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腾,浸在温热的水里一直紧绷的神经也能松懈片刻,齐煜川将手搭在浴桶两侧阖上眼抬起下巴从喉咙地发出一声叹喟。 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也是该归营,思虑片刻,齐煜川便在心中打定主意。 泡得差不多起身随手扯了件外袍穿上,松松散散系上腰带,露出肌肉扎实如块垒的胸肌和顺之向下的劲瘦有力的腰腹。 掀开纱账,齐煜川抬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隔间的人蓦然顿住了脚。 帘内水汽氤氲,程幼裹着他的寝衣赤足站在帘帐处,外衫虽然宽大但也只是将将盖住臀,半/遮半/露,引人遐想。 他不安地攥紧衣袖子,修长白净的手贴着笔直白嫩的腿,通体玉骨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肉,脚腕如玉石雕琢,莹莹骨感。 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泠泠水意,一点怯意,一点勾人。 齐煜川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抬眼,颇有兴味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程幼慢慢走进,一掌之距,不远不近,气息交融,气氛暧昧缠绵到极致。 他颤着疏长的睫毛,手虚虚地扶着齐煜川的有力的小臂,抿起靡红唇却又轻轻松开,不自觉的动作满是欲语还休的欲望。 半晌,缓缓跪下,白嫩的膝盖抵着地板,领口微开,细腰下塌,露出的一半饱满圆润的屁股如两瓣开烂了得蜜桃,用手抓住臀肉会从指缝里溢出,那触感应该极好…… 齐煜川垂眸望着眼前的美景暗想。 程幼跪在地上,唇红得几近糜烂,扶在齐煜川小臂的手最终滑落在他未系好的衣带上。 他的睫毛纤长微勾,水浸润得人更加干净剔透。 在碰上程幼的手几乎要碰到齐煜川下身的某一处时,齐煜川猛然攥住了他手腕,疼得他半边身子都瘫软在地上。 “疼……”程幼不敢看他,只是颤着声哽咽。 齐煜川松开手,眼底暗沉沉也不似平时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模样。 他骨节分明长指轻佻地挑开程幼的衣领,连着脖颈露出一片晃眼的白腻。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过他的韧白的皮肉便起来一片红痕,手下小小的人,颤着身子又故意献媚,依手劲用清俊精致到极致的小脸轻轻蹭着他的手心,粘腻腻地讨好他。 “原来也是有点小聪明”良久齐煜川带着笑腔开口,从上至下扫视他的眼神是不加掩饰地戏谑。 程幼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僵在了原地,忽然觉得自己每寸皮肤像是在被火燎一样。 齐煜川勾着唇,并不看他也并不在意程幼是如何难堪,径自系好衣带不作停留地大步离去。 帘外的冷风将隔间的温热的暖气冲散干净,只留下地上冷凄凄的水渍。 半晌,跪在地上的程幼才扶着地撑起身子,披着齐煜川丢下的沐布踉踉跄跄地回到床上。 次日,夜宿在临间的齐煜川用完午饭还未见程幼有什么动静,敲了敲门也没见有人有人应声,想也未想抬腿便将门踹开。 —— 而彼时的帝京,山雨欲来风满楼。 长慈宫 佛香缓缓升起,菩萨垂眸似悲似悯,大殿内侍从屏退只太后和李牧首两人。 太后虔诚拜过佛像,将香插入炉中,淡淡开口“当初,你说要把他迎入宫,我确实不甚满意。他既不聪慧也没有世家公子该有的谦和从容,除了那副皮囊我实在不知他有什么能你为何如此过格。” “后来他入宫,见他他性子浮躁、目光浅短断然料定,他于你而言并非良配……只是没想到最后竟是你负了他。” 太后抬头望着佛像缓而言,无悲无喜只是隐隐透漏着淡淡无奈。 回想往事她至今都还记得程幼入宫时的模样,那份骄矜得意,后宫里独一份的鲜活,虽然愚笨但不失憨态可爱。 “是他福薄”李牧首语气冷然,冻的人肺腑生寒。 “呵……”太后从垂眸淡语“不过是两相权衡,你觉得不值得罢了。” “何必另作它词” 给了他那么多似真似假的宠爱,却不肯给半点真心。到死可能都不知道枕边人原来也是刽子手。 太后转身望着李牧首冷矜如寒玉的面容叹息“事以至此便不要再寒了程家的心……” 李牧首食指微动,点了点头。 “他若为女,与你也算是少年夫妻……”太后声音渐低“不该如此狠心。” 窗外的阳光斑驳着竹影,映在李牧首背腰间紧握的手腕上,那场景年重叠,太后恍若看见了曾经站在书堂回答太傅问题的少年李牧首。 “身为上位着,要仁还是要狠?”少年时的李牧首问。 “为帝为君,讲究制衡,大业为重。为民要仁,苛己要狠”太傅摇着手里蒲扇的沉思片刻道。 “若两者相冲突呢?” “嗯……”太傅遥遥望着窗外并为回答,只是良久反问“太子殿下又何见呢?” “仁为表,狠立本。” “这是帝王之术……”太傅点点头并未说对与不对,手里的蒲扇连着窗外的蝉鸣成了余调。 彼时大夏四面环狼,万民皆期盼着有一位救大夏于水火之中的能君,而非一位庸庸碌碌的仁君。 仁君掣肘太多,只有悍君才能震慑五州,让大夏重归首位,光复太祖时期的荣光。 李牧首虽然有意封锁程幼遇难的信息,但几日后还是被程父敏锐察觉。 “程将军……”新上任的小官,远远看见程将军从书房出来,连忙扬起亲热的笑脸一路小跑上前赶着套近乎。 可程将军竟然置若罔闻,径直离宫而去,惹得新上任的小官脸色青紫几番强忍情绪调整才勉强扯出一个宽厚的笑脸,心下却恨恨想,想他多高风亮节,如今官越做越大不也是靠儿子爬龙床换来的! 程父没留意想套近乎的小官,也没留意一路来来往往的人,入秋的阳光刺眼,刺得人头昏脑胀,每走一步都几要逼着他直直跪倒在地上。 这条回家的路,走走停停他走将近走了大半天。 刚出生的程幼,孱弱得可怜,在怀里都抱不住只能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一岁的程幼,白白嫩嫩,喜欢看着自己咿咿呀呀说话,一笑露出一嘴粉嫩嫩牙床。 两岁的程幼,回跌跌撞撞跑过来,喊爹爹 三岁,坐在门口等他下朝 四岁,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活下来 五岁,开始读书,高高兴兴回家说先生夸他聪慧 六岁,他逼着他学武,他偷懒不学,被责罚了,不作声眼泪却啪嗒啪嗒掉。 …… 后来聚少离多,他知道他吃不了苦,私心里想,有程家在,也能保他富贵荣华地顺遂一世。 天黑了…… 天黑了,跟着的小厮打了火要点燃灯笼,程父抬手将火挡开,眼睛被火红的火光刺得生疼。 “别点……”喉咙像被人死死堵住了,张了半天嘴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小厮手里的灯火映着程父眼底的泪又被风吹灭。 “逢慈……”程父一抬头远远看见等在门口的妻子。 程母在门口未动,程父一步步走来。 “别说……”下人悄悄退下,程母抖着唇再克制不住崩溃的情绪,眼泪顺着带着脸大颗大颗地滑落。 “别说……我……” “逢慈”程父强忍悲痛,将站不稳的妻子扶在怀里。 “幼幼没了”程父话音落,程母喘着粗气哭得肝胆俱裂。 次日 程府众人都在用饭,程老太太用了两口饭,见程母迟迟未入席,疑惑道“逢慈怎么没来用膳?” “回母亲,昨日着了风寒,身体不大舒服也就没来用膳。”程父起身回话。 程老夫人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见他面色疲惫,半晌皱着眉说“你也该注意身体,公务上的事该放手便放手,都是快当爷爷的人了,也该歇歇了……” “母亲说的是”程父勉强笑了笑,点头应下,刚端起碗却听程老夫人喃喃地说 “也不知道近日是怎么了,老是心里慌慌的没个着落……”说着皱着便摆了摆手便让身边的老嬷嬷别再添饭了。 程父端着碗,看着微微佝偻背的母亲,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不敢想如果她知道程幼的事会怎么样。 那是捧在手心,眼珠子一样带到大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我现在只能保证不超过九点更……(T^T)
第40章 咬在他白生生的肩头 “这是药方,公子体质比平常人要差点,所以我开的药方便斟酌放了几味温补的……”大夫将药方交给齐煜川,看了眼帘内烧得脸色翻红的程幼便退下了。 齐煜川看过药方示意隐匿在暗处的死士去拿药。 死士如鬼魅,片刻便了无踪影。 齐煜床掀开帘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程幼,微微俯身。 他因为起热玉白脸烧得绯红,眼泪浸润着泪水,鬓发被汗水打湿粘着颊肉。 “如果不是我来找你,明天店里的侍者就该发现你早被活活烧死在床上了……”齐煜川俯身不轻不重地掐着他的下巴,眼里黑漆漆的,让人摸不清是生气还是嘲讽。 听到“被烧死”程幼被吓得忍不住瑟缩,不敢和齐煜川争辩,只是固执地躲避齐煜川捏着他下巴的手。 追逐躲避之间,齐煜川的手指不经意微微陷入程幼艳红的嘴唇。 像鞭子抽过尾骨,从心底泛起热意痒痒的酸麻之意,齐煜川的眼底浓色越重,程幼害怕地要躲,却被他一手固定在身下死死扣在床上动弹不得。 指腹传来粘腻滑嫩的触感,齐煜川勾着哪一点水淋淋的艳红,盯着羞愤不堪的程幼,忽然低头撕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咬在他白生生的肩头。 程幼疼得仰起细白的脖子叫出声,脚背绷起蹬着床单拼命要躲。 尝到铁锈的血腥味,齐煜川慢慢松开嘴,侧脸看着惊疑不定的程幼勾了勾唇。 “色/诱你是不是有点太单纯了?”齐煜川贴着他的耳畔低声问。 “受得住吗……” “你……”程幼愣愣地看着他,半晌红着脖子移开脸。 齐煜川看着程幼黑白分明的眼睛,勾起唇并未说话。 还未等程幼回答,死士已经带着先前熬好的药推门而入,抬头见帘内两人的姿态又慌忙要出去。 齐煜川皱眉将程幼的衣服拢好,出门拿了药放在床头的小案上,用汤匙轻轻翻拨。 半晌,程幼怯生生地靠近,按着他拿勺子搅弄汤药的手,抬起水泠泠的眸眼恳求地望着他。 “我父亲是二品大将、兄长皆在朝中为官、我……我祖母是广陵富户她最疼我……你救我把之后把我送回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钱、权包括美色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 齐煜川愣了一下,片刻手从他俊色标志的脸庞滑至腰间,将人带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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