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还知道有我在啊?”让你修复你不修复? 付之南把药瓶揣袖子里就跑了,也不管白琴师什么意思。 “我要是不顶着这残破的身体,怎么让白琴师怜惜?”这才是付之南不让系统修复的原因。 而且,这副身体只是体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平时什么事不影响的,反而能赚更多的好感。 何乐而不为呢? 付之南是第三天才看到晁悯,见到他欢天喜地的迎上去,恭敬拱手道,“先生好,先生这两日去了哪里?” “我!”晁悯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说:说我这两日想你夜不能寐?说我这两日,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你湿身的样子? 你是我的学生,我是先生,怎么可以这样! 可到了今天,晁悯也不知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站在这里,一回神就到了尚书府门口。 真是诡异。 “先生你怎么了?”付之南看到晁悯眼里的挣扎痛苦,这两天肯定睡不好把。真可怜,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事。”晁悯摇头道,“我们进去吧,前两日叫你读的诗经可都通读了,可有抄写之类的?” 说起这个,付之南心虚的低下头,小声辩驳道,“前日病了,落水不小心染了风寒。所以,所以就没有来得及抄写。” “什么?你落水染风寒了?”一听这话晁悯一下紧张起来,按住小公子的肩膀左右查看,“怎么会这样的?” “没事啊。”付之南想把他的手拿下来,“先生,我有点疼。” 白琴师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眯起眼睛,“放肆。” “白琴师。”付之南从晁悯手里挣脱出来,朝他小跑过去,“系统,你快出来看看主角攻受互殴。” 系统:“哦。” 手一空,晁悯心里不是滋味。 “嗯。”白琴师很满意小蠢货的亲近,朝他伸出手,“我给你的药这几日都吃了吗?” 一说起药,付之南就不敢往白琴师跟前凑了,低下头小小声道,“没有!” “为什么不吃?”白琴师冷下脸。 “南儿,不是给你的药都能吃。你身体不好,若是随便吃外人给的药出事了怎么办?”晁悯跟上来。 白琴师隔着幂篱打量这个男人,“外人?” 这晁悯看着温润儒雅的,眉宇间一股书卷气,是个读书人。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自然是外人,白琴师是来尚书府做客的,客人不是外人是什么?”晁悯走到南儿跟前,揉揉南儿的头发,“不许乱吃别人给的东西,知道吗?” 付之南:“哦。” 系统看了的都啧啧称奇:怎么看起来主角攻受要吵起来了。 “我是外人?那这位先生是什么人?”白琴师抬手用袖子打掉晁悯的手,什么玩意就敢动南南。 “完蛋了,真的要打起来了。”系统看着不对劲。 “我是南儿的先生,自然是尚书府的人,白琴师您说是吧?”晁悯微微挺直背。 都说这白琴师是个谪仙般的人物,如今看来不然。晁悯只觉得这人不安好心,这幂篱底下不知道藏着什么坏心思。 南儿太单纯,不能被这样的人骗了去。 “是吗?那我也是南南请来的客人,你是先生我是客人,谁都是外人。”反正,白琴师就是,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晁悯:“南儿,你觉得呢?” 白琴师:“南南,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压力来到付之南这边。 系统嗤笑,“哟吼,你完了宿主。” “嗯?”付之南看了眼两人,左一眼右一眼,一副完全不知道两个人说什么的样子,似乎连他们为什么争吵都不知道。 萌混过关。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算了,付之南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晁悯:“南儿,我们去读书了,诗经我再给你讲讲。” 白琴师:“南南许久没有听到我的琴声了,走,去我院中我给你抚琴。” “南儿,诗经未读,走我给你说一说。”晁悯一把拽住南儿的左手,“南儿,诗经你总是读不好,我给你讲讲。” “好。” “南南!”白琴师抓住南南的右手,“这诗经有什么好读的,干巴巴的一堆字,都是一样的,走,我们去我院中听琴。” “唉?” 付之南左右两边都被拽住,一左一右的扯着不得动弹。 “哎!”付之南被左右两边拽,拽的手都疼了,气得两只手一甩,两边的手都抽回来了,“你们做什么啊!气死了!” 付之南气呼呼的,挂着婴儿肥的脸颊气鼓鼓的,像只吃多了的小仓鼠。 “你们,你们!”付之南真的气得话都说不出,最后气呼呼的丢下一句,“我去找兄嫂去了,不管你们。” 眼瞧着人走了。 这院子只剩下两个人,还有风吹树叶沙沙声。 “白琴师,你本是烟花柳巷之人,能受南儿垂帘入了尚书府。赎了身脱了乐籍,你怎么敢在尚书府中自称为客?” 晁悯这话说的是真的,这白琴师是乐籍。虽说长安城的人对他颇为推崇,也只是因为琴技,但说到底乐籍就是乐籍。 若不是南儿,他还在寻香阁里被脂粉气拥着。 “晁先生这话说的,真不像是个读书人。”白琴师隔着白纱看了他一眼,这人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读书是为了明理,但白琴师所作所为可不像是个好人。”晁悯对他微微点头。 白琴师笑道,“说不是好人这话,晁先生彼此彼此啊。” “南儿生性纯稚,被你利用脱了乐籍,还在外背了一个骂名。他虽调皮,但所做之事处处都是好心,虽然总是好心办坏事。可白琴师呢?”晁悯一甩袖也不想与此人再废唇舌。 都是因为这人,南儿才在外被人这一编排。 “晁先生此言差矣。”白琴师叫住要走的人,轻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妄议我和南南。” “一介读书人尔。” 付之南丢下两个人,不知道会吵成什么样子。自己倒是乐呵呵的去找嫂嫂吃糕点,“系统,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主角受和主角攻打起来,也是奇怪。”系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以后会见的很多的。”付之南要的可不仅仅是这样,他要的是两个人势同水火,两个人不死不休。 “emmm,你开心就好。”系统现在不想对宿主的任何行为进行评价,因为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啥。 付之南倒没着急解释,“你等着看呗。” 白琴师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吃瘪,这个晁悯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若鸿,为什么迟迟调查不出这晁悯的出身?”白琴师怒气无处发泄,这个晁悯到底是什么来头。 若鸿低下头,“查了,但是查不出什么。” “查不出什么?”白琴师皱眉,整个长安城只要自己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这个晁悯到底是什么来头。 原著里,白琴师遇到晁悯就有了好感。所以在查不出晁悯身世时是带着好奇探究的心情。现在对他只有愤怒,这神秘也变成了威胁。 晁悯离开尚书府,对那个白琴师的印象也降到最低,厌恶到不行。 下午的时候还有一场诗会,就在罄远书局的二楼。 “晁先生,就等你了。” 这里聚集了不少青年才俊,都是长安城小有名气的读书人。有的已经中举有的是备考,大家多少都受过罄远书局的恩惠。 什么找书借书,找晁先生就没错了。 “去了趟礼部尚书府,让各位久等了。”晁悯心不在焉,对几位拱手道歉之后才走过去坐下。 其中一位举子,一听说去礼部尚书府,脸一下拉长,“晁先生,您可能不知道。礼部尚书小儿子那个纨绔,直接将白琴师抢到府中去了。这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就是,那白琴师何等人物,他抢走这算什么?” “太过分了!那人就是个纨绔,不知礼数不懂规矩。” 晁悯攥紧茶杯,听着这些人三言两语的都在说南儿的坏话,这些人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南儿的心思。 这些人都不懂南儿,那么纯稚可爱的一个人,都因为那个黑心的白琴师受尽非议。那个白琴师果然是个祸害。 “要我说,这礼部尚书和小付大人,什么样的人物哟。之前一次偶然遇见,那般文采真的令人折服。怎么那么好的家风,教出何意的纨绔,实在是有损付大人的颜面啊。” 听到这话,晁悯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够了!读书之人更不该在背后嚼舌根,那与长舌妇有何区别。”
第69章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九) “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几个人都被吓一跳,这晁先生还是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气。 “无事。”晁悯不想和这些人解释。 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他们只看到浅显的,不知道南儿有多苦。南儿天资是不好,可也是情有可原。 当初进府中教学的那一天,小付大人就把南儿的早产,先天体弱的事情讲了。只求不要太过苛责,千万不要责罚。 这个时候晁悯才知道为什么南儿那么多年还是这样平平无奇。都说严师出高徒,这小付大人那么说,谁还敢真的教南儿。 那么多年会这样,家里的原因也是很大。这真的不能怪南儿,这群人还因为一个乐师,这样编排污蔑,实在是太过分了。 “是我等失言,抱歉。” 几个人见晁先生那么生气,也都识趣的开始道歉。 晁悯现在是没什么心情理会他们,摆摆手道,“算了,今日我身体不适,诗会就先散了吧,累了。” “啊?” 这一次不仅是诗会,更是要赏一位书法大家的手札。如今都叫回去,这....... 众人面面相觑,看晁先生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也就没说什么,各自拱手退下。 “先生,你怎么了?”书童端凝神茶上来,放到桌上笑问道,“我从未见过先生这样生气,可是那小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九里,你怎么这样问?”晁悯端起茶盏,用茶盖将浮沫撇开,“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九里端着托盘站在一边,“先生,可是小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这话问的更奇怪了,晁悯放下茶盖转头看九里,一脸疑惑。 “先生前些日子从尚书府回来的时候,一直都是笑着的。眉头不皱笑容满面,九里单听先生说话都能听出愉悦二字,可最近这两日也不知为何,先生变了。变得暴躁变得不喜说话,总是发呆。” 九里自小伺候先生,当然什么事情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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