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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担心雌君给我挖坑

时间:2024-03-09 03:01:03  状态:完结  作者:三山走马

  阿渺开始清扫门外的积雪,偶尔趁风雪小一些时外出。

  担心被发现,他选择的时间段大多是亚撒熟睡的深夜。

  总部为他安排了特殊航班,这表示他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像往常一样出门,从地下基地中取一些燃料和物资,接着夜色掩护匆匆返回。

  但这一次,当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时,却冷不丁和站在房间中的亚撒撞了个正着,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却很快镇定下来。

  “你去哪里了?”

  亚撒等着阿渺走过来,在他手心写字。

  找燃料和食物。

  “……和他们交换?”亚撒说出这句话时,近乎咬牙切齿。

  阿渺一愣,陡然回忆起前段日子自己撒的慌,于是陷入了沉默。

  直到亚撒拉过他,开始扒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

  若是他能说话,他一定会大喊。但他现在挣扎不过,只能任凭亚撒脱光了他的上衣,用手在上面摸索。

  除了那荒唐的一夜,阿渺还没有接受过这样露骨的触摸,一时间愣在原地。

  “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

  阿渺终于反应过来,拍开了他的手。

  亚撒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方寸大乱地连连道歉。

  没有伤口,亚撒的心稍稍放了放,但还是紧缩。

  “等我伤好了,跟我一起走吧。我会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不用为饥寒所困,不用在雌虫身下讨活,不用……

  阿渺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嘴唇张了张,最终一个字音都没有发出。

  作为一个孤苦无依的雄虫,天上掉馅饼一般捡到了深陷泥潭的联邦军官,并得到了他的承诺,他应该欣喜若狂,一口答应。

  好。

  其实,他也在渴望。

  9、

  “以后出门,带上我。”

  阿渺此时,正搀扶着亚撒的胳膊帮他做康复训练。

  两只虫挨得很近,亚撒的一部分重量分担在阿渺身上,说话时,他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没有娱乐,没有消遣,没有纸醉金迷的宴会和光怪陆离的科技产物,一切物欲也因生产资料的局限被降到最低,日夜都是漆黑一片,以致于连时间这个概念都不再存在。两只虫无论是吃饭睡觉发呆,都有彼此的陪伴,全凭生理的本能。

  从那天之后,阿渺和亚撒一直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关系,他们不再拒绝对方的肢体接触,亚撒担心夜间寒冷,让阿渺从临时支起的小床搬到自己的身边睡。只有在凑近交流时,近到双方能感受到彼此的热度,才会恍然意识到他们性别上的差异。

  是情侣吗?是也不是,因为一切仅仅点到为止,连接吻这种事也不曾发生。

  这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没有伦理道德的干涉,有的只有两只互相依偎的虫。

  但亚撒知道,属于文明社会的道德观仍然约束着他,但他的欲望却在任由暧昧如野草般滋生蔓延。这让他在贪恋一点温暖的同时,始终经受着道德的谴责。

  你有雄主了吧。

  阿渺从背后抱住亚撒,故意在他手上写。

  雌虫身上的虫纹是不会说谎的,虽然色泽很淡了,且亚撒一直在尽力无视它们,但它们始终存在。

  亚撒瞳孔皱缩,仍做了肯定回答。

  阿渺收缩了手臂,再次写。

  所以不能……

  “我会给你幸福。”

  阿渺写:我很高兴,也很想要,但……

  他顿了顿:这不属于我,如果你能对你的雄主好一些,他会同样高兴。

  亚撒犹豫了一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皱眉。

  他想告诉他,他和他的雄主并不相爱,连他们的婚姻都源于肮脏的阴谋,但他没有这么说。

  雄虫再次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向他,有无数次,他坐在炉火旁就是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亚撒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就这样亲手杀了面前这只雌虫,相拥在血泊中,一同葬在暴风雪的极夜。

  10、

  阿渺走了,他猝不及防地闯入这个世界,又如春梦无痕一般离去。

  亚撒睁开双眼时,久违的亮光刺入双目,让他忍不住伸手遮挡。他猛然想起什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那只雄虫一同分享这份喜悦,他想要看清那张他在梦中幻想过无数次的面容,不知靡足地看上一遍又一遍,直至将它深深镌刻在脑海深处。

  然而,这间方寸大小的小屋并没有阿渺的身影,空余红彤彤的炉火在燃烧。

  窗外一片漆黑,风在呜咽。

  亚撒以为阿渺只是冒着风雪出门,很快就会回来。

  他静静地等待,却似乎已经在冥冥中预见了什么,却仍是不甘心地出门寻找。

  大雪劈头盖脸地捶打着他的眼耳口鼻,他顶着狂乱的风,试图寻找到那些已经被风雪掩埋上的足迹,但却一无所获。

  他绝望地抬起头,看见天际的一丝白芒稀释了浓稠的黑暗。

  破晓,极夜结束了。

  待到暴风雪结束,亚撒凭借记忆中阿渺的描述,找到了自己降落的地点,和成功部队取得联系。

  当他返回主星时,已经距离出发有四个月了。

  那只神秘的雄虫到底是谁?

  他从何而来,又去往哪里?

  亚撒疯狂地想要弄清这一切,却始终没有半点线索。甚至除了那一间风雪中的小屋,再没有丝毫他存在过的证明。指纹、皮屑、发丝……总有一样能确认阿渺的存在,然而事实却是一无所获,连半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

  那颗星球上没有虫认识他,甚至无法相信这里会有一只雄虫存在。

  坎贝尔家主因亚撒的出格言论和行为勃然大怒。

  “一只有家世的雌虫,满世界去找另一只雄虫,你简直就是坎贝尔家的耻辱!”家主严令禁止亚撒一切的搜寻行动,并将他软禁在坎贝尔庄园中。

  11、

  据说是夏炎为他求了情,亲自来接他回家。

  亚撒被带出来,看见换了一身正式套装的夏炎正在和家主坐在一起说话。他脸上的神色带着些面对长辈的谦卑恭敬,但底色仍然是冷淡疏离的。

  亚撒现身,他侧侧头分给了他一些目光,但很快又没有留恋的移开。

  没有费多少力气,夏炎就将亚撒带了出来。

  亚撒垂眸看着自己这位名义上的雄主,发现他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坚硬、不近虫情……

  “你再这样下去,不仅丢了我的脸,还有失坎贝尔家的颜面。”

  仅仅是这么一句,夏炎全然没有过问亚撒在这四个月间经历了什么,亚撒同样也是,他们全都在想着自己的事,几乎没有关于彼此的交流。

  不知为何,亚撒想到阿渺那句叮嘱——“对你的雄主好一些”。

  他会的,不过是为了与它背道而驰的目的——生下虫蛋,和夏炎离婚。

  12、

  过了很多很多年,夏炎已经与亚撒离婚,亚撒已是联邦元帅,坎贝尔家说一不二的掌权者。

  年轻时埋下的隐患始终悬在自己心头。

  尽管当年自己已经仔细处理过小屋中的痕迹,但只要是事实,就一定会有遗漏。亚撒当年没有发现,只是因为上头施压,搜查又过于匆忙。这么多年过去,不知亚撒是否发现了什么。当年的亚撒和现在的亚撒,也不可同日而语。

  幸而最终,一场山火烧毁了那本不该存在的一切。

  两只虫已无关系,夏炎安心待在第三星系,隐居避世。

  但当他外出归来,看到穿着便装站在自家门口不知多久的联邦元帅时,第一反应是警戒——他干的那些违法勾当,足以惊动这位。

  格子纹的休闲西装,不打领结领带,敞开扣子,对亚撒而言是便装,但在夏炎看来仍然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甚至有点傻缺。

  元帅抬眼,浅色的瞳孔盯着他,缓缓叫出了他的名字,“夏炎。”

  “你来干什么?”

  亚撒淡淡地回答,语气十分随意,“给你送请柬。”

  新婚请柬。

  各界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夏炎冷笑一声,“劳烦元帅莅临,竟然抛下冗务,亲自来见我这个下堂夫。”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夏炎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了,不愿输了气势,竟然真领着他进了屋子。

  亚撒一进屋,左右打量着满地堆放的机械零件,一动不动不知如何下脚,忍不住道:“你平时也和这些破铜烂铁睡在一起?”

  夏炎回:“破铜烂铁可比雌虫听话,我怎么睡和你有什么关系?”

  亚撒沉默了一瞬,“有的,你从前不是这样。”

  “若是让你的新婚雄主直到你这么关心你的前夫,倒时候可别把脏水泼在我头上。更何况,你什么时候清楚我是什么样了?”

  “我的确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你。”亚撒回的过于爽快,让夏炎都不知怎么回怼才好。

  夏炎没给亚撒倒水,更没有招待,就这样干坐着,想让他知难而退快些离开。但亚撒竟然反客为主,直接走到厨房,没有多久就端上了两杯清凉解暑的果茶。

  “想不到堂堂元帅还会干这些?”

  “你忘了,我们在一起时我也经常做。”

  亚撒说的是他刚刚怀上夏歌,关系最和谐的那段时光。

  “那我宁可你没有温柔过。”夏炎语气中是藏不住的讥讽。

  听到这句话,亚撒竟然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但很快就收了回去,“我同样也是。”

  夏炎总觉得这句话说得别有深意,但来不及细想。

  因为亚撒马上抛出了一些其它的问题,这次是关于新一批的军用机甲,夏炎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亚撒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夏炎,等他终于端起了茶杯,看到他亲手沏得那杯茶见底,才不动声色地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起身,离去。

  “我不会去的。”夏炎叫住亚撒,没头没尾地说。

  亚撒瞬间领会了夏炎的意思,回道:“我知道了。”

  他本来也不会让那场婚礼完美收场,他唯一有过的雄主,只会是那一个。

  13、

  虎睛石袖扣,深色底色蕴藉光泽,一条狭长的黄色猫眼内敛锋芒。

  亚撒轻轻摸了摸这两颗袖扣,闭上了眼。

  刚才夏炎没有认出这两颗袖扣,甚至可以说全然没有在意。

  夏炎当年准备这份礼物,应该是万分用心,只可惜礼物没有送出去,难得展露的真心也被狼狈收起。

  回到主星,已是深夜。

  夜色凄冷,元帅府华丽空旷,没有为他亮起的晚灯,也没有暖烘烘的炉火。

  他坐在办工作前,处理白天被他推后的工作。

  本已习以为常的文牍,今夜他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眼。

  再在敌舰上看到夏炎的身影,才发现他有朝一日也能璀璨如夏日,骄傲又恣意。直到此时,他才读懂了夏炎多年以来的痛苦与挣扎,对他那无法摆脱的等级缺陷是,对他那从泥淖中爬出的生活是,对他那糟心摧肝的爱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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