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身边嘈杂了。 “还不快把人抬进去,太后娘娘等着呢。” “这姑娘个子还挺高。” “嬷嬷,奴才来吧,送完人嬷嬷可要记得奴才给老母亲的救命钱啊。” “放心,一百两银子,太后娘娘的为人,亏待不了你。” 叶听晚:真的栓Q。 主仆俩你一言我一语,便有人把他抗在了背上,颠簸几步就停下了。 现在已经快初春,晚上的小风凉嗖嗖的,吹了几下叶听晚就醒了——却见身前背着他的小太监格外眼神。 “你是谁?”叶听晚支棱起来脑袋,小太监见他醒了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姑娘,都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奴才也是迫不得已,您不要怪小的。” 叶听晚:“!” “你停下!你停下!你你你快停下!” 叶听晚在小太监背上挣扎,又怕自己的面纱掉下来,故而不敢用大劲儿。 两个人就这本猪八戒背媳妇的走进一宫殿。 “来人啊!有人拐卖美少女!” “来人啊,有人拐卖!” “来人啊,有人拐卖妇女!” 叶听晚揪着那小太监的衣领,那人却进了殿内,停下脚步把叶听晚卸了下来:“姑娘,天黑您忙些走,待会儿见了太后娘娘您就能回去了。” 说罢。 那背着叶听晚的小太监脚底抹油跑了。 “喂!!!”叶听晚哪里能干,一个急刹车准备出门跑路。 “快,抓住他!” 这时候面前的宫殿里走出来两个容嬷嬷,一人拉着叶听晚一直胳膊:“姑娘,里面请吧,太后娘娘已经备好了坐胎药,相必姑娘也是明白人,不要白费力气了。” “我不聪明!”叶听晚:“来人啊!这里有人拐卖……唔……” 另一个嬷嬷捂住叶听晚的脸,添油加醋:“你喊吧,喊破喉咙陛下也过不来!” 叶听晚:“……” “好了好了,”叶听晚甩开两个嬷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知道自己的面纱好好带着,松了口气:“我自己又不是没长jio,我会走。” 老嬷嬷两人相视一看 ,没再拉叶听晚,道:“姑娘——走吧。” 叶听晚心中狂呼叫魏景承: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QAQ 但是叫天天也不应。 含泪跟着两个容嬷嬷进了殿。 坐胎药,喝就喝了,反正他又不是女的。 魏景承碰都没碰他一下,上哪坐胎。 容嬷嬷推开殿门,慈宁宫的内殿瞬间弥漫出来好大的草药味儿。 果不其然,进了门。 刘氏坐在正殿的太师椅上,她身边的小几上赫放着一碗飘着白气儿的汤药。 叶听晚:呜呜呜呜呜谁来救救他T-T
第25章 福海取了天子的衣物回到福宁殿的时候,寻了一圈也没见叶听晚的人影,恰好这时候天子回了殿内。 派人寻了才知道,方才是司衣局的嬷嬷将人骗走了。 “好大的狗胆子,敢在朕的寝殿将人骗走!”天子闻言,怒不可及,青年帝王甚少在福海面前发这般大的火气,直接把在家养病的刘少史召了进宫。 叶听晚这边。 殿内的两个嬷嬷毫不在乎面前的人是一国之君的人,两人一左一右挟持着叶听晚的胳膊,另一个老太监直接端着药,朝着叶听晚走过来:“姑娘,咱家也是奉命行事,你就乖乖喝了这坐胎药,好早日为陛下添子。” 叶听晚:“!”退退退退! “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叶听晚能动的只有嘴巴,显然就算他喊破喉咙,魏景承现在也不可能过来把他救下。 面纱被摘下,青年精致的面容暴露无遗,巴掌大的小脸甚是娇柔,一张殷红的唇紧紧闭着。 饶是被面前的美人面孔惊艳到,老太监还是行云流水的捏住了叶听晚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巴,苦涩的药汁被强行喂了进去,褐色的汁水将慢慢变少…… 这时,殿外匆匆赶来看门的小太监:“太后娘娘,不好了,陛下率领一司的金吾卫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 太师椅上面容精致的女人,闻言柳眉微微一皱,却毫不慌张,“动作还不快些!” 老太监手上用了劲儿,险些要把叶听晚的下巴捏的脱臼。 “咳咳……吨吨吨……唔……哈!” 叶听晚被灌的满眼通红,一半药汁撒了出去,但也饮下不少,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这味道和生吃苦瓜没什么区别! “好了,松开她。”刘氏得逞,抬眉一笑,被两个宫女扶着起了身,朝着站都站不稳的青年走了过去:“到底是哀家赢了,如今哀家倒是要看看,魏景承知道你用了坐胎药,怎么做取舍。” 叶听晚:“?” 喂!你们可真是眼瞎! 小爷服了! 用完药,叶听晚只觉得腿软的不行,身边的两个嬷嬷见他吃了药也不再扶着,他咳了几声站稳了步子。 下一瞬“砰”的一声,两名穿着轻甲的金吾卫直接踹来了外殿的门,喝道:“陛下驾到,将人速速拿下!” 一窝蜂涌进殿内上百人,偌大的宫殿瞬间显得格外局促。 叶听晚闻言回头看去,魏景承行色匆匆,双眸冰冷亟不可待的走进殿内。 “魏景承来了?!” 叶听晚心道:完了。 魏景承明明交代过他,不让他自己出福宁殿的门…… 叶听晚慌乱的也顾不上自己刚吃了什么药,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出了满鬓角的冷汗。 叶听晚抿了抿唇,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小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出门……” “可有事?!” 天子担忧,额角的青筋突起,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想是久别重逢一般,两具身体瞬间密不可分,男人戴着寒意的衣袍将叶听晚紧紧包裹着,他带着愧意:“……朕来晚了。” 叶听晚:“……啊?” 见男人没怪罪的意思,叶听晚才委屈,不争气的品了品嘴里苦溜溜的味道,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臂弯里:“呜呜呜呜……你怎么才来!” 刘勇将身边两个把叶听晚骗走的主仆扔进殿内:“陛下,人在这里了。” “陛下!奴才知错了都都都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不管老奴的事啊!” “嬷嬷……陛下……太后娘娘你救救奴才!” “不怕了,朕在。”魏景承顺了顺青年的背,指腹抹去他的眼泪,心中愧疚不已。 刘氏既然刚从天子的殿内将人带走,自然做好了完全之策,这时候殿外传来禀报:“陛下,孙大人过来了。” 魏景承余光看着从匆匆赶过来的人。 吏部尚书:“陛下,老臣方才有事还未说完……” 刘氏轻道:“哦,看来大学士是有国事要和陛下说,今日哀家就不留陛下了,陛下还是以国事为先,先行跪安吧。” 刘勇险些要咬碎了后槽牙:“太后娘娘私自带走陛下身边的叶姑娘,不知是有什么要事,非要趁着陛下不在说?” 刘氏身边的老太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太后娘娘叫嚣?” 站在殿内的天子,安抚好怀里的青年,踱步上前,“孙卿。” 吏部和刘党。 吏部尚书战战兢兢:“臣在……” 天子眯了眯眼,走到一金吾卫面前,拔出一柄长剑,指向刘氏。 叶听晚:“!” 刘氏震惊,万万没想到魏景承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本还胜券在握的态度瞬间瓦崩土解:“魏景承,你要做什么?!!” 大烨崇尚孝道。 对外,魏景承乃是刘氏一手抚养长大,虽不是生母,但刘氏位居太后是国母,天子就算暗与慈宁宫不合,亦不敢对国母动手,这也是刘氏嚣张的后路。 吏部尚书乃是前东阁学士,也就是刘氏已去父亲的学生,刘党的魁首,见天子剑指刘氏,噗通一声叩首在地:“陛下,太后娘娘乃是国母,您万万不可剑指国母——此乃大不孝!” 叶听晚也怕魏景承做什么不利的事,拉了拉魏景承的袖子:“陛下,算了,我……我无事。” 魏景承看着青年煞白的小脸,握了握他衣袖指尖发凉的小手:“乖,有朕在,不怕。” 说罢,天子轻哼,步步紧逼,以迅雷之势将剑狠狠刺进刘氏是身侧的老太监胸口,‘噗呲’一声,鲜血直接呈喷射柱状,热血撒了刘氏一脸:“此人,对朕的爱妃动手,乃是危害我大烨江山的祸害,朕自然留不得。” 魏景承拔出血剑‘当啷’一声,将染血的剑扔在殿内的赤色地毯上,“刘勇,将今夜把叶姑娘带走的人,格杀勿论。” 叶听晚蹙眉,不知所措,想喊魏景承却说不出口话,愈发感觉身子软的厉害…… 刘勇:“是。” 吏部尚书:“陛下!” 吏部尚书:“母国的寝殿怎能见血……您……” 天子的气自然出不完,恨不得把所有伤害叶听晚的人都杀了:“给朕闭嘴——听晚?!” 青年的身子摇摇欲坠。 叶听晚吓的都快噶了,身上冒出阵阵冷汗,即将要摔倒之时被天子抱住,“怎么了?” 叶听晚快哭了:呜呜呜这么血腥的场面非让他这个炮灰见识一下吗QAQ 叶听晚觉得自己的身子一阵冷一阵热,怕是那坐胎药没那么简单,他死死揪着魏景承的袖子,话都说的断断续续:“我怕——魏景承带我回去,呜呜呜我好好难受啊。”
第26章 怀中的青年双颊泛红,身子越发的烫,长睫噙着泪花:“魏景承我害怕,我害怕带我走好不好。”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这种味道直冲他的鼻腔,比这些更可怕的是视觉带来的冲击。 魏景承为了他杀.人了。 他真的很害怕T-T 青年帝王滚了滚喉,想解释一下,却又感觉十分无力,他仿佛知道是自己刺激到了叶听晚,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朕带您走。” 殿内乱成一锅粥,刘勇率金吾卫将整个慈宁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只等着天子一声令下,他势冒天下之大不违也要把妖后拿下。 吏部尚书知道自己已不能将局势扭转,昔日任凭他们拿捏的太子殿下已今非昔比,唯有冒死劝谏:“陛下,您登基尚不满一载,若今夜之事传扬出去,只会对我大烨不利啊——陛下收手吧!” 然,天子的所有精力只放在了怀里的青年身上,“刘勇,将人司衣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押进天牢——孙卿,今夜之事,朕自会压下口风,但你要记住,先帝已去朕现在才是大烨的天子,莫要再做让朕寒心的事。走。” 吏部尚书叩首,枯槁的双手拜别天子:“臣,谨记陛下教诲。” 刘氏在魏景承面前猖狂了数十载,眼睁睁的看着曾在自己手下苟且生存的稚童,如今已跃上龙门,如被抽去精魄,瘫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身边跟着自己多年的老太监躺在血泊中,方才的尊荣已荡然无存:“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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