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还是爱我!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们早就眉来眼去了!” “啊!梅淮安,我要杀了他!!” “唔唔....救....救命——呃!”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呼,砰砰砰砰砰砰!!!” “......” !! 燕凉竹被这动静吓懵了,察觉自己的手还在贺绛胸肌上捂着,猛地收回来! “贺绛,他们,他们说什么呢?” “....好像说是.....梅淮安跟宋祈乐有,私,情!”最后三个字贺绛说的咬牙切齿。 燕凉竹严肃摇头,伴随着砰砰的背景音,义正言辞:“殿下喜欢的人是佛君,不是小宋医师,这件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说是这样说!那宋祈乐假死脱身的事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对,分明在王帐的时候他两人就不清不楚!” 还抱在一起满王帐的骑马,亲亲热热的。 贺绛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尽管梅淮安对宋祈乐应该不是真心..... 但既然自家哥哥已经上心了,那梅淮安就不准再跟旁人勾搭! “你怎么能这么说?”燕凉竹皱眉,刚才那点暧昧几乎消散,“殿下不是那样的人,他只喜欢....呃,你兄长。” “那他勾搭宋祈乐干什么!宋祈乐爱跑哪跑哪去,怎么就偏偏告诉梅淮安?他怎么不来告诉我呢!”贺绛说。 燕凉竹:“......” 那边的裴不知似乎是听见了贺绛说的话,顿时感觉脑袋都已经绿了。 于是就跟疯了一样,把这段时间的悲伤难过阴霾.....全都化成猛力十成十的干! 宋祈乐呜呜咽咽连哭的劲儿都没了,整个人几乎要死过去。 而早就不堪重负的墙壁木板,就在这个时候—— 轰然断裂! 木墙真被裴七给怼裂开了!! “啊!”燕凉竹吓得惊叫一声。 贺绛在墙壁断裂的那一瞬间,用没受伤的那条腿顶着倒过来的一半木墙,踢到裴七他们的屋子里! 木板果然很薄,不足两指厚。 与此同时,那边的裴不知抱着宋祈乐转了个身,把另一半朝他倒下的木墙踹到贺绛他们屋子里! “轰砰!” 两个客房之间的隔断木板,就这么彻底倒了! 一半被贺绛踢倒在裴不知屋里的床榻上,另一半被裴不知踢倒在贺绛的床尾处。 贺绛几乎是在墙倒下的一瞬间,直接拽起被子抖开! 另一手把燕凉竹面朝自己的拽到怀里来,不叫他看见任何不该看的东西。 等待被子落下的刹那间,他下意识往裴七那边扫了一眼—— 什么都没看见。 裴七衣服没脱,是抱着宋祈乐背对着他们站的,长衫足能拖到地上。 贺绛飞快收回视线,嫌弃的不想看第二眼。 被子也在这个时候落下来,把他跟燕凉竹都遮盖的严严实实! 这些都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 被子落下的那一瞬间,裴不知的声音也传过来。 “——谁敢进来我挖了谁的眼!” 他这么一喊,外面听见巨响的啄木他们自然不敢进来,都在门外猛地停了脚步。 “啄木.....” 裴不知叫住贴身侍卫,快速吩咐了什么。 “......” 贺绛在被子底下抱着心跳怦怦的燕凉竹,心说妈的谁爱看你俩啊!! 能搞成这种场面传出去也是奇闻..... 这叫什么事儿! 燕凉竹被他拽了一把紧紧搂在怀里,此刻正倒在他身上,两人在被子底下紧紧抱在一起。 贺绛反应过来,顿时都没心思注意外面那俩人是什么情况了。 他抬手摸摸燕凉竹的后背,想问人有没有受伤。 燕凉竹此刻脸颊都要烧起来,因为..... 他跟贺绛贴的太近了。 就,就近到他腹部能感知到贺绛的体温,很热,非常热。 “......”
第515章 贺绛想哥哥了 燕凉竹回过神来慌着想撤开距离。 但贺绛一把将人按回怀里,继续紧紧抱着! 燕凉竹耳尖都红透了,正要挣扎—— 就听贺绛凑到他耳边,生无可恋的说:“别出去,你....你听不见么.....” “?” 啊? 听见什么? 燕凉竹愣愣的竖起耳朵感知外面动静,然后就惊悚的发现! 他跟贺绛都没动,但床板正在吱吱响啊! 就是不久前,他跟贺绛听见过的那种吱吱响!! 裴不知是有病吗?疯了吗! 神经病啊!! 被子外面。 倒了木墙的地面一片狼藉,裴不知没有墙能让宋祈乐倚着了,他们房间的床也被木板墙整个砸盖住。 于是,这个混不吝就气昏了头—— 把宋祈乐按在贺绛和燕凉竹的床尾了! 因为此刻两间屋子里,也就这张床干净些。 裴不知当然是看那两人都在被子底下躲着,且绝不敢出来,这才敢把已经快晕过去的宋祈乐放在这儿。 他已经让啄木去收拾旁边干净的房间了,但在等待侍卫收拾房间的功夫里..... 当然不会委屈自己待着不动。 所以燕凉竹跟贺绛刚才听见的吱吱声,就是裴不知没忍住动了几下。 .....就在贺绛他俩的床尾,就离的如此之近! 裴不知没有动的太剧烈,还留神瞥着被子那边,眸色冰冷阴鸷:“你们只当聋了,阿九不是外人....却也不许看。” “嗯!” 贺绛胡乱嗯了一声,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燕凉竹趴在他身上就更不敢吭声了,两人脸颊这会儿才是红的滴血! 可是他们一沉默下来,床尾的异样声音就被无限放大了。 咕叽,咕叽。 吱,吱。 “......” 贺绛后背痒的发麻,而燕凉竹在他怀里发抖。 因为床板还在震。 宋祈乐大汗淋漓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在如此的恶行下,恨不得真昏过去。 他不知道这是意外,还是裴七的恶趣味在惩罚他。 总之...... 裴不知感受到了什么,皱眉想呵斥这人放松些。 但他顾及着不远处的被子底下还有两个人,就忍了忍没说出口。 毕竟还是要脸的,骚话不好当面说。 不过,他抬手往宋祈乐背上拍了一巴掌,意在提醒。 “啪!” 响声很是清脆。 “呃......” 宋祈乐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突然被打了,胳膊胡乱一抓! 就正正好好抓在燕凉竹的脚踝上! 燕凉竹本来就又惊又怕的躲在被子下面,这会儿猛地被攥了脚踝...... 不确定是不是当初逼他杀人的裴不知啊,脑子顿时就炸了! 于是他五指猛地一抓,正正好好抓在贺绛的左侧胸肌上! “呃!”贺绛也闷哼一声,瞪大眼睛悄声问,“你,你干嘛?” 燕凉竹的脚踝还被人攥着,吓得都失语了只剩摇头:“.......” “手再不老实就给你剁了!”裴不知趴下去把宋祈乐的手拽回来,不许他触碰到那个小白脸。 “......” 宋祈乐哭着唔唔两声。 兴许是唇被吻住了,再没有发出旁的动静。 其实这一段时间并不长,也就只有两三分钟的时间。 啄木领的几个侍卫都是手脚麻利的人,很快就把空房间收拾出来了,还听从吩咐的抬进去一桶热水。 “君上,收拾妥当了。” “都滚下去!”裴不知朝外面喊。 几个侍卫急匆匆的退出二楼走廊,都跑到底下大厅里。 裴不知一句话都没跟被子底下的两人说,捞起宋祈乐抱在怀里。 还用他身上穿着的长衫把人裹严实了,这才往外走。 其实在刚才的过程里,他的长衫也一直都盖在宋祈乐身上。 但即便是盖着.....也不许贺绛他们掀开被子。 “咿,砰!” 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响在贺绛跟燕凉竹的耳朵里。 确定那个魔鬼已经走了,两人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 燕凉竹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又热热烫烫的落在贺绛胸口上。 被子底下的光线并不明亮,贺绛喉结动了动:“你,你还摸吗?” “......” 被姓裴的这么一闹,这会儿他俩受的刺激都有些大! 燕凉竹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吸着气问:“怎么摸都行?” “嗯。”贺绛瞥开脸,唇线紧绷。 燕凉竹把身子撑起来些,原本就放在左侧胸肌上的手没有丝毫客气,拢在硬邦邦的胸肌上肆意捏着。 “.....呼。”贺绛闭了闭眼睛,汗如雨下。 实在忍得辛苦。 两个人都出汗了,还贴在一起腻抱着。 燕凉竹透过被子下浅浅的烛光,能看见贺绛胸口泌出来的汗珠。 他摸了一会儿胸肌,就像入魔了一样喃喃喊人:“....将军。” “嗯?”贺绛眼眶发红的看他,哑欲又危险。 燕凉竹有些不好意思,问:“不要隔着纱布行不行?” “......” 贺绛四仰八叉躺着,被子已经被掀开甩到地上去了,原本裹着伤的纱布也被扯下来丢在枕头边。 燕凉竹跪在他腰侧,虔诚又欢喜的胡乱亲吻他胸膛! 而贺绛脸上的表情,就跟被雷劈了一样。 因为燕凉竹刚才亲吻他胸肌的时候,很享受的小声呜咽着喊—— “娘。” “......” 一瞬间什么暧昧气氛都没了,但贺绛想死的心却有了。 燕凉竹这声‘娘’,比他妈裴七抱着宋祈乐来他床上办事儿还离谱! 贺绛眼角有两行泪水缓缓流下,浸入鬓角。 这一天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想哥哥了。 “哎哟,你.....”贺绛看着燕凉竹的脑袋,真的想哭,“轻点咬吧,我又没有奶.....” “鼓鼓的,万一有呢!” 燕凉竹脸颊红扑扑的说,语气兴奋。 “......” ——— 西州城。 天快亮的时候,梅淮安跟贺兰鸦同时在睡梦中惊醒! “殿下!殿下!” “砰砰!” 外面是陈香急促拍门的声音。 “什么事?” 梅淮安应声的同时就翻身而起,抓起旁边的衣裳快速往身上套。 贺兰鸦皱眉转头看门外,也跟着起身穿戴,但没有出声。 他昨夜睡在这里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是让鹰爪打的掩护。 陈香的嗓音又急又气—— “燕老贼的内殿里有密道,燕绝辞背着他爹逃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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