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任务是完成了,不过距离目标还差四分之一,明天再来一次估计就差不多了。 要知道,算上今天,于文耀给他们定的期限是八天,要是两天就完成,那六天的晚饭钱就有了! “阿科,走,就差我们了。” 纪海洋不知道在哪躲懒,明明说好的一起守摊,结果到现在才出现,一出现就拉走了被人围着的安科。 已经被当壮丁唱了很多首的安科瘫在副驾驶上,满脸生无可恋地喝着学长带来的温开水。 他本身就不是很会唱歌,也没练过,所以不懂什么唱歌的技巧,只是照着谱子在唱。 唱到后面他的嗓子都有点受不了了,正好又唱到《追梦赤子心》,那种隐隐要破音的感觉就有点贴合,还让人有点想笑。 得亏纪海洋终于良心发现把他救出来,不然他明天起来嗓子得报废了。 “我这有润喉糖,你吃一颗吧。” 一板琥珀色的糖被扔到怀里,安科不客气地抠出来一颗,刚吃进去就有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这到底是润喉糖还是薄荷糖? 不过这股子凉意确实让他的喉咙舒服了一点,勉强承认这玩意儿是润喉糖吧。 到了地方,三个人挤在门外伸着个脑袋张望,见到安科就跟见到了大明星似的,一窝蜂挤过去对着他左看右看,确认人好好的才让开路。 被遗忘的纪司机带着安科的东西跟过去,顺手拍张照发给安渡。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虽然讨厌这个拐跑乖崽的家伙,但既然收了钱,肯定是要满足一下雇主需求。 反正他们现在不在一个地方,就让他看不见摸不着,馋死他! 因为是要和相处一年的队友分别,今天这场饭局有酒,不过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给安科倒酒,就让他自己在旁边喝饮料。 吃完饭只需要半个小时,聊天喝酒却花了两个多钟。 安科捧着自己的饮料杯无聊地嘬几口,看看时间也到了该吃药的时候。 嗯...饮料能配药喝下去吗? 想不出答案的他决定先去上个厕所再回来用保温杯里的水吃药。 “我去上个厕所。” 他小声对已准备撒酒疯的几个人说着,刚起身就被陈天逸抓住手:“我也去,你扶我一下来。” 陈天逸酒量不怎么好,所以没喝多少,这么久了也就断断续续喝了五杯左右。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点晕,连起身都做不到。 “慢点。” 安科矮了些身子把他的手臂扛在肩上,半抱半扛地带着他往厕所走。 “咱小科就是招人稀罕,男生都能看上你。唉~我啥时候也能找个对象啊~家里都催我好久了,烦哦~” 陈天逸脚步有点虚浮,他勾着安科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搓搓脑袋,说话说得很慢,但口齿清晰。 “你家那个要是对你不好尽管来找我们,有我们帮你出气,有想说的话、或者受了什么委屈也别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我们不管有空没空都会听你讲的。” “陈哥,你今天讲话也好肉麻。” 安科艰难地扒拉着他快要把自己勒死地手,脸上的无奈更深了。 陈天逸和队里的其他人都比他这个身体的年龄大,所以平时都会叫一声哥,大家也就多照顾他一些。 这些人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围着他还老怕他碎了。 简直比他亲妈还像妈。 “嗐,这不是那什么渡让我们再多照顾你一点嘛,我跟他说你这么乖一崽崽肯定照顾你,来,叫爸爸。” “边儿去,你跟海洋哥怎么都想让我认爹?干脆你俩凑一块一个当我干爹一个当我干爸。” 安科无所谓地开着玩笑,指头杵着他的太阳穴想看看这家伙还能说出点什么。 “No,不行,不能和他凑一块,要是他女朋友知道了不得一拳囊死我。” 陈天逸边说边笑,低下脑袋用头发去蹭蹭他的脸:“你还不知道吧?咱们的纪学长有女朋友,这两天刚谈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说完,他又伸手捏捏安科的脸:“就是没有你漂亮,咱科科多乖多好看,还有这么多len稀饭泥……” 刚才还能正常说话的男生突然开始大舌头,晕乎的脑袋无力垂在安科肩上,眼皮子疯狂打架。 “要是我也像你一样,是不是就能被他喜欢了...”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安科没听清,只以为他是在说胡话,赶紧把人往厕所隔间一塞。 “好了你先上,我就在旁边。” 陈天逸迷迷糊糊扶好墙,手指不太利索地开始解皮带。 好在他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顺利上完厕所还自己把裤子穿好才继续晕倒在安科身上,被他艰难地拖去洗手。 “唉,真是,明明我也想上厕所的。”
第49章 帮我开一下 把醉鬼放在一边,安科留下一句“你在此地莫动”便钻回隔间开始解决自己的问题。 等释放完出门,就见陈天逸靠在洗手台旁,两只眼睛紧闭着,似乎是站着睡着了。 ...6 该说不说,这人是有点牛逼在身上的,这么艰难的环境都可以睡,该不会是属马的吧? 安科感觉自己的沉默震耳欲聋,最后略显茫然地给于文耀打去电话:“社长,速来,我这有个扛不动的醉鬼。” “OK,你在那别乱跑,我马上过去,要是有坏人来你就拿旁边的醉鬼砸他。” 于文耀随口说了一句便招呼包间里的另外两个人一起,去解救被醉鬼绊住的安科。 费了一番功夫,他们把陈天逸放到了全场第二清醒的纪海洋背上,然后将第一清醒的少年护在中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包间。 “来,到点儿了,吃药。” 于文耀翻了翻安科带来的药,找出安渡说过的那几种,一样拿一颗,再拧开保温杯的盖子一起递到他面前。 “吃吧,吃完了就帮你叫车,我们这都喝了酒,海洋开不了。” “好。“ 安科乖乖把药吃掉,任由他们将自己塞进出租车,顺嘴关心一句:“你们别喝太多,记得弄点醒酒的,不然明天会头痛。” 三个老父亲做作地抹了一把泪,挥挥旁边拿的一张纸巾:“呜呜呜,儿子大了会关心我们了。” 安科想下车给他们一人一脚,可惜已经迟了,司机起步一脚油门,根本不给他下去的机会。 一路安全到学校,他正准备掏钱,却得知于文耀已经给过了,只能挠挠头回宿舍。 他们社长真是人好钱多啊,还给他省车费。 希望社长以后发大财,多照顾照顾他们这些小弟。 安科被自己的想法整得差点笑出声来,只是嘴还没咧开就被路过的人给吓得憋了回去。 …… 开学半个月,之前安渡给买的药都吃完了,只剩下能治疗副作用的药。 最近手抖得厉害的安科想吃治疗副作用的药,结果半天拧不开保温瓶盖,无奈之下只那找离得最近的人求助:“阿卓,帮我开一下。” 他平时没事的时候叫千帆,有事的时候就喜欢喊阿卓,导致卓千帆每次听到“阿卓”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拒绝不了。 “唔...知道了知道了,给我吧。” 虽然当不成情侣,但当朋友偶尔还能被这么叫,这半生倒也算圆满了。 卓千帆没啥太大追求,本来在喜欢安科的时候就没觉得自己能成功,心里彻底放下之后便还是跟以前一样相处。 帮安科拧开瓶盖,卓千帆顺手拿起他要吃的药看一眼,又看了看药盒上面的功能介绍,脸色瞬间黑得跟锅底一样。 “是谁让你吃这个药的?” “啊?就...安渡之前带我去了趟医院,做了一堆奇怪的检查,然后医生给我开这个药,我吃两个多月了,怎么了?” 安科一口气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卓千帆愣了一下,低头又看一眼副作用和药品效果。 “那你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吗?” 这上面的副作用有点多,卓千帆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病要吃这种药。 “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说到这个安科就有点小生气,因为安渡貌似跟他周围的很多人都说了,就他自己什么也不懂。 “...那你之前不是还有吃其它药?能给我看看吗?” 卓千帆好像有点理解安渡这么做的原因,应该是怕安科本人知道会受什么刺激,所以换了一种方式想要了解一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啊,那些我都吃完了,就给你看看壳子吧。” 安科把那几样都塞到卓千帆手里,吃完药就开始收拾一会儿回家要带的东西。 安渡说药吃完了就得再去医院检查一下,看还要不要继续开药。 他的内心是非常希望这次检查能没有问题的,这样以后就都不用吃药了,没准儿还能好好睡觉。 在学校因为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结果每次上床睡觉的时间都很晚,能休息的时间就变少了。 他还总是很难入睡,舍友要是随便发出点动静也能把他吵醒。 感觉再这样下去就要精神萎靡了。 实在不行开点助眠的药也可以,他真的很想像一个尸体一样舒舒服服地睡到天荒地老。 那边卓千帆已经查出来和这些药最匹配的病,发现是个陌生的词,又专门查了查病症。 (这个时间点是一五年九月多,这个时候很多人还不知道抑郁症,可能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接触到这个词。当然这是我记忆里的,要是有错可以在评论告诉我。) “...?!!” 卓千帆捏着手机震惊地看了看安科,确认这个人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又低头继续去看手机,似乎是在努力把这个人和手机上的病症凑在一起。 然而刚开始看着还不觉得像,后面回忆了一下安科平时的情绪表现,还有生活中一些说话做事的小习惯...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手比安科吃了药的副作用抖得还要厉害。 “对不起!我有罪啊...呜呜呜呜呜!” 卓千帆想起自己之前老是口无遮拦跟安科说了些让他伤心的话,开始怀疑他得这个病是不是自己害的,脑门上全是吓出来的冷汗。 “啊?你有什么罪?” 安科懵逼转头,不太明白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没事...那什么...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卓千帆良心不安,这次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什么话都说,决定像安渡一样守口如瓶,还打算偷偷召集另外几个舍友多照顾安科。 “不了,我今天要回家,下次一起出去吃吧,我请。” 安科收回自己的药壳子,拍拍呆滞的小卓,拿起背包和老师批的假条离开。 纪海洋早就等在他们宿舍门口,见他出来便帮忙拿他背上的背包:“还有半个小时,要我在那边陪你一会儿吗?你嫂子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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