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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

时间:2024-03-18 06:00:08  状态:完结  作者:狐狸不吃鱼

  他从一开始的不想飞到现在的否认帮忙,其实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想飞。

  这个人分明一直在引导着他的话!

  “道长……”医尘雪上上下下把人看了个遍,“你究竟想做什么?”

  “积德行善。”

  他语气太过板正,和“积德行善”四个字一点儿也不搭,反显得有些好笑。

  医尘雪手指抵着唇,笑着便轻咳了两声,衬着满脸的病色,活像是命不久矣。

  他自己大概也知道,所以抬头时看见那人正好移开视线,便道:“道长放心,我这病不传染。”

  “我知道。”那人应了一声。

  “那你避什么不敢看我?”医尘雪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唇边这时是带了笑的。他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那人看向他,又是板正的语气:“疾,私也,未经允许不可探。”

  “不可探……”医尘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垂了眸,片刻才评了句无关痛痒的话,“这说法可真新鲜。”

  “不新,很久以前便有人说过。”

  “谁?”

  医尘雪抬头看他,那人却移开了视线,又将眸光藏进了夜色。

  半晌,医尘雪听见他道:“一位故人。”

  “故人啊……”医尘雪没再问下去,这说法已经是很委婉地拒绝回答了,他倒不至于非要探究别人的过往。

  这时医尘雪才分心去看这个院子的模样——

  院里种了白梅,但现下不是开花的时节,枯枝残叶的显得有些荒凉,更何况处处又都飘着白绫,便更觉得了无生气。

  医尘雪虽然来青枫没有多久,但多多少少听过些传闻。

  南子巷的陈家有一位出了名的温润公子,叫陈宣。

  这陈二公子温厚良善,待人极好,又因是家中独子,被陈氏夫妇捧在手心里长大,锦衣玉食养着,诗书画卷伴着,长成了如今芝兰玉树的模样,做媒的人家都快将门槛踏破了。陈家大公子自小夭折,陈氏夫妇就剩下这么个儿子,费尽心思才为他寻了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司家的独女——司兰卿。

  二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父母又都是故交,家宴常常都会互相下帖,小的两个每逢被带去凑热闹也总是坐在一块儿,说是金童玉女也不为过。

  大抵是日久生情,到了年纪便都有了相同的心思,况且司家小姐知书达理,陈二公子又温润如玉,双方父母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商定后便找人做了媒,定下了良辰吉日。

  可惜娇养的公子小姐也难得一生顺遂。

  司家小姐还没抬入陈府,滔天的火光便将大红灯笼烧了个干净,连带着陈府上下十几条人命,其中便有陈宣的爹娘。

  无端横祸之下,满心欢喜终成难言大悲,而凤冠霞帔也注定配不了白布丧衣。

  只是两小无猜走到情深,实在难舍。那司家小姐掀了盖头,柔弱身躯站在人声鼎沸之中,说愿意等他……

  外人谈及都是唏嘘不已,说这陈二公子命苦,说司家小姐忠贞。

  但总有好事之人,他们喜欢站在暗处点火。

  司家小姐命格孤煞,克死了公婆,害了陈氏一家。这样的说法不知来源,却流传在高门深巷。司氏夫妇哪里舍得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儿受这般委屈,便私底下去给女儿物色良配,可原先有意向司家提亲的人这时却都没了回信,个个避之不及。

  如此,另外一个说法便又渐渐传了出来,说是司家小姐愿意等陈二公子,根本不是因为忘不了陈二公子,而是知晓自己命里带煞,觅不到别的良缘佳配,这才要赖着陈二公子不放。

  流言无处可寻,无法抑断。偏生这陈二公子也信了这样的荒谬说法,亲自上门去司府将婚事给退了,白纸黑字,字字句句,都说司家小姐不堪为良配,此生不愿复见。

  司家小姐承受不住打击,当即便病了一场,现如今还躺在榻上生死难料,而这陈二公子却是一次也没有去探望过她。

  医尘雪不是什么好事的人,对外来的传闻多是听了两耳朵便不会深究,但这次却是有些特殊,这与司家小姐命格孤煞的说法有些关联。

  他从冰棺里出来后,身上的灵力连一个小小的术法都维持不了,便改修了卜术。大抵又因为这方面有些天分,竟修到了能无意中窥见别人命格的地步。

  所以他是真想见见这司家小姐,看看她是否真如传闻里那般,命不好。

  医尘雪想得正出神,忽然感觉有人碰了下他的肩膀,转头时正好看到旁边的人曲着两根手指,换了个方向往前一指——

  视线跟着移过去,医尘雪看见了不远处的一点火光。

  “道长,跑吗?”医尘雪想要避开这桩麻烦事,却又苦于灵力不济,也只好指望旁边能飞檐走壁的这位。

  但司故渊似乎是瞧不上他见祸就躲的反应,偏了下脸,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他身前。

  虽然不跑,但还是会护一下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医尘雪想。

  迎面来的有三个人,手里都提了灯烛。为首的小厮有些眼力见,瞧见二人的装束不似寻常小贼,举了手里的灯笼照过来,看见了司故渊的模样后才问道:“你们是何人?”

  他灯烛一直举着,昏黄的火光隔着宣纸透出来,医尘雪本来下意识要抬袖挡一挡,抬到一半才发觉那光没有刺到眼睛,大半都被前面人的肩背挡住了。

  “我是傀师。”

  医尘雪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巧合到有些讲究的站位,便因为这句话抬了眼。

  傀师啊……

  医尘雪手指轻触了下额间,又再次看向眼前的人。

  难怪这么有底气,人来了也不肯跑,原来又是个玩纸的。

  傀师在东芜其实不稀罕,甚至于很常见,但不管是走到何处,只要有傀师这个名头挂着,人人都会礼敬三分。

  这主要源于白下门那位行善积德的门主,做的好事太多,给傀师的名声镀了金,导致普通百姓遇到傀师总是感恩戴德。

  傀师除邪祟,这是几乎人人都知道的事,那小厮听了司故渊的身份,心中便也有了猜测,转头对身边的另一人道:“去锦园请公子来。”

  那小厮点了下头,提着灯烛便拐进了长廊。

  “二位勿怪。”

  大抵是觉得把人这么晾在院子里不大好,为首的那个小厮便赔了个礼,“府上近来事多,大小事都是我家公子做主,还请两位稍待片刻。”

  司故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没理人。那小厮被盯得心里发毛,又怕惹怒了这位傀师,一时也不敢再说话。

  医尘雪心中叹了口气,这小厮忌惮着傀师这个身份,却也不能擅自替自家公子做主,左右都是惹不起的人,也是难为得很。

  他从司故渊身侧绕上前来,对那小厮道:“不妨事,我们等着便是了。”

  那小厮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又不放心地看向司故渊,似乎是还有所顾忌。

  约摸是某位道长周身气压太低,相衬之下,满脸病色的医尘雪说的话实在没有说服力。

  但医尘雪这会儿偏较真:“我说的话算数,他听我的。”

  说着便看向司故渊,等他的回应。

  两个人的视线碰在一块儿,映着烛火,院内轻风压白梅,二人置若罔闻。司故渊在这片静谧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轻“嗯”了一声。


第4章 装晕

  那小厮总算松了口气,手里挑着的灯笼跟着偏了下,刚好把照在医尘雪脸上的烛光收了去。医尘雪这时才听到白梅枝桠碰撞在一起的声响,脸上也有了风吹过的凉意。

  他清醒了些,反应过来这位萍水相逢的道长会顺着他的话应那一声,多半是因为看他满脸病色,才稍稍迁就了他。

  夜里不比白日,凉意深重,医尘雪站了会儿便忍不住咳起来,都是虚咳,听着并不严重,但次数多了也惹眼,别说是他旁边这位,就连对面站着的两个小厮都看了他好几眼,估摸也是在想他一个大男人身子骨怎么弱成这样。

  “还要多久?”

  先开口的却是看起来最站得住的那位,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医尘雪顿时就受了点慰藉。看吧,等不起的又不止他一个人。

  那小厮瞧着医尘雪面善,多看几眼倒不会有什么事,若是医尘雪问的这话他倒还好回,劝着再多等一会儿就是。偏偏现下开口的是另一个面冷的,他便有些怵:“这……还劳烦二位再等等,想来是我家公子事多,给绊住了。”

  “再等等吧。”医尘雪在这种小事上容易心软,替那小厮解了围,却又忍不住笑,“看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司故渊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几人在风里又站了好一会儿,也没谁说话,时不时医尘雪咳嗽的声音就响起来,昭示着这院内确实站了几个活人。

  某一刻,医尘雪放了虚握着抵唇的手指,在晃眼的烛光里抬眼看向司故渊:“道长,你总看我做什么?”

  “你咳得很频繁。”

  “所以?”

  “我好奇心重。”

  “……”

  “这话听着耳熟,道长,你总这么捡别人说过的话说吗?”

  司故渊面不改色问他:“只许你一个人好奇心重?”

  医尘雪哭笑不得,他都有些敬佩这人,说话不管真假,光是气势上就占了上风。

  “道长,你自己信这话吗?”

  “你不信吗?还是说,先前你盯着我看不是因为好奇心重。”司故渊稍稍侧了身,和他对视着。

  医尘雪扯着嘴角笑得很勉强:“……我信。”

  他们说话的功夫,长廊那边终于拐过来一片光亮,走在前面的人身量高一些,后面是先前去叫人的小厮,提灯跟在那人身后。

  对面的两个小厮回头见了来人,便都退到了一边去,躬身冲走过来的那人行礼,叫了声“二公子”。

  那二公子侧着点了下头,算作回应,看着倒是如传闻中那般温润如玉,对下人也亲和。

  但大抵是家中丧事的缘故,他脸上没什么笑意。

  “二位久等了。”陈宣朝他们一拜,礼数倒是很足。他抬起头来,略带疑问道,“我听底下人说,二位是来帮我府上驱除邪祟的?”

  “是。”某位道长惜字如金。

  好在这陈二公子性子温和,又问:“那这邪祟从何而来,可除干净了?”

  司故渊盯着他,视线从他额心扫过,声音很冷:“心有妄念,邪祟自然生。”

  这几年傀师在东芜受敬畏,心高气傲是必然的,但司故渊说话的语气也太刺人,饶是那陈二公子再温和的性子,也有些接不下去话。

  眼见气氛实在太僵,医尘雪只好站了出来,朝对方作了个礼:“陈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们未经允许便擅自入府,叨扰了。”

  “我身旁这位说话直了些,却也是真话,府上这邪祟可不一般啊。”他拖着长音,“一时半会儿怕是除不干净,陈公子可否留我们宿一日?待府上邪祟消了,我们也好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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