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羁说:“清吧能把他喝成这样?” 他们一进去,其他人都看了过来,见段辞这样,徐尧忙说:“这是喝了多少?” 段辞坐进沙发里,他把脸迈进手臂里冷静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笑着说:“小学弟请我的酒,当然要全部喝完。” “怎么你选的地方,他请你喝酒?”陆羁问。 段辞笑了笑,没回答。 陆羁就看着林砚,连带着其他人的目光一起。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等到时候节目播出了大家总会看到。 林砚简略地说:“那边有改编比赛,没忍住,赢了瓶酒。” 陆羁也没忍住,挑了挑眉。 真是便宜了这小子了。 徐尧更是羡慕嫉妒恨,他等于又白白浪费了一天,而段辞和谢无宴却在喝林砚请的酒,甚至还能听他唱歌,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谢无宴把林砚的羽绒服挂上了衣架,正站在一边听。 他素来是不太会插话的,可这次,男人掀起眼皮,忽地问:“你们呢?约会的怎么样。” 徐尧倒没听出点什么意思,他抱怨道:“别提了,就自己跑了几圈,没意思。” “这不叫约会,只是碰碰运气。”江舟凉慢条斯理地纠正,他若有若无地笑笑着说,“事实证明,我们的运气没有你们两好。” 壁炉的火光忽明忽暗,在谢无宴脸上落下一层明明灭灭的影子。 “的确是,”男人平静地说,“其实以前我的运气一直很差,直到……” 他的视线落在了林砚的脸上,却没有把话说完。 * 原本等几组人约会完之后,节目组还有最后的安排,但由于段辞的意外喝醉,张闻便决定将流程推迟至第二天早上。 他们原定是下午的飞机离开。 这一晚上由于酒精的因素,段辞倒是睡的很熟,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没有其他人,他和林砚一直是朋友,直到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和林砚表了白,最终林砚同意了,两个人开始交往。 就在他激动非常,想要抱一下青年的时候,段辞被吵醒了。 宿醉醒来头总是有点痛,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才恍惚地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随即而来的说话声让段辞回忆起自己所处的地方。 徐尧:“砚砚,我朋友说U国下个月会有泰勒的巡回演出,他多买了几张票,你想一起去看吗?” “我可能不太有时间,”林砚说,“你找其他朋友看看吧。” “那算了,我也不去。”徐尧立即道,“等你有空我们再约。” “……” 段辞撑着手臂,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他一醒,林砚就朝他看过来:“段哥,头痛不痛?” “还好。”段辞开了口,嗓子有点哑。 林砚从床上坐了起来,去旁边倒了杯水递给他。 房间里温度很高,他穿的很少,长裤的裤腿卷了起来,露出小半截圆润修长的腿腹,肌肤细嫩一如羊脂白玉。 段辞就像被针扎了似地挪开视线,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林砚把水杯递给他之后就进了浴室洗漱,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他这人衣服架子,穿抹布都好看,旁人看他都是先看脸,从来不会关注他穿了什么衣服。 陆羁问:“早上想吃什么?” “都行。”林砚说。 徐尧今天没化妆,就站在林砚边上,闻言阴阳怪气地说:“我想吃甘蓝蓝莓奶油杏仁奶昔,你做吗?” 林砚:“。” 好复杂的名字。 陆羁皱了皱眉,他带了点不耐地说:“破壁机在那边,你可以自己动手。” 徐尧冷笑了一声。 在解决了早餐之后,张闻带着最后的任务来到了小洋房里。 他分别递了七个空白的信封给七位嘉宾,随即解释道:“这是本次节目的最后一个环节,心动信件。” “你们可以写一句话给你的心动对象,在信封处写上收件人的名字,我们会把信件从这个地址寄出,等回到国内,你们就会收到对应的信件。” “当然,写完之后请各位保密。” 张闻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浪漫,漂洋过海的一封心动信件,谁能拒绝? 林砚接过信封,拆开一看,发觉里面是一张照片,是谢无宴带他出去的那天抓拍。 在漫天的大雪里,青年微低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落了雪花,像白色的羽毛,正在看远方的海面。 看起来是节目组拍下来之后,特意制成了明信片。 鉴于这张明信片最终会寄给心动对象,林砚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该怎么形容,就像把自己寄给对方似的。 他对着这封信发了一会儿呆,最终咬了咬嘴唇,拿起一旁的钢笔,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就在林砚低头动笔的时候,陆羁也动了。 他收到的明信片却不是在这期恋综上拍的画面,而是那天在申大,林砚参加完合作仪式后他们一起去吃饭,在仅有一盏昏黄路灯的小胡同里,他朝林砚告白的背影。 节目组的摄影师记录了那样的场景。 林砚的身影几乎全部被陆羁覆盖了,从男人的背影无法窥见他分毫,但陆羁清晰地记得那一天的一切。 他很突然地笑了。 陆羁握住笔,流畅的黑色字迹出现在明信片的背后。 …… 林砚写完之后落了笔,左右观察了一圈,其他人都不动,他干脆当一个出头鸟,把自己的信交给了张闻。 张闻看了一眼上面的署名,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林砚交完信件之后,走上二楼开始收拾行李。 他的东西不多,整理的很快。 林砚刚一上来,其余嘉宾就陆陆续续也跟着交了信件,他能够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但却统一地没有询问这类问题。 青年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楼梯边上,想去一楼倒点东西喝。 就在他经过楼梯拐角的时候,有个人影隐没在三楼楼梯的阴影里,一把握住了青年的手腕,将他拉上了一节台阶。 林砚原本想挣脱,直到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出现,谢无宴抓着他往楼梯更深处走了几步。 这是一个视线死角,避开了摄像头和其他人。 “怎么了?”林砚仰着头看他。 谢无宴喉结滚了滚,他轻声问:“我本来想忍到回家再问,但是好像忍不太住。” “砚砚,”男人低声唤他的名字,“你的信是寄给我的吗?” 林砚怔松片刻:“不告诉你。” 谢无宴笑了,他似乎被这个回答可爱到,男人弯起唇角:“我希望是寄给我的,我不想你对其他人心动。” “因为我爱你,比所有人都爱你,你没办法想象我有多爱你。” 谢无宴顿了顿,漆黑睫毛垂落,遮住了眸子里翻滚不息的情绪,他紧张地摩挲了一下手指,握住了林砚的手。 林砚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有一种特殊而奇妙的感情从心脏处炸裂开来,他动了动唇,最终没有说话。 似乎是有人发现林砚不见了,从二楼的房间里传来脚步声。 林砚怕被发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被谢无宴此时的神色抓住了注意力。 男人的视线粘稠深厚,像一张由爱意织成的网,但说话的声音却非常温柔:“我之前说,我的运气一直很差,这句话是真的。” “我小时候认为是母亲的人想杀我,带着我父母疼爱了几年的孩子一起绑架我,死后也一直纠缠着我,坦白说,我对活着这件事不是很热衷。” “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其实死亡也是,我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是直到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 谢无宴看着眼前青年莹润泛红的脸,他放轻了声音:“砚砚,你能让我幸运一次吗?”
第101章 机翼航行在稀薄的云层之上, 林砚看向窗外,透过白云,依稀能够看见大海的轮廓。 青年骨骼分明的手随意搭在边上,只露出些许指尖。 他看腻了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 眸光下垂, 又落回了自己的手指上。 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 青年似花苞般饱满的指尖下意识蜷缩起来,就像碰触到了什么滚烫的物体——比如说谢无宴的手。 一回忆起之前的场景, 不仅仅是手指, 就连他的唇瓣也发起了烫。 当时林砚看了谢无宴一会儿, 就在男人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的时候,他很自然地微微往前低下头,用和男人语气一样轻柔的力道,在对方锁骨处隔着衣物回了一个吻,当作回答。 谢无宴浑身一震,他的动作幅度很小, 但却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脏上,从未有过的欣喜弥漫开来。 林砚回完之前在船上的吻, 感觉有点热, 谢无宴身上的衣服又凉凉的,他干脆顺势把脸埋进了男人的颈窝里蹭了蹭。 谢无宴身上有种很淡的气味,林砚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 像是百合花和松间新雪的混合体, 还挺好闻。 他更深地嗅了嗅, 花瓣般鲜嫩的唇轻轻蹭过男人的颈侧, 带来酥麻的触感。 谢无宴忽地抬起右手按住了林砚的脑袋,将他更深地压入了怀里。 青年的动作顿住了。 谢无宴松开手, 转而朝下握住青年的手腕,力道很重,几乎要将他的手捏出一圈的红痕来,但林砚却没有挣脱的意思,反而抬起头,勾住对方的手指晃了晃。 于是谢无宴也放松了力道。 林砚弯了弯唇角。 他做出了决定,感觉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让他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 但很快,徐尧就找了过来。 他在楼下没找到林砚,就顺着楼梯重新上来。 林砚挣开谢无宴的手,两人分开一段距离,朝着楼梯外走去,和徐尧打招呼。 其他人也围了过来,陆羁更是隔着人群朝这边看,但谢无宴却没有看他。 恋综结束,林砚和其余人没有乘坐同一架航班,这架飞机上只有他一名节目嘉宾。 林老爷子临时通知,让他先回一趟林宅。 因此林砚改了签,和其余人告别。 身着制服的空乘前来询问他的需求,林砚要了一条毯子,往后靠了靠。 他原本想睡一会儿,但眼前却忽地跳出了直播间的提示。 [最终投票已结束。] 林砚:“。” 他几乎快忘了这项投票,他顺手点开直播间一看,发觉排行第一的投票是: A、[举办一场献给谢无宴的演唱会。] [啊啊啊,这个第一有我一份功劳!] [演唱会最起码要有十几首歌吧?好好好,这个我没意见。] [心疼一下我们陆哥。] [感觉小主播还挺会的,宝宝好钓,谢哥你吃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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