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侍女把中原话掌握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围着篝火烤羊肉吃。” 南如月说这话一脸的开心与喜悦,不知为何江渔承听到后却身后一冷。他自己作为人质,这待遇不应该啊。毕竟厉文帝是一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南如月想要用自己来换取利益怕是打错主意了。 “好啊,听着小爷我都等不及了。” 江渔承顺着南如月的话说着,南如月稍有一点惊讶,不过转瞬即逝,藏匿进了侍女的眼里。侍女弯腰在给他们倒酒,倒好了就站在一旁等候着。 帐篷内的灯火明亮,火焰的光影在江渔承的脸上晃悠着,他和南如月之间的不合,从日落时分到星辰满布,毕竟江渔承再看不顺眼南如月,他现在还在南疆里面,而南如月以后总归是要把江渔承送还的。 现在江渔承因南如月要留下,心里烦闷不已。一口酒灌下去,江渔承只觉得喉舌生火,可偏偏不能在南如月面前表现出来,江渔承忍住了,可也再没有碰第二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借着点现代课文里学的诗句,江渔承想说出来唬一唬南如月,没成想南如月反应并不是很大,只是说了几句不错。 这岂止不错?江渔承自知不是自己所原创,即使现实与心里想的有差距,可不敢摆在眉间,生怕待会南如月就会说是哪个诗人的了。 “小爷我这个人质的帐篷,肯定不如你南如月的帐篷好。吃完饭了,好好回去和自己的妃嫔待着,岂不妙哉?” 南如月笑了笑,没有说话。江渔承心里更加郁闷了。南如月自己连着喝了几倍,面色不减,侍女给江渔承倒的第二杯酒,江渔承还没有碰。 “酒不好喝?” “没有没有,这水果不错。” 这酒很烈,也不及他江渔承在南如月面前的颜面,他堂堂一个专好玩乐的王爷,会怕这点酒?于是乎,江渔承与南如月推杯换盏之间,眼睛不知何时就闭上了。 江渔承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床前面有一碟水果,江渔承脑袋混胀,揉揉了眼睛,看着面前有水果于是便拿了一颗葡萄,剥了皮一口吃掉了果肉。这葡萄刚进入嘴里,江渔承马上眼睛就眯了起来,这儿南疆的葡萄太甜了。 “醒了?喝点奶茶吧。” 娜德尔端着一壶奶茶进了帐篷,江渔承看着娜德尔,娜德尔就像昨日给他送东西的样子一样,眼睛笑眯眯的。江渔承现在已经知道娜德尔不是侍女了,所以在娜德尔放下奶茶的瞬间,他下意识道了声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听王上说,昨日喝酒时你说了句诗。能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吗?” “哦,哪句来着?” 江渔承一时之间忘记了,脑袋的疼痛令他不堪回忆。娜德尔耐心的看着江渔承,江渔承努力的转眼珠子,总是感觉呼之欲出了,到最后的确是没有想出来。江渔承嘴里渴得很,伸手拿了颗葡萄,然后看着手里的葡萄,江渔承又立即想了起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娜德尔听后不断给江渔承鼓掌,看来娜德尔是个诗词迷。江渔承心里暗自惊喜,毕竟随便拿一篇小学背过得诗词,就能够在这里白捡一个诗人得名号,况且现在江渔承处境孤独,要是能拉一个人过来,那也能为以后出走做一些准备啊。 “可是你这只有两句句,我见过你们中原的诗,最少都是四句的。那你这诗剩下的两句呢?” 江渔承能把昨夜说的诗词想出来已经颇费力气了,还要去回忆以前课本的知识,这对于现在脑袋快炸裂的江渔承而言,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爷昨晚上突然想到了两句,也就只说了这么两句。你要是想听剩下的,那还得给小爷一点时间,毕竟作诗这种事情,不是立刻就能想到的。它啊,必须要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突然在脑子里冒出来。” “那行,我让我丈夫同你来喝,他的酒量可是南疆这里数一数二的!” 江渔承本想在娜德尔面前显现一下,结果是自己搬起了石头砸向了自己的脚。这酒喝一次都让江渔承脑袋昏的不得了,这还要连着喝第二次,江渔承不知道自己会在第几杯倒下。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江渔承不好再收回去,娜德尔看着江渔承沉默,以为是江渔承默认了。 “好,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 娜德尔兴高采烈的就跑出了帐篷,江渔承本想伸出手去喊住她,结果哪知道反应慢了一步。酒桌上面,那里拼的是酒量,简直就是拼的男人气魄,他总不能给中原丢人吧。可是和南如月喝酒就已经喝倒了。 “奶茶?现在就有奶茶了?” 江渔承对于奶茶的概念,还是停留在现代的那些连锁店销售的奶茶。当他倒了第一杯奶茶开始,就接连不断的喝,直到把一壶奶茶喝光。这里的奶茶不是记忆中甜腻腻的那样,而是咸咸的莫名有点好喝。喝饱了,肚子就开始痛了。 “桶在哪里?” “刚才拿去洗了,现在我拿回来了。” 侍女刚好过来,江渔承看她进来,忙捂着肚子问着,幸亏侍女刚巧把桶拿了进来。侍女直到江渔承接下来要干什么,就连忙走出帐篷了。 “我衣服呢?” 褪下裤子时,江渔承才突然发现自己穿着里衣入睡,可是床上没有他衣服的一点影子。只是他现在也不方便让侍女进来,他心里知道多半是南如月叫人把他衣服洗了,可总要拿一套衣服来换啊,不然这样穿着,即使不出去,也有人要进来。总归是不可能一直不穿衣服的。
第八十七章 听到真相 方便完以后,江渔承也不愿再问侍女衣服去哪里了,就又一头栽进被子里面,再次睡了过去。 “起来起来,睡了一天了。” 有人推搡着江渔承,江渔承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床边上的人。原来是娜德尔进了帐篷,江渔承不想理会,翻了个身又想继续睡下去。 “你可是说了要同我丈夫喝酒,他和王上马上就要来了,你这么躺着是要给你们中原出丑吗?” “好好好,我起来我起来。我没有换的衣服啊,我衣服被拿去洗了......” “王上特意让我给你拿了套我们这儿的衣服,你看,这颜色好看吧。” 江渔承自知逃不掉了,又把身子翻了过来,看着娜德尔手中的衣服,半坐起来点了点头。 “那好,我先出去,你先换衣服吧。” 早知道他就不该对娜德尔说那一句诗,直接告诉她想不起不就得了嘛。现在如此麻烦,江渔承的脑袋还是有点不舒服。这衣服就典型的游牧民族的样饰,一半薄一半厚,可是江渔承一直待在帐篷里面总感觉是有点冷飕飕的。 “饭来了。” 为首的侍女是昨夜来过的,她说着话顶着盘子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还几个服饰一样的女子。江渔承正好把衣服穿戴完毕,她们便一个接着一个顶着盘子走进来了。 帐篷地方不是很大,但容得下这几个侍女还能有一部分空位置出来,那么南如月和他好兄弟一起进来的话,这帐篷就挤满了。他这人质的待遇实在很好了,回想以前度过的历史书,历史上的那些质子怕永远都是看着冷眼过来的。这般对待他,不知道南如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上!” 一干侍女挤在帐篷一侧,看着南如月进来连忙喊着。江渔承看着南如月进来,头就开始疼了,昨日说着要留下来睡是假,灌醉他睡死一晚是真,今晚上他又要睡死一晚上了。 “这位就是我昨日同你提到的,我的好兄弟阿迪力。” 南如月伸手向着他身后一侧,身后那人身子魁梧,肤色黝黑,朝着江渔承点了点头,江渔承也照着阿迪力一样,点了点头表示回礼。 刚开始和平常的宴席一样,你来我往说一句彼此的客套话,江渔承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脸都要僵了。 心里只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不仅想要离开这个宴席也想要远离这个南疆。 “喝喝喝!” 终究是到了举杯换盏的时候,江渔承自然要举起,这好似在他手中重量千斤的酒杯。一杯酒下肚,满嘴烈火般的酒香。几杯连着喝下,江渔承脸已经开始发红了。 “这点酒怎么够,再端些酒来。” 江渔承笑着不甘示弱,也和阿迪力一同喊着侍女再上些酒来。南如月今日不像昨夜那样,对着江渔承喋喋不休。江渔承始终想不通南如月要干什么,估计正如俗话说的那样,伴君如伴虎。他南如月好歹是南疆的君王,能够同他抗衡的只能让厉文帝来了。 “刚才娜德尔问我昨夜的诗接下来是什么样的,我现在想到了,那就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说完,阿迪力和南如月连忙愣了一下,不过片刻,二人同时为江渔承竖起来了大拇指。 “上纸笔,这么好的诗,不写来怎么能行?” “不了不了,我喝醉了,笔拿不了了。” 江渔承那个狗爬一样的字,怎么能够拿得出手。幸好借着这个酒醉的缘由,避免了一场尴尬的事情。可是南如月面有遗憾,似乎不想就这么停下。 “那行,我让别人来写,这么好的诗,不写下来可惜了。” “好,那等他来了,我再把这首诗再说一遍。” 江渔承想着那首诗,他现在的境遇虽然不是真正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可酒场不也相当于此了嘛。酒醉三分醒,空着的脑子,全然在看着南如月的反应猜测着他的用意。 没一会人就来了,不过江渔承实在撑不住了,再次醉倒在了酒桌之上,不过这次他虽然眼睛是闭着的,可是耳朵还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只听见还没有喝醉的二人看见江渔承醉倒,毫不顾及在酒桌上面说话。 “他每次醉了就睡,根本套不了话。” “先练着他酒量,反正中原人酒量都不太行。” “好,王上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江渔承趴着头,嘴角不自觉却上扬了。他们竟然想灌醉他,然后套取他消息?做梦呢!以后凡是喝酒,喝到差不多就马上埋头睡觉,管他三七二十一呢。 “走吧,你们把他扶到床上去。” 江渔承感受到了床褥的柔软,一瞬间心就沉了进去,耳朵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了。 早晨的风有点冰凉,吹进江渔承帐篷里,令江渔承后背透凉。江渔承醒来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已经在他的另一侧,而非他的身上了。 依旧和昨日醒来一样,床边上还有一碟果盘,放的最多的仍然是熟透了的葡萄。江渔承嘴里干的很,一碟葡萄下肚根本缓解不了江渔承的干渴。 “水,我要喝水!” 江渔承下床走到门口想对着门口的守卫说话,结果发现门口根本就没有守卫了。头昏脑胀的江渔承,一时间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江渔承迈开摇晃的步伐,终于出了帐篷,看到了盼到了许久的帐篷外面的世界。不过就是另外几个帐篷在他帐篷背后的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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