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不苟言笑的虫笑得欢实,那一定有虫要遭殃,而当顶了二十五年苦大仇深脸的雌虫而今满面春风,夏歌只觉日月无光、天昏地暗。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我走?”细细的金属链被晃得叮当直响,却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 西泽尔皱眉制止了他的行为,“小心勒伤手腕。” 夏歌郁闷地看着他,难道现在自己还会在意勒不勒手腕?把老子逼急了小心老子发疯咬虫! 看夏歌安静下来,西泽尔将饭菜摆到他面前,“饿了吗?先吃早饭。” 夏歌:“你叫我躺着吃饭?呛死我倒省事了!” 别说坐起来,他现在连翻身都费劲。 手铐肯定是不能解的,于是西泽尔调高了床,让夏歌靠着床坐了起来,自己亲手喂他吃饭。 夏歌咀嚼食物时将牙齿磨得咯咯做响,恨不得一口咬在某虫身上。 看着雄虫咬牙切齿故作凶恶的模样,西泽尔有些忍俊不禁。 他为夏歌拿了一个浆果。 但看着夏歌盯着自己捏着浆果的手指,似乎在思考以什么力度下口好。于是西泽尔选择将浆果插在叉子上投喂给夏歌。 肉食动物,投喂需谨慎。 夏歌只将浆果当成西泽尔的血肉,恶狠狠一口咬下去,鲜红的汁水迸溅开。 有不少红艳艳的浆果汁都落在夏歌光洁的胸膛上。 西泽尔连忙殷勤地帮夏歌擦拭。 玛德!总统府是破产了吗?连块能穿的布都不给他? 西泽尔擦着擦着,两虫间的气氛也突然变得不正常起来。 暗金色的眼瞳逐渐变得幽深,牵扯出暧昧不明的气氛。 夏歌被他气得牙齿打颤,眼尾如同火焰在燃烧,眼眸中湿濡濡、亮澄澄的。 “色虫!流氓!” 西泽尔喉结滚动一下,“骂吧,边骂边等着。” 他并没有让雄虫等多久,很快就将身体调整到了适宜的状态。 “你搞什么?我们昨晚才……” 所有的抗拒都在一个吻间消弭无踪。 一番折腾下来的结果就是,夏歌错过了白天,在黄昏时段幽幽转醒。 他感觉后颈凉凉的,西泽尔托着他的头在捣鼓什么。 “你干什么呢?”夏歌一说话,只觉得嗓子哑得厉害,感觉要冒烟。 西泽尔将床头的一杯水递给他。 “采集你的信息素。” “做什么?” 西泽尔停下了动作,“以防你哪天碰都不让我碰了,我好有点东西做安慰。” “切……” 我一开始不让你碰,你听吗? “我建议你把你的爬床手段写一本书,为广大单身雌虫指点迷津。”夏歌仰躺抬头,无比诚恳地看着西泽尔,“相信我,一定能大卖。我在那边那位都没你手段高明。” 夏歌指的,自然是2号线的西泽尔,与独自度过25年单身寡雌生活的1号线比,他还是嫩了点。 西泽尔却拧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悦,“在我面前,不许你提他。” “嘶……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 夏歌已经躺在床上将近一天,醒时他便隐隐有些感觉,又继续憋了很久才脸色通红地跟西泽尔开口。 “你把我放开,我想上厕所了。” 西泽尔略略思忖,似乎在思考这句话是否是夏歌的借口,最终他说: “我去拿尿盆,你在床上解决。” 此时夏歌还算冷静,“那万一我要拉屎呢?” 西泽尔沉默了几秒后回答:“我也可以帮你。” “我宁可让憋死!”夏歌一连从容就义的愤慨。 西泽尔试图劝说,但这不能让夏歌动摇半分,到头来还故意凄凄惨惨地说:“原来你连我最后的尊严也要剥夺。”搞得西泽尔看上去十分愧疚。 被囚禁的第二天一早,夏歌发现锁住自己的手铐换了—— 原本是将自己牢牢固定在床上,现在的锁链从墙壁延伸,镣铐扣在夏歌的脚踝上,可以自由调节长度,最长距离能够保证夏歌到达房间中的洗手间和浴室等角落。 “哼,你以为我会对你感恩戴德吗?做梦!你这些小恩小惠掩饰不了你做出的暴行!”夏歌严正指责。 西泽尔这回将晚饭放在床头,本欲继续投喂夏歌,但是由于夏歌拒不配合,只好让夏歌自己来吃。 饭饱思淫欲,夏歌刚放下筷子就被等待已久的西泽尔扑倒了。 在关键的时刻,夏歌故意使坏离开了西泽尔的身体,无论西泽尔怎么哄骗都拒绝配合。 夏歌看着西泽尔通红的眼,满意地嘿嘿笑出了声,惬意地靠着枕头,一幅大爷相,“想要啊,想要求我啊。” “我……求你……” “光求不够,你得做点实际的,比如……”夏歌眨了眨眼眼睛,指着自己脚踝上的镣铐,“把密码告诉我。” 夏歌已经把能试的都试过了,比如自己的生日、西泽尔的生日、结婚纪念日、自己GG的日子、自己重回这一世界线的日子……甚至他还绞尽脑汁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宴会上见面的日子。 然而,这些都不是。 “你把密码告诉我,想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夏歌用水灵灵的眼睛注视西泽尔,并且已经将西泽尔亲身传授的画大饼技巧运用纯熟。 西泽尔扯动唇角笑了笑,“恐怕我一告诉你,你立马就要跑得无影无踪,而我将一无所有。” 夏歌沉默,那的确是事实。 陷入僵局,夏歌不动,但西泽尔实在箭在弦上,竟开始自给自足。 “你……不知廉耻!”夏歌指着西泽尔结结巴巴道。 “在你面前我要这么多廉耻干什么?” 最后的结果是夏歌躺在西泽尔怀里沉沉睡去,临睡前不忘谴责让自己过上吃完就“睡”“睡”完就吃生活的雌虫。 待确定夏歌的的确确是睡熟了,西泽尔看向夏歌的眼神缓缓变化。 方才他柔情似水,视线描摹过夏歌的眼角眉峰,情意绵绵。 但现在,确实无比的……哀伤与疯狂。 西泽尔双臂将夏歌越抱越紧。 直到施加力气过重,让雄虫发出一声不适的哼声,他才惊觉后松开。 不知道当不当说,夏歌发现,西泽尔这几天,咳咳……委实让虫有些吃不消。 这就像饿了三天三夜的野狗见着块大肥肉,就像快瘪成干的蚊子发现了肥肥胖胖的移动血包…… 而夏歌就是那块香喷喷、汁血丰盈的大白肉。 夏歌感觉幸亏自己是A级,否则要折在半道上。 看向屋外灿烂明媚的骄阳,感觉整只虫都是恍惚的。 所以当西泽尔再一次笑眯眯地凑上去,没有任何前提提示就抬腿爬到床上的时候,夏歌终于怒了。 他板着脸对西泽尔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节制!” 不怪夏歌杯弓蛇影,现在只要雌虫出现在他面前,他就犯怵。 西泽尔身体都僵住了,灰溜溜地退下来,看上去有些尴尬。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尿尿都疼!”夏歌此时已经不知羞耻为何物了。 西泽尔立马慌了神,“抱歉,是我疏忽了你的身体可能受不了。” “我说你是怎么了,禁欲二十五年开荤真的有这么可怕吗?你现在是不是除了满脑子精虫,都不想其它的啊!”夏歌忍不住骂道。 哪知,西泽尔诡异地沉默了。 很多时候,沉默代表默认。 为了照顾夏歌被掏空的身体,今天中场休息,西泽尔将锁链延长了些,抱他去庭院晒太阳。 “真的很疼啊?”西泽尔凑在夏歌耳边小小声问。 “废话!”夏歌凶神恶煞道。 西泽尔离开了一小会儿,向行宫中的医生讨了药膏回来。 “来,我来帮你上药。” 这药是要涂在夏歌的小兄弟上的。 夏歌这回羞耻感爆棚,捂着不让,却还是没逃脱西泽尔的魔掌。 凉丝丝的,倒是挺舒服的。 半睡半醒中,夏歌感到西泽尔又在搜集自己的信息素。 “你明明都知道我一定会走……”在这种情况下,夏歌还维持着一线清醒,却控制不住将实话说出。 要是自己不走,收集信息素做什么? 西泽尔手上动作顿了一下,轻声道:“不放你走是我的底线,你不要想太多。” 夏歌终于抵抗不过睡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几天他的体力过分消耗,身体总是处于过分疲惫的状态,空闲下来的时候除了吃和睡几乎不想做其它事。 但西泽尔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他。 不放你走是我的底线,放你走是我的责任…… 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让你留得久一点。 西泽尔拉起夏歌的手,贴上自己的小腹,轻悄悄蹭到他身边。 躺在着雄虫柔软温暖的躯体身边,西泽尔也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很多文章关小黑屋的情节,似乎都没有提到上厕所怎么处理,但详细提到怎么处理的,又很多都是限制级。 我在玩一个游戏,叫不被锁挑战……
第85章 火葬场序幕 有时候,虫的原则是忽高忽低的,可以随环境变化而改变的。 比如说,夏歌小的时候从不吃飞天鼠兔的肉,觉得它们外形可爱,应该作为宠物被撸毛疼爱而不是被做成食物送上餐桌。 但现在,麻辣、油炸、煲汤……哪种选择不比把它养在家里耗费粮食强? 虽然夏歌怀疑根本原因是夏炎的厨艺太差,让他第一次食用这种食材就被其未好好处理的腥膻味搞出了阴影,直到后来才让他发现了这种食材的妙处。 比如说,西泽尔坚持不放夏歌走这件事。 事实证明,这个原则是可以随心而动的。 原本夏歌被拴在床上,后来夏歌被拴在墙上,但夏歌还是觉得这件事还有商酌的余地——前提是把西泽尔哄高兴了。 最后夏歌不惜出卖色相,使出了十八般手段,方才能倚在床头,一口一个嘎嘣脆的冰冻树晶葡萄,坦然随意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这几天都要憋长毛了,你就放我出去走走呗。” 西泽尔冷脸拒绝。 “你不就是不让我跑路吗?也不一定非要给我栓在屋里啊。” 夏歌殷勤地亲手将一颗冰冻树晶葡萄递到西泽尔嘴边,西泽尔却寒着一张脸侧过了头。 于是夏歌将这颗晶莹的果实放在了自己口中,一线贝齿轻轻咬住,含糊道:“哝嘁不嘁……” 没有雌虫能抵抗住这种诱惑,纵使他历尽千帆曾经沧海,也不能! 大海里盛产水母和鲸鲵,水母的裙帽一翕一合漫无目的地游动,透明的触须拖拽在身后,埃奎明发出莹蓝的光,数以千计的水母汇聚在一起,照亮了整片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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