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鸮陡然紧张起来,问司机:“怎么回事?” “前边似乎在查酒驾。” —— 慕禹刚挂了电话准备浅啜杯威士忌,房门就被打开了,他以为是自己的助理,皱眉道:“连敲门都不会么?!” 谢谪笙双手插兜,姿态算是闲散的靠在门框上:“老爹教得不好,慕前辈就忍忍吧。” 慕禹猛然回头有些诧异:“谢……谢谪笙?” “想喊我什么?”谢谪笙笑的和蔼但杀气十足:“谢少爷?” 慕禹垂眸,很快换上了一副前辈的姿态:“这是在酒店,你是怎么拿到房卡的?这样传出去对你我影响都不好的,快回去吧。” 谢谪笙嘲讽的笑出了声:“那前辈在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媒体和狗仔……” 慕禹陷入了沉默,因为这里不仅有狗仔,还数量不少。那都是他和沈鸮安排的。 谢谪笙步步紧逼,直到站在了慕禹面前,两人仅隔了一拳的距离,他垂着的眼眸犀利的像是探照灯,片刻后无声的笑了。 慕禹紧绷着身体,喉结明显的上下滑动。 谢谪笙伸手扣住那个装有威士忌的水晶杯,手指在杯口摸索了片刻然后抵在了慕禹的胸膛上。 “喏,很不错的酒,”谢谪笙示意他接住。 慕禹机械的伸手接住,明显感觉到了杯底有东西。 那是张房卡。 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慕禹声音干哑:“你不是在追林鹿深么?” 谢谪笙微微一笑:“过于清冷的人口感虽好但总归还是不太识相,你说呢?” 慕禹接过房卡,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谢谪笙施施然的退开两步,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就离开了。 慕禹原本心有疑惑,甚至隐约觉得这就是个陷阱。 但是……谢谪笙不会拿他自己的名声开玩笑的。 况且谢谪笙的财富和地位,又想到他和彭真的关系,慕禹把什么算计都忘了。 娱乐圈还不是看人下菜,但如果这次真的博得机会,或许就可以完全摆脱这样的这样的日子。 嫁到谢家……那是财富的顶峰。 慕禹握紧了房卡。
第28章 第28 章 前辈别紧张…… 谢谪笙坐进车里就问怎么样了。 彭真从驾驶座转过头:“都安排好了, 但是……慕禹真的会来么?” 谢谪笙不动声色道:“他会来的。” 彭真给了个“请赐教”的眼神。 “因为他进这个圈子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个高枝而已。”谢谪笙当初你能捧他,自然也把他调查的清清楚楚:“同性婚姻合法之后,男艺人的大多数目标就已经不是登顶影帝了。” 这点谢谪笙说得不错, 彭真培养了不少苗子,其中不乏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 但很少人能走到最后, 毕竟娱乐圈的诱惑比其他地方多太多了。 “谢家无论是家世、金钱、地位,哪一个都足够让他赌一把了。” 心想他不仅会来, 他还会让媒体一起来,即使不能第一时间把自己钉死起码也得留些手段让他自保。 彭真拧钥匙拉手刹, 对他的决策向来没意见, 只感慨道:“慕禹可是你好不容易捧起来的,笙歌文娱虽然现在还不错, 但是没了慕禹多少也还是少个顶梁柱。挖鹿深的话, 成本不低吧。” “多大的成本都配的上他。”想到林鹿深谢谪笙冷峻的面容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开车, 回医院。演戏, 总归还是要演得像样点” 黑色迈凯伦很快汇入车流, 消失在了晚高峰的车流中, 远方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就像是夜幕下的前奏曲。 * 林鹿深意识模糊地软在床上,昏黄的灯光模糊出了万花筒的模样。向来冷厉淡漠的脸颊此刻脆弱易碎, 像是个被安置在锦盒中的古玩瓷器。 他记得自己在车被截停的时候, 曾努力的挣扎的抓住了前来查证的交警的衣袖, 努力想要说救命。但对方完全没有听见,只在对沈鸮说什么。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记得混乱的人声、车轮摩擦声, 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所有的声音都像是隔着水面传来的一样, 他眼前重重一黑, 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刻药效虽然还在, 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劲了。就在他试图找回身体控制权的时候,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有人进来了。 林鹿深身体一僵,假装还未清醒。 “他怎么样了?” “只能……代谢……药并不是很强劲……也是可以的……” 他吃下去的药剂影响了他的感官,此刻旁边的人说话声音忽大忽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连男女都分辨不清楚。 其中一人似乎说完话就走掉了,另外一个似乎在他床边站了很久。 是沈鸮么? 林鹿深昏沉的想,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他的手。 那人弯下腰,手指触碰到林鹿深的脖颈,似乎想要解开林鹿深的衣领。 刹那间上辈子的记忆让林鹿深生出来了绝处求生的力量——他用力抓住了那个手腕,凭借自己多年武打戏的经验,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肩膀,用腰部的力量强行扭转身体全然压制住对方! 但药物的影响实在太严重了,林鹿深刚起身就一阵眩晕,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冲劲带着对方就往地面上摔去! 眼见自己就要脸着地,林鹿深认命的闭上眼却重重地砸在了一个柔韧的事物上。 温热的,结实的…… 林鹿下意识去摸,良久感受到了掌心传来心脏强有力的搏动。 那个人在紧急关头反转身体让自己做了肉垫。 “前辈……”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模糊含笑,但很熟悉。 林鹿深努力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确定:“谢谪笙?” 回应他的是一个安抚轻柔的吻。 谢谪笙啄了下他的唇角,而后贴在他耳边道:“前辈,放轻松,你已经安全了。” 林鹿深好似没有听见,也看不太清东西,本能的用手去摸谢谪笙的脸颊确认。 对方任由他这么胡乱的摸索,甚至还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不知道摸索到了哪里,林鹿深终于确认对方的身份,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想要自己站起来去拉谢谪笙却没能成功,反而整个人脱力地摔在了谢谪笙身上。 他能感觉到对方胸腔传来的震动,似乎是笑了声,紧接着身体一空就被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谢谪笙温柔的给他盖上被子,握住他的手心,掌心远远不断地传来安定沉稳的热量,似乎知道他这会什么都听不清,也什么都没说。 林鹿深想说什么却被他食指按住了双唇。 “嘘……药效还没过去。”谢谪笙咬着他的耳朵道:“前辈不要急,一切有我。” 明明是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大学生,但却给人非常强大的安全感。林鹿深闻言迷茫的看着他,双眸像是浸水的琉璃珠。 “而且……前辈不觉得身体不太对劲么?” 林鹿深慢很多拍的脑袋此刻才隐约觉得身体似乎有些热…… 是那种血液不受控制奔腾、最原始的本能反应的热。 他下意识的要是解开自己领口的衣扣却被谢谪笙不容拒绝的握住了。 原本宽大厚重的手心变得非常的温良舒适,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抬身去蹭。 谢谪笙一声轻笑,强制的握住林鹿深的手食指相扣,另一只手不紧不慢的往下解开衣扣,划过之处肌肤阵阵战栗甚至有些许泛红。 真的是太薄了,这样轻微的刺激都特别的明显,就像是必须精心呵护的丝绸,稍微一用力就弄坏了。、 就在他要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林鹿深空余的手猛然按住了他的手腕。 此刻他连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胸膛剧烈起伏,破碎湿润的双眸看过来的瞬间就想让人心头升起无限的凌虐欲,恨不得让他哭的更汹涌一些。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谢谪笙喉结微动,他想要的事身心完美的交付。 “前辈别紧张……”他拇指摸索着林鹿深的户口指缝,想让人放松下来却发现自己抚摸过哪里都会泛起红痕。 “带你过来的时候发现你被喂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需要发散出来……” 他给足了时间让林鹿深消化理解自己的话,但林鹿深一直没有松开阻挡他的手。 谢谪笙稍稍推开,自己也翻身上床,将林鹿深抱起来全然圈在自己怀里,一下下的摩挲着他的脊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声音又轻又痒:“前辈不难受么?” 实际上林鹿深快要难受炸了,精神药物的药劲逐渐褪去,另外一股无名邪火烧的他整个人都想要做些什么,但手脚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谢谪笙在他眼里就像个大型冰块,所到之处带来销魂蚀骨的凉意,但稍微离开一些就会有热气卷土重来。 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所以最后一丝理智拽他告诉他不可以。 这样挣扎的模样在谢谪笙看来可口极了。 “我只用手帮前辈……不会到最后的。”谢谪笙宛如撒旦的恶魔果实,一步步瓦解着林鹿深的理智。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病房里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谢谪笙耐性极好,自己也被眼前的猎物勾引的快要爆炸了,只是呼吸粗重了些,等着敌人不攻自破。 最终林鹿深颓废的放弃抵抗,松开了阻止的手,整个人的重量都交付给了谢谪笙。 谢谪笙低笑一声,柔软的病号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间或夹杂着难耐压抑的喘息。 林鹿深的忍耐力相当好,但是架不住狼崽子玩的花,极限前的折磨时间被拉到了几乎没有止境的地步。林鹿深将将恢复的力气被瓦解的丝毫不剩,整个人都快要化了。 他感觉到谢谪笙握住自己的手。 “前辈也帮帮我,好不好?” …… 混乱挣扎如同潮汐,几经起落,柔软的晚风穿过高空,最终和月色融为一体。 * 同在月色下,城市的另外一栋高楼却蠢蠢欲动,无数的双眸、镜头隐藏在高楼之下,等待着另外一场狂欢。 那是节目组安排的休息酒店,因为导演和最近的主力角色不在,安保人员也相当松懈。慕禹行走其中,整个人不易察觉的有些紧绷。 毕竟赌徒在博弈前都会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 他走到房卡对应的房间前,非常绅士的敲了敲门。 里边并没有声音。 他又敲了两次,房间内依旧死寂。 最终他咬咬牙刷了门卡。 屋内一片黑暗,廊灯都关着。 他按开了灯,随手关上门,转头就被大幅的玫瑰花墙给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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