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晚:“哦。” 营帐到底不比福宁殿,在福宁殿内,天子的卧房都在二楼单独的一层,叶听晚都没上去看过。 眼下,这营帐虽是顶好的了,该有的保暖的物件一个都不少,可是面前这张床却感觉小的厉害。 男人大咧咧的躺了上去,叶听晚本想着跪在榻前给魏景承捏捏,但是榻前烧着两个火炉子,压根没他下脚的地方,磨磨蹭蹭半天找不到地方。 魏景承:“上来,坐朕身旁便是。” 叶听晚:“!” 不是最不喜欢别人进自己的卧房吗? 你的底线呢! 叶听晚小心的脱了鞋袜,走到天子的身边,小心在他身旁坐下:“哦哦。” 他也没学过按摩啊。 福海公公教过他一些,但是也没实战过。 而且要按摩的话,不应该坐起来吗? 你这么躺着我怎么下手啊。 叶听晚伸出手在男人肩头试了试,结果男人却十分不满意道:“朕头疼,你捏肩膀做什么?” 叶听晚:“…………” 魏景承的脑袋,天子的脑袋,男主的脑袋。 好吧,都是人。 他就当在大澡堂给人搓澡了QAQ 叶听晚:“陛下能稍微挪一挪吗。” 魏景承的脑袋侧对着他,他又不能上床,根本没办法用力啊。 “嗯。”男人倒是听话,微微起了身子,手臂撑着床,然后躺在了叶听晚的腿上…… 那么大一个脑袋,好沉的。 “陛下,这个力道可以吗?” 魏景承:“嗯。” 叶听晚第一次在这么明亮的地方这么近的看魏景承的长相。 他指腹拂过男人微微蹙着的眉心,目光扫过他的眉、眼、鼻子、嘴巴…… 别说,不愧是二次元的纸片人,长得就是标致。 叶听晚一边欣赏男主的脸,一边手上吃着力气,按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的手指就开始酸了。 但是腿上的男人没有喊停下来的意思。 叶听晚只好继续打工,只是这会儿肚子不争气起来。 ‘咕噜’‘咕噜’‘咕噜噜’ 只有中午趁着闲着的时候吃了一小碗米粥,现在都快四个时辰了,他滴水未进! 饿T-T 躺在青年腿上的男人离他的肚子最近,“晚上没吃东西?” 本来说好,回来和定向安一起吃烤山羊的。 叶听晚含泪咬牙说假话:“奴才不饿。” 你快睡觉吧,睡着了好让他出去觅食。 然后,肚子开始抗议‘咕噜’‘咕噜’‘咕噜噜噜噜~’ 魏景承 :“…………” “东西都不吃?”男人说罢,突然抬起头来,正饿的分神的叶听晚冷不丁的对上男人的双眸,两人差点撞上,吓得他本能的向后仰去。 ‘嘎吱’一声,脊椎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青年失去控制‘啪叽’一声摔在天子的塌上,两只垂在地上的脚丫一jio踩在了天子的腹上。 叶听晚后腰一痛,瞬间的刺疼使他本能的弓紧了背,身子像是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疼。” 魏景承眉心一蹙:“怎么了?” 叶听晚:“唔……闪了老腰了……” 说罢,腿上一使劲儿,感觉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肉垫。 魏景承垂眸,看着青年的脚踩在他的小腹上,脸色瞬间一变:“福海!” 天子账内一身低吼,侯在账外的福海闻声匆匆进去。 一进门。 龙塌上,天子身着寝衣,小叶子双腿缠绕在男人腰上…… 塌上的传来软乎乎的一声简直刺耳:“陛下,奴才疼……” 福海:“!” 他瞎了什么都没看到! 双手遮目,身体主动往外走,“奴才该死!”
第13章 “回来!” 天子的命令不容置喙,身体都快走到营帐外的福海一个急刹车又拐了进来:“陛下。” 青年还在他塌上缩成一团,脚丫在他身上乱揣。 魏景承捏着眉心道:“传太医来。” 福海远远的站在外头,里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看不清楚,“奴才领旨。” 福海退了出去,魏景承俯身查探塌上的叶听晚。 小脸皱巴巴的扭在一起,金豆子吧嗒吧嗒掉了他一塌。 男人伸出手握住了青年的脚腕,从自己的身上放下,问道:“怎么样?” 叶听晚:“疼……” 痛苦极了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魏景承的火气也消小下去的大半,“忍着点,一会儿太医过来看看。” “你……” 他的龙塌什么时候让别人上过,眼下这个小太监上就上了,还弄脏了。 天子超级凶:“你不许哭。” “朕抱你下去等着,在这儿不合规矩。” 这里人多眼杂,若是天子塌上爬上去一个小太监的事儿传了出去,保不齐叶听晚日后再被那群大臣们惦记上。 说他昏庸无道倒是无关紧要,若是说一个小太监祸乱朝纲,一人一口唾沫他在这深宫里也难生存。 左右都是自己身边的人。 思及此,天子轻轻的把手搭在青年的腿弯上,“疼了就掐着朕。” 说罢,一直小手扒拉着自己的手腕,狠狠掐了一下:“疼~” 魏景承:“……知道了,朕轻点,你也轻点。” 天子什么时候抱过别人,只放了一只手在青年的腿弯处,另一只手却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于是他捏住了青年的肩膀,发现拽不起来。 进了帐内,叶听晚便退下了自己的棉衣,身上只穿着层袍子,腰间束着布带,不堪一握的窄腰成了天子最后的目标。 魏景承手掌抚上青年的窄腰,柔软的掌心轻轻贴着隔着两层布料的软肉,稳当的力气将青年慢慢抱起:“疼吗?” 天子动作极轻,护在腰间的手掌稳稳的托着叶听晚的腰,并没什么不适:“还好。” 魏景承‘嗯’了一身,余光扫见怀里小脸儿红扑扑的青年,滑了滑喉道:“扶着朕的脖子。” 叶听晚乖乖听话,随着男人起身的动作小声嘀咕:“嘶,疼…” 把人抱下床的过程十分难熬,魏景承稍微走一步,叶听晚鬓角就出一层细汗,勾着他脖子的手指甲都快嵌进他的皮肉里。 终于,把人抱在了床边的软塌上。 魏景承把人放下,手掌慢慢松开青年的腰身,却意外碰到人侧腰的软肉。 叶听晚的脚尖瞬间绷紧了,抿着唇轻哼了一声“唔……” 软绵绵的一声恰好拂过天子的耳畔,热气好像似一团热雾,烫的耳边一阵痒意。 魏景承蹙了蹙眉:“怎么了 ?” 叶听晚撑着软塌松了口气 ,抬眼看男人,一双眼尾泛着绯红的双眸,眨巴着泪花:“陛下碰着奴才了痒痒肉了。” 耐心耗光的陛下:“…………” 十分生气的捏住了小奴才的脸蛋,“忍着不会吗?” 福海的声音在外头传来:“陛下?” “太医过来了。” 魏景承松开人,站起身道:“宣。” 因为工伤闪了老腰的小叶公公领了一天的病假,跟着他一起休假的还有和一群十五六岁少年骑马摔了屁股了刘少史。 第二日,冰上射箭比赛隆重开始。 刘少史和御前的小叶公公躺在太医所的两张软塌上,准备接受正骨治疗。 帐篷外,锣鼓喧天,帐篷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刘少史的耻骨错了位,手道老练的老太医一把拍在刘少史的屁股上,大声喝道:“大人冒犯了!” 接近着,刘少史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嗷呜!” 一旁排队等待的小叶公公手里拿着一把红樱桃,面前放着一个小盆,做一只快乐的豌豆射手。 等到轮到他正骨的时候,豌豆射手以每秒三颗樱桃籽时速100公里/h的发射:biubiubiu~! 事毕。 刘少史喘了口粗气:“小叶公公,你怎么样了??” 叶听晚摇了摇脑袋:“还好,还好。” 在营帐内休息了半刻钟,两人身上的不适感全都消散,拜别了正骨的太医,两人发现周围的营帐都空无无一人。 冰上射箭的比赛在空旷的冰场举行,眼下正是比赛的时候,怕是大家都去看比赛了。 叶听晚本来想回天子的营帐摆烂的,爱凑热闹的李少史拉着小叶公公的袖子:“据说今日的比赛陛下也会参加,你一点都不好奇陛下的箭术?” 叶听晚:“…………”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好奇。 “如何?就知道你心动了,走吧!” 和打冰球的赛制不同,冰箭不是团体赛,而是个人战。这就比打冰球更能体现出个人的实力了 。 还没走到赛场,就能看见场地外乌泱泱围着的人群。 刘勇喜欢热闹,与天子的性格截然相反,叶听晚去找魏景承的时候,刘少史第一个脚底抹油跑路了。 冰场上,比赛已经到了最后的白热化阶段,最后胜出的一共有十位,其中累计最多得分的正是昨夜打冰球拔得头筹的向小将军。 “向小将军神勇无比,但是比箭术,陛下当年可是高出小将军的,不知若是今日陛下参战了,这头筹小将军还能不能中的。” 众为大臣簇拥着天子,坐在最佳的观赏台上。 下面文武百官分开而坐。 文官对这种比赛没有兴趣,一心想着下午吟诗作对的冰湖灯游。 武官则对箭术得的小向将军颇有期待,一个劲儿的助威呐喊,对其是赞赏有加。 方才说话是翰林院的人 ,一个只知道读书写些帖子的史官,那里看的出来小将军的威风,外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一番话出来,对面坐着的诸位武官看不下去了。 “陛下自是文武双全,但是向小将军的箭术,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位大人的意思是,若是陛下不参加,就算是小将军拔得头筹,也是侥幸?!” “少将大人慎言,下官只不过说些实话罢了,您若不爱听就当臣没说。” “你!陛下!”他怼臣,嘤! 魏景承天天在朝上听他们秀才对上兵,眼下出来打雪也要听他们吵吵,心里烦闷:“行了,小将军的箭术自是我朝第一人,专心看比赛,休要在做口舌之争。” “非也 !” 赛场上的向定安闻言 ,心里痒痒的厉害,往日在太子府的时候,他的箭术确实不比魏景承,那位大人说的对,自己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往年射箭,臣从未赢过陛下,这大烨箭术第一人臣自然是不能当的。” “不过今年陛下不能陪着臣射箭了,倒是无趣的很,”向定安喜欢有实力的对手,尤其是自己还没赢过的对手,敬之,佩之,但也不甘之,“今日既然有大人提出来了,陛下不如陪着臣再比试一把,好让陛下也看看,臣在辽东待了几年有没有长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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