  司故渊支开窗沿一角,往外看了眼,应道:“是有些冷,起了把狐裘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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