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也要有个度,这他妈侮辱谁呢!千千万万个成年打工仔,谁也不比这小孩年轻吧!】 梁化的粉丝也炸了: 【某些粉丝嘴真臭,对小孩哪来这么大恶意,不过是配合节目组作秀,哪个综艺不这样搞噱头,还当真了你们!】 【建议某割割粉丝多吃核桃呢,节目剧本懂?智商堪忧就别出来秀了好吗!】 【觉得人家作就不要看呗,反正这节目我追定了!】 没一会两边就吵起来了,弹幕一片花花绿绿,渐渐布满屏幕。 杨雪好几次想控场,结果没控下来,反倒是直播量一路上涨,把许多路人也吸引了过来。 就在这时,导演和投资方总算到了,杨雪松了口气,也没关直播,站起来叫了声:“刘导。” “录着呢。”刘导做了个手势,转头对卜昌明说,“卜总要不要看看?” 先导片形式随意,没有剧本和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求,卜昌明第一次投资,早就跟刘导说过,他对拍摄过程非常感兴趣了。 卜昌明本想就在后面观看,可眼睛一扫,瞧见沙发背上一小片参差不齐的杂毛,顿时乐了:“这不是乖宝吗!” 他顾不得镜头,径自绕过去,和墨淮殊打个照面。 墨淮殊认出他来,轻轻点头:“卜总。” “你怎么在这?”卜昌明看看梁化,反应过来,“哦哦,你看我这两天忙的,把这茬儿给忘了,你们也参加这节目。怎么样,有没有不习惯的,我让他们去改!那谁,小刘,拿瓶牛奶来!” 刘导呆了呆,赶紧应了。 墨淮殊一扬手:“不用,忙你的去吧。” “那不行。”卜昌明坚持道,“这儿我说了算!乖宝啊,我真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那个‘好总裁疫苗’,我现在不会这么顺利。你问他们,时间是不是证明了我决策的正确性!时间不仅证明了我,也证明了你,你那八千万赚得真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拍着墨淮殊小小的肩膀夸了个天花乱坠。 他豪掷八千万打疫苗的事传遍东海,托他的福,不少冤大头也提交了预约申请。但这是东海,全国十几亿人口呢,并不是个个都了解。不少网友纷纷在直播间里问怎么回事,就有东海的网友出来科普: 【别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了,这小孩真的是梁化老板,我在向日葵幼儿园看见过梁化,那时他整天戴个墨镜口罩的,我还以为看错了。】 【说起这家幼儿园啊,那可真是天上地下没法比,你们幼儿园不就是给小朋友玩的么,我们这大人也能玩!】 【还没有场地限制,听说园长在开发五维空间,以后地下也能建游乐场!小朋友在地上上课,我们大人在地底玩,想想都刺激!】 各地网友越听越糊涂,怎么着,你们那是幼儿园呢,还是游乐场?! 有好事者去查了一下,才知道人家这不仅是幼儿园、游乐场,还特么是动物园、植物园、梦幻主题公园!环球影城什么的都得靠边站,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搞不出来的项目! 恰逢春运订票要开始了,不少人兴致勃勃地买了去东海的机票,得,今年不用去新马太马尔代夫避寒了,向日葵幼儿园走起! 有了这一波科普,接下来去儿童公园出外景就显得没那么必要了,最后决定由卜昌明带队,大家到幼儿园里走一遭。 此时孩子们已经放学,留下来的都是自己人,卜昌明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一一打招呼,还指挥着摄影师怎么去拍那些设施,这等于是让节目场景提前曝光。 好在这些东西美丽奇幻,勾起了大家强烈的好奇心,到直播结束,观看人数突破历史大关,反响也很好,“向日葵”相关话题被网友自发地顶上了热搜。 正式录制虽不是假期,但仍有许多网友从全国各地赶来,墨淮殊一拍脑袋,决定增设空中座位,入场费688! 赚钱攒名声两不误,美滋滋!
第48章 《猫咪去哪了》的正式录制定在一周后,导演和嘉宾陆续抵达东海,由梁化带着老板出面招待。 这期间,时砚希猫在办公室,竭尽全力开发多维空间。有时候工作多了也不好,他像一只滚轮里的仓鼠,被迫不停地奔跑。但好在工作的对象是他拉扯着长大的小孩,想到小团子软乎乎皱眉生气的模样,他又忍不住想笑,这时候所有的辛苦都得到了回报,好像身心都被治愈了。 也许等家里的事回到正轨,他可以跟时昕云商量一下,带小孩去实验室生活个一年半载。 正胡思乱想着,办公室来了个不速之客。 沈介。 沈家虽然在东海设有分公司,但这位沈公子显然不安于室,今天飞京城,明天飞巴黎,留在东海的日子屈指可数,每次都突然出现,惹人生厌。 时砚希看也没看他:“你要找的人不在。” “你知道我找谁?”沈介施施然在沙发里坐下来,翘起腿说,“我找你。” 时砚希盹儿都没打:“我也不在。” 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工夫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沈介用脚尖踹了下他椅子腿:“我刚从国外回来,去看了趟淮殊。” 时砚希身形一僵,敲击键盘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沈介轻笑:“你猜怎么着?” “不猜。” “哦。”沈介说完,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了根雪糕出来,拆开包装慢慢舔舐。 大冬天吃雪粉糕,也不怕冻得慌。时砚希在心里翻个白眼:“你有事说事,别耽误我时间。” 沈介吸着冷气,含糊地说:“你又不感兴趣,我怕说了才是浪费你时间。” 时砚希哽住。 半晌还是没能按捺住心里的好奇,板着脸问:“怎么着了?醒了?” “算醒了吧。”沈介吃完最后一口雪糕,哆嗦着将木棍投进垃圾桶里,“这事儿我真得冷静冷静跟你说,太他妈邪乎了!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人已经醒了,全须全尾的,被护工照顾得很好,但是吧——” 沈介抽了下嘴角,似乎回忆太不可思议,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时砚希快急了:“你一次说完行不行,当挤牙膏呢?” 牙膏沈介沉默片刻,终于又挤了点出来:“他坐在床上蹬腿大哭,不愿意吃药,最后护士把药混在牛奶里,好说歹说,才哄着他喝下。你是没见他的样子,这他妈……” 沈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平日里高冷刻板的霸道总裁,像个三岁小孩似的把自己扭成麻花,眼泪鼻涕横飞,实在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时砚希听完就拍腿大笑,笑着笑着又觉得瘆得慌,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寂静了片刻后,沈介哑声问道。 时砚希反应很快:“那一个不像正经大人,而这一个也不像正经小孩……沈介,你想说什么?” 很显然,那一个指的是远在国外的墨淮殊,而这一个,当然是和梁化一起接待节目组的小豆丁。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一个不敢宣之于口的假设在脑海中翻江倒海。 良久,沈介说:“我问过医生,这种情况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车祸发生时,他俩在同一辆车里,淮殊为保护小孩抵挡了大部分的冲击……你们共同生活这么长时间,有什么线索没有?” “有。”时砚希哑声说,“小孩写得一手墨淮殊的字。” 福尔摩斯说,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那个不管多不可思议,都是真相。 小孩和墨淮殊的相似不仅仅是那一手字,他就是墨淮殊。 时砚希高速运转的大脑顷刻冷却,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墨淮殊陪着节目组吃了顿饭,就把梁化留在了酒店,自己找前台叫了辆出租,返回幼儿园。 大晚上的,一个丁点大的小孩,目的地是幼儿园……司机后背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跑上遇见查酒驾的,赶紧竖三根指头证清白:“我就是拉货……呸,载客的,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家长也是心大,这么小敢让他独自乘车。” 交警拿着手电筒扫了扫墨淮殊的小脸,商量了一下说:“不排除离家出走的可能……这样吧,孩子留在我们这,我们负责叫他家长来接。” 墨淮殊十分无语,拉扒着窗玻璃说:“我正是要回家。” 不管他怎么说,一个路都走不稳当的儿童独自乘车,搁交警眼里就是大事,几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抱出来,还派了一名女交警陪着他。 墨淮殊荡着小脚坐在椅子里,马路上四面漏风,他虽然裹了件交警叔叔的外套,还是觉得冷,又有些困,小脑袋不住地往下点。 时砚希赶来后,照例先被训了一顿。要搁前几天,他还能反省反省自己,可现在一想到这小孩是谁,他就感到无比憋屈。 一回头,瞧见小孩歪着脑袋团在塑料座椅里,小脸红扑扑的,眼里有朦胧的睡意。 一股莫可名状的情绪席卷全身,久远的记忆破土而出。 那年也是一个凛冬,向来温暖的东海破天荒地下了雪。大年夜的灯笼高高挂在屋檐下,大人们在屋里高谈阔论,他坐在院里的秋千上,和墨淮殊背对背地生气。 那时他们合办的公司刚发现项目泄密,又恰逢春节,沈介回京城前,留下一句话,说最好查查内部泄密的可能。 就是这句话,导致了时砚希和墨淮殊关系破裂。 墨淮殊认为沈介的提议不无道理,从内外两方面排查原因,才能找出根本;但时砚希对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不容任何置疑,墨淮殊要查,就是跟他过不去。 两人都觉得自己有理,谁也说服不了对方,过年也不安生,吵得大人头疼。 时德元脾气爆,一时气着了,把他俩从屋子里踢了出来。 他俩一人面前一堆啤酒瓶,年纪不大,酒量倒都不小。时砚希喝多了情绪外涌,属于外放式的醉酒,墨淮殊却内敛得多,眼底一片水光,什么也不说。 时砚希越想越生气,磕着酒瓶问:“你怀疑我,怎么不怀疑沈介,难道我就是坏人,他是好人吗?!” 墨淮殊已经醉得迷糊了,脑袋歪歪斜斜地抵在秋千杆子上,闻言“唔”了一声,还是什么也不说。 时砚希胸中的酒气快把自己逼疯了,猛地把墨淮殊揪起来,用力掼到树干上。 薄薄的积雪在脚下嘎吱嘎吱地响,口里呼出的全是雾气,他却感觉不到冷,胸中蒸腾着火气,拼了命地嘶吼:“凭什么都听沈介的,什么都护着他,我呢?我呢!” 墨淮殊伸手想推开他,奈何手臂绵软无力,耳朵又被吵得疼,皱了皱后,只好说:“沈介比你可怜啊,家人都不在身边,一年才见两次……” 后面的话时砚希不愿再听。他想,沈介可怜,就该得到全世界的偏爱吗?那我呢?我从小给你送好吃的好玩的,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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