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木戴彻底说不出话了,“这个…那人确实没给。” “那就不能证明这是我家出去的货。” 就在他们以为没事的时候,曹运京从袖中拿出一份清单,“尽管没有收据,但有清单。” 果然清单上写了楚氏的棉衣的货名,还有店铺印章。 白沫眼神暗淡,没想到对方连这种东西都搞得到,还是说他就是混在平常顾客里面。 曹运京见他们无话可说,便道:“如是实情,你们就得接受制裁。” 白沫瞳孔紧缩,大御对以次充好的罪名可不小,少的挨板子罚钱,多的可要整个商铺连坐流放甚至绞刑。 “大人且慢!我不承认这是我家的东西!” 木戴对这位看上去没问题的少爷嗤之以鼻,“我说楚大少爷,这可不是过家家,不是你不承认就可以的,上面白纸黑字盖的你家印章,你不承认也得认。” 白沫看这个木大人面目憎恶,虽然他们是第一次见,但能很明显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的恶意。 木戴:“来人!将铺子查封!” 屋里的东西被撞得东倒西歪,货架上的布全部被搬走,他们甚至闯入后院将绣坊里的绣娘全部带出来,将整个绣坊也查封了。 白沫纵然脸上再平静,此时心中也难以忍受这样的屈辱这样的无妄之灾。他楚相如将他一半身子护在白沫前面,二人说不出一句话。 官兵停下来后,曹运京道:“从今日起,这家铺子停业整改,什么时候合格了,什么时候来清史司府把东西拿回去。” 白沫眼睛蓦地瞪大,只是停业整改? 他怔怔地看向曹运京,突然感觉这位大人其实人还不错,不过也有可能人家只是公事公办,但不管怎么样,铺子至少还在。 最后铺子暂时关门,刘言让店里的小厮和绣娘先回去了。而后又来到茶间,“少爷,少夫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沫也不知道,他这会头昏脑涨,毫无思绪,头疼地揉了揉额头:“那布确实是我们店里出去的,甚至上面的绣花都是我们绣坊的,看上去完全就是我们店里的货。” 刘言道:“可我们店里的东西,全是严格看守监制,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楚相如也道:“我们还不至于蠢到砸自己的招牌。” 是啊,所以这就是典型的栽赃陷害。 白沫:“我也知道。” “但我们现在没证据,那清单我看了,确实是铺子里的章。” 自从出过楚明仁那件事后,白沫就让刘言将这些东西看管得很严格,也不存在偷失盗窃。 现在可谓是一头雾水。
第77章 差点谋杀亲夫 新琼街商铺被封的事很快就让楚家人知道了,现在不光是新琼街停业整改,就连其他楚家的铺子也牵扯其中,最近客人少了很多。 “老爷,这事该如何是好?” 另一掌柜问:“老爷,现在已经有好几家订单跟我们终止合作,还有些直接将货都退了回来。” 商会会长兆成峰道:“这次连商会也没能插得上手,像这种事情一般不都先向所在商会举报,处理不了再通知官府吗?” 楚至朝面色难看,他何尝不知道其中的规矩,显然人就是冲着他们楚家来的。 楚老夫人在一旁听了许久,就连她也看出来了,但她一个妇道人家,对经商一事不精通,暂时没发表意见。 最后楚至朝实在没办法了,“这次的事,如果能解决最好,不能解决就把那家铺子关了吧。” “不可啊老爷,那家铺子是楚家最大的盈利,后面还跟着绣坊。” “到时候绣坊迁移到别处去吧。” “可这……” 众人又议论开来。 直到小厮前来通报:“少爷还少夫人回来了。” 一个老板道:“不如我们问问少夫人有没有什么办法?” 楚至朝睨了他一眼,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帮白沫说话,没想到白沫已经不知不觉拉拢了那么多人心。 “楚老爷,老夫人。” “爹,奶奶。” 楚老夫人一见到楚相如那张脸也缓和下不少,“如儿,你们刚从外面回来啊?” 楚相如:“是,我们刚从新琼街的铺子回来。” 众人脸色各异,白沫一看他们表情就知道,楚家已经知道了。 楚相如道:“那边的铺子暂时被停业整改了。” 楚至朝:“停业整改?” 有人反应过来:“意思是还有机会啦?” “应该是。” 楚至朝心里也松了口气,但脸上却始终一副沉着的样子问白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沫将在铺子里的事一一告诉他,最后道:“那东西现在不管怎么看都是我们楚家的,我们得尽快找到证据,不然届时就算官府那边过得去,楚家在商会的地位和在市场的影响都会出问题。” 有人便问:“可少夫人,铺子里每日接待那么多人,我们如何能找到到底是谁买的?” 白沫:“相如,把东西拿出来。” 楚相如从袖中拿出一个簿子,“这些是近一个月来铺子里客人的登记,那些衣服既然都是定制,那肯定能从中找到名字。” 楚老夫人便问:“那要是官府不认这簿子怎么办?” “我们只要找人就行,暂时不用跟官府确认。” 事情要一步一步来,现在的路只能一条一条试。 “要是找不到人或者那人不承认,我们再换法子。” 不出所料,买主还真是一个来过的顾客,是一个开酒楼的老板,姓齐。 齐老板倒是很痛快便承认了东西是他买的,而且买回来以后就有问题,“要不是我姑娘穿了身上起疹子,我怕是都不知道,我那小儿子才不到半岁,万一穿了死人棉,出什么问题你们怎么担责!” 齐老板对这事愤慨不止,元宝道歉后按照白沫的吩咐赔了些钱。 白沫在拿到谅解书后去了清史司,楚相如不解:“铺子是能解封了,但我们的客人怕是没了,这样就够了吗?” “所以还是得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可是从何查起?” 白沫深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见到他一筹莫展,楚相如心中也难受,他伸出手将人揽在怀中,“阿沫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你睡会吧,到了我喊你。” “嗯。”尽管楚相如只是这么安抚他,白沫也能感受到一些安宁,于是闭上眼睡了一会。 直到身边的人传来深深地呼吸,楚相如才从另一只手腕上抖落下来一条手链,他看着上面的刻字,狭长英俊地眸子骤然一暗。 到了清史司,接待他们的是一名普通的商司官,“既然对方原谅了你们,在这写下保证书,那就先这样,但整改还没结束,要等三个月过后再说。” “好,辛苦大人。” 这三个月时间得找到证据证明这不是楚家的东西,不然非得熬到那时候,那家铺子就真离凉不远了。 从清史司出来,迎面撞上回来的曹运京,身边还跟了几个官员,白沫和楚相如便只是行礼打招呼。 “事情都办妥了?” 他突然开口一问,白沫还怔了下,“办妥了,多谢曹大人照拂。” “你那日说的话,可是真的?” 白沫心神一清,难不成曹大人相信他?是因为和哥哥的关系?也不像,他和大哥关系好像也只是一般同事。 白沫坦然道:“我虽年轻,但也知商人基本,都说商人重利,若是连根本都没了,便也没了利,那件事我会调查清楚,还望曹大人明鉴。” 曹运京低头垂眸看着这个年轻人,做事不骄不躁,哪怕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依旧不卑不亢,若是有机会,也能做一个大才。 “我不太清楚你们几大商会的运作,但这件事原本若是通报商会,你们内部解决的话也说不定不会闹得这么大,方才我从秋水阁路过,他们的人也向清史司的人问了,我们的人便如实告知。” “是。” “若你知道什么,告诉本官吧。” 说罢,曹运京便同他们进去了。 “曹大人……” 楚相如话欲出口,一把被白沫捂住嘴拉住往外走,直到上了马车,让车夫开始赶路才松开手。 “咳咳,阿沫,你差点憋死我。” “对不起对不起。” 楚相如见他这么着急忙问:“怎么了吗?曹大人方才的话是不是说商会的事?” “是,他表面上说商会,实际上是想告诉我有些什么人在那。” 楚相如眼睛瞪大:“难不成害我们的人也在?” “这个不敢确定,我在秋水阁有个熟人,希望能让他帮帮忙。” 晚上,白沫跟楚相如来到秋水阁,见到了那个熟人。 男人是秋水阁的掌柜,名叫方洪。 “方老板,这事还得有劳你了。”说罢,将一袋钱袋退给他。 楚相如很不解:“为什么要……”试着抬头看向那位掌柜,方洪掩笑一声:“之前白老板老在我这打听一些事,我们这也算是老交情了,这钱我就不收了。”
第78章 果然就阿沫的身体 没想到方老板人还挺义气,既然这样白沫也不跟他客气,“那就多谢了。” 方洪颔首一笑,眼睛又看了看一旁的楚相如,“下午确实有两拨商会的人来,但第一拨只是来拿菜,后面又来了一拨,似乎是庄木家。”也就是另外商会之一的掌控者庄家和木家。 “他们点了个包厢,不久又来了一位老板,就是不久前上京的尧荣明尧老板。” 楚相如语气带愤:“又是他。” 白沫:“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一个庄木商会的成员,赵记的赵老板。” 那不就是之前在尧荣明身边的狗腿吗?他出狱了? 他坐牢的事多少有人知道,方洪也道:“我听说赵老板是最近才出来。” 楚相如:“估计是家里打点过了。” 白沫没多说,看来就算在京城这种事也层出不穷,但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是这个,他问:“他们说了什么?” “嗨哟,这我就不知道了。”方洪笑了笑:“这都是客人们的私事,我这可是正经店。呃,不过我最近倒是听到一个传闻,庄木商会的会长好像有意邀请尧老板。” 见方洪这么说,白沫也没再追问,只是问起庄木商会的事:“庄家和木家好像是做酒曲和粮食生意的吧?” “是。” 看来这事跟他们应该没什么关系,他们找尧明仁估计就是单纯为了入会的事。 从秋水阁出来,楚相如掀起大氅帮白沫挡了挡风,见他一筹莫展的模样,“阿沫是在想这事是不是跟尧荣明有关?” “我怀疑是,但没有切实证据。不过他是唯一有动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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