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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戾帝和病弱的他

时间:2024-03-06 21:00:16  状态:完结  作者:琑儿的蛋挞

  “樱桃树”

  “怎么没结樱桃?”

  “已经落了”

  “斩风,这是什么树?”程幼指着的树坠着橘红油亮的硕大果实。

  “是柑橘树”

  “那上面结的果子就是柑橘了?”

  “是”

  “你去摘些来。”

  “邺城种的柑橘树结的果子大多味道酸涩……”

  “你尝过?”

  斩风摇了摇头,回头见程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便挽了挽马缰疾驰到柑橘树旁,捡着熟透的果子摘了些。

  守田的农户,见他不问自取,怒骂上前,等手里接过斩风扔过来的碎银才脸色稍霁,但嘴里却也是半点不饶人。

  “庄稼人就是靠着庄稼过活,便是地里头的一颗歪脖子树那也是救命的家底,少爷怕是锦衣玉食没少过饭吃,才这样‘出手阔绰’”

  斩风顾自摘着果子,像是没听见似的。

  “给”斩风骑着马过来,伸手将摘的橘子全部递给程幼。

  “你尝尝”程幼剥了橘子递给他一瓣他让他先吃。

  斩风接过也没问为什么,面色如常吃完。

  “甜吗?”

  “不甜”

  程幼不信,也掰了一瓣吃下,却被酸得牙根发麻。

  等马车进了田庄,天边的晚霞已经泼染了半边天。

  程幼打着哈欠下车,还未进院子便见已经有四五个仆人候在门口等着了。

  其中还有个姑娘容貌格外姣好,程幼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心想该不是齐煜川养的通房吧。

  等走进门,又觉得不是,毕竟虽然貌美,但也不是格外姝色,以齐煜川那桀骜自矜的劲即便是收个通房怕也得是天仙嫦娥之类才行。

  但等进了寝房,忽然想起他一向风流放荡,又觉得是。

  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果然的定论,程幼便也懒得废脑子,而后坐在窗边,看着那身姿窈窕的女侍,皱了皱眉,低头轻押一口茶,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

  乡下风光,野趣自然,程幼这两天去了果园,摘了果子,但后来见到果叶后爬着肥虫,是如何也不肯踏进果园一步,斩风被他‘小题大做’的样子给震住了,开始好奇这人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如何也不会想到他是宫里的。

  果园去不了,田里程幼又嫌弃有粪、又是嫌弃有苍蝇,更是不去。

  于是又整日窝在庄子上的院子里,最多跟着庄上的赤脚大夫打打拳、动动胳膊腿。

  只是他那程度在斩风看来如同蚂蚁蚂蚁伸腿一样——不中看也不中用。

  他肚子越来越大,斩风也怕细胳膊窄腰的生不下孩子再搭上命,于是也多嘴劝他,找个老道的师傅跟着练练拳脚,最好练得黑黑壮壮些才好。

  只是程幼说他有分寸,一点不把斩风的话放在心上。

  家里没一个是程幼怕的,思来想去斩风还是给自己的师傅齐煜川写了封信,让他来管。

  若是程幼知道必定骂他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白眼狼——认了师傅就把他抛到脑后。

  不知道具体哪天,村里的老少突然都不聚在路边闲聊,反而三两结对地向庄子的边的一户人家去。

  还没等程幼好奇,那天下午,就有一个腰栓孝带的年轻人跪在门口报丧。

  “阿父、阿兄捐躯,侄儿请姑姑来帮忙……”跪着的年轻人稚气未脱,听说这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所以今日报丧的才是他。

  说罢俯身磕了三个头,又挨着人家报丧。

  程幼看着那人觉得可怜,连袁阿孃都叹世道艰难,反倒是斩风一脸漠然。

  家里两个壮年男丁都服役阵亡,余下的寡弱怕是不知道要怎么活,下葬那天,程幼想去看看,袁阿孃不让,说他肚子里有小家伙该避讳,再者又不是什么喜事,何必沾了晦气。

  “没有尸骨怎么办丧事?”斩风问,程幼听此话也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袁阿孃。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袁阿孃叹了口气,淡淡道,又低头剥莲子。

  “逝者已矣,生者总要有个安慰”

  “没有尸骨也要有个坟头,不然在人间还念着他的人想他了,该去哪里呢……”

  程幼听话,没有去,站在院子门口,远远望着身着丧服扛着白幡的一行人。

  今日无雨,深秋的天湛蓝而悠远。

  下葬时,棺入土,唢呐声响骤然响起,悲鸣万里,比唢呐更戚恸是亲人不忍听闻的哭声。

  化缘到此地和尚坐在田垄,默颂《往生咒》,他泛黄的衣摆随风微扬,垂眸,像溺于哀伤,又像远离世间纷扰,袁阿孃说这个和尚有佛像。

  程幼听她这样说,往前走了走,踮起脚却还是看不清那人的脸,更不知道什么才叫有佛像。

  很久之后,才知自己浅薄。

  佛本无相,如何观面识佛?

  作者有话说:

  我开了新文,你们去看看,就是、就是……

  这是我翻之前写的文档看到的,真的真的太戳我xp了,但是我只写了几章,我正看得上头,正看得津津有味, 然后突然没了,天杀的,我当时怎么不kuku把它写完。

  我现在一整个心被猫抓,呜呜呜呜

  你们也去看,不能我一个人被猫抓


第51章 却忘了自己就是孤魂野鬼

  “魂兮归来!”

  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

  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托些。

  ……

  招具该备,永啸呼些。

  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白幡在火中燃烧,洁白地化成一片片轻灰,乘着风,随着亲人的呼唤声飘向远方。

  魂兮归来!反而居些。

  魂啊回来吧!为什么还要滞留在远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悲伤,难以释怀,只能接受,以期在漫长的岁月中得到安慰。

  记得你的音容,记得你的笑貌,悲伤不再如此刻让我心如刀绞。

  “回屋吧……”袁阿孃拍了拍出神的程幼。

  斩风送去的信,没有回音,两日后袁阿孃说城里的银庄有急事,连夜便走了。

  袁阿孃一走,家里像少了许多人似的,空荡荡的让人心中难以安定。

  晚间,程幼喝了养胎汤,便歇息了,斩风轻手轻脚地将药碗端下去,和衣睡在外间。

  晚间风寒,程幼觉得冷又让斩风给他添了一床被子,但还是辗转难眠。

  “斩风……”程幼侧过身隔着屏风唤斩风。

  “公子?”隐隐约约听到他声音的斩风睁开眼,疑惑地应声。

  “已经七八日了,帝京现在还没有回信……”

  斩风听他的话想了想,许久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应当是路上耽搁了。”

  “斩风……”程幼叹了口气,又唤他,只是什么也没说。

  “公子不要怕,有将军在,不会有事的……”斩风转过身朝他在的方向,只是夜色太浓,夜光下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削薄的身影。

  “嗯……”程幼轻轻应下,不为何心中安定许多。

  寒风欺江岸,河畔的芦苇随风扬起白雾,浮在河面,像结了霜。

  夜色更浓,程幼又被噩梦惊醒,他光洁的额头布满细汗,眼眶里溢着泪水,呆呆地望着匆匆起身跑向他的斩风连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回神,修长的手摁着眉心缓缓俯身,将下巴抵在膝上,缩成一团。

  “公子……”斩风再成熟也只是一个孩子,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脆弱不堪的程幼,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程幼依旧沉浸梦中的情绪里,眼泪涟涟泠泠,勉强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身心俱疲。

  梦里,齐煜川死了。

  他胸口插着刀,血咕嘟嘟往外冒却怎么也止不住,等断了气,尸身被野狼拽着分食。

  他那样一个人,怎么会……

  怎么会呢?

  可梦又太真切。

  程幼的心一半空荡荡的,一半惴惴如千斤重担压着。

  “斩风,回城……”程幼对一旁的斩风说,声音轻而坚定。

  他要见齐煜川,现在,此刻。

  斩风静静看着他,片刻转身去备马。

  黑漆漆的夜看不见星辰,程幼皱着眉,心中像有什么东西悬着。

  在胸口的位置,在心口的位置。

  道路不平,一路颠簸着,程幼紧紧攥着手,单薄脊背如同朽了的花径,一折便碎。

  路程未过半,天边便飘起了细雨,斩风怕路滑,想换路,他掀起帘子,和程幼商量,程幼看了看外面,点了点头。

  换道,路程要再远些……

  转瞬之间,雨珠噼里啪啦从万丈高空,颠倾而落,天地混沌。

  斩风拽着马缰,脸被携风的雨水打得发麻,他浸着水汽浓黑的眉眼却也越发凌厉。

  马车穿梭在风雨摇动的浓绿中,如一夜扁舟。

  程幼裹紧身上的毯子,顶着狂风将车窗闭上,转身却见斩风早已被寒雨淋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还滴着水,他不由得懊恼自己任性,心下又后悔。

  “斩风,在附近的茶亭歇脚……”程幼探着身子向斩风喊。

  “什么?”雨声太大,斩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找个茶亭歇脚!”

  这是远道,现下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说茶亭便是个破败的墙头也是没有。

  只是斩风不想他跟着干着急,便没说,转身将半开的马车门闭紧,怕雨潲进去。

  “斩风!”程幼执拗地抵着门,半是不解半是生气地望着他。

  “公子!”斩风接过他手里的蓑衣,分寸不让,推开他的手将门闭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声渐渐小了,马车停在一处破败的亭子旁。

  斩风打开马车门,程幼看着他冻得青白的脸,片刻垂下眼帘。

  “公子在走了等一会,我去农户家里去一趟。”

  “你被雨淋透了……”

  程幼不知道此刻自己眼神,斩风却怔了片刻。

  像刚出窝的小猫,因担忧黑白分明的眼里含着水,让人只觉得可怜,而此刻他却再担忧一个比他狠上数倍在恶意里挣扎出来的野狼。

  “我没事,不过是秋雨……”斩风笑了笑,止住话,转身便向一旁的农户家奔去。

  程幼看着他的身影,一瞬间痛恨自己的无能和理所当然。

  在他一贯的认知里,仆人伺候、忠诚于主子在合乎常理不过,但是刚刚他却觉得心里中愧疚难当。

  他出身贵族,落地的那一刻便奴仆环绕,后来进了宫,他的奢靡更甚,数不清的人拼了命向他献殷勤,他抬脚让人伺候穿鞋,那些人跪着,也只觉得不胜殊荣。

  即便后来谪居岭南,李牧首也是派了许多谨慎伶俐的人尽心伺候着。

  从前他看着李牧首生杀夺予,享受着他例外的耐心,便以为自己也是站在那高位,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他捧在手里的花或者是什么小玩意,所以为的平视,不过是大人物,闲来无事的低头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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