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凌墨少将,伽摩斯少将昨日刚手术过,虽然是3S级的体质,但还是需要修养,请阁下多怜惜伽摩斯少将。” 说着,医护虫又看了一眼仍然作为“病患”身份躺在病床上的伽摩斯,眼里多了几分怜惜和担忧。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凌墨蹲在床边一晚上的腿有些酸,他想要站起来,肌肉酸麻得他又蹲下来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他抬头看向伽摩斯,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笑: “看那么久,要盯出花来了。” 晨光逐渐蔓延,侧影打在伽摩斯身上,勾勒出他有些瘦削的身体轮廓。 伽摩斯伸出手,凌墨主动把脸贴过去。 如愿以偿地触碰到真实,不是梦,也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凌墨。 伽摩斯嘴边囫囵了许久,千言万语都被风一吹而散,到最后化在口中的只有一句: “你回来了?” 凌墨蹭了一下伽摩斯的手心,顶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嗯,我回来了。” 指尖描摹过alpha的五官,alpha如以往一般没有任何抗拒,甚至在指尖滑过嘴边的时候还“恶劣”地咬了一下。 轻微的痛感传到大脑神经,连带着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跳。 伽摩斯手指下滑,顺势挑起凌墨的下巴,然后就吻了过去。 这个吻带着久不相见的思念,带着无法满足的欲望,从一开始的触碰到后来的撕咬,再到一寸一寸的攻城掠地。 灼热的呼吸交错,这个吻像一滴滚烫的油溅入了平静的水面,激起了千层波澜。 凌墨仰起脖子,抬手将伽摩斯往自己这边按,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就连信息素都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交融在一起,然后纠缠、啃咬、吞噬。 直到所有呼吸都被耗尽,直到血腥味愈发浓烈,他们才松开彼此,结束了重逢的第一个吻。 结束这个吻之后,凌墨越发觉得口渴了起来,他就着伽摩斯想要退开的呼吸又追了过去。 伽摩斯伸手挡住了凌墨索吻的动作,他垂下眼眸,继续刚才的话题,哑声道: “回来了就好。” 凌墨难耐地咽口水,他委屈地抬眸,金色的眸子是欲求不满的情感,想要控诉些什么。 但听到伽摩斯这么说,他也从那个吻里面平静下来,想起刚才伽摩斯在医护虫面前为自己解释,问道: “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出现......” 伽摩斯摇摇头,并没有想要追问的意思: “你总有你的办法,说不说在你,感到为难就不用说。” 伽摩斯也不去问凌墨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去问对方是怎么回来的,重要的是——凌墨回来了就好。 凌墨开口想要解释:“其实我回来是......”宇宙姻缘系统 那几个字被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凌墨再次尝试:“其实是......”宇宙姻缘系统 还是说不出来。 邪门了,怎么说不出来? 凌墨又尝试了好几次,结果还是欲言又止、无法言之于表。 看来是没办法对不知情系统存在的的人提起有关系统的存在。 凌墨便放弃了向伽摩斯解释系统的存在。 旁边的虫蛋突然不安分地动了一下,或许是不喜被双亲忽略这么久,轻轻地撞了一下保温箱的玻璃,在充盈的营养液里面晃悠悠的,上浮又下沉。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虫蛋吸引。 伽摩斯:“虫蛋在闹脾气。” 凌墨缓过腿上那股酸麻劲,他凑到伽摩斯身边,一起看虫蛋: “什么闹脾气?平常也这样?” 伽摩斯想起被虫蛋闹得疼到缩进衣柜里的那阵子,他没有对凌墨说那段日子,而是换了种比较委婉的说法: “蛋比较活泼。” 虫蛋听到雌父这般说法,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停下了上浮下沉的动作,安安静静地悬在营养液中间不动了。 凌墨这下好奇了:“听得懂你说话?你看,不动了。” 在虫族,虫蛋一生下来之后就可以满地滚了,等到虫崽把虫蛋里面的营养吸收完,然后破壳而出,中间也就半个月的时间。 但是伽摩斯他们的虫蛋比较特殊,是早剖,需要在特殊的条件下再培养一个多月,才能够让虫蛋健康成长。 但是意识这个东西,是虫崽在虫蛋中与生俱来的。 伽摩斯和凌墨解释了这些,凌墨继续抱着伽摩斯,他说道: “我回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有关噬魔和联邦联手的消息……” 凌墨把过几天联邦就会抵达虫族边际,以及联邦内部的矛盾,还有夏家作为内应的事情全都详细说了一遍。 伽摩斯仔细听着,再涉及到军事上面的正事时,他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是这样一种情况,我们需要重新更改战略,这件事很重要,需要和布约里上将谈谈。” 布约里接到了来自伽摩斯的的紧急会议请求,他接通会议请求,没有避讳慕恒,听完了伽摩斯的汇报。 布约里的神色微微有变,面对慕恒的投喂他照接不误,眼神却盯着伽摩斯身边的凌墨,全神贯注地听着伽摩斯的汇报。 通讯挂断之后,布约里的神色并没有因为伽摩斯的汇报有所缓解,慕恒喂他吃早餐,布约里照单全收。 慕恒:“你是在想凌墨的事情?” 方才慕恒就看出来了,布约里一直盯着通讯那边的凌墨,虽然嘴上没有问凌墨是怎么回来的,但是心里肯定是有所疑惑的。 这段时间虫族边际一直严加防守,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过的地步,更别说莫名其妙的飞行舰了。 问题来了——凌墨是怎么悄无声息突破虫族最外围的防御,直达主星的? 布约里有所顾虑:“你觉得凌墨带来的消息,可信吗?”
第117章 “小小布” 自从布约里对慕恒表明心意之后,慕恒对布约里的照顾对比以前来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布约里很多事情都不再避着慕恒。 现在更是直截了当地询问慕恒对凌墨的看法,大有一副只要慕恒说“不可信”,他就能够下命令围困凌墨的架势。 慕恒心里明白布约里的想法,虫族现在已经有充足的紫晶矿,足够应对噬魔,至于那来自未知种族的威胁,布约里并不放在眼里。 联邦于虫族而言,不足为惧。 或者说,联邦于布约里而言,不足为惧。 若非天敌的限制,虫族在千年前就已经在宇宙称霸一方,哪里又会像如今这般龟缩在角落中,只有定时的远征才会于宇宙中出现。 布约里用餐并不狼吞虎咽,或许是为了等待进食缓慢的雄虫,又或许心里还在摇摆不定是否相信凌墨,等用完早餐,听到慕恒的回答: “我觉得凌墨可以信。” 雄虫收拾着碗筷,面色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布约里出门的动作微微一停,回眸过来,对上慕恒那双清浅的眸子。 慕恒朝他微微一笑:“我在家里等你。” 似乎很多时候,慕恒都是在家里等他回来。 布约里想起慕恒在医院还有一个医护虫的身份,他说道: “你也可以出去走走,中心医院向我递交过申请,想要你常驻,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看看。” 以前布约里是不允许慕恒独自出门的,一来是对方还没有成年,独自出去指不定受到什么伤害,又或者被什么乱七八糟的虫带坏。 就算慕恒要出去,布约里也会规定时间,还会派专门的虫保护慕恒的虫身安全。 但是现在慕恒成年了,还是S级的精神力,经过第五次远征,也有了战斗经验。 布约里继续说道:“你不用一直待在家里等我回来,你是自由的,可以出去走走。”| 如果是换做以前的慕恒,早就开开心心地凑到布约里身边,缠着要一起去军部了。 但是现在,慕恒只是微笑回应,愈发温柔地对布约里说: “不是要开会吗?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言外之意,不用管我。 慕恒将布约里送出门,临近分别时,布约里闻到了一丝血味,他扯住慕恒的手,上下打量: “你受伤了?” 慕恒没有露出丝毫慌乱,他反而撩开了衣领,露出右肩处的咬痕——因为是兴致颇浓时的情不自禁,昨夜布约里咬的时候重了些,到现在伤口还出红,不过只有一点点,不浓。 但在皮肤雪白的雄虫身上就格外扎眼。 所以刚才闻到的血腥味是来自这里? 布约里连忙把慕恒的衣领拉上,欲盖弥彰:“别着凉了。” 慕恒拉过布约里的手,亲吻布约里的手腕内侧,当做一个离别吻,眼神留恋:“好。” 太阳升起,阳光刺眼,慕恒退出光明所达之处,悄无声息地躲进静谧的黑暗中。 “咳咳!咳咳咳!” 慕恒抑制不住地咳嗽,他的眉眼之间都是倦色,整个身子因为咳嗽而剧烈颤抖,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随时都会被吹地无影无踪。 回来之后,慕恒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尤其是在那次在寒星大范围使用S级精神力,几乎透支了他的身体,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再回来时,已经是油尽灯枯的身体。 摇摇欲坠,就等待着某一天突然爆发,然后溘然而逝。 违背常理使用药剂在二次蜕变的时候强行将A级提升到S级,慕恒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想着再多做些什么,留下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以前,他的生活里只有布约里,他一直执着让布约里眼里只有自己,为此偏执到了极致,他用他的所有去赌布约里的一个可能性。 直到那次仓库的选择,布约里没有选择慕恒,而是选择了伽摩斯。 慕恒就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自己以前想要把布约里孤立,让布约里失去势力的做法是不对的。 布约里想要的不是一个会剥削他权力,陷害他陷入沼泽的伴侣,而是一个势均力敌,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的伴侣。 这个想法一经萌生,立刻在慕恒心里肆虐生长,成长为参天大树。 发明“普适剂”,发现紫晶矿对噬魔的“克制作用”。 以上两点,都几乎完美的解决了布约里千年来所困扰的问题。 慕恒很优秀,只是困在了对布约里的情感里,像一把生锈的刀,锋芒不露,无人知晓他的厉害。 “咳咳!咳咳!” 慕恒颤抖地张开手,在昏暗的角落,手心那鲜血依旧刺目,他浅色的眸子灰暗片刻,他侧靠在墙边,虚弱地对家务机器下达命令, “N1-F708,把血都清洗干净,不许留下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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