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对着镜头微笑,“果然是年轻有活力的伴侣更讨人喜欢,对吧?” 网友们,“……”。 “面对这种情况,我选择钝角。” “在星网上当了十年键盘侠,突然有了不敢惹的主播。” “怕他顺着网线爬过来给我刀了。” “……” 就在此时,一块清凉的阴影将夏歌笼罩,原来是西泽尔撑着一把遮阳伞靠了过来,“雄主说得没错,年长的雌虫总是会被年轻的雄虫吸引。” “你也如此。”夏歌接话。 “我也如此。”西泽尔回应,“我就是这样被年轻的你吸引。” 网友—— “怪不得人家能当五星上将我不能。” “每次都感觉上将要玩脱,但每次都没有。“ “……” 夏歌抚摸着西泽尔的脸颊,“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老了就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西泽尔用链接蹭了蹭夏歌的手,“那个时候你将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一个生命是无法分成两半的。” “西泽尔。”夏歌突然凝眉严肃道,撅着嘴有几分孩子气。 “我在呢。” “如果你用这些花言巧语哄骗其它虫,他们恐怕很快就七荤八素地上钩了吧。” 面对雄主的质疑西泽尔很委屈,“雄主,我发誓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那你如果违背誓言,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夏歌压低声音威胁。 西泽尔欣然接受。 阳台上的亚撒元帅夫夫已经开始宣读致辞。在致辞结束之后,他们会在在场千余名以及网络上百万观众的见证下,在满天花雨中拥吻。 夏歌感觉心中升起了一丝压抑的愤怒。 自己的雄父从未享受过这些,他拥有的只是一场简陋的婚礼、一本薄薄的证书、一枚素色的银戒,就连这枚戒指都是他自己掏钱买的。 雄父说夏家的深情是传统,但很可惜,说这句话的人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 而他的儿子,在今日参加这个令他爱情幻灭的虫子的婚礼。 “亚撒元帅其实给父亲发送了邀请函,可是父亲抱病在床,不能来参加他的婚礼。”夏歌用一副叹息的神情说出这句话。 此言刚出,直播间就炸开了。 “靠!这操作也太不是虫了吧!” “邀请落魄前夫来参加自己的婚礼???杀虫诛心啊!” “我是当年那件事的见证者,只能说,夏博士无辜啊!” “夏炎多少年都没有再婚,看来是还没有走出阴影……” 看到这句弹幕,夏歌摇摇头回答:“雄父专心于事业,已经决定不会再婚了。”神情坚忍中待着些哀怨,看得虫心生怜惜。 “呜呜呜崽崽不哭,这些年跟着雄父受苦了吧。” “夏博士真是坚强啊……” 远在光年之外的夏炎连打几个喷嚏,心想果然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连忙从衣柜中抽出一间大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夏歌跟直播间热情的观众说了几句话,却感到了一道视线刺在自己身上。 他对他虫的目光向来很敏感,于是瞬间对着一个方向抬头望去,却除了几只正在攀谈的虫什么也没看到。 西泽尔将手放在夏歌的肩头,以一个半护在怀的姿势将他搂住。 “怎么了?”夏歌问。 西泽尔脸上仍是轻松含笑的神色,不见丝毫异常,但说出的话却让夏歌紧绷起来,“三点钟方向100米,一点钟方向150米,十点钟方向50米……” 他接连报出几个方位,夏歌迅速捕获到了几只外貌穿着各异的虫族,其中甚至就有那个犯了错的侍者。 夏歌在雌君的掩护下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都在朝着一个方向缓慢靠拢,眼神也在是不是观测着周遭环境。而他们靠拢的方向,正位于阳台斜下方。 侍者推着一辆上载蛋糕甜点,披着洁白布料的餐车。 “车有问题!” 夏歌低低的在雌君耳边肯定地说道。 西泽尔安抚性地蹭了蹭夏歌的脸颊,“不用担心,场上有很多卫兵,他们面对这类情况已经做了多次演习。” 在夏歌的注视下,西泽尔用终端连接专线发了几条消息。 很快,夏歌注意到卫兵布防的格局悄然变化,场中又混入了很多生面孔。 “这是联邦元帅的婚礼,除非是元帅要自毁长城,任何人都不可能突破军部布下的安保措施。” “糟了!”夏歌突然低呼一声。 “怎么了?” 夏歌神色凝重地看向一个方向,“你说……刺杀者也会关注星网直播吗?” 就在此时,激光炮的光束冲天而起,却被远程探测仪捕获,防护罩及时展开,但第一层光罩仍被轰碎,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亚撒·坎贝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此时直播间彻底癫狂—— 夏歌没有来砸场子,但来直播砸场子。
第17章 刺杀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十二点整,伴随着回荡在元帅府中的悠长钟声,宾客尖叫四散推挤着从各个出口逃离。 果盘被砸翻、鲜花破碎零落、碗碟跌碎一地,洒在地上的酒类、奶油和浆果的汁液被无数双鞋踩过,又有虫因踩到这些东西失去平衡滑倒,在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袭击者纷纷拿出提前藏于会场的武器意图进行无差别扫射。 一片乱景。 但正如西泽尔所言,亚萨的安保措施安排完善。 整个元帅府的防护层再次展开,藏匿于宾客见的便衣卫兵在瞬间扑上去制服袭击者与他们的同伙。在一阵激烈的打斗过后,西泽尔指认的几名袭击者都已经被制服,被收缴武器带走审讯。 亚萨元帅和雄子在卫兵的层层保护下回到室内避险。 “就这样结束了吗?”夏歌一手关闭直播间,在心里发出疑问。 耀眼的阳光刺透云层,铺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却无端让夏歌感到一股寒凉。 出现了这种情况,婚礼是肯定不能继续了。西泽尔要离席去和亚萨元帅汇报情况。 “我也一起去。”夏歌说。 专注于公事的雌虫眉目间带上了军雌特有的锋锐冷凝的色彩,一扫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优雅。 他疾步走着,接收着属下发在终端上的汇报。 总统在拜访元帅送上贺礼后就提前离席,再者军部素来同政府不合,莫里斯能登门拜访已经让虫意外。 也幸好他提前离席,否则这件事被官员们摊在桌面上讲,又将变成一笔烂账。 这些看起来像是极端分子的刺客是谁排出的?有什么目的?是自发组织还是受人唆使?武器是怎样带进会场的? 在没有得到足够多的讯息之前,一切都是一团乱麻。 跟着西泽尔一路前进,当夏歌再抬头时便看到了今日婚礼的两位主角。 亚萨正张开双臂,让管家替自己拂去因气流扬到自己身上的花瓣。严少爷正脸色惨白地坐在一边,警惕地看着来人。 “元帅,您和您的雄主是否安好?” 亚萨的目光从夏歌身上淡淡扫过,却已经足以让夏歌忍不住的颤抖。夏歌咬紧牙关,手却被西泽尔仅仅握住,像是在给予支持和安慰。 亚萨回答西泽尔:“典礼还没有完成,严琼还不是我的雄主。” 严家雄子脸色比更加惨白,却一言不发。 听闻这句话,夏歌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但当他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笑出了声。 众人神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脸色都不太好看,倒是西泽尔向自己投来的目光是忍俊不禁的。 看热闹的西泽尔被雄主剜了一眼。 “夏歌,看你对我不太满意。”亚萨威严的声音想起。 不是对这场婚礼不满意,不是他将改嫁的事实不满意,而是对他这个人不满意,元帅的提问就是这么一针见血。 “是有点。”夏歌的直白让在场的大多数人捏了一把汗。 “那你不该来这里。” “我来这里传达雄父对你的新婚贺喜,你不高兴?”夏歌正如每一个叛逆的孩子,天生能戳中父母的逆鳞。 空气中的火药味浓郁。 “滚出去。”亚萨声音中藏着隐怒。这位站在虫族权力顶端的虫物的怒火足以让任何虫胆寒。 “祝福送到,就不叨扰了。”夏歌神色自如,灿笑着顺阶而下,还不忘恶心一下雌虫。 三句话就将八风不动的联邦元帅彻底激怒,夏歌此举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元帅府的老管家站出来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既然袭击者已经被抓到了,还请诸位好好休息,我去带元帅和严少爷更衣。”这名侍奉两代主人的老仆将两方隔开,在亚撒的默许下催促着不速之客离开。 西泽尔无奈先行,而夏歌执拗地盯视亚萨几秒才终于转身。 即将合上门之前,他又忍不住回头看向自己生理意义上的雌父。 却在这一眼之间,他见银光闪过,极端的震悚和惊骇直冲天灵盖,大呵一声,“小心!” 眼前的一幕过于戏剧化,在夏歌眼里就想一部全息投影的荒诞影片。 只见那名忠心耿耿的管家竟然举起蓄能|枪,对自己的主人毫不留情的按下板机。 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房间内的两只虫都没有及时做好应对这场危机的准备。情况危急,夏歌甚至是在场最先反应过来的虫,他在进入元帅府时就进行了两轮搜身,身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干脆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宝石袖扣朝管家的手腕飞去。 千钧一发之际,管家被击中,蓄能|枪脱手,整只虫直接向后摔倒。夏歌这才发现,在自己抛出袖口的同时,有另一枚扣子砸中了管家的胸膛,而这一枚扣子的力道之大竟然管家前胸瞬间洇出鲜血。 夏歌回头看去,西泽尔正站在他身后,军装上的扣子被他拆了一颗。 蓄能|枪的能量束因为两道攻击彻底打偏,只在亚撒脚边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几乎击穿了整层楼板。 亚撒怒呵一声,卫兵鱼贯而入,将管家制服在地。 亚萨越过士兵走到管家面前。 “凯恩斯,我想不出你要背叛我的理由。”亚撒此时脸色阴沉如黑云压顶。 管家咬紧牙关,脸色如他花白的脸色一般灰败。 “虫族解放万岁!”凯恩斯昏死过去之前高呼着口号。 之后的经历有些混乱,夏歌被亚撒的亲卫推着和西泽尔分开,到一个装饰粉嫩的小房间里做笔录。 闻讯人员是个嗓音柔和却分外难缠的亚雌,他反反复复闻讯这夏歌从进入元帅府到管家行刺元帅的经历,直到认为前后逻辑通畅,再无丝毫断层后才放夏歌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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