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柳司清上一世对他用强,恨柳司清强迫他后又说爱他,恨柳司清得了他的真心又说一切只是做戏,恨柳司清被他剜心后流着泪捧着他的脸颊跟他道歉,亦恨自己仅因柳司清一句话就生出心魔,最后死于渡劫雷下。 所以,重生后他不断强大自己,组建上一世的势力,不断试探柳司清的真实想法。 他想知道,前世种种,到底哪个才是柳司清的真面目。 却不想重来一世,一切都好像变了。 见萧景策抿唇不说话,叶祁安就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正想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呼:“祁安师兄,姬师弟好像中毒了。” 叶祁安一愣,忙跑过去查看。 只见姬宰脸色发青,唇瓣毫无血色,额头冒着大片的冷汗。 “姬宰,姬宰。”他轻拍着姬宰的脸颊唤道。 此时姬宰像是陷入了梦魇,眉头紧皱着,不时发出痛苦的轻吟。 萧景策上前搭上姬宰的脉搏,脸色沉重:“这里魔气太重,你们留在这里撑不了多久,师尊我会想办法,你们先出去吧。” 叶祁安还想反驳,却被旁边的弟子拉住:“景策师兄说的有道理,便是我们能撑,姬师弟也撑不住啊。” 叶祁安怔了怔,犹豫不决地看向不断冒汗的姬宰。 片刻,他缓缓松开握紧的手,起身将姬宰背在自己身后,转头看向萧景策:“萧景策,你若带不回师尊,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不等萧景策答话,便带着众人匆匆走了。 萧景策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迷雾中,这才御剑朝森林的东边飞去。 重活一世,他很清楚带走柳司清的东西根本不在这里,它的老巢,在森林的更深处。 * 柳司清是被冷水泼醒的。 他皱眉睁眼,下一刻,措不及防对上一双灯笼大金色的竖瞳。 随着视野扩大,他看到了银色的鳞片,柔软的须须,以及看起来很新的鹿角。 柳司清:“……” 起猛了,他好像看到龙了。 正当柳司清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缠绕着他的龙身稍稍收紧,勒得他动弹不得。 “我救了你,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银龙巨大的龙头缓缓靠近,直至距离他脸颊一指距离才堪堪停下。 粗犷的龙息喷在柳司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海水腥味。 柳司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正想说‘不是你把我抓来的吗’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整个山洞都堆满了藤蔓残枝。 有些藤蔓似还未完全死透,截断处缓缓流着绿色的液体,不时在地上隐隐抽搐。 有点恶心。 柳司清嫌弃的皱了皱眉。 银龙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绕着他又缠了一圈,用龙头蹭了蹭他的脖颈:“别怕,它已经死了。” 留下一片凉意。 柳司清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只问:“是你杀了它?” “自然。”银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敢觊觎我的猎物,他该死。” 猎物? 是指他吗? 柳司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原著并没有说过柳司清还是谁的猎物啊。 “你怎么不说话?”太久的沉默引起了银龙的不满。 柳司清想了片刻,问:“你认识我。” “当然了,我不仅认识你,我还非常喜欢你。”银龙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又绕着他蹭了蹭:“所以,你快说。” 柳司清问:“说什么?” 银龙好脾气地提醒:“自然人类被救了都会说的那句话。” 柳司清想了想,试探将那句话念了出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话音刚落,眼前银光乍现,巨大的银龙在光芒中逐渐缩小,最终化作一个青年人类的模样。 他身穿蓝色长袍,银发以羽冠高高束起,饱满的额头上长着两个银白色的龙角。 下一秒,他倾身将柳司清搂入怀中,温润的嗓音中满是喜悦:“好,我答应你。” 柳司清:“?不是,等等,我刚才只是……” 话音未落,青年抬手一挥,整个山洞瞬间变了模样。 原本血腥无比的藤蔓消失无踪,空荡荡的山洞多了许多喜庆之物,烛台,木床,木桌,样样都贴着喜字剪纸。 柳司清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身上一轻。 他下意识低头往下看,却见自己方才的金色长袍已被一件红色喜服替代,说是喜服,但柳司清更愿意将他称之为情趣纱袍。 整套衣袍只有两层,一层是几乎什么都遮不住的红纱,一层是该遮不遮不该露都露的里衣。 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柳司清:“……” “如何?”见他默默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银龙很是得意:“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缝制的喜服,可还喜欢?”
第18章 新婚之夜的你,果然是最美的 “不喜欢。” 柳司清面无表情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大氅将自己裹住。 谁知大氅在碰到他肩膀的瞬间,顿时碎成了布块。 他一愣,抬眸看向银龙,却见银龙一脸无辜看着他。 柳司清迟疑两秒,又储物戒中取出一件大氅往身上披。 嘶啦—— 青年额头青筋暴起,不信邪地又拿了一件。 嘶啦—— 柳司清闭眼吸了一口气,忍着怒火看向银龙:“你故意的?” 银龙无辜眨了眨眼:“不是我。” “这里除了我便只有你,不是你难不成是我?” 银龙抬手撩起他半透明的袖袍,轻轻摩挲着:“是喜服。” 柳司清不是很理解。 似看出他的疑惑,银龙耳廓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道:“为了让我们新婚之夜尽兴,我在这喜服上设了无法穿上其他衣物的禁忌。” 柳司清:“……?” 什么变态禁忌? 法术是用来做这种事的? 柳司清想将身上的喜服脱下来,却发现这喜服像是长在他身上似得,怎么都脱不下来,稍微用力,甚至还有皮肤被撕扯的痛感。 “没用的,在你释放之前,这喜服是脱不下来的。”银龙温润的声音再次从他头顶传来。 释放什么,不言而喻。 柳司清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如果我不释放呢,难不成我要穿一辈子这件不入流的衣裳?” 银龙轻轻笑了一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自然不会,喜服会帮你的。” 柳司清原本并不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至银龙将他抱到床上,他本想抵抗却发觉浑身燥热不已,他才明白过来,银龙方才说的喜服会帮你是什么意思。 见他冷清的脸颊逐渐染上情欲的红晕,银龙喉结不自觉上下动了动。 他迷恋地俯下身去,骨节分明的大手捧住柳司清巴掌大的脸,拇指指腹按在柳司清殷红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你果然没骗我,新婚之夜的你,果然是最美的。” 什,什么意思? 他到底在说什么? 柳司清很想问银龙,为什么总是说这种似乎与自己很熟的话,可他身上的喜服仿佛在不断蚕食他体内的灵力,让他渐渐失去力量,最后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不要……” 用尽浑身力气,他也只能勉强说出两个字。 胸口被柳司清柔若无骨的双手抵住,银龙温柔笑了一声,他抬手抓住柳司清抵在自己胸口的手,缱绻地在他掌心落下一吻。 “那可不行。”银龙金色的瞳孔满是缠绵的爱意:“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就在这时,山洞突然剧烈晃了起来,石沙不断从洞顶落下。 “吼——” 洞外隐约传来猛兽愤怒的嘶吼。 银龙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没搭理外头的动静,继续俯身往下。 就在他的唇瓣距离柳司清那殷红的唇只有一毫米时,山洞墙面猛地被破开,洞内顿时寒风灌入,飞沙走石。 其中一块大石头径直飞到他脑后,只是在接触到他后脑勺前一秒,猛然被一道薄弱的金光弹开,在空中炸成碎石。 银龙身后一片狼藉,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怀中美人脸上。 看了片刻,他眼底的不悦逐渐消散,正欲将手伸向美人的脸颊,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划破空气的响声。 他好看的金瞳瞬间缩成一条竖线,在划破空气的东西抵达他身后之时猛地抬手稳稳抓住。 那是一条长满倒刺的黑色长鞭。 鞭子的另一头站着个身着黑袍的高大男人,男人长得浓眉大眼,目光瞥见银龙身后意识模糊的柳司清时,红色的眼眸闪过一抹讥讽。 “看来为兄来的不是时候?” 银龙脸上挂着笑,眼底的冷意却像是结了冰:“没错,所以兄长可以滚了吗?” “自然不行。”黑袍男人用力抽回长鞭,任由鞭子上的倒刺在银龙掌心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神色愉悦:“此番前来,摘不下弟弟你的人头,为兄是不会走的。” 银龙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找死!” 他猛地一跃,瞬间在空中化作一条银色巨龙,长着巨口朝黑袍男子冲去。 男人见此,眼底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转身化作一条黑色巨龙,与银龙一同飞出山洞,在空中撕咬起来。 柳司清体内的灵力虽被喜服蚕食的所剩无几,却仍存着几分理智。 银龙刚走,他便吃力地从爬到床边,正打算下床,撑着身体的手却突然没了力气,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床下倾倒。 他下意识闭上了眼,可是等了好一会,都没有意料中的疼痛。 还未等他睁眼,他就感觉自己被人横抱起来,紧接着耳边刮起了呼呼的风声。 柳司清吃力地睁开眼,模糊间,他看到了那张时常令他不安的脸庞。 可不知为何,此时窝在对方怀中,他竟莫名觉得安心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萧景策将他放在了一处冰冷坚硬的东西上,他茫然睁开眼,是个巨大的石头。 他们此时正在一处光线昏暗的山洞内。 柳司清强忍着身体的燥热,艰难问:“怎,怎么不离开?” 萧景策在旁边坐下,调整着呼吸道:“秘境是他的地盘,我若贸然带你离开,怕是还没离开就会被他发现,不如先在秘境内藏几日,让他以为你已离开,外出寻找,我们才有机会逃走。”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 “你,好像很了解他。”柳司清神色复杂。 当初银龙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还有些怀疑,但看萧景策的态度,那条龙怕是真的认识他,或者说,认识原主。
68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