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草原上清闲的很,且南如月似乎很忙,江渔承坐在马背上,很是惬意的望着草原上的风景。其实这样也挺悠闲的,就是身边没有想见的人。 娜德尔见他无聊,便悄**的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江渔承也没事做,就跟着她走着。 “咱们这是要去哪?” “再过七日便是祭祀了,祭祀过完,十日后又是那达慕,现如今缺人手的人,你既然这么清闲,就过来帮忙。”娜德尔将手上的藤条递给了江渔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是要拿他做苦力啊! 江渔承转身便想往回走,奈何娜德尔铁了心的想要给他找点事情做,直接叫了两个侍卫过来架着江渔承。 “放心,祭祀很好玩的,你见识过了就知道了。” 祭祀的场地是一处非常大的空地,平时江渔承没往这边走过,头一次知道原来这边还有这种有树有水的草地,草地中央竖起了一个圆形的祭祀台,四周竖立着火把柱。 江渔承盯着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将娜德尔拉到一边,问:“不要紧吗?你看我这也不知道你们的习俗是什么,祭祀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而且,我也听不懂你们说什么,语言都不互通。” “没事,我留在这给你当翻译。”娜德尔让他放心,并用着南疆话与众人说着什么。 她拉着江渔承坐下,说道:“我说你是来帮忙的,他们还说你长得俊俏呢。” 江渔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低声问道:“那南如月也同意让我过来?” “就是王上让我带你找点事做的。” 既然如此,江渔承也没了什么拒绝的理由,他叹了口气,问道:“我都要做些什么?” 娜德尔清点了一下人数,又看着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无奈对江渔承说道:“我们每年都是这些人来忙活,暂时倒是也不太缺人手,你可以去逛逛,要是觉得无聊,跟我说一声你也可以回去。” “那我去逛逛吧,在帐篷里呆的也很无聊。” 江渔承起身,在祭祀台处绕着圈。这里看着像是草原的边缘,因为再往远走,又变成了太阳川对面的雨林模样,整个祭祀台像是被雨林包围着。他拾起一边地上放着的东西,上面绣着他没见过的纹路,而娜德尔在不远处正有说有笑的跟朋友一起织布绣花, 江渔承又转而去看那祭祀台,整个是由原木建成,台子有一人多高。他本想走近些悄悄,却不曾想,听到了台子下面传来的议论声。 虽然江渔承不懂南疆话,但毕竟在此带过数日了,有些词语还是明白意思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台子下方传来,江渔承清晰的听到了南如月的名字,以及一些类似于火、刀和杀之类的字。 在这偌大的草原之上,有谁敢这般对南如月直呼姓名? 江渔承似乎除了自己,还没有见过第二个,所以他避不可避的联想到了。 有人要刺杀南如月! 江渔承噤了声,放松身体,准备慢慢退去,再叫娜德尔过来仔细辨认到底是说了些什么,此处如此空旷,倒是不用担心刺客一下子跑了。 只不过他心底又隐隐觉得,若是不管此时,岂不是对他更有利么? 江渔承踟蹰之时,没注意到身后放着些许杂物,后退时一下撞了上去,弄出了声响。 议论声突然停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 这次江渔承听见了,她说的是,杀了。 江渔承虽反应了过来,但是身体稍慢了一步,这边几乎没什么人,他转身想要朝着娜德尔的方向跑去,但还是被压制住了。 那男人的速度极快,将他按在草地上,抽出了弯刀想要灭口,但在看清楚了人后,动作又停住了。 草原上的中原人只有一个,这些南疆人每个都很清楚江渔承的样子。 男人捂住了江渔承的眼睛,所以江渔承没有看到那个人的长相。 “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南如月一定会彻查到底的!我可是大历来使!杀了我,厉朝也绝对不会放过南疆的!你可想好了!” 江渔承的威胁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那男人的声音远了些,似乎又在对那个女人说话,江渔承只气自己不懂南疆话,此时竟然连他们说什么都听不懂。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这几个人绝对没安什么好心,方才讨论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就是刺杀。 男人收起了弯刀,看向身后的人。 “(南疆话)怎么办?他好像都听到了。” “一个中原人,应该听不懂南疆话,直接放了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女人瞪了一眼地上趴着的江渔承,低声说道;“可你又不能灭口,你也听到他刚刚喊南如月的名字了。” “那也就是说,他也听到我们提到了南如月的名字。” 二人没有达成共识,男人转过头,还是想要把江渔承杀了。
第九十五章 被救 江渔承再次听到了刀出鞘的声音,他咽了口口水,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虽然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人连南如月都不放在眼里,说不定就是因为要刺杀南如月,想着南如月也快死了,他一个俘虏,根本没什么重要的。 只是顾非夜,他还没来得及跟顾非夜见最后一面,就要死在这异国他乡了。 江渔承闭上了眼睛,眼前甚至出现了走马灯,大多都是他穿越后遇到的那些事情。 一阵风声突然传来,随着一声闷响,江渔承的身上一轻,他来不及细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先看身后那些人是谁。 只不过那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江渔承第一眼见到的是阿迪力。 “你怎么在这?”阿迪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江渔承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便也说道:“我也想问,不过还是要先谢谢你救了咳咳咳。” 江渔承被勒久了脖子,止不住的咳着,阿迪力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高声呼叫着侍卫过来。 绑了那一男一女之后,又带着江渔承先去一旁休息。 娜德尔原本还在跟朋友聊天,见他们一齐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不少侍卫,侍卫押送着两个昏过去的人。 “你们这是?”娜德尔跑到阿迪力身边,看向那两个刺客,问道。 阿迪力特地用中原话解释了一下情况,他指着刺客,说道:“这两人竟然在祭祀台下面议论,说要在祭祀那日刺杀王上,我早早便察觉了,一直让人盯着他们俩来着,今天过来发现他们竟然正好也在这,就一直跟着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难怪你一大早就不见了身影。”娜德尔担忧地看着阿迪力,问道:“没受伤吧?” 阿迪力抱着娜德尔起来转了几个圈,而江渔承站在一旁,无奈的看着这两人腻歪。 等他们腻歪够了,娜德尔又来问江渔承:“没事吧?你怎么会在哪里?” 江渔承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是闲逛么,正好逛到那了,听见有人说话,是从祭祀台下面传来的,你也没跟我说那边还能站人,我有点好奇,就站在那待了会。 ” 想了想,江渔承又道:“他们说的全是南疆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本来想直接离开的,谁知道,差点把命丢在那。” 听完,阿迪力笑了,“你也真是可怜,这两个人我要带去给王上,你也一起过来。” 江渔承好不容易接连几天都没看见南如月,此时听见阿迪力的话,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现在难受的很,我要休息,你带他们去就行了。” 娜德尔与江渔承看着阿迪力离开,娜德尔长出了一口气,道:“幸好阿迪力看见了,不然真的好危险啊。” “以前也有刺客出现过?”江渔承看着南如月平时出门,身边很少跟着侍卫,完全不像是有生命危险的样子,他做到一边,与正在忙的娜德尔说着话。 娜德尔想了想,边织布边说道:“没有诶,不过王上还是新王,如果有人心怀不轨,倒也正常,毕竟。” 她看了看江渔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跟朋友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拉着江渔承离开了。 “祭祀场那边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人,你遇到这种事情,如果他们看到了,很有可能盯上你,还是先回家吧。” 等到周围的人变得少了之后,娜德尔才继续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有人说,老南疆王是王上杀死的,可能有不少人因此心怀不满吧。” 难怪一个混血,能当上南疆王。如今江渔承明白了,只不过心中对于南如月的畏惧也多生了一份。 能从一个不受待见的战俘之子,做到如今的南疆王,足以可见南如月的手腕到底有多深。 江渔承回了帐篷之后,发现帐篷旁的侍卫比平日多了些,毕竟出了这样的事,以南疆人的性子很有可能会来报复。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江渔承还是被南如月叫去了,同时一起在场的,还有广偏和阿迪力。 “这两个刺客受了伤,话还没说完,他们肯定还知道什么。”阿迪力看着广偏,又道:“我还以为你不会中原话呢。” 广偏道:“我中原话说的不好,其实不太敢说。” 他们一直在用南疆话交流,江渔承听不懂,只能看向一旁坐着的南如月,而南如月正在看着那两个刺客深思。 广偏的口音确实很重,但是江渔承也能听明白个大概,知道了这两个刺客是因为被审问,所以才变成了这样子。 “这两个人一直在说自己被出卖了,但是就是不肯说出是谁。”南如月的侍卫向江渔承说道。 南如月让他们先坐下,又道:“所以叫你来,是为了问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我听不懂南疆话。”江渔承无奈道。 这话他说的很发自真心,毕竟听懂一两个词,不算是听得懂南疆话,但南如月还是用那种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江渔承看了看那两个刺客,心想南如月莫不是不信他,也准备用这种方法逼问他到底会不会南疆话吧。 南如月只是对世事保持着怀疑罢了,他只是在想,为什么当时刺客没能直接下手杀了江渔承,毕竟如果杀了他,当时就逃掉,也不会被人发现是他们干的。 反倒是因为迟疑了,所以才会被抓住。 这两个难道是江渔承的人? 南如月思索着,开口问道:“你过去可见过这两个人?” 这句话是中原话说的,那必然是在问江渔承,江渔承摇了摇头,道:“南疆那么大,生活在草原上的南疆人少说也有数万人,我现在能记住的人也就一只手数的过来,这俩人完全没有印象。” 广偏在一旁替这两人服药,他将男人的衣服掀起,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惊呼了一声。 侍卫立即警备起来,广偏看着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人,被吓了一跳,立即跪下,说道:“王上!您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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