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行止立马切换嘴脸:“老板,履历是假的,您还是看看人吧,毕竟现在的人都喜欢用PS,像我这样纯天然面善的人很少了。” 许延声怕他把牛皮吹破,立马挂了电话。 面试新人那天,许延声牵了只其貌不扬的狗出现在公司,这狗体型太小,配不上许延声的不屑一顾的气质。 “蒋行止让我今天来公司面试,”许延声是这样说的,“面试地点在哪里?” 前台萌妹子听呆了,这话听着好像没有毛病,仔细听听哪里都有毛病,往休息室指了指:“那,那边。” 许延声把狗绳给她:“绑我办公室门口。” 蒋行止招人看学历和能力,这半年里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许延声需要的不是助理,是执行总裁,如果许延声把自己当成总裁看的话。 许延声的视线从休息室的几个人脸上掠过,随便看了一眼,说:“按照坐的顺序,一个一个来。”说完他进了隔间。 许延声挑人看长相和声音,能力有人筛选过的,他一直没怎么抬头,话也不太说,听人进来吹了会儿牛,就让人回去等消息,他手上连这些人的资料都没有,蒋行止让他开盲盒,他就开。 第三个人进来时,许延声正支着下巴转笔,听着来人千篇一律的介绍。 来人说:“我叫肖亦南。” 像鱼终于咬钩,许延声倏然抬头,看着肖亦南的脸,慢慢笑起来。 熟人啊。
第62章 在知道谢逐桥是谢逐桥后, 许延声曾经短暂又无聊地思考过一个问题——导致他和谢逐桥上辈子纠缠结束的那场车祸,起因是什么。 刹车失灵只能是过程,结果是车上的两个人差点双双殉情, 换做上辈子许延声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之前思考起因的时候,许延声一直站在对方是要谢逐桥性命的角度设想的,然而肖亦南的脸近在眼前,许延声又不确定了,他突然冒出一种“万一是我呢”的想法。 谢逐桥在娱乐圈混, 因为热度资源树立的敌家只多不少,许延声甚至想过冯景和, 这个因为周攸攸发疯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但是如果是许延声自己呢?许延声把他身边仅有几个有接触的人列了出来,发现个个都有想要他命的理由。 徐啸信,冯景和,还有眼前这位总是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的肖亦南。 事情的发展变得有意思起来。 蒋行止问许延声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许延声随便想了想, 说:“肖亦南是吧, 你明天来上班。” 肖亦南:“......” 当天下午, 许延声让人给他们公司前助理位置的四面八方都设置了监控摄像头,清晰度高, 还带收音,哪怕是肖亦南上班期间挠挠□□, 许延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安装师傅眼观鼻鼻观心识相地不说话, 前台萌妹子全程在心里为他们公司未来的新助理点蜡烛。 电钻声嗡嗡得响, 被迫监工的萌妹子的心扑扑得跳, 这时许延声在嘈杂声中接起一个电话,“喂”了一声, 摆了摆手,让安装师傅等他走了再钻,随后离开,安装师傅和萌妹子双双大口呼吸。 许延声往公司外头走,办公室隔音再好也挡不住电钻的振动,他边走边笑,搞得公司一种员工以为他们老板改了性格,怎么突然这么如沐春风。 “大忙人舍得给我打电话?” “哟,那么大醋味,我们家攸攸可不像你。” “那确实,她又不爱你。” 冯景和:“......” 从来没想过会和冯景和相处,现如今却觉得和冯景和待在一起是最让许延声感到舒服的。冯景和虽然有自己的路要走,可他那些路上总会分叉,又似乎无论怎么拐弯,都能看到许延声。 许延声像颗恒星,他站在原地好像永远都不会变,可太阳东升西落阴晴圆缺,许延声因此变成一种规则,没有秩序本身也是一种秩序,于是许延声吸引了很多人。 许延声心情愉悦:“找我干吗?” 冯景和吃瘪后仍然像个没事人:“听说你回F市了,找你玩。” 许延声冷笑:“找我玩可以,你敢把我骗去X市再骗去L市,我就要你命。” 冯景和简直不敢得罪这种没有对象的怪物,许延声讲话根本不讲道理,他都不想说,上次是谁为了只狗回的L市,关他冯景和屁事。 顶流陪许延声上班的第一天,差点被遗忘在办公室过夜,他憋着一泡尿,等来了半路指挥冯家司机回公司的许延声,冯景和简直不理解:“为了只狗,你在这浪费我时间?” 许延声盯着冯景和的脸突然发笑:“我给你讲个故事,我从前养了一只狗。” 冯景和:“......” 好熟悉好窒息的感觉。 顶流配合地许延声腿上“汪”了声,语气非常高昂,许延声又笑着摸了摸它的头:“乖啊,回家吃狗粮,我要出去玩了。” 顶流:“......” 真熟悉真窒息的感觉。 一人一狗在车上都蔫了吧唧的,只有许延声靠着椅背很舒服地看夜景。 每座城市在阳光下呈现的都是相同的朝气,而夜晚让它们变得不一样,灯红酒绿下弥漫着一股奢靡的气息,各有各的颓废,许延声从前不屑一顾,如今却渐渐融入进来。 因为活法各有不同,实际上不过只是活着。 冯景和给许延声递烟的时候,许延声接过来了,但没有抽。不知道冯景和哪来的兴趣,最近突然喜欢抽细烟,细细长长的烟身被许延声夹在指尖,他垂眼看着,若有所思。 “怎么不抽?”冯景和问。 许延声摇了摇头,煞有介事:“这烟长得有点丑。” “......”冯景和忍住了吐他一脸烟的冲动,严肃问:“你没事吧?” 许延声认真回答:“你应该有病。” “.....” 酒吧里很吵,许延声进来后很快适应了这种吵,他从前喜欢安静,在吵吵闹闹的环境里总会主动把自己摘开,不愿意听但不愿意说,虽然如今一样,但他的耳朵勉强打开了。 和许延声在一块,冯景和自己的话都变少了,任他讲什么,许延声都无动于衷,特别在他们的娱乐活动变成钓鱼以后。半晌,冯景和掸了掸烟:“你最近在干吗?” 许延声向来是不想回答这种问题的,但他转念一想,忽然改变了想法:“钓鱼。” “什么——!”酒吧里太吵,冯景和根本听不见他的随口回答。 许延声凑到他耳边大喊:“白痴!” 冯景和:“.....” 许延声骂完人又随口说:“办工作室。”声音比刚刚还小。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好半天,冯景和才根据回忆和猜测想到了许延声在说什么,问他:“你开什么工作室?” “给宋承悦用的,他和原来公司解约了,现在在我这里名不正言不顺,我要给他一个身份。”许延声不想解释太多,用的借口很符合冯景和的认知。 然而冯景和一时没明白其中的逻辑:“你不是喜欢谢逐桥吗?” 许延声对这个名字的反应没那么大了,虽然还是不爽,他那天没能回答谢逐桥的问题,回头就反思自己,但不承认:“谁说的?” “我们家攸攸啊。”冯景和脸上出现了矫揉造作的表情。 许延声心里隐隐作呕:“你秀恩爱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也没有好多少。”冯景和终于扬眉吐气一回。 许延声哼笑:“你竟然会讲歇后语。” 冯景和竟然接上了:“你竟然听得懂。” “白痴。”许延声最后得出结论。 周攸攸还在拍戏,收工时给冯景和发了消息,大概算是恋爱中的汇报流程。冯景和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模样,低头悄咪咪把消息回了,然后说:“说真的,你要搞工作室?” 许延声:“谁给你的错觉,认为我说的假话。” “那倒不是,”冯景和放下手机一本正经,“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所以我想给周攸攸也搞一个。” 周攸攸从前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冯景和做什么都畏手畏脚,他没志气,只想讨周攸攸欢心。现下周攸攸终于走出了那一步,冯景和在朝她走的九十九步路里顺便摘星星摘月亮,想把什么都捧到周攸攸面前。 许延声是真的没忍住才问的:“你和周攸攸现在是什么关系?” 冯景和臭美地想:“勉强算是谈恋爱吧,毕竟我们什么都干过了。”说完他开始娇羞。 “.....” “希望你不要有这种误解,”许延声温柔提醒他,“什么都干过的关系还有一种——叫炮友。” “那不一样。”冯景和拒绝听他扫兴。但具体怎么不一样,他又没说,只是身在其中,感觉明显。 话又说了回去:“弄工作室,带上我怎么样?” 手上那支细长的烟终于被许延声转皱了,他扔掉,笑起来:“好啊,不过我也不懂,可能还要靠你走走关系。” 冯景和:“好说。” 许延声半夜才到家,他对时间没观念,办事全凭心意。连顶流都在睡觉的情况下,蒋行止被叫醒了。他对前公司老板,现背后财主敢怒不敢言:“老板,怎么了?” 许延声根本没发现时间不对,就算蒋行止声音没平时的那样的火力,他也不会去问和考虑:“有事。” “什么事?”蒋行止默默坐起来。 “上次不是让你给宋承悦弄工作室吗?暂时不用了。” “你......”蒋行止有点懵,“老板你半夜给我打电话是为了说这个?这个悲伤的事情不能在白天说吗?” “不能。”许延声还在想,他脑子有限,不确定这样对不对,“你先了解,但不要动,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阴谋的气氛很凝重,隔着电话蒋行止隐隐嗅到了什么,莫名兴奋:“老板,你想搞谁?” 许延声挂电话前说:“反正不搞你。” “......”蒋行止对着电话里的嘟嘟嘟陷入沉思。 肖亦南第二天来上班,许延声把人叫进来,丢给他宋承悦的个人资料:“昨天没告诉你,我招助理是想办工作室,工作内容是炒作营销,你行不行?” 肖亦南本人很沉默,他给许延声的印象一直是话少而干练,这样的人很适合许延声,所以他在破道留了很长时间,没有因为犯的个别错误被许延声开除过。 现在也是一样,许延声不记得肖亦南来公司的具体时间,也不确定上辈子开除了蒋行止之后有没有招过其他人。 肖亦南面不改色地接过许延声的刁难,虽然程聿在,但落流剧组并不火,意思是他根本不认识宋承悦是哪号人物。 “我可以。”肖亦南果然说,“是让他火就可以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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