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震霄和暗一后面的事情,许一诺不清楚,他离开后,就快速回了宴会上,刚坐下,就听到爹爹关心着急的话语。 “嗯,和将军聊了几句。” 许一诺对于许谦没有隐瞒,简单的回了一句,让他老父亲放心。 许谦听到是和司马震霄在一起,自是放心的,和司马将军在一起,他家诺儿自然不会出事。 尤其是今晚又知道了,对方还是他家诺儿的救命恩人。 坐在主位上的皇上,看着左侧台阶下低头嘀咕的两父子,想到曾经他和许谦也总是如此。 一时间心里难受,正好又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司马震霄,宴会也持续了数个时辰。 皇帝起身告辞,宾客们也纷纷起身,向皇帝行礼道别。 皇帝先行离场了,所有大臣们也开始陆续离开了皇宫,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 不要预设和别人共渡一生,就自然的相处才最合适,命运把你们带到哪里就到哪里,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天若无道,人就该遵循天命。 许一诺半夜再次被梦中惊醒,梦中那血淋淋的人,全身无一块好的肌肤,刺痛得他连呼吸都痛。 “少爷,可是又做噩梦了?” 顺子睡在许一诺外间的榻上,本来作为贴身小厮,他应该睡在许一诺的床边,以防少爷半夜醒来方便服侍。 但自从少爷落水后,就不让他睡在那里了,反而把他赶到了外间榻上,他觉得少爷肯定是心疼他。 只是自从少爷落水后,就经常做噩梦,又不让告诉老爷和大少爷,他只能让自己更警醒点,晚上不要睡得太沉。 “我没事,你继续睡吧。” 许一诺知道可能是他刚刚瞬间坐起的动作太大,吵醒了顺子。 可是想到刚刚的梦境,他有些睡不着。起身从架子上拿起披风披上,走出了房门。 “不用跟着。” 看着顺子也准备起身跟上来,许一诺出声阻止了他。 初秋的夜晚,微凉的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了一丝丝凉意。 皎洁的月亮高悬在天空中,洒下了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地。 星星点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远处传来了虫鸣声,许一诺刚刚被噩梦惊醒的心情也逐渐宁静下来。 “咚,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已是半夜四更天。 一慢三快的打更声从院外传进许一诺的耳中,这夜过于宁静,本就变得灵敏的听力,更加清晰。 “少爷,你落水不久,这外面天凉,还是进屋休息吧。” 顺子本是听从许一诺的没有跟着出来,可是等了半刻钟,还是担心少爷只着里衣,外面风大着凉了就不好了。 本来吹着冷风,也让许一诺清醒了不少,为了不让顺子跟着担忧受凉,许一诺听话的回了房间。 两人刚进屋,院子里的树上有两个黑影飞出了院墙。 “主子,我得到的消息就是许二公子落水后,被你救起然后被康王带回宫,昏迷了几个时辰后就独自回了相府。 从那日后,许二公子就不再穿白衣,而是钟爱上了红衣,不仅是衣服款式颜色不同,还不论什么时候出了房门就会打伞。 而且几乎夜夜,都会梦魔。” 飞出院墙的正是司马震霄和暗五。 司马震霄从皇宫出来,暗一就找到暗五,传递了他的命令。 暗五也是连夜开始查探起许二公子的所有事情,京城的消息一直是由他管着,如今出了偏差,他不敢耽搁,得到命令一直忙到三更。 本想着明日再禀告主子,刚回了暗卫们统一的住房,就被暗一找到说是主子有请。 他只能又去禀告司马震霄自己查到的所有信息。 然后就出现了刚刚的一幕,陪着主子在许相府许二公子的院子里的树上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 “召暗十二回京,另外给神医谷去信,请蓝维入京。” “是。” 暗五听着主子的命令,心里是又好奇,又焦急,可是他不敢反驳主子的命令。 好奇这许二公子到底是何许人士,能让他家主子如此重视。 焦急的是,神医谷的蓝神医出了名的妙手回春,但是想请他出手治病那代价也是出了名的太大了。 许二公子看病症应当是落水受了惊吓才会如此反复无常,夜夜噩梦。 这种事情,请蓝神医出手,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觉得大材小用?” 司马震霄自然把暗五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虽然暗五全身上下就露出了一双眼眸,任谁也看不出他一丝表情。 “属下不敢。” “最好是这样,以后许二的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暗五听后,低头回答。 这次暗五是真的不敢再多想了,他家主子怕是有读心术。 “让暗十二三日内必须赶回京城。” 想到许一诺身边就一个同样不懂武功的顺子,如何能护他周全,以后若是他再遇到危险,他不能及时救助怎么办? 今夜如若是别的贼人闯进院子,怎么办? 相府的护卫还是太差了。
第32章 任职从七品州判 十月底,沈老太太去世。 许一诺对于外祖母的去世虽说早做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前世沈老太太是在十一月初病逝,却没想这一世竟然提前了。 好在因为有了他的提醒,沈辰峰去信青州的时间早了些日子,沈辰凌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许一诺的官职是在沈老太太去世的第三天确认下来,他没有科考,被许谦沈辰峰联名举荐,得了一个从七品的州判。 青州府主管河道的州判。 在沈老太太刚去世时,许一诺去给她守灵了三天,作为外孙,他本是不需要守灵的。 只是等不到沈老太太下葬,许一诺就要去青州任职,所以他跟着沈逸等人一起,守了三日,尽尽孝道。 沈老太太停灵第十天,沈辰凌带着所有造册回到京城,第一时间把册子交给了许谦,由许谦秘密递给了皇上。 许一诺出发的第四天,在路上遇到了回京的沈辰凌,沈辰凌把自己准备的所有资料都提前抄录了一份,没有按指印的给了许一诺。 “一诺,这是我提前做的所有参与运河修建的资料,这份是我在青州府的亲信名单,你可以作为参考。” 沈辰凌熬得双眼通红,面色很是憔悴,和许一诺在官道相遇,也没多做停留。 给许一诺的两份资料,是沈辰峰去信时和他提起过许一诺会去青州任职,都是他在路上边赶路边抄录写下的。 许一诺拿在手里翻了翻,看着字迹很是潦草的两份资料,一厚一薄。厚的那份是河道修建资料,薄的是青州府所有官员的资料。 官员姓啥名甚,家里大致情况,人际关系,和谁交好和谁交恶,又背靠谁,亲信之人又标记做了区分。 “谢二舅舅,二舅舅节哀。” 许一诺郑重的向沈辰凌行礼道谢。 几年未见,短短交谈半个时辰,沈辰凌携带着妻儿再次赶路,舅甥两人再次分别。 沈辰凌回京奔丧,马匹和马车上都绑了白条,车夫手臂及自家人额头都绑了白条,穿着孝衣,一路极速赶路。 “停。” “少爷,怎么了?可是要停下来休息。” 顺子看着突然喊停的许一诺,有些不解的问,外面赶车的车夫也很是不解,但还是听话把马车停了下来。 “少爷。” 马车旁骑马的四人中,有一人打马上前来到马车侧面窗口,喊了一句。 “刘大,你带个兄弟,一起去前面看看是不是出事了,小心一点。” 刘大四人是许谦特意从许府护卫中挑出来的,四人是家生子,也算是比较孔武有力之人。 “是,少爷。” 许一诺本是在马车内看着沈辰凌给他的资料,眼看还有半日就要到达青州府了。 虽说两份资料他都已经背了下来,但是赶路也没什么事情,也就又拿出来看看。 听力变好的他,在马车内,却突然听到远处似乎传来打斗声。 他不想多管闲事,可也不想耽误行程,前面是他的必经之路,也只好停车让刘大前去看看。 刘大带着人骑马跑了100多米,也没见路上有任何不同,正准备往回走,看到前面有一人东倒西歪的走来。 “什么人?” 快走近时,刘大才发现对方满身是伤,全身血迹斑斑,手上的剑拖在地上,而剑上也全是血。 “前面有土匪劫镖。”说完,人就倒了下去。 刘大听到前面有土匪,本想带着人直接回去禀报,可是前面什么情况又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下马摸了摸那人的脖子,还有气在只是晕了过去,这人是什么人,他也不知道,先带回去救不救就看少爷的意思了。 “老三,你把人带回去告诉少爷,我去前面看看。” “老大,你小心一点。” 老三把人带回去后,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刘大才回来。 “少爷。” “前面什么情况?” “少爷,有山匪劫镖,除了老三带回来的那人以外,其他没有活口,属下远远看着山匪离开后就回来了。” “把人放马车里来吧,顺子去搭把手,刘大去找找附近有没有水源,多打点水来。” 许一诺听到刘大的话,看了看他口中带回来的人,想了想前面的山匪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返回,还是把人清理下问问情况。 这里是官道,离青州府只有半日路程,按理说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山匪。 许一诺让顺子给那人做了简单的清洗和上药,想着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就算真有山匪也不会再回来了,也就继续赶路。 申时末,许一诺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青州府。 “少爷,快看,我们到青州了。” 因为马车里多了个人,顺子只能和车夫一起坐到了车辕上,看着前面就是青州府的城门,高兴的对着车里的许一诺说道。 许一诺掀开侧面的帘子看了下外面,青州府城门高耸入云,气势恢宏。 城门上方是一座雄伟的城楼,飞檐翘起,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浮雕,中间留白处刻有青州二字。 城楼的墙壁上镶嵌着巨大的砖石,显得坚固而厚重。城门两旁是高大的城墙,砖石交错,给人一种牢不可破的感觉。 “刘大,把人带下去,送他去医馆疗伤,醒了就带他去报官。” “是,少爷。” 许一诺虽说把人放在马车上,本是想人醒了问清楚,可是一直到青州府,可能是伤势太重此人都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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