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我是为了自己,我们萨帕克斯家族一共有5000虫口,大家都需要精神力的安抚。” “可别掏空了家底把这些小东西买回去玩不到一个礼拜都弄死了。” “虫屎!撒帕克斯世代供奉虫神,我们家族绝不会滥杀一只虫,不论雌雄。” “行行行,我不和你这个老秃虫争。” 年轻雄虫无疑是所有雌虫争抢的目标,但巨额的竞拍价还是让不少雌虫望而却步,经过一番争抢,最终1号以1.2亿成交,二号以1.8亿成交,均归撒帕克斯家族所有。 “接下来便是我们万众瞩目的三号雄虫——古里亚,A级,起拍价5000万,加价500万,现在开始竞价!” “虫神在上,可让我等到古里亚!” “见鬼,这可是曾经的王储......” “虫神在上!管好你的嘴!现在隆科达是雌虫的天下,哪里还有什么雄虫王储!” “呸呸呸,是我失言,诸位莫怪,诸位莫怪。” “怕什么,首领就坐在上面,他既然没有另外收押古里亚就代表了一视同仁的态度。” “说得也有点道理,你们都准备竞拍?” “试试看,A级雄虫可不多,比刚才那些有用多了。” 隆科达虫口20余万虫口,其中雄虫只5000多只,还是近年来通过各种科学技术进行虫体直接干预增加雄虫在受精的结果。其过程非常痛苦,而且成功率很低,即使有非常多的雌虫愿意参与实验,但最后能够存活下来的雄虫崽依然稀少,而且精神力等级大多不高,徘徊在B级临界点,大多是C级。 “我就算了,我们家族虫口不过几十,也没那么多钱。” “行,若是我能拿下就分与你们尝尝滋味。” “不敢不敢,老哥自己留着就好。” “哈哈哈哈,怕什么,不过是些安抚发情期的小玩意儿,从前他们不把我们当回事,如今落到我们手里也不是一件玩具罢了。” 说罢,雌虫就开始举牌:“6000万。” 底下立马就有虫跟上:“6500万。” 闫凯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一片喧闹的场景,再无刚才的心情,甚至觉得聒噪无比,可偏偏不得其法。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他就变得很奇怪,有太多不受控制的情绪在心底肆意滋长,特别是与这只雌虫相关的事,他好像总是特别在意…… 放在栏杆上的手动了动,侧过头,略长刘海遮住一些眉眼,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低声询问:“底线多少?” 雅尔塔放下交叠双腿,岔开,手肘分别抵在两侧膝盖,一脸玩味的望着圆台中间那只惶恐不安的雄虫。 虽说是兄弟,但两虫之间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的这个虫弟蓝发灰瞳,像极了那只可悲的雌虫....... 雅尔塔目光微沉,眉宇间满是嘲讽。 抬头对上闫凯的视线,极为认真:“没有底线,不惜一切代价。” 有些事一旦开始哪还有什么退路,他走到今天就没想过回头。 闫凯撇了下嘴,心里有点不舒服,又说不上理由。 沉默片刻,才僵硬出声:“好。” 雅尔塔伸手拿过小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红色的液体在唇边蕴开,嘴角缓缓向上牵起,嗜血又残忍。 古里亚,一切才刚刚开始....... 闫凯从口袋里拿出牌子,指腹摩擦着上面凸起的雪鹰,忍不住的朝雌虫方向望去,对方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翘着二郎腿,桀骜不驯,十足的反派形象。 他想不通莫名而来的占有欲为什么又在心底毫无原由的疯狂发酵,根本不受一点控制。 闫凯收回视线,望着场地中央热闹非凡,而他整个人被完全剥离。 他充满了困惑。 明明谈不上多喜欢,为什么就是能轻而易举牵动他的情绪?
第11章 无形的烦闷,如影随形 古里亚血统高贵又是A级雄虫,想要他的雌虫数不胜数,眨眼功夫竞价就已经被抬到了8000多万。 “1亿。” 闫凯举起号码牌,高声喊号。 左右他不过是个奴隶,老板要求什么他做什么就是了。 “1.1亿。” 对面一只独眼雌虫立马跟上竞价。 闫凯淡淡瞥他一眼,直接加价:“1.2亿。” “1.3亿。” 对面仍旧紧咬不放。 “1.4亿。” “1.5亿。” “1.6亿。” 对方话音刚落,闫凯就继续跟上,反正不是花他的钱,把雌虫搞破产最好! “1.7亿。” 对面似乎有些犹豫,没有立刻竞价,片刻后,又咬牙举起牌子:“1.8亿。” 闫凯无所谓,正打算举牌,雅尔塔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直接3亿。” 闫凯不解的回头:“他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你确定要直接加那么多?” 有钱也不是这种用法。 “竞价。” 雅尔塔并不打算解释,懒洋洋的往沙发椅里一靠,完全不在意付出去多少钱,他只要万无一失。 闫凯见问不出什么也懒得浪费口舌,嘴一撇,重新举起手牌:“3亿。” 话一出口又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甚至有不少虫离开位置朝他张望,毕竟这在隆科达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幸好闫凯也早有准备,哈维克之前怕他冷特地准备了帽子,这不就派上了用处。 “你们见过那只虫吗?” “看不清楚,脸挡住了,不过瞧那一身衣裳,雪银裘可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东西。” “他后面的暖阁里还坐着人吧?” “哦!虫神在上!那是首领的位置!” “当真?” “那是自然!我来的时候经过那边特地看了一眼!” “首领居然也参与竞拍........怪不得出手这么阔绰,这古里亚是他王弟.......虫神!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嗐,可快闭上你的嘴!首领是你可以置喙的吗!” “行吧行吧,首领都出手了,我等自然抢不过,维克托,赶紧下一只,下一只。” 那只雌虫虽然遗憾,但价高者得,他心服口服。 维克托再次抬手压了压台下的声音:“诸位莫急,还有没有其他竞价者,这是最后一次喊话,没有的话我就准备敲锤了,最后倒计时,三、二、一! 既然没有其他竞价者,那么3亿一次,3亿二次,3亿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活动结束支付全款后即可带走您竞拍的物品。” 虽然都是珍贵的雄虫,维克托却从头至尾没有把他们当做雄虫,甚至不是一只普通的虫,而是一直以货品相称,讽刺意味十足。 闫凯朝他点了点头,退回包厢坐下,瞥了眼桌上的红酒,问雅尔塔:“我可以喝吗?” “赏你了。” 雅尔塔现在心情甚好,亲自替他倒了一满杯。 闫凯也没客气,接过就往嘴里灌。 雅尔塔略一挑眉,极北之地因为气候影响酿的酒大多又凶又烈,饶是他喝惯了这味道偶尔畅快入喉还是觉得烧得慌,这雄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味道怎么样?” 闫凯其实根本没想到这酒会这么辣,差点没一口喷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全咽了下去,原因无他,单纯不想被这只雌虫看笑话。 雅尔塔两根手指捏着酒瓶,朝他晃了晃,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口气戏谑:“再来一杯?” 闫凯按了把太阳穴,脑子有片刻昏沉,这酒后劲确实足,但是那股子辛辣倒是意外冲散不少堵在心口的愁绪。 他递出杯子:“倒满。” 喝晕了也好,省得胡思乱想。 雅尔塔这次留了点余地,只倒了一半,闫凯没在意,举起来对着灯光,是非常鲜亮的红。 “这是什么酿的?” “极北之地唯一能够生长的农作物,叫做红梁。” 闫凯不假思索的脱口出:“红色的米?” 雅尔塔耳朵尖,侧头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危险:“米?” 闫凯被盯的一个激灵,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连忙解释:“我之前旅行的时候听说的一种食物。” 雅尔塔听到这里不由嗤笑:“旅行?” 虫族大陆的雄虫珍贵无比,根本不可能独自离开部落。 闫凯心里咯噔了一下,自觉失言:“我记不清了.......” 想到自己的身份注定是个坑,雄虫少,他又是身穿,除了体型跟这些雄虫差不多之外就没一点相似的地方,他都没想明白雅尔塔到底以什么依据判定他是S级雄虫。 雅尔塔眼神冷冽,凉凉的开口:“记不清?” 闫凯心思转的飞快,穿越大法装失忆,还是那句话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虽然不可能完全打消雅尔塔的疑虑,但起码可以为自己的一问三不知找个合理的借口。 思忖之后,按着脑袋半真半假的开始瞎编乱造:“你一直怀疑我的身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 “那天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失去了很多记忆,大多都是零碎的片段,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都很模糊,我的记忆里没有雄父雌父也没有兄弟姐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我好像去过很多地方,具体我又说不上.......” 闫凯想到自己在地球的生活,倒是真得带了几分真情实意。 他原本是有家的,可惜一场车祸拆散了这个好不容易才组成的三口之家。他父母都是孤儿,两个寂寞的人走到一起,最后却只留下了他。 闫凯辗转过许多不同的孤儿院,也曾经被好心人收养过,不过大多数结局都不太好,老天爷好像见不得他有所谓的家人,兜兜转转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人。 闫凯攥紧手指,每个人都有过去,而他并不愿意触碰那些伤疤,不是亲身经历过没有人能懂那种深夜的寒冷,是冻彻骨髓的绝望。 雅尔塔一眨不眨的盯着雄虫有些恍惚的表情,竟也感觉到一丝他身上漫开的忧桑,不过精致的脸上始终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许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是吗。” 闫凯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一是摸不准雌虫什么态度,二是也没了一开始心情,只是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两虫各怀心思,后面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闫凯因为各种情绪纷扰,心情一直比较低落,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轮到竞拍的时候就举举牌,最后5号和8号都以2亿的价格全部拿下。 拍卖会结束时,他已经把桌上两瓶红酒都喝得干干净净,摊在软座上根本爬不起来,雅尔塔只能让索里亚去把雄虫领出来,然后全都直接送进王宫。 埃尔克也如愿拍回自己的雄主——埃利亚,被关押一个多月,整只虫显得惶惶不安,紧紧拽着雌虫的手臂,恨不得直接挂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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