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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林子川感到意外的是, 陶宛救回来了, 虽然医生说他因为昏迷时间过长造成了不可逆转的脑部损伤，可能会有后遗症，但至少命是保住了。林子川很激动, 在原著中, 陶宛的结局是死亡, 在此之前，林子川从未救回过在原著中结局是死亡的人的性命。也就是说，他第一次逆改了原著人物的命运。这是个好的征兆，这让林子川相信，自己有能力去改变一些既定命运。 这次连环爆炸案严重威胁公共安全，造成了人员伤亡和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备受人们关注。人们开始深挖爆炸案背后的故事，于是陶榭居工作室发生的一系列职场PUA事件很快被曝光；十五年前陶榭居指控井毓抄袭的旧案也被翻了出来，人们为井毓翻了案，知道了原来陶榭居最高光的那五年的所有作品都是和井毓一起合作完成的，可陶榭居竟然抹去了井毓的名字。 陶榭居的所作所为颠覆他一直以来塑造的正直形象。国外某大学的建筑系曾聘请陶榭居当他们的名誉教授，这一系列事情浮出水面后，那所大学立即解除了陶榭居名誉教授的职位。 井毓和阮非都将接受法院的审判。陶榭居名誉扫地，他失去了他最在意的名声、事业和一个儿子。然而陶榭居很嘴硬，他死也不承认他曾经伤害过井毓、曾经对员工进行过职场PUA，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为自己辩护，声称要请律师来维护自己的名誉，可这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 “井毓和阮非是不是已经移交检察院了？”云城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刑事技术中心，下班后，原姝和白离云再次把两张桌子拼起来，组了一个飞行棋局，叫林子川和周岩过来玩，白离云一边玩一边问。 周岩边抛骰子边说：“是，移交检察院了。这个案子，我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林子川百思不得其解，“井毓和阮非落网后，就把一切事情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了。但为什么这个陶榭居，到现在还嘴硬说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 “井毓和阮非犯这么大的罪，他们一定清楚自己被判的刑不可能轻，都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但陶榭居不一样，又没有人抓他坐牢，他肯定还想做做最后的挣扎，保住自己的事业和名誉什么的。”原姝含着一根棒棒糖，说。 “你们说，职场PUA，万一遇上了，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吗？”周岩提出了一个灵魂拷问。 全场沉默半分钟，没有一个人说话。 “哎哎哎。”林子川开玩笑道，“半分钟过去了啊，再没有人回答，井毓就要摁下炸弹按钮了哦。” 周岩哈哈大笑，“皮。” 这时原姝认真答题了：“什么好办法也没有。要么赶紧跑路，要么比对方还霸道。” “陶榭居为什么要这么对他的员工？”林子川问。 原姝摊开手，“没有为什么，有的时候人作恶是不需要原因的。” 白离云白了她一眼，说：“你又要说你的人性本恶论了？” 原姝嘻嘻笑道：“你在这，我当然不敢说啦，不然你又怼我。” …… 一个大案结束，刑警大队集体闲了下来。林子川和白离云悠哉悠哉地结伴回家，上电梯时，林子川说：“好久没搞集体活动了，下次咱们一起聚餐吧，你想吃什么？” “我？我随意。”白离云说。 “这个答案太敷衍了……” 到了家门口，白离云打开门，林子川把手搭在他家门框上，问他：“你在爆炸现场塞给我的手.枪，是你自己的吗？” 白离云把一根手指摁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那双清淡的杏眼转瞬间变成了眼波流转的狐狸眼。白离云冲林子川神神秘秘地微笑道：“林队别往外说。在队里，我不能配枪，这事说出去，我是要受处分的。” 林子川在心里想：枪多半是你老爸允许你配的，他有秘密任务给你，谁会处分你？ 林子川表面上笑嘻嘻的，他往前一步踏入白离云的家门，随手把门一关，将白离云抵在墙上，用流氓一样的语气说：“我不说可以，你得贿赂我。” 白离云眉毛一挑，不老实地用自己的小腿去勾林子川的小腿。 都是成年人，调情什么的，还不是信手拈来？ 就在这蓄势待发的时刻，林子川的手机突然响了。林子川一看，是师母齐黛梅打来的。林子川接了电话，那头传来齐黛梅欢快的声音：“喂，是子川吗？明天周末，你们上班不？不上班的话，来医院看看你师父吧，你师父醒啦！” 林子川大脑“嗡”的一下，喜悦之情使他手舞足蹈。林子川喜极而泣，激动得语无伦次，不停地在重复：“醒了……醒了……醒了好……” 挂了电话后，林子川激动地紧紧抱住白离云，把头埋在白离云的脖颈上。平复了几次情绪后，他才说出一句：“我师父醒了。” 白离云拍着林子川的背，为他的高兴而高兴。 次日一早，林子川和白离云一起去医院看望了柳成桦。柳成桦刚刚醒来，精神状态还不是太好，只跟林子川说了几句话，就睡过去了。齐黛梅和柳征英都在，柳征英上了警校，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她愈发英姿勃勃。 从医院离开后，白离云接了白杞民的一个电话，要回家一趟。林子川只好自己回去。 午饭时间，林子川不想太折腾，决定煮面条。面条煮到一半，突然一个冷冰冰的机械音响起：“恭喜宿主成功破案。评判员会对您的表现打分，现在即将进行空间传送，请您不要惊慌。”
第139章 神之报复（二十） 这一次看到白夜, 是在一个电影院放映室里。银幕上没有在放电影，放映室的大灯全是打开的，像是电影结束之后, 保洁人员准备打扫卫生时的情景。 白夜悠悠然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一条腿放松地搭在另一条腿上。他垂着头, 浅栗色的发色，白净柔和的脸，悠然自得的神态，都让他看起来矜贵且人畜无害。 察觉到林子川来了, 白夜抬起头，礼貌恭敬地朝林子川微微一笑。 林子川找了个靠近白夜的位置坐下, 一坐下就马上说：“我知道程序, 开始打分吧。” 白夜却不着急, 而是温柔地看着林子川, 微微偏了头, 说：“林先生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 “当然，我师父醒了。”林子川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恭喜。” “我就说我师父这样的好警察, 怎么可能出事？”林子川自顾自地说。 白夜微微一笑, 没多说什么。 林子川又道：“还有, 我们救下了陶宛。陶宛这个人物, 在原著中, 是要死的。” “所以呢？” “所以, 我有能力救下书中被写死的无辜的人。” “所以呢？” “所以，我有一定的几率掌控命运。”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林先生。您与白离云, 本来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命运, 但救下陶宛这件事, 让您看到了希望。您是想和白离云在一起的，是吧？” “是，不光要在一起，还要永远在一起。” 白夜点了点头，“林先生，如果您足够相信自己能力的话，那我只能说，祝您好运。” 白夜手中光影幻化，平板出现在他的手中。白夜在屏幕上写来写去、划来划去，他很认真，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就像在做一项熟悉的工作。 白夜把平板转向林子川，上面的分数是7.4分。白夜不紧不慢地说：“林先生，本案中您成功侦破案件；没有造成无辜人员伤亡；没有违纪行为；计时器没有报警；但是，您被植入窃听器，导致几次预判爆炸失败，我把分扣在推理过程出现失误这项扣分点上。您的最终得分是7.4分。” 林子川不服气，辩解道：“被植入窃听器是外部原因，怎么能算成是推理过程出现失误呢……唉，算了，超过6分，保住性命就行。” “林先生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白离云为什么有枪？” “林先生，您在公安系统这么多年，应该比我清楚，法医理论上也是可以配枪的，只不过很少有人配。” 林子川往后一仰，“法医是可以配，但白离云这个法医不行。我看过白离云的资料，他没有持枪证，没有持枪证，就不能配枪。他和原姝都没有持枪证，但据我所知，他们的枪法都不错。而且，白离云那把枪是他自己的，不是单位发的。” “白离云的枪是白杞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原姝和白离云虽然没去考持枪证，但人家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家里的大人去靶场打靶了。”白夜解答道。 “原姝的父母是谁？” “林先生，这个问题，您已经问过我一次。我说过，这涉及剧情，无法告知。” 林子川还想再问，白夜忽然说道：“林先生，您该回去了。有些问题，需要您自己找到答案。” 话音刚落，林子川的上眼皮就像挂了秤砣一样重，沉沉地睡去了。
第140章 光影传奇（一） 周末, 重案中队和刑事技术中队搞了一次联合团建，团建形式是去KTV包房间唱歌。 有几个麦霸一直在点歌唱歌，其他不想唱的在玩游戏, 原姝组局玩骰子，把林子川和白离云一起拉了过来。 KTV里灯光很暗, 林子川和白离云又坐在角落，没有人看得清楚他们。林子川心痒痒，把手伸到桌下，偷偷挠了白离云的手心几下。 白离云手一缩, 他没看林子川，但他知道是林子川挠他。白离云狡黠地一笑, 一只手在桌上玩骰子, 另一只手则悄悄摸上了林子川的大腿。 林子川一把抓住白离云玩火的手, 警告似的用力捏了捏。 然后这两人同时说想上洗手间, 一前一后离开了桌子, 剩下的人玩在兴头上，都不管他俩。 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 林子川迫不及待地吻上了白离云的唇。两人吻得火热, 松开时都喘着气。 “你刚才手不老实。”林子川笑着说。 白离云一挑眉, 反问道：“是谁先不老实的？” 林子川抱着白离云, 低下头, 把脑袋埋在白离云的脖颈上。 林子川老是忘不掉白离云有枪的事, 知道白离云枪法不错，忽然起了想和他比一比的心思。 林子川说：“改天，咱俩找个射击场打靶去, 就咱们两个人, 比一把。” “你是警队里有名的神枪手, 我可不敢跟你比。” 林子川死皮赖脸道：“比一把嘛。” 白离云推开林子川，“再说，再说。该回去了，不然原姝那个大八卦又要揶揄我。” 两人回到包间，坐回座位。此时正在唱歌的是翁冠。翁冠唱歌很有一手，声音好听，音唱得准，感情还很饱满，林子川暗中决定，以后要是有什么文艺汇演，重案队就派翁冠去唱歌，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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