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闻言,滑了滑喉,心里自责,扣着青年的五指,看着青年因为害羞而微红的双颊,不知该说什么。 他早知道他的晚晚一向这般爱害羞,尤其是房事上,总是由着他来,自己竟不知何时做的过分了,伤了人:“都是为夫的错。” 叶听晚害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是哥哥,其实晚晚……也那啥……啊啊啊不说这个,我找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事,才告诉哥哥。” “嗯。” “为夫去命人唤太医过来,晚晚先上去休息一会儿,”说罢天子抱着青年上了寝殿休息。 叶听晚被男人抱在怀里,看着男人紧蹙的眉心,和自责的眼神,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的哥哥,一直都在乎他的,抱着男人吧唧亲了一口:“哥哥,你爱不爱晚晚?” 天子看着青年有些期待的小眼神,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小声道:“自然,最爱晚晚,最喜欢晚晚。”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太医院的孙院判便带着人赶来福宁殿。 寝殿内,太医院约莫十几号人物都涌了进来,侯在天子的龙塌旁。 一番查看下来后,得到的结果还是相同的。 孙院判有些惊讶,但并未在天子面前表现出来,明明前些日子还是……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级大了,但对于面前等结果的天子,只好道:“先生只是前段时间积食所致,再加上天寒,便体内生了寒气固结,只要服用几贴补身子的汤药,不日便可痊愈。” 魏景承蹙了蹙眉心:“可仔细看了?” 孙院判只好再给青年诊了诊脉,结果自然还是同上次一样:“是。” 究竟是为什么? 得到了结果如第一次一般,孙院判只好又和天子交代了叶听晚的症状:“陛下,先生身体确实并未大碍。” 叶听晚看着面前的太医,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倒不是觉得这个太医刻意隐藏他的问题,而是觉得他好像不太愿意给自己看病:“孙大人,既然没事,那就这样吧。” 叶听晚想封建社会,皇帝就是天,一句伴君如伴虎就能解释了。估摸着太医莫不是怕自己误诊,被魏景承噶了。 孙院判行了个礼:“先生前些日子吃的药,以药膳为主,药材也是一些简单的辅佐用处,所以效果不大,臣这次给您调整一下方子,您可再吃些日子看看,” 叶听晚:“这样啊……” 待人开了药离开,叶听晚心里还是别扭。 本来漂亮哥哥就说他的病严重,不能断药,但是到了太医这里就是普通积食了。 翌日回家的路上,叶听晚打鼓,还是带着孙太医开的药去了一趟京城里的普通药房。 看他药材的是城中一个颇有名气的大夫,见他拿了药材过来问,便耐心的将药包打开,一一闻了下一下,淡淡道:“先生可安心让夫人服用,这些都是一些较为难得的名贵补药,可滋养气血,补身固胎。” 叶听晚听到最后一句,瞳!孔!地!震! “什么?”叶听晚看着药包,又看看一脸山羊胡有些洋洋得意的大夫,问:“难道这是保胎药?” 老大夫摇摇头:“非也,只是普通补身子的方子,也有固胎的效果,不过,想来令夫人身娇体贵,这药材用的及其甚妙,一般大夫可是看不出来还有这种效果的。” “孩子不足三月,此方用的甚多,主要还是补体虚,不是孕妇也可用来做坐胎汤用,多吃几个月,先生一定能早日添丁。” 叶听晚抿了抿唇,心绪瞬间乱了许多:“不瞒先生,这药是我吃的。” “哦?”大夫有些惊讶,看了面前身材纤细,面容精致的小公子,觉得十分赏心悦目:“看不出来——不过这药有益无害,先生若真是以男子之身孕子,那还是多用些补药的好。” 叶听晚再次破防:“什么是生子药?” “北疆生子秘药哦,一般人可找不到这药的方子,不过小店也没有,这种药只有公子这样的富贵人才能吃的起。” 叶听晚蹙了蹙眉:“我……我不吃那种东西!谢谢大夫了。” 大夫觉得面前的青年有些莫名其妙,收了银子挥手道:“公子常来~” 带着李德付了钱,两人从城中离开。 叶听晚的心一直静不下来。 呜呜t-t为什么心里一直慌的不行。 叶听晚掀开帘子,“李德,我们再去一趟百草堂吧。”
第67章 李德应了声,将马车朝着百草堂的方向驶去。 五水先叶听晚一步回到了百草堂,进了门便对男人道:“先生!属下方才瞧见人从城中的药房回来了,莫不是您的事情败露了吧?” 闻言,案前的男子只是手上一怔,随即淡淡道:“无妨,你先下去吧。” 五水抿了抿唇,只好作罢:“是。” 叶听晚的身孕,迟早会被他自己察觉,只不过比他意料的早了一些。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叶听晚的轿撵便停下了百草堂的门前。 青年下了车,那张平日里总是散漫的小脸上带着焦灼,甫一进门,进眼巴巴的看着他,“应雪大哥,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叶听晚心里不知何种滋味,方才药堂大夫的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仔细回忆之前种种,他总觉得事情好像就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孙院判是魏景承的人,在跟着男人北征前,他曾查出自己是易孕体质,当时他只以为是太医误诊了,但现在回想起来,这里并不是他那个世界所存在过的真实历史朝代,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是设定好的。 刘氏想要魏景承留下子嗣,他一直以为刘飞死了之后,刘党被魏景承整治的不敢妄动了,却没想到,有没有可能,刘党一直在操纵着剧情线。 而他就是那个工具人。 他……难道真的会生孩子? 崔应雪给青年倒了杯清茶,命五水关上了药铺的门,“先生稍安勿躁。” 叶听晚眉心紧蹙,“崔大哥……我静不下来。” “不瞒崔大哥,昨日我从宫中回来,带了孙院判开的补药回来,但是崔大哥一直说我的病严重,和孙院判诊断的积食之症是两个结果,我就去药铺找大夫看了一下药材,大夫说那是有坐胎效果的补药。” 他马上就是刘氏操控的生子工具人了QAQ 叶听晚快哭出来了,鼻子酸溜溜的,“我……崔大哥我是不是被喂了生子药……你一直没告诉我的病,也是这件事吧?” 他怎么能生孩子呢?而且魏景承没有打算要孩子的,他自己也不想要,不想成为刘氏利用的工具人。 他和他的哥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叶听晚抿了抿唇,手足无措的像是个没头的苍蝇,“崔大哥你说句话啊……” “先生比崔某想象的更机智些。” “什么……”叶听晚闻言 :“是真的吗!” 叶听晚破防了:“怎么办……我要告诉哥哥去……” 他要告诉魏景承,只有他的哥哥不会骗他。 事到如今,他没必要再瞒着青年,男子生子本就骇人听闻,叶听晚一时难以接受也正常。 崔应雪:“先生确实早就被下了生子药,眼下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还沉浸在痛苦里的叶听晚以为自己听错了,本来能生孩子就已经够让他伤心了,闻言他更是以为自己幻听了! 崔应雪:“胎像还算稳固,只要暂时服用保胎药,过了前三月,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叶听晚消化了一下青年的话,一双琥珀色的瞳孔紧缩,看着面前十分平静的男人,小脸瞬间没了血色:“崔……崔大哥说什么?” 他!已!经!怀!孕!了! “怎么可能?” 崔应雪:“确实已有胎像。” 叶听晚:“我……有了哥哥的孩子?” 他和哥哥有了孩子。 叶听晚竟然有一丝丝的……高兴,甚至知道这个孩子可能对哥哥不利,他还是有点和魏景承有了羁绊,而感到一点点的开心。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的哥哥可能因为这个孩子为难。 因为反派头头还没除去。 崔应雪淡淡道:“既来之,先生不如想想怎么处理。” 叶听晚抬眸看着面前的青年:“崔大哥说的轻松,又不是你怀孕,我……我和哥哥不准备生孩子……我得告诉哥哥。” 说着青年就要起身,崔应雪见状,“先生且慢,这件事还不是时机让陛下得知,你也不想陛下无心思治疗蛊毒吧?” 叶听晚懵了,皱着眉看着崔应雪:“你什么意思……?” 崔应雪:“字面意思,陛下的蛊毒眼下就要试药,现如今先生却有了身孕,若是陛下得知您有了孩子,一定想方设法护你周全,若你成功产子,那身患蛊毒的陛下定要陷入刘氏的计谋,届时不管是陛下费力除去刘氏,还是中计陷入万劫不复,都不是先生想看见的结果吧?” 叶听晚:“……我” 崔应雪说的对。 崔应雪见青年被他说动,淡淡一笑,“这就对了,眼下能帮陛下的只有先生了,只要先生瞒着陛下,之后的事……” 叶听晚看着面前的男人,反复琢磨他说的话,“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可能! 崔应雪只会利用他伤害哥哥。 “孙院判的爱徒乃是刘少宗的旁系亲属——刘党于先帝在世就已在前朝后宫根深蒂固,就算没了兵权的定北侯和刘飞,其后背党羽盘根错节不可根除,陛下难道能将前朝后宫所有和刘氏沾了关系的人都一一除尽吗?当然,若陛下是个暴君,那就是另算,但他不是。” 崔应雪:“在下着实佩服陛下,在他心里,二是民生社稷,第一就是你。” “难道先生不想帮陛下一把吗?”崔应雪:“只要他体内的蛊毒除去,朝中新贵上任,陛下就可一展宏图。” “再而言,”崔应雪:“部侓人能记载血蛊的解药,自然也有找到母蛊的法子,但只要陛下一日膝下无子,刘党就不可能动陛下,眼下只要先生将有身孕的事情掖着,等陛下蛊毒除去,自然能保证先生平安产子。” 叶听晚抿了抿唇,直言道:“可是崔大哥你想杀了刘氏,你做这些,其实是想利用我对吗?——你要用我威胁哥哥!” 崔应雪垂眸轻笑一声:“不然呢?崔某为陛下费了这么多心思,自然有所求。” 崔应雪:“先生呢?既然已经猜出来,那要不要和崔某做这个交易?” 叶听晚:“我……我不知道。” “先生好好想想,崔某是唯一能帮陛下解毒之人,且能帮先生隐藏有孕之事。若是陛下蛊毒不除,你身怀有孕之事被刘党察觉,结果也是一样的,陛下若为你斩尽刘党,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做一个遗臭万年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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