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沅摆着指头算了一下这个传播的效果,觉得好像是可以,就是形式好像不太正规。 但又确实有用。 “那你打算告诉他们你是传闻中的那头黑龙吗?”元沅用尾巴蹭他的下巴,在快被捉住的时候又立马移开,玩得还挺乐乎。 玄闵想了想:“以后说,现在会把人吓跑。” 元沅不乐意了:“你怎么就笃定他们一定会怕你。” “不想赌这个可能性,”玄闵捏住了元沅作乱的尾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 元沅还等着听后续,结果对方却不说了:“什么样啊?” 玄闵没说话,只是眼尾微弯。 元沅被吊了胃口,他转了个方向坐直了身子,面朝玄闵:“什么啊?” 明昼几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令人误会的一幕。 元沅跨.坐在玄闵腿上,手还捧着他的脸庞,一副少儿不宜的样子。 明昼愣了,手里端着的食物差点砸地上。 “堵在门口干嘛啊,进去啊。”埃米特怀里抱着一大碗什么东西,有些高,他看不太清楚前面。 他话音刚落就探头往前瞅,一下子就看到了里头的情况,顿时噤声。 元沅也傻了,他后知后觉自己现在的姿势有些像那些学习书里的那样。 他脸庞一热,直接变回了原形,咻地躲进玄闵的衣服里。 一群人大锅小锅地在帐篷口兵荒马乱了一会儿,这才顺利地端着食物进来。 如果是以前他们肯定会在门口说一声,可这次是来吃饭,他们端着各色食物也没多想,就直接进来了。 本来说是请他们一起吃饭,但其实每个人都各自带了食物进来,七拼八凑地把一顿平常的午饭变成了豪华聚餐。 气氛还算恰当,大家高高兴兴说说笑笑,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一顿饭在欢乐的气氛中度过。 饭后他们才讨论起正事来。 元沅给大家发了水果,而后像是讲故事一样,把赞婆婆说的那些又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他的描述无意识地增加了一些主观的情感,更突显出那些被暗算的首领有多悲惨,玄闵更惨。 大家不知道该为元沅与玄闵的身份而感到震惊,还是为这份真实历史而震撼。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这个跨越万年的真实历史实在是太出人意料,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们心头,掀起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那些不太完整的历史有了更加合适的答案,像是一副凌乱的拼图终于被拼凑完整。 而且他们也从元沅的话语间窥见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玄闵现在虚弱的情况其实是因为庇护他们。 埃米特眼里甚至有了水光:“我为之前的偏见感到羞愧,呜呜我之前还把那些谣言告诉了元沅。” “那我们现在是该修复玄闵的名誉吧?”伽尔抿着唇道。 元沅被这种气氛感染,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对,但不敢太大范围,怕被一些叛徒的后裔发现,然后摸到这里来。” “这样的话,这里就危险了。” 伽尔点点头,转过身开始思考。 他看着冷静,其实衣摆都要被他捏坏了。他眼睛瞪大,神情严肃,生怕一个表情不对会让眼泪流出来。 地精与精灵其实是很容易共情的两种生物。 代入一下那些首领,无人知道他们的付出,甚至存在都被抹去。特别是玄闵,付出了那么多还要被所有人造谣防备,甚至觊觎血肉,这得多难受啊。 代入一下自己,格外窒息。 而且他们或多或少其实都相信过那个传言,甚至或许还充当了传播流言的帮凶。 这样的想法其实在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他们都听信过那个传闻。 明昼攥紧了拳头,他可以说是在场的人中间最难受的一个。 其实仔细想想,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以前玄闵在的时候龙族很少有邪堕,因为有他在吸收那些逸散的污邪之气。 等后来他离开以后,邪堕的龙变得多了起来,他们还要将这个作为玄闵不详的凭证。 其实就是多和少形成了落差,玄闵不回来的话邪堕数量就不怎么变化,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 其中叛徒后裔的推波助澜也不可缺少。 明昼唾弃之前偏听偏信的自己,他缓了缓心情:“其实关于我哥的那些传闻,我找了点资料。” “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现在那些文件可能已经到处飞了。” 元沅顿时支棱起来,耳朵直接转向了明昼。 玄闵也抬眸望向他:“是关于什么的?” 明昼:“就是关于‘黑龙不详是个笑话’的证据,我们还找到了一些龙族曾经以黑龙为尊的证据,还有历史其实有断代。” “就这些,我的龙朋友们应该会分期发表,”他抿了抿唇,“我只是觉得,我哥不应该被这样造谣……这会影响到我们后续的计划吗?” 元沅举手:“感觉不会,我觉得挺好的。” 其余几个面面相觑,也举起了手:“我们赞同。” 其实明昼的举动算是在为玄闵的正名预热,虽然也会掀起轩然大波,但风浪相较于他们刚才听到的事情,其实是比较小的。 如果一下子太刺激,很多人会下意识否认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到时候肯定血雨腥风。 玄闵也举起了手,但他多说了一句:“你最好让你的那些朋友到这里来。” 明昼看着眼前一幕,嘴角翘了翘,觉得几个月泡在书里也挺值得的。 读书真好。 他听完玄闵的话之后顿时脊背一凉,想起那些叛徒之前做过的事情,于是立马给他们发了信息。 还好知道得早,东西应该刚发不久,他们还来得及逃。 “对了!我知道龙族的叛徒是谁了,但族长对他比较信任,我们目前的那些证据就不太够了。” 其余几人的视线一下子被他吸引:“是谁?” 他们都知道明昼和玄闵是族长的儿子,按理说只要有怀疑对象就可以很快解决这一方的隐患。 明昼也没打算隐瞒:“就是一头黄龙,叫费迪,族长身边的左膀右臂。” 几人顿时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从称呼看就知道他与父亲不亲厚,直接就称呼族长了,也难怪需要找证据。 元沅出声道:“没关系,知道是谁就方便了,总比大海捞针强。” 防范也能更具针对性。 几人探讨了一阵,从中午到了晚上,顺便又吃了一顿晚饭。 他们各自都分配到了任务,干劲十足。 或许是都在庆幸——他们都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 等所有人都走了,月亮也已经爬上枝头了,玄闵开启了门口的魔法阵。 他刚解开外袍,一偏头就见元沅已经把里衣都给脱掉了。 白皙的肩头露在外边,被微凉的空气激得直缩,顺滑的银发随着动作铺在被子上,像是从月光中走出来的精灵。 玄闵解衣服的指尖一顿,眸光渐深:“做什么?” 元沅把衣服一丢,光溜溜地缩进被子里。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刚才他们不是误会了吗?” 玄闵一怔,而后想起午饭之前的那一幕。 元沅见他想起来了,于是缓声道:“被误会多不好啊,干脆坐实算啦。” 最后一句话被他闷进了被子里,他垂着眸子小声嘀咕:“反正我们还没有□□过……”
第127章 元沅看向玄闵, 身后的尾巴缓缓地晃悠着,眼里含了几分期待。 伴侣之间都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但玄闵却看了他一眼后就立即转过头去,保持着那个姿势怎么也不肯回头:“穿好衣服。” 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 元沅没注意到这个, 他闻言愣了愣, 心中的情绪一下子散了大半。 这是……不愿意吗? “你为什么转过去啊?”元沅有些委屈。 他好不容易跨过了那种羞耻感, 伴侣却完全没有要□□的意思。 元沅没等玄闵说话就随手扯了件衣服搭在身上,就这样衣裳凌乱地跑到了对方眼前。 玄闵一时间居然没有避开。 两人对视了一瞬, 玄闵迅速移开了视线。他喉结滚动了几下, 脊背紧绷, 手缓缓攥成了拳。 元沅哪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想不出玄闵拒绝的理由。 哪有伴侣会这样的。 他伸手捧住了玄闵的脸庞, 将对方的脑袋往下压:“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想跟我□□?” 难道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对他没有这方面的冲动? 元沅脑袋里冒出了各种各样的猜想, 结果玄闵抿了抿唇, 道:“会疼。” 原来是怕他疼啊。 元沅心底的小雀鸟又开始扑腾,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不会比被咬尾巴还疼:“没关系, 我不怕。” 玄闵看了眼元沅, 没有说话, 只是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一些。 “真的,”元沅这会儿兴致很高,他有点好奇这个过程体验起来是什么样子的,“这种疼我一点都不怕。” 但很快元沅就后悔了。 他还是怕疼的! 两人都是新手, 书看了挺多理论都还算丰富,但真的实践起来难免会出现这个那个的问题。 “放不下的……呜……”元沅浑身骤然紧绷, 十指胡乱地抓着, 后来干脆一口咬在了玄闵的肩颈上。 他的唇被吻得发肿,稍微一碰都能感到一阵酥麻, 睫毛湿漉漉地沾着泪珠。 他心中不住地后悔着——刚才到底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什么飘飘欲仙,人间极乐,完全没有啊! 玄闵也不好受,汗珠从下巴上滚落,砸入被中。 他艰难地将理论付诸实践。 他没有说话,只是吻去了对方脸上滚落的泪,一下一下地抚着元沅的后颈与尾巴,指尖偶尔扫过那对毛耳朵的根部,直把人抚得无意识放松了身躯。 布料摩擦的声音混着细碎的声音响起,潜入的月光似乎都被羞得遁入了黑暗。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两人都起迟了。 元沅睡得更久一点,他是被午饭香醒的。 他动了动指尖,缓缓睁开了眼。 身上倒是没多酸疼,干爽整洁,显然是已经被清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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