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熟悉的青山松雪般的香气,舌头都咬出些血的陆燕芝奋力将眼睛睁开,一个熟悉的人脸隐隐约约出现在眼前。 夏日天朗云舒,绿柳垂垂。 一直跟在后面的李公公从周国公二话不说上前就抱起陆燕芝的时候,脸上就止不住的发笑。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一直喊叫挣扎的春杏被李公公一下就砍晕了过去。 周重邛看着怀里的陆燕芝,她的眼睛一直流着泪,朦朦胧胧的盈满了泪水,手上捧着人,像捧着团艳气。 那些血丝凝在她的唇上,艳色潋滟,姝色惊人。 周重邛的眸色深了,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察觉到手上捧着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周重邛倏地收回了目光,他抱着人往外走,:“别怕,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我……。” 没等周重邛继续说下去,陆燕芝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她伸手揽住了周重邛的脖颈,凶悍的张嘴咬了上去—— 周重邛猛地停在了原地,他的唇上还粘着那团柔软又火烫的红唇。 身后,看见这一幕的李公飞快的捂住了眼,却没忍住从指尖睁开了条缝。 看他们国公爷不动了,急的李公公恨不得上去踹的一脚,这样的美人揽在手上了都无动于衷,国公爷是不是不行啊?! 没有回应,昏昏沉沉的陆燕芝没有力气支撑,她趴在了周重邛的肩上借力。 答了她的话,收了她帕子,过来救了她,抱着她却满心满眼的还惦记着别的人... 被救时那一瞬间的感激和无名的怒火发疯似的吞噬着陆燕芝。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难受呢? 凭什么有的人只是高高的坐在云端,就有人捧着所有奉上去只求垂青? 跌入□□中的陆燕芝疯狂的开始拱火。 她偏着头,喘着气断断续续的挑衅,:“胆—小—鬼。” “你不敢吗?恩?” 原来放肆的撩拨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果然,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循规蹈矩一辈子的陆燕芝宛如失了心智一般放肆的撒泼,:“来啊,你不想试一试吗?” “试试…揉碎我,占有我?” “还是说,你年纪大了,不行了——?” 周重邛抱着陆燕芝的手臂上根根青筋凸显。 天知道他为了克制自己费了多大的劲,只可惜陆燕芝看不见,她还趴在肩侧,脸色泛着红晕,身子一颤颤的,不知死活的出言撩拨着。 淡淡的喘息和香气,混杂着热气喷在他的耳上,一路向下。 周重邛定定地看向怀里的陆燕芝,:“不后悔?” 叽叽歪歪的墨迹,陆燕芝呼出的气都是烫的,:“不后悔。” 她的身子轻轻颤着,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嘲讽的笑意,:“啰里啰嗦,你是不是不行?” 周重邛忽的笑了,他笑的胸膛都在震,粘在他胸前的陆燕芝也跟着一起颤。 他捧着陆燕芝转了个身,步子迈的稳稳地。 “你试试看。” * 孙青带着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很有威慑力,很快就分开了疯挤的人群。 挤得衣衫都有些撕裂的小姐被丫鬟拥着,急匆匆的在马车或阁楼内换着衣衫。 被挤伤、被踩伤、剐蹭伤的贵人们,三三两两的被搀着在庭内休息等着大夫,有性急的已经上了马车返回府宅。 长乐伯灰头土脸的跟在后面进行善后。 从京中人人蜂拥求帖,他的戏班子马上就要大红大紫的欣喜若狂,到人群汹涌,相互踩踏呼天喊地的魂飞魄散。 短短时间内的大起大落,长乐伯所有的精神气都被抽干了,他焦头烂额的寻医,安抚众人。 “燕芝呢,她去哪了?” 春桃神色慌张的哭着说,:“刚刚人都挤了过来,我和六姑娘被挤散了。” 陆凤霜草草包住了腿,发疯似的寻着人,她不敢喊,不敢叫,只能通知了陆卿荣,四处去找人。 “陆燕芝呢!——我安排好了一切,连在哪条路都指出来了!” “她那么大个人,你现在告诉我,她不见了?!” 福宁郡主也在发疯。 她暴跳如雷的摔砸着屋里的东西,抽出前来禀报的人腰间的长刀就要冲着人砍过去,被身旁的刘姑姑眼疾手快的拦住了,:“还不快下去。” “啊——!!!” 福宁郡主被从后面抱着,扑腾着脚发疯似的大喊大叫。 还有余力的人也关注着那个祸头子——陆燕芝呢? 那么人在哪呢? 陆燕芝流着泪哭唧唧的融在一汪春水里。 (审核:大人,我只写了亲吻,还是咬了一口,其他的都没有啊,大人睁开眼看看可怜的作者,抬手啊。) 作者有话说: 试试就逝逝。 嘘嘘嘘——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ercury 6瓶;隔壁老韩 2瓶;轩辕月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含入V公告 京郊, 长乐伯满心欢喜的搭起来的戏台子草草散了。 上次瞧热闹时,在戏台上热热闹闹‘唱大戏’的是陆燕芝,围观的众人只是心满意足的看了一场好戏。 可这次, 讨了请柬过来看热闹的人却倒了大霉,人潮拥挤时什么角色都有, 大多还是丑角。 受伤的人也不少,但最惨的还要数陈潼。 他先是被陆卿荣一顿暴打, 后面人潮拥挤过来的时候, 心怀旧怨借机踩踏的人不少。 陈府的人找到陈潼匆匆回府时,陈潼的嘴角全是血。 * 梨园内,一直憋着一口气的陆凤霜在院内四处找寻。 她伤了腿,裹了纱布藏在裙下就撑着不肯休息。 那些贵女的马车和暂时休息的房间,她一个个的找借口寻了过去。 而那些官宦子弟, 就由陆卿荣去寻。 天色渐渐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没有找到人,这可能是最好的消息,也可能是最坏的消息。 青鸢眼眶红红的摇摇头:“大小姐, 没有找到。” 这已经是最后一间房了。 陆凤霜眼前一阵发黑, 她的身子晃了晃, 眼泪霎时流了出来,:“她那么害怕却还是来了, 她相信我, 可我却弄丢了她。” “我找不到她了。” 陆卿荣裹着满身的寒意走了过来,:“我已经通知了府上和长乐伯府的人, 其他的也顾不上了, 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大哥, 我求求你, 找到她。” “那些人都看着她,她害怕,可她还是来了,每一次,她都乖乖跟着我,她每一次都在受伤,我带她出来,却没带她回去...” 看着神色惊惶泣不成声的陆凤霜,陆卿荣微微仰了仰头,:“无论如何,我会找到她的。” 在恭候府的人发疯似的找着陆燕芝时,福宁郡主也没闲着。 在这件事上,她比谁都上心,撒出去所有的人去找陆燕芝,看看到底是谁捡了这个便宜。 两边的人铆足了劲,却不想恭候府上突然来人传话了:六姑娘已经回府了,府上一直没等到大少爷和大小姐,遂派人过来看看。 关心陆燕芝的人不少,甚至说的极端难听些 ,说这场争端就是她引起的也不为过。 恭候府的人不走,陆燕芝又一直没有现身,她还生的那般动人,若是有人抵不住诱惑,趁乱... 谁下的手? 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出了一场风暴。 无论恭候府如何遮掩,众目睽睽下陆燕芝消失了是不争的事实,若她是被人带走了,能做出什么事? 沾上她那般容色,事情就不可抑制的往艳色上走。 随恭候府一同留在梨园的人还不少,甚至不少贵女都没走。 大家都在等着看这次闹得这样大,谁来收尾。 却不想等来等去,等了一场乌龙,祸头子早就回了府。 想来也是,扪心自问,如果真是谁忍不住下手带了人,能这般轻易的就送她回府去? 只怕是要死死的攥着人一同带去墓里的。 * 马车一路向恭候府疾驰。 一下车,陆凤霜就跌跌撞撞的往澄心院去,陆卿荣候在院门口,没有离开。 屋内,春红和王嬷嬷都在。 而最里间的床上,眼睛上蒙着一条白绸的陆燕芝躺在床上静静睡着没有动静。 看着王嬷嬷的脸色实在难看,又见陆燕芝的眼睛蒙着,陆凤霜心砰砰跳着,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六妹妹...是她的的眼睛...” 王嬷嬷犹豫一下,她看着青鸢,:“青鸢姑娘也忙了一日,不若先去休息?” 青鸢看了一眼陆凤霜,见陆凤霜点头,她担忧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燕芝,:“奴婢就先回去了。” 人回来了就好,比起青鸢控制不止胡思乱想的那些最差的结果,眼下已经好了许多。 惦记着陆凤霜的伤,青鸢回了前院去准备。 春红送青鸢出去后就在屋门口守着。 看陆凤霜脸色苍白的看着陆燕芝的眼睛。 王嬷嬷说道,:“大小姐放心,六姑娘的眼睛无碍,只是沾了脏东西未及时清理,大夫留了药,冲洗半月就好了。” 听见这个好消息,陆凤霜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能治好就好,府上能给陆燕芝用最好的药。 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陆燕芝的眼睛没事是好事,可王嬷嬷却这么遮遮掩掩,郑重其事的将所有人都清了出去。 陆凤霜猛然扭头看向王嬷嬷。 王嬷嬷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她抖着手掀开了陆燕芝颈侧的衣衫—— 一道道斑驳的红痕和青痕密密麻麻的交错着。 那是被人一点点的吸吮留下的痕迹。 “人是坐着马车被送回来的,送来的人是给春红传得消息。” “...姑娘回来的时候衣衫首饰也穿戴的很齐整,但人昏睡着,眼睛也蒙着。” “本来是打算给姑娘换身衣裳的,却...却发现姑娘全身都是这...身上也是被清洗过的。” “六姑娘今日穿出去的里衣被换了...我没敢声张,让春红请了大夫,只给看了眼睛。” “后来见您和公子没回来,还遣了人来要府上的人去寻人,我这才知道您还在梨园,于是给您送了消息。” “六姑娘一直没醒,手里只是死死的捏着这个玉佩。” 王嬷嬷指给陆凤霜看,:“姑娘不肯松手,奴婢取不下来也不敢硬取。” 青色的玉佩大了些,漏出来的材质和样式算不得多精美,甚至边角处还有个缺口,但一看就是男子用的样式。 没有法子自欺欺人。 陆凤霜站在原地,脑子里乱哄哄的。 她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一时恨不得将那个轻薄了陆燕芝的畜生碎尸万段,但看着昏迷的陆燕芝,她又却连问都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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