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无动于衷? 狗屁的彬彬有礼清风霁月,他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顺子。” “小少爷,老爷是心疼你。” 看着有些动怒的自家少爷,顺子担心他误解相爷,两父子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相爷不需回报的付出。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他家少爷错的离谱,可是作为少爷的贴身小厮,他的主子是少爷,他做不出反驳少爷的事也说不出少爷的不是。 他想要呵斥丫鬟,可是有少爷在,他也只是奴才,没有越过主子去处罚丫鬟的资格。 “想什么呢?这两个丫鬟妄议主子,编排是非,毒哑发卖了吧。” 许一诺看着顺子的神情,听到他说的后面那句,知道他误解了,也没解释。 顺子是个好的,前世他知道。 既然她们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句句都是为着大皇子,想来是不稀罕丞相府的这份差事的。 他很想把人毒哑后直接送去大皇子府,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强大自身。 两个丫鬟而已,动了就动了,但是送到大皇子府,性质就不同了。 “啊,少爷,饶命……” “少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春风和秋意听到许一诺的话,顺子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家少爷的话,两人就反应过来,立马下跪求饶。 “少爷,我是春风啊,是大皇子送给你的贴身丫鬟呀。” 小少爷一直以来不是都很温和的吗?今天是心情不好吗?怎么会下如此毒手。 以前他们在少爷面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少爷从未计较过,而且只要听到说大皇子,少爷都会很开心的呀。 “是,少爷。” 顺子在丫鬟的求饶声中,也反应过来,不等他家少爷改变主意,大声应道。 这两丫鬟一直仗着她们是大皇子送给少爷的,可没少欺负院里的其他小厮丫鬟。 就他都还被两人指使着做过不少不属于他的活,哼哼,刚刚说的是毒哑了发卖,顺子觉得这主意太好了。 既然都说他是恶人,那重活一世,自己不当个恶人,许一诺都觉得对不起他的重生。 许一诺一开始也没想和两个丫鬟计较,可是他问了两遍,丫鬟眼里没有一点对他这主子的敬意也就算了。 对于相府的主人,他的爹爹编排起来更是丝滑。甚至在求饶时,竟然还想着用大皇子的名义,来压他。x 就这种丫鬟在别的府上,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顺子叫来人照着他家少爷的吩咐去做事了,许一诺再次走向了前厅。 许一诺的手指轻轻拂过脸庞,刚刚在院子里没有打伞,这会他感觉到脸上有些微的刺痛。 就像有人用着无数的小针,在扎着他的脸,尤其是前世被刀划伤的地方,刺痛感更为明显。 右眼更是痛的他想要呼痛,没有前世被郑思静一刀挑出眼球时的痛,但这种钝刀子割肉的刺痛更让人无法忍受。 手指拂过脸庞,又轻轻的捂住右眼,步伐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廊道。 “也许以后出门,还得再打个伞。”许一诺轻声低吟。 前世那样他都没有呼痛,现在这痛自然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低吟的声音,柔柔的。 如有外人听到,怕是都要以为他是在诱惑谁。 “一诺这身红衣真是让人惊艳,以后就应该这样,不要每天一成不变的白色,虽然也很好看,但总觉得缺少了一些朝气。” 许泽恩看着进门的许一诺,笑着夸赞的大声说道。 他家弟弟是真俊呀,虽说白色弟弟穿起来也很好看,宛如谪仙。 可他家弟弟才十八岁,正是大好年华。 听到哥哥许泽恩的夸赞,许一诺的眼睛嘴角都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这才是家人啊。 他个人虽喜欢白色,但也不是不愿接受别的颜色,只是他每次穿白色时,大皇子的眼睛里才会多出他想要的不明的爱意。 所以前世除了白色,他没穿过别的颜色的衣裳。 而现在他换了衣裳颜色,明明还怪异的戴着袖腕和手套,他的哥哥却还是发自内心的夸赞。
第10章 情况不对 诸清婉看着夫君口中夸耀的人儿,微微一笑的眼睛,带着几分他自己毫无察觉的勾人的媚态。 那笑着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探索他的内心,又害怕唐突。 一身剪裁适当,绣着精美花纹的红衣,头发简单的梳成一个发髻,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缚,简洁又不失优雅。 明明是个男子,却让她这个身为一个已婚妇人的人都无法移开目光。 “一诺是不是很俊,很像母亲?” 许泽恩轻声的问着看呆了的自家媳妇,倒也没有吃醋,他的弟弟是真的长得很漂亮。 是的,漂亮。 被自己相公发现看一个男人看呆了,诸清婉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诺儿,快过来坐。” 许谦看向门口的小儿子,那一刻就像是看到了已过世了的夫人。 那年被那人背弃后,一度颓废的他遇到了那个救赎他的女子。 不仅仅鼓励他支持他科考,还成了他的贤内助,并且用岳父的人脉助他一路向上。 他的夫人,此生他最为亏欠之人。 看着和夫人如出一辙五官精致,那通身气质又像极了自己的许一诺,许谦都觉得老天待他不薄。 “诺儿,虽说你没有行冠礼,也没有宴请,但你外祖还有舅舅舅母表哥们都给你准备了生辰礼,刚刚已经送去你的院子了。” 吃完饭,许谦看着许一诺很是不舍的说着话。 今天的许谦难得的饮了不少酒。 “爹爹,正好过些时间我准备去看看外祖父外祖母,可能会住上几天。” 听到许谦的话,许一诺想起那个一直很疼他的外祖家,虽说都在京城,就算去外祖家也可以当日来回。 但许一诺想去陪陪老人家。 沈静好是外祖父外祖母最小的孩子,又是女儿,从小也是沈家全家千娇万宠护着的孩子。 母亲去世后,受不了打击的外祖母便一病不起,可是这些年就算是瘫痪躺在床上,他每年的生辰也都能收到二老精心准备的生辰礼。 前世,他却不曾在意过,生辰这一天大多时候都是被卫贵妃宣进宫,和大皇子一起玩乐着度过。 而前世,也就是再过两个月,外祖母去世,接着外祖父也一起跟随而去。 这一世,他想如果他无法挽回两位老人,那他就去多陪陪他们,尽尽他该尽的孝心。 “好,好。诺儿多住些时间也没事,多陪陪你外祖父和外祖母。” 许谦听到小儿子主动说去陪岳父母,心里很是高兴。 许一诺和他夫人长得很像,岳父母从小就疼他,只是他却对外祖家并不亲近,如果岳父母能见到他,肯定很欣慰。 许一诺闭门谢客在家整整一个月,把前世他十八岁到死前的四年时间发生的所有大小事,都记录了下来。 又查遍了所有他能查看的医书,也没能解释他现在的病情是怎么回事。 只在一些孤本古籍上查到简单寥寥几句话,大恚,忧思过度,遂成心疾。 大概说的是人体遭受异乎寻常的创伤之后,出现的心理反应。 容易反复做相关的噩梦,或者老是触景生情,老是闪现创伤的情景,梦魇。 不愿记起当时的情景,总是有意回避跟创伤相关的情景、人物、活动。 整个人会变得容易惊跳、惊吓,比较紧张、警惕,睡眠不好,害怕光照。 “爹爹,弟弟他……” 许一诺的变化,许谦、许泽恩自然也发现了,直观的就是他不再穿着一身白的锦袍。 而且多是鲜红色,偶有配一些黑色。 “我问了你表哥,诺儿进宫那天是他当值,得到的消息就是诺儿说的那样,落了水被救,然后回家。” 听到许泽恩的问话,许谦对于许一诺的变化,也百思不得其解,特意去问了沈逸。 沈逸是沈静好大哥沈辰峰的儿子。 比许泽恩大一岁,如今在宫里当值,是殿前一等侍卫。 “可是,弟弟这情况不对。” 两人对于他的穿衣,倒是没想太多,孩子喜欢就好。 除了衣服颜色,再就是许一诺比旁人都穿得多一些,还总是带袖腕手套,打着红色的油纸伞,哪怕只是在院子里都会躲着阳光。 明明还算有些酷热的天气,袖口宽大会更舒适,他却总是用袖腕包裹得紧紧的。 一开始两人只以为是他落了水受寒了,不能吹风,再后来发现不对,又不知道该如何问。 “再看看吧,我问过府医刘大夫,说是诺儿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爹爹,清婉说卫贵妃宣了三次了,大皇子也上门来找过两次了,这都一个月了,再这么下去,怕也不好回。” 许泽恩的话,许谦听明白了,一个落水拖了一个月,宫里那位怕是想许一诺这是故意怪罪。 “诺儿不是想去外祖家吗?明天就去吧,就说你外祖母想他了,让过去侍疾。” 侍疾尽孝是大事,虽说是外祖母,但也是近亲长辈,宫里那位再有想法,也无济于事。 “嗯,弟弟不想见他们,避一避也好。爹爹,你说有没有可能弟弟是在生大皇子的气。” 许泽恩希望许一诺不要再和大皇子纠缠在一起。 这一个月弟弟在家对爹爹对他这个哥哥,哪怕是清婉都亲近了很多,他很享受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他担心弟弟只是因为生大皇子的气,气过了就又变回以前那样生疏。 “看着不像,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但以前不出三天,只要大皇子亲自上门,一诺就会心软不计前嫌。” 许谦觉得这一个月,小儿子和他们的相处很是自然,没有一点被迫或者假装,也许他是真的对那人死了心。 或者说,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有些感情只是友情,不是爱情。 “如果,爹爹,我说是如果,万一弟弟真的爱上了大皇子,爹爹要帮他吗?” 对于这个问题,许泽恩想了很久,以前弟弟还小,他们觉得两人只是玩伴。 弟弟渐渐长大,和他们越来越疏远,到这次看到大皇子与人欢好,弟弟落水。 许泽恩对于弟弟爱上了大皇子一个男人这件事情,表示并不看好。
第11章 病情 许一诺在很远就听到了父兄两人的谈话,前世哥哥也问过爹爹这问题。 他记得当时爹爹回答的是,孩子开心就好。 再后来,明明是保皇党的爹爹,整个许家以及沈家为了他站队大皇子。 皇上在世时,还因为这事处罚过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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