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邪对他们这种心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如今他们算是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褚邪在朝堂上将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们都提溜出来加以责骂,并且直言为燕行月大办生辰宴都是自己的主意,这些人若是真的要指责什么,那就冲着他来好了,没必要逮着他的太子妃不放。 褚邪难得在朝堂上发如此大的脾气,也毫不避讳的当着这些大臣的面,说他们这般担忧国库,想来太子妃的生辰宴也是不愿意来的,就吩咐了下去,让泰华宫的下人们撤去了这几位大臣的请帖,说不请他们就是了。 褚邪说完这些话,大臣们又气又恼,有个大臣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脸上露出懊恼后悔的神色。 等着退了朝,那个大臣才偷偷约见了褚邪。 大臣上了些年纪,在朝中庸庸碌碌,没有什么真才实干,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手上的职责业务倒是办的好好的,比起其他大臣倒也很平庸。 眼见着比他年纪轻的官员步步高升,这个官员他有些慌了,想着往上爬一爬,到处打听,正巧碰上了和亲王与宁亲王。 和亲王,宁亲王就是褚邪口中所说的二皇叔与五皇叔,那个臣子告诉褚邪,他也是听着两位亲王与其他大臣吃酒聊天的时候说,当今太子昏庸,竟被一个小国亲王的废嫡子迷惑的头脑不清醒,竟然想着要大操大办他的生辰宴。 那些大臣正是这几日连连上书谏言的大臣,话里话外都是想让褚邪休了燕行月,之后他们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那个大臣并不在和亲王与宁亲王的邀请名单当中,他也是误打误撞,在酒楼里喝醉了才听到的。 大臣以为是什么好事,便没头没脑的跟着他们也上书谏言,劝女皇和太子不要这样宠溺燕行月,免得对方持宠而娇。 但现在看来,自己是跟错了人,听错了话,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打通关系约到了褚邪,诚恳的向他道歉。 褚邪却摆摆手,语气也颇为爽快道: “无碍,孤早就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只是看你掺和其中还有些疑惑,王大人……看着不像是会参与党派之争的人。” 褚邪如此说着,王大人的额角上也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王大人一下一下抹着脸上的汗水,他显得很紧张,从褚邪这短短的话语中,听出褚邪怕是早就知道了和亲王宁亲王勾结的事情,就连与他们交好的官员怕也是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你回去吧。”褚邪朝着王大人摆了摆手, “雪天路滑,王大人早些回去,这几日还烦请王大人在朝中告假,千万别出来。” 褚邪都这样吩咐了,王大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回去后就开始在家中装病,晚些时候就让下人递了告假书进宫。 到了燕行月生辰宴那天,大雪纷飞,宫中红梅多多盛开,宫人们折了梅园的梅花摆上宴席,让热闹的宴会上多了一丝寒梅清香。 褚绮云拉着燕行月和褚邪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上,还专门腾了个位置出来,把那个已经变大了一圈的烛龙蛋也摆了上来。 这次的生辰宴,褚邪也确实如当日承诺燕行月的那样,还真的就没请那两个令人讨厌的皇叔,此次前来参加燕行月生辰宴的王公贵族大多都是友善的,就算不是友善的,也是中立不占任何党派的闲散宗室。 没有了令人讨厌的两个皇叔打搅宴席,这一次的生辰宴办的是十分的热闹平和,前来参加生辰宴的宾客们也是吃得尽兴。 燕行月也收到了前来参加生辰宴的宾客们祝福和贺礼。 生辰宴从上午开始举办,宾客们在皇宫中玩乐,冰嬉,投壶,蹴鞠,棋弈,垂钓,赏冰灯,晌午在御花园旁边的屋子里用膳,下午继续游玩,晚上的时候就被褚绮云请去另一座宫室里用晚膳。 宾客们都玩得尽兴而归。 晚上,回到泰华宫,褚邪便催促着燕行月赶紧把宾客们送来的贺礼一样样拆开来看看。 现在睡觉又太早了,燕行月闲着无事,便点点头,让永安和长英帮着自己拆贺礼。 “这是惠亲王一家送来的贺礼,白玉珊瑚一对,这造型好看,实属难得。” “这是锦君王一家送来的贺礼,宝象太平翡翠觚,看着翡翠的质地还真是好,稀罕难得,莫不是龙石种的吧!那可是不得了啊。” “这是惠国公送来的贺礼,双螭吉祥纹玉如意,也是极好的意头。” “这是长清郡主送的贺礼,帝王绿翡翠长命锁和银制的平安手链,长清郡主有心了,知道我们太子和太子妃马上就会有一个孩子了。” 永安和长英一样一样把贺礼都拆开一一向燕行月做了介绍,听得是燕行月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闪烁着小财迷才有的光芒。 “这……这些都是……都是送给我的?”燕行月吸了吸口水,他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褚邪,一脸兴奋的问道。 褚邪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燕行月这般兴奋快乐的表情,他很喜欢看着燕行月在自己面前展现出他最真实的一面,比如他现在这幅小财迷的模样,落在褚邪的眼中甚是可爱,真情流露。 “当然是送给你的。”褚邪声音沉沉,语气里满满尽是宠溺, “你一个人的,你自己再好好清点一下,待会儿就让永安和长英登记造册,然后收进你的小库房里,只属于你一个人。” 听褚邪这么说着,燕行月有些不好意思,他脸颊微红,耳尖子也泛着可爱的粉色。 燕行月闷着声音,支支吾吾道: “并……并不是我一个人……也是……也是你的。” 尽管他和褚邪已经有了夫夫之实,但这种蜜里调油的话,燕行月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褚邪其实将燕行月方才说的那句说听得清清楚楚,可他却偏想要逗一逗他,故意掏了掏耳朵,装模作样的问道: “什么?月月方才说了什么,能否再说一遍与夫君听听?夫君方才没听清楚。” 褚邪这样说着,燕行月原本就有些粉粉的脸蛋, “唰”的一下涨得通红。 可褚邪却偏偏笑眼盈盈的看着他,越看心里越是喜欢。 “我……我说……”燕行月的脸羞得通红,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褚邪这是在故意逗弄自己, “我……我已经说了!你自己想去吧!我要搂着我的宝贝洗漱睡觉了。” 燕行月说着,当着笑盈盈,一脸期待的褚邪面,抱起了放在榻上的烛龙蛋,然后随便叫了几个下人让他们准备热水,逃也似的离开了寝殿。 燕行月离开之后,褚邪再也忍不住,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还留在寝殿中登记贺礼的永安和长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子妃殿下可真是可爱。”永安忍不住感叹道, “太子妃这样脸皮薄,太子您还这般使坏,也不怕今晚太子妃恼了怒了,不肯与您同睡怎么办?” 长英也在一边帮腔: “是啊殿下,您看太子妃可是把烛龙蛋都抱走了呢……” 听闻永安二人这么一说,褚邪心中还真是担忧起来,可他却还没动,只是紧紧蹙着眉头,有些不确定道: “不会吧……他说他只是去洗漱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殿下,你看你自己都不是很确定……”永安小声提醒道。 这下子褚邪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大步朝着浴房走去,心里想着要说些什么才能把自己脸皮子薄的太子妃给哄好,毕竟他可不想被燕行月孤零零的扔着自己一个人睡,那自己多可怜啊! — 来啦!
第45章 燕行月脸皮子薄,褚邪也没想起来他哄起来是这样的艰难,他好说歹说一阵,又是亲又是抱,带着烛龙蛋在浴房浴池中与燕行月亲热了一番这才将人哄好。 褚邪自己高兴了,燕行月也高兴,只是欢愉过后燕行月浑身上下都十分疲惫疼痛,他只能任由褚邪抱着洗完了澡,然后抱着回了前殿入睡。 “哎哎哎,别忘了蛋!我的蛋!”在离开浴房之前燕行月还沙哑着嗓子如此说道。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眼见着褚邪起床前往军营训练士兵的时间都要到了。 但今日褚邪难得的在军营那边告了假,顺便也给将士们也放了假,还发放了寒冬取暖的补贴,都是褚邪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支取的,说是自己为了庆贺太子妃生辰大喜,体恤将士,自己出钱额外为将士们发放的。 燕行月醒过来的时候,难得看见褚邪就躺在自己身边,他支着脑袋靠在床头,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 燕行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然沙哑的不行。 “行月你好好休息,今日就不必起床向母皇请安了。”褚邪温柔的说道, “孤方才叫永安向母皇禀报过了,这按理来说太子妃举办生辰宴第二日是要向长辈请安感恩的,但是……孤说了,昨夜你劳累疲倦,母皇会懂的。” “啊?”听闻褚邪这么说着,燕行月整个人都几乎要傻掉了,他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嘴巴张张合合,整个人都愣住了。 燕行月缓了好半天,最后才咽了咽口水,沙哑着声音,干巴巴道: “啊?不会吧?你……你真的让永安这样向母后告假的?” 褚邪点点头,巴巴道: “是啊,实话实说,没什么不好。” 此话一出,燕行月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又“唰”的一下红了。 褚邪觉得好玩,怎么燕行月都与他行过亲密之事了,他还是这般脸皮子薄,只要稍稍逗弄一下,这白净的小脸就红得不成样子。 褚邪本想再继续逗逗他,但又害怕把人逗急了,自己又要哄上半天才行。 虽说褚邪对那档子事食髓知味,沉浸其中,像是上瘾了一般,但是想到陈珏的叮嘱,褚邪还是不敢拿燕行月的身体健康做赌注。 逗人逗得差不多了,褚邪也正经起来,他拿着燕行月母亲留给他的玉佩,拨弄着挂在上面的穗子,拿去轻轻扫燕行月的耳朵,痒得对方受不了,拿了被子蒙住脑袋,看着就像个小仓鼠似的。 褚邪心里欢喜,但他还是该停手就停手了。 “行月,月月……心肝儿?”褚邪故意压低了声线,喉间震颤轻唤着燕行月的名字,一次比一次叫得还要肉麻。 “干……干嘛!”燕行月脸上一片滚烫,他猛地掀下被子,没好气的问道。 褚邪只觉得燕行月这样十分可爱,总是让他忍不住想逗一逗,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再这么做。 “行月。”褚邪温柔的叫着燕行月的名字,他声音沉沉,性感中带着一点点诱惑的味道。 燕行月眨巴着眼睛看他,脸上红红的,心脏在胸腔里强烈的跳动着。 他越看褚邪这张俊美的脸他越是喜欢,脸上原本就烧的通红,现在脑子里又想起了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他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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