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啊。”他一个指头都能把祁绥打碎,他怕什么?淮年说, “我刚刚就是想不明白,但是祁绥,我现在想明白了。” “我大概懂你了,不过这种事情你也不能老想的,你得放一放,知道吗?人不能太执着,那一执着就容易着魔。诶,你们有没有什么心理医生什么的?你去看过吗?” 淮年的碎碎念在祁绥的耳旁响起。 他什么都说好,等淮年念叨完,他问: “那你还躲我吗?” “都说了我没躲!” 祁绥笑起来: “好吧。” “祁绥你什么表情?” “淮年你怎么不叫哥了?” 淮年: “就不想。” 他态度很明确: “在对你彻底了解清楚之前,我决定暂缓一下我们的兄弟关系。祁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兄弟可不是街边上随便抓个人就能认认的。按照他们老淮家的宗旨,那都得是走一辈子的呢! 祁绥: “你想了解什么?怎么了解?” 淮年没想好,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 他准备睡一觉再琢磨这个事。 一觉醒来,淮年还打着哈欠,一群嘉宾又被拉出去在村子广场上跟着村民打拳练功长跑。 一通训练下来,除了淮年,其余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裴扬直接人倒在村子的石头椅子上,身子都没力气了。 谢北柯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呼吸: “这……这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也太厉害了吧!” 【笑死我啊啊啊啊啊】 【什么叫求生综艺?这才叫求生综艺!】 【我去,年宝居然只是出一点汗……我的乖乖,你之前究竟藏了多深?!】 众人累得要死在树荫下歇凉。 谢北柯把一瓶款泉水浇自己头上,想到听自个组工作人员说的瓜,瞄了眼离得老远自开播以来就装不熟的沈虞和裴扬,于心中冷笑一声,开口道: “沈虞,你是裴扬的弟弟啊?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裴扬对淮年那般不礼貌,轻挑得很,沈虞是不是都知情啊? 谢北柯本来就看沈虞不爽,更看裴扬不爽,这下知道他俩关系,直接看他俩都不爽了。 沈虞看过来,裴扬扯了扯嘴角: “别怪我,我也不是有意让别人知道的。你以为我乐意?” “哎哟,兄弟关系有点微妙啊。” “我说你们这些明明有关系还要瞒着我们装不熟的,想什么呢?”谢北柯啧一声, “真是瞧不上你们。” 阎朔听了这话,难得抬手用胳膊撞了下谢北柯。 谢北柯往旁闪躲: “你干嘛?” “啊,忘记说了。”祁绥突然说, “淮年也算我半个弟弟。” 他眉眼弯弯: “谢先生,你瞧不上谁?” 谢北柯当场愣了,再看淮年,发现他没反驳,只是有些无奈,瞬间原地跪滑。 “哎哟喂,大舅子,瞧你这话说的!我——我——” “来,喝水吗?”谢北柯紧张得把手里刚刚倒空的矿泉水瓶给递了出去。 【啊啊啊谢贝壳你被吓死了吧?!】 【半个哥哥?!什么意思!?还有这种说法?!】 【我怀疑此刻谢贝壳脑子里的水都比他手里矿泉水瓶子里的水要多!】 — 哥了吗?如哥。
第61章 六一个花瓶 淮年觉得谢北柯脑子大概是抽风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对祁绥改变态度。不仅仅是得知祁绥和他的关系这一小会,就连后面一整天都恨不得成为祁绥的左膀右臂。 “谢北柯。”淮年趁着谢北柯一个人去上厕所的时候在茅厕门口堵着他。 谢北柯刚刚系好裤腰带,打开茅厕的门,就见到淮年站在外面,还喊着他的全名。 他一哆嗦,反手把厕所门关上。 淮年真是懵了B了。 “你干嘛啊?”他想不通, “谢北柯你躲我干嘛?” 难道他异世界的身份暴露了?还是这家伙终于琢磨过来阴暗爬行这玩意儿有多奇怪,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了? “我没躲你。”谢北柯理直气壮地说。 淮年觉得这话听起来特别耳熟。 就像是他不久之前对着祁绥说的那句话一样。 “你有。”淮年斩钉截铁地回, “你要是没有,你为什么躲在里面不开门?” 【谢贝壳!你开门啊!你为什么躲在里面不出声!】 【谢北柯!你开门啊!】 【要不是这是茅厕我真是要以为你们俩在演戏了。】 【谢贝壳你在里面躲着不熏得慌吗?】 谢北柯: “我还没尿完!不行啊!” “行吧。” 看样子谢北柯是打算在里面呆一辈子了。 淮年也不强求,转身离开了。 等谢北柯听见外面没动静以后,他才悄摸摸跑出来,在水井边给自己打水洗手。 突然,淮年就跟鬼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他的身后。 “尿完了?” 谢北柯刚刚压起来的水又哗啦一下落了下去。 他这颗心脏真是受不了淮年这样的刺激。 “我的祖宗啊,你到底要干嘛?”谢北柯真恨不得举手求饶了。 淮年茫然地眨眨眼: “我没打算做什么呀,我就是觉得奇怪。” “你躲着我干嘛?” 躲就算了,还非要悄悄摸摸地在背后看他。淮年这一天下来,敏锐的感知从没停止过,一直觉得有人在他的身后望着他。 谢北柯这红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呢? 一边躲他一边又对祁绥殷切。 行动诡异到淮年都快怀疑谢北柯是不是被系统控制了。 谢北柯没辙,抬头看着对方。 少年对于幻境里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谢北柯一直都知道自己对淮年有点好感,也喜欢和他相处,虽然做过一两次与他相关的梦,但大多都是点到为止,差不多就行了,没那种能大开大合深入交流的时刻。 结果拜山神的时候,谢北柯头一回完完整整地亲历了全部过程。 他就算从里面清醒过来,也觉得没办法原模原样地直视淮年了。 之前他说祁绥是个变态,现在谢北柯唾弃自己,他觉得自己才是变态。 一看到淮年,他就忍不住想起幻境里的那些事情。 被他注视着,听到他说话的声音,那些细节就会在眼前不断重演。 谢北柯可不想当着镜头面展示什么叫由软到硬的质的变化。 他采取了一个打不过难道躲不过的策略。 哪知道淮年非要凑过来问他。 谢北柯这个时候还没做好直面淮年的打算呢。 他觉得自己还得缓缓。 实话是肯定不能说的…… 谢北柯烦躁地伸手抓了把自个的红毛,对着淮年用不耐烦地语气说: “没干嘛啊,也真没躲你,就是觉得咱俩可以适当拉开一下距离。” 淮年歪了歪脑袋。 谢北柯怕自己的话说得太狠,又补充: “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我觉得做朋友这件事吧还是需要一些了解和磨合的,你等我准备准备……” 他话里话外都在给自己挽尊做铺垫。 哪知道淮年恳切地对他点了点头: “我懂,我懂。” “你要拉开距离,免得有人误会。” 谢北柯: “……啊?” 谁要误会? 谢北柯自己还没琢磨过来淮年这话的意思,淮年就对着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北哥,我会支持你的。” 谢北柯这是跟沈虞住一个房间以后终于走上了剧情,开始了对沈虞神魂颠倒的感情之路吧? 淮年在心里哎哟一声,又鼓励了下谢北柯,本来还想伸手拍拍谢北柯的肩膀,但想到谢北柯刚刚说的话,他把手收了回去,挥挥手就走了。 谢北柯愣在原地,脑子上蹦跶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他怎么觉得这情况这么不对劲呢? 淮年支持他干嘛? 听淮年的意思,似乎是觉得他另有一个喜欢的人。 谁? 谢北柯满脑子搜寻了一番,没找到答案,联想到自己今天对淮年他哥的殷勤表现,不禁冒出一个离谱的猜测:淮年该不会觉得他喜欢祁绥吧? 卧槽! 这得解释啊! 谢北柯卯着一股劲决定跟淮年把这个误会说清楚。 不然到时候等他真的要追淮年的时候,淮年还说不定会为了估计他哥的感受拒绝他。简直得不偿失! 谢北柯当天没找到机会,想着一觉睡醒以后再看看。哪知道一觉醒来,他们所有人都马不停蹄地陷入了苍云村全员健身锻炼的行列之间。 五点起来打坐蹲马步打拳,一套流程下来以后还要跑个五公里。 且训练的强度随着时间在不断地增强。 谢北柯整天累死累活,但凡找到点空闲想要去跟淮年说话,就被淮年主动避开。 他这下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了。 祁绥发现这情况,私下问过淮年: “你和谢北柯怎么了?” 他询问的语气就像是家里兄长日常关心弟弟的交友情况一样平常。 “闹别扭了?” “没。”淮年对着祁绥狡黠笑着, “我这是在帮他助攻呢。” “助攻?” “这事是他的隐私,我就不能再跟你多说了。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祁绥很绅士得体,没再追问。 只是会在闲下来的时候观察谢北柯。 谢北柯意识到他的目光,尴尬又礼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派冷静的表情之下是抓狂的尖叫。 草! 祁绥怎么老看着他? 难道淮年把他的误会告诉了祁绥,祁绥当真了,现在对他感兴趣了?! 不是吧哥们,我们撞号了啊! 谢北柯一颗心整天就在三人戏码里打转,有时候失了神,接受村民指导训练的时候不走心,都会被点名批评,又会被村民手把手教着调整姿势,发力方式。 谢北柯一直以为节目组安排这些环节是为了折磨他们,博收视率。 可现在…… 【他们好像真的想教会他们打拳诶……】 【我去,这些村民真的专业啊,动作标准就不说了,而且很有力道!特别有范!】 【为啥村民都不管淮年啊?我看他整天都不参与训练啊。】 【前面的,节目组说啦,小年身体还没恢复,所以不参加这些村民活动。】 在其余嘉宾备受折磨这几天,淮年的确没有参与训练。村长主动对他说‘你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吧’,淮年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肯定是老林头想折腾其他几个人,就没叫他参与。 于是乎,在其他几个人五点爬起来打坐练拳的时候,淮年在睡觉。 七点醒来,他们开始被村民遛着跑长途的时候,淮年在吃早饭。 白天几个人顶着太阳在村口的小广场挨着接受村中大师的指点时,淮年有个专属的小躺椅,和导演组一块,躲在树荫下,手里拿着瓜子花生,桌子上放着热水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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