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那些死去的公主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问题,蒙凯帕拉没有回避,而是一脸正色:“楚,她们都是祭司派来杀我的,可不是单纯勾引我,繁衍什么子嗣那么简单。” 祭司?在埃及,拥有这样权利的,还能是谁? 蒙凯帕拉话中所指,应该就是那位阿蒙大祭司,孟克佩勒松内布。 可是,为什么?孟克佩勒松内布不是一直属于支持蒙凯帕拉的一派吗? 对于这个疑问,蒙凯帕拉并没有仔细回答他。 蒙凯帕拉与楚司译两人这一段时间,一直同塌而眠。 蒙凯帕拉美约其名说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他,但实际上也确实是照顾他,其间没再对他动手动脚。 这种感觉令人心底有种难以言说的怪异。 有时楚司译会突发奇想:到底是他在教蒙凯帕拉什么是喜欢,还是蒙凯帕拉在教他? 蒙凯帕拉之后的一些行为,也没再见失控。 宫廷之内,楚司译所到之处,再也没有遇到过被鞭打的奴隶。 一切似乎十分正常,正常得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 就连那倒计时的信,自他醒来后,也再也没有见到过。 甚至,也没有再做过像那晚一样的梦境。 在楚司译现在所能认知的周边,都在对他散发着,一切危机都已结束的信号。 危机,真的结束了吗? 楚司译不确定。 这就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一池静水了无波澜。但一旦来临,一定令人措手不及,最后上演一场骤雨难歇。 蒙凯帕拉依旧不放他出宫廷,只要他在这个世界的“ID”依旧默认注销状态。 那么,系统也无法再出现?那他,也会永远被困这个时空? 这一点楚司译也不确定,但更多的是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星际,埃及…似乎不论哪一个,都已经成了他不可割舍的地方。 而不可割舍的地方,又一定有着自己不可割舍的人。 还有杰南尼那小子,竟然没如他预料,自那次被蛇吓得暴露后,再没见过。 虽然他被允许在宫廷之内随意走动,但能说上话的,还是很少。 而赛雅斯他也没再撞见,虽然知道赛雅斯的住处,但是在他还没有把那些美人公主之死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前,他也不好再找她。 不知何时,他身边,好像只剩下蒙凯帕拉这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可蒙凯帕拉是埃及的王,而且日常都显得忙碌。大多数时候,也就早上和晚上能够见到。 很闷… 他何时才能够走出这座奢靡的底比斯王宫呢? 直到……蒙凯帕拉一天晚上回来他和他说:“明日下午,王宫要举办球戏。” 球戏?楚司译眼中放光,但一瞬又暗淡了下去。 因为…他好像不会这类体育竞技。 像是看出了楚司译的担忧,蒙凯帕拉上午处理完政务就带着楚司译来到了一处新建的场地。 带他事先体验了一个类似棒与球的运动,但是在埃及语中,翻译成击球更为妥当,寓意是预祝丰收。 宫廷书吏在三年未动笔后,满怀激荡地在他撰写的书中记录到:“王为爱神哈托尔击球。” “美丽如神的他,接住了击出的球。” 这一幕,也将被刻入神庙历史性的神圣壁画当中。
第五十二章 埃及三季中的干旱季已经结束,早经进入了涨水的季节。 古埃及人认为一年的起始日是每年的七月十九日,天狼星第一次与太阳同时升起在地平线,再过去五十到六十余天,尼罗河水就和定期泛滥。 而球戏,是预先瞻仰尼罗河泛滥喜悦的体育竞技活动,也被赋予了一定意义的神意。 庆祝第二年三月退潮季后尼罗河的土壤赠予,庆祝爱与美之神哈托尔喝下石榴酒,恢复成关怀苍生同情死者的女神… 细细回想之下,楚司译好像以前听说过这一活动,只是当时自己侧重点在系统任务上,并没有去了解和参与过。 球戏除了一种是棒与球的击球运动,还有一种是瓶与球的撞柱球运动。 球瓶主要用陶瓷烧制,上面描绘着不同瓶神与花纹,圆球是用谷壳制成,球道约有四米多长,两边有垒砌的石头放置滚动的小球偏移场地。 在蒙凯帕拉的指导下,楚司译很快就掌握了这两种球戏的玩法。 也不知道乌瑟和贾胡提这两人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上午觐见刚好撞上了这场事先的球戏余热。 楚司译就站在一旁自己独立试着再玩儿几把,耳边却是听着他们向蒙凯帕拉说的事。 然而他听来听去,似乎也只是几件比较平常的事,这些需要恰好在这时紧要地觐见? 当贾胡提顶着蒙凯帕拉的眼神,拿起地上的球看向自己时,当乌瑟刚好接住自己击出的球时…楚司译眼神沉默了。 到宫廷之中禀明政事怕是假,借机想要和他一起玩儿球戏,怕是真。 “两个人玩儿,怎么叫球戏?”贾胡提抬起下颚,直接向楚司译提议道:“要不要体验一下赛场上的惊吓和刺激?” 不得不说,贾胡提的话非常具有吸引力,还是在楚司译因为受伤许久没有活动过筋骨的前提下。 他下意识点了点头,眨了下眼,正欲开口向蒙凯说,没想到蒙凯竟然也直接应声点了头。 而楚司译不知道的是,他向蒙凯帕拉请示询问的举动,在另外两个男人眼中看起来是多么的碍眼。 以前的楚司译,永远是那样的自由果敢,何时像这样普通寻常的决定,也需要征求别的男人同意? 而且时隔半月之久,他们在刚才见到楚司译第第一眼时,就感觉楚司译变化很多。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们感觉楚司译整个人气势柔和、怯生了不少。 可,他应该是永远开朗的、自信的、不受约束的…但是现在… 两个男人察觉到这样的变化,手中握球的力气,都不自觉大力不少,看向蒙凯帕拉的眼神,里面更是暗藏着不满。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什么时候才结束! 到底还要等多久,埃及和眼前这个少年,才能回归以前和平的生活? 魁子,那些变异受控的人,还有那虽被楚司译用箭杀死的人,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出现,扰乱一切? “该你们了,难道看我是新手,就想让着我?”楚司译突然出现对这两个明明提议开赛却不为所动的男人悠悠道。 “当然不。”贾胡提嘴角扬起爽朗的笑,单手一扔就是一个八分瓶。 乌瑟更是打出就九分瓶。 楚司译再度心下沉迷了一番,早知道,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该换成叫他们让他几分? 也不知道蒙凯帕拉是不是故意的,刚好将十分瓶前的九分瓶给击倒了。 现在就剩下下,去击中最远最难的那个十分瓶。 虽然距离也就四米多,和射箭的距离相比,近多了,但楚司译没有多少信心,因为他空间关闭,他并没有指环可以使用。 但就这样娱乐的游戏也要使用道具?楚司译本身也不会选择使用。 他瞄准了十分球,摇晃手臂估算了一下角度与力度,甚至考虑了一下地面的摩擦力,空气的中风力。 “嘭——”他放手一掷,十分球精准被他击倒。 饶是之前射箭都使用的指环,但是指环只是增加精准度,所以楚司译本身这方面,就有别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存在。 “打的不错,那看看这个!”贾胡提不吝赞美道,开始增加难度。 只见他一个球,通过撞击球柱,反弹斜击绕过了前面的球,一次击中了两颗球,一颗八分,一颗九分。 似乎还是失误后的成绩,他拍拍手摇头离开射击位,给下下一个人让位置。 三人一轮下来,都没有命中两颗十分球的奇迹发生。现在最好的成绩,竟是乌瑟这双文人的手,击倒的九分瓶和十分瓶。 乌瑟都看到击倒的成绩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手,真是无意间,还破了自己在球戏上的记录? 这一轮,又只剩楚司译了。 几人融进球戏的紧张氛围中,其实在球戏的赛场上,他们都没有见过能一颗球命中两个十分瓶的情况。 据说,能够同时射中两颗十分球的人,将得到爱神哈托尔的祝福… 但是,当他们看见眼前拉神光辉之下终于因为球戏激起的热烈,而不断调整角度试球的楚司译时…他们觉得,他能做到! “咚——咚——”两声响音。 在他们的见证下,那两颗十分的球瓶,分毫不差地被准确击倒。 此刻,阳光底下,晃眼看去,楚司译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而细看之下,他面容红润,目光坚毅,本是向阳的花,身形恣意,无比绚烂… 三个男人都被这样的少年晃了心神,待反应过来后,皆面带惊喜与微笑,真诚为他鼓掌。 旁边记录的书吏,也惊叫着,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楚司译抬手一额头上的细汗,微笑地朝他们背手而立,玩笑道:“下午,我是不是要没对手了?” 本是喜悦之时,可在听到楚司译的话后,三个男人脸上的笑,竟然都没维持住。 回答楚司译话的,是他们长久的沉默。 楚司译不解,歪头看着他们这奇怪的反应。 但是智慧的他,当扫看到四周空荡荡没有任何观众的赛场,当他细节捕捉到他们眼中的躲闪,当负责记录的书吏合上本子退在一边… 楚司译收敛起脸上的笑,将手上的球放回球筐。 “我知道了…” “其实,下午的球戏,我参加不了对吗?” 当他望进蒙凯帕拉默认的眼神,楚司译得到了答案。 看来,是他误解蒙凯对他说的那句“王宫要举办球戏”。 “那我,可以躲着别人视线,偷偷来看吗?” 蒙凯帕拉皱眉:“不是偷偷。” 在楚司译误解前,他最初的意思,其实也就是楚司译可以观看球戏的意思。 观看的视角和位置他已经派人安排好了。 那里在高处,就算参加球戏的人抬头,也看不见上面的人,而上面的人,可以用最好的视角观看整个球戏。 楚司译已经完全明白了,他低垂了一会儿头。 再当他抬起头时,刚才脸上消失的笑,又出现在他浅白不少的脸颊上,让人一看就知其中的牵强。 “没关系,是我自己误会了,原来还没到时候。” “那你们一定要给力呀,我会远远为你们加油。” 楚司译边说,边向他们摆手告别。 待他身影完全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三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 先是贾胡提忍不了地破开沉默:“他根本就不适合被这样限制在宫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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