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京城最大的钱庄调查到关于刘前民名下资产的记录。” 乔子期拿起一看,还真不少,光田地就有千亩,一年收入高达上百万银子,一个五品小官,愣是赚到了一品官员五年的钱。 “哼,这个刘前民,真是招摇过市啊。”有这么多钱,藏都不藏一下,这么久放进钱庄里存着了。 原本楚相如是想用一招转移注意,可没想到这刘前民越查越不干净,他又想起之前乔子期的提醒,“尧荣明那边我也让人去查了,暂时没什么结果,但能确定一点,他不并不是中原商人。” 这是个意外收获。 二人相视一眼,视线都聚集在了桌上的那份名单上。 三日后,大理寺派人到刘前民家,已徇私贪污之罪抓捕了刘前民极其亲属,而后下午清史司木戴被已徇私贪污,勾结外党之罪抓捕。 这也是大御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抓捕京城官员。 很快白沫被放了出来,楚相如在接他回家后,白沫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洗澡,在监狱里待了那么多天,他都快变成耗子了。 楚相如亲自帮他试过水温后,拿着衣服进去了,而白沫在即将脱衣服的时候,还看见这少爷在里面。 “你不出去啊?”白沫忍笑问道,试图调戏一下他。 “我帮阿沫搓背吧。” 白沫一楞,脸色微红,“还是不要了,我自己来就好。” “没关系,我帮阿沫吧。” 实在拗不过他,最后只得同意了,但毕竟现在两人关系不一般,白沫无法对楚相如坦诚相待,最后是先让他背过身子,进了浴桶以后才让他过来。 楚相如用手扶子帮白沫擦着后背,本来身上就没多少肉,这一番又精瘦了不少。 “阿沫,我让应采给你顿了排骨汤,晚上多喝点。” 白沫知道他心思,笑着应下:“好啊。” “咳咳。” “阿沫?”楚相如担忧道。 “没事,可能是这两天受了点寒,没大事。” “那晚上我让应采再熬点驱寒的汤药。” 两人聊着天,白沫提起那两个被抓的官员的事,“没想到那个木戴竟然私通外党,京城官员都如此,这大御是没救了。”说着他摇了摇头。 两人私下里这种话说过不少,虽然被大哥提醒过禁衣统的事,可有时候还是按耐不住想嘴一句,毕竟大哥也说禁衣统比老朱家的锦衣卫还差不少。 这话他也跟楚相如说过。 但他不知道,现在禁衣统的主管外甥就在他身后。
第94章 喂粥 当然,楚相如也没将他的事告诉白沫,乔子期这次狠狠的坑了一把白沫,自然也不敢再乱来,万一自己暴露得不偿失。 可楚相如还是担心,“若是他发现了该当如何?” 乔子期愣了一下,有些不以为意的笑道:“不可能不可能。” “小沫是很聪明,但我跟大理寺的事,就算皇上亲自查也查不出端倪,更何况禁衣统那不是还有你嘛?” 总的来说就是两人相互瞒着。 末了乔子期还补充了句:“再说了这事从头到尾我都找人盯着,小沫就是没吃好睡好,就算他发现了,也不会怪我这个大哥的。” 楚相如心里愤愤,阿沫跟这样的大哥生活十几年,没被他坑死算好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楚相如便决定不再依靠这个乔大人半点。 楚少夫人沉冤得雪,不在的时候那点风声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看来楚家一开始也没打算保我啊。”白沫摇着腿躺在塌上看书。 元宝见公子心情不高,便急于给少爷开脱:“但少爷为了您忙前忙后,顶了不少压力。” “嗯。我知道。” 楚相如一见到他就跟他犯委屈,虽然说的都是些想他的话,但也多少能看出来,楚相如在家里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所以刚一进门的楚少爷,就得到了心爱人一个满满的拥抱。 “怎么才回来?”白沫嗔怪道。 楚相如将袖子里的东西遮了遮,而后伸手将人抱起来,“从青云坊出来,去了躺金索街。” “你去那做什么?” “看宅子。” ??嗯? “阿沫,我们搬出去住吧。” 白沫很惊讶,没想到这样的话是楚相如提出来的。 “你真要跟我搬出去啊?” “嗯。”说着,他将脸靠在了白沫胸膛。 白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受委屈了是不是?” 其实并不算,但楚少爷现在不想说不是,所以便道:“奶奶说若是自立家门,我依旧是楚家的少爷,而且青云坊和楚家也不是一家生意,所以自立门户也没什么。” “而且我不想待在一个,大家心不向你的地方,太委屈你了。” 白沫一笑,说什么委屈他,倒也不至于。 但楚相如能有这份心,还是让他心中一暖。 “那你看好没有?” “嗯,金索街有处宅子,比乔大人的府邸小了点,但以前也是位王爷的别院,里面什么都挺好的,还有座现有的凉亭,跟乔大人家一样。离乔大人家也很近,阿沫若是找乔大人,便方便很多了。” 这倒是让白沫很意外,他家相如真是处处为他着想,他忍不住心里和嘴上都发软,“相如真好,选的处处合我心意,你这些光说我就很心动。” 但问题是那边房价很贵啊,“不过那宅子不便宜吧?” 楚相如清冷的眼尾颤了颤,“不是很便宜,但我们买得起。” “是吗,那明日也带我出去看看吧。” “好。” 那处宅子果然不错,而且其实也不小,里面一应俱全,就是价格确实也小贵。 人牙子说:“这房子风水和建筑都最好的,当年先皇赏赐给朝君王时,还特地命人修缮了一番,这水中凉亭也颇有讲究不仅仅是为保佑身体健康,还能加官进爵,那位朝君王活到八十岁才离世,一生荣华富贵。” 古代八十岁很少见了,一时不知道是吹的还是真的。 白沫脸上没什么动静,心底不由得想:天知道他这个朝君王是什么时候的人啊,再说了就算加官进爵,后人不也没继承到这套宅子嘛。 人牙子有满嘴跑火车的嫌疑,可看过房子白沫就更心动了,但秉承着买卖不成不能太露相,他只是很淡定道:“这房子是不错,我们再商量一下。” 二人行知后院,楚相如问:“阿沫不满意吗?” “不不不,我挺满意的,就是这个价格嘛。”六十五万两,他俩一口气哪有那么多现银啊。 楚相如也知道价格偏高了点,他看这宅子不是为自己,主要还是要白沫高兴,“若是不满意,我们再看看。” “好。” 一连几天白沫都没看上一套房子,那个价位在京城还真买不上什么好宅院,要么是纯“毛坯房”就是只有房子和除草过的院子,要么就是只有两进制的院子,虽然他和楚相如有个两进制也够了,但毕竟也住过大宅院两进制还是觉得不太平衡。 刚想再去看一套,谁知第三天白沫就起不来了。原因很简单,这两天天气冷热交替,加上之前在监狱里受了寒,这一下就给白沫直接病了。 他病了,楚相如就守在床前哪也没去,白沫吃不下东西,他便端来一碗鸡汤熬的粥,“阿沫来喝点粥,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么下去身子不行。” 白沫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没退烧也没精神,但这个时代没点滴,只能靠吃东西维持生命体征,不想吃也得吃。只能恹恹爬起来就着楚相如的手喝了两口,然后就喝不下了。 “你拿走吧,我实在喝不下。” 看床上的人一脸病色,楚相如皱了皱眉,这就是乔子期说的打点好了?那地牢里如此阴冷,连床被子都不给,害得白沫还染上了病。 楚相如一肚子气却又没处撒,看着白沫难受他也透骨酸心,只得柔声劝道:“阿沫还病着,当然要吃东西,不然没力气养病啊。” “可我真的吃不下啊……咳咳……” 看他如此难受,楚相如也只得叹了口气,端起碗沿含入口中微微一抬手,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白沫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温热的唇便贴上了他,舌头灵巧的撬开他的牙冠,紧接着那带着咸口的粥便被送进他口中。 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意识模糊,楚相如发现白沫并没有推开他,于是干脆就这样喂完了整碗粥。 喝完粥后楚相如帮他掩了掩被子,楚相如耳尖还透着淡淡地红,尽管他们二人已经定情了小段时间,却甚少做些亲密的事,他只当是白沫不愿意。 看着床上睡得如此香甜的人,一时间百转惆怅地叹了口气。 阿沫真的太忙了,忙到除了睡觉都甚少和他单独相处,家里的凉亭就算修了也没用过,不知以后搬进了大院子是不是会更少时间。 可他也不忍心再看白沫太操劳。 “哎。”
第95章 那以后也可以? 二日起来白沫才觉得自己脑子清醒了些,不似昨日那么混沌。 可脑子清醒了,就想起昨天的事了。 昨天晚上楚相如是不是喂他喝粥来着?还是…还是嘴对嘴?!好像半夜也这么喂喝药来着!! 噌地一下,白少爷那张俊脸就红了。 尽管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可很少做这么亲密的事啊!!嘴对嘴喂药…这也太刺激了!甚至现在隐隐还能感觉到那温暖柔软的触感,真是被任人摆布又食之味髓了。 好在楚相如现在不在身边,不然真的会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程度。 可刚叹口气,里间的帘子被掀开来,楚相如走了进来,“阿沫,你起来了,感觉好些了吗?” 白沫看着他那张脸顿时吸了口凉气,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可楚相如却一如往常的淡定,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于是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生怯,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一下子就上来了。 “没,没事了,已经好多了。” 说完一张宽大的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楚相如道:“还是有点热,我熬了药过来,阿沫先把药喝了。’ 看着那黑漆漆酸苦苦的中药,白沫很不想动嘴,可下一秒脑子里那些朦胧的记忆瞬间就浮上水面了。 楚相如还真喂了他药! 现在再看这碗药,他…他怎么喝? 不不不!不可能再让楚相如喂他! 于是白沫露出一个看起来没问题的笑,“药你放在这吧,等冷一下再喝。” 谁知楚相如却道:“我还是等阿沫喝完。” 白沫眼睛蓦然瞪大,还,还要来?吓得他一手推上楚相如的手臂,“我,我自己喝就行了!不用你喂!” 可说完这句话他才反应过来,这不就代表他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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