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父子都是父慈子孝,咱们家,我倒是孝了,你怎的一点都不慈祥。” 金朗月翻了个白眼:“你到此处,不还是怕你大哥抽查你功课。” 金忆夏一脸受伤的神情,言之凿凿的说道:“爹爹怎能如此想我,您知道我不爱钓鱼,没什么耐心,可我陪你钓了一下午了。这是什么?是因为我爱您,敬您啊,才会如此浪费时间,做一件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金朗月知道对方歪理多,干脆让他在一旁坐着用茶和点心,莫要在此处浪费时间。 “好吧。”金忆夏放下鱼竿站起身。 小葫芦立即过来帮金忆夏擦拭湿透的脚,金忆夏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光着脚踩着厚厚的草地,走到桌案旁。 小葫芦从马车里取出冰镇汤,送到金忆夏面前。 树荫下,微风拂过,带来几分凉爽。 一个金城派的弟子,骑着马儿从不远处赶来。 他飞身下了马,与金朗月以及金忆夏抱拳行礼,之后俯身在金忆夏耳边耳语了几。 金忆夏脸色微变,放下杯子,立即站起了身:“阿爹,我先回去了。” 金朗月摆了下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便见金忆夏穿了鞋子,跨上了马儿,疾驰而去。 金朗月扫了眼金忆夏的背影,无奈地摇头:“也不知又去忙活些什么了。” - - 【作者有话说】:今日无瓜可吃,新年新气象,2024,宝宝们都发大财~
第90章 制造矛盾 神器宗的人,将玄铁所制的宝剑图样送了过来,说玄铁十分难融,已经大致打磨出雏形,只是图样还未确定,所以才将制作图纸送了过来,供金忆夏选择。 果然不愧是千年玄铁,即使是神器宗,也花费了一个月,历经千锤百炼,才得以打磨出雏形。 这些制作的样式,金忆夏都不太喜欢,总感觉配不上使用宝剑之人的气质。 关键是他无法知晓宝剑的颜色品相,最终回信一封,让神器宗根据宝剑合适的造型来确定样式。 总归是千年玄铁打造的宝剑,而神器宗制作过千百把兵器,送来的图纸金忆夏虽然没瞧上,但总不至于太差。 这把宝剑,是金忆夏给孟念南准备的礼物,想必对他报仇,会有很大的助益。 石天送走了神器宗的人之后,问金忆夏道:“主人,这把宝剑,是不是赠与重云山的那位的?” “嗯。”金忆夏应了声。 “可是之前我们送去的东西,皆被天宗殿退回。”石天叹了口气说,“如此贵重的礼物,只怕他们不一定会收。”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石天便不再多言,而是问对方,是否还要继续暗中监视金溪身边的樊达。 金忆夏摇了摇头:“我上次在二哥面前提过一嘴,二哥心中有数,已经有了防备,你以后多多注意外面的动向即可,无需日日监视。” “是。” - - 红莲庄与飞星门近期与金城派来往频繁,总会找借口与金忆夏一起见面小聚。 金忆夏称天气炎热,不喜出门,又说他贪图享受惯了,自由散漫,能推的便全都推了。 金家布庄最近热销一款鲛绡纱,质地轻薄,且流光溢彩,在金城,深受姑娘们追捧喜爱。 今日陈家姐妹与林家小姐跟约好了似的,一起来到金府,说听闻李云曼擅制鲛绡纱裙,特意过来请教。 女娘们聚在一处,金忆夏听到此消息,为避免麻烦,第一时间出了府。 之前陈家姐妹去梅园赏花的时候,晚上金忆夏在大哥金昭的院子里用膳。 此一时彼一时,因几人关系微妙,所以李云曼曾再次试探过金忆夏的心意。 得知他对两家姑娘无意,又听金忆夏与金昭说起两个门派如今的形势,便对两家姑娘只是客气相待,却从不亲密交心。 李云曼是个聪明的人,且阿彤和小葫芦时时关注金家情况,金忆夏并不担心后宅之事。 石天与金忆夏出门一直都带着帷帽以及手套,即使天气如此炎热,他的手套也从未取下来过。 金忆夏也曾说过石天不必过于在意自己的容貌,他不过是比其他人白一些罢了。 石天也算听话,只是在金家时不会遮掩,但在外面却坚持全副武装,总怕自己的形象不好,惹人笑话,丢自家主子的脸。 金忆夏出了金府,便去了解忧轩。 马车在解忧轩前停下,石天摆好车凳,扶着金忆夏下了马。 石天见金忆夏站在原地许久,没有进解忧轩的意思,瞧见他视线停在对面的客似云来客栈那边,会错了意,问道:“主人可是要去客似云来用点吃食?” 往昔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当初金忆夏落水昏睡几日,孟念南前来看自己,入住的便是客似云来。 此事仿佛还在昨日,又好似时隔多年。他心中百感交集,之后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带你听曲儿去。” 石天本想说属下不敢,但想起小葫芦那些“前辈”们的话,便点头跟这金忆夏进了解忧轩。 金忆夏可是位金主,还是位俊俏大方的金主。即使他许久未来,也是前簇后拥,被热情地请进了雅间。 无奈之前花魁选举盛典上,碧云的曲子大放异彩,颇受众人喜爱,赚足了名气。如今可谓是千金难求美人一曲,要听碧云的曲儿,必须耐心等待。 解忧轩的翠妈妈特意给金忆夏送了些点心,还让姑娘前来跳舞助兴,生怕怠慢了金忆夏,惹得这个纨绔不快,若是闹起来,就麻烦大了。 谁料金忆夏现在脾气不似以往,竟意外的好说话,也没为难翠妈妈,还给了打赏。 石天从未进过花楼乐坊,更未见过如此曼妙多姿的精彩歌舞,也不知是害羞的还是胆小,帷帽就没取下来过。 金忆夏见石天不自在,便遣散了舞姬。 须臾,外面响起骂骂咧咧的争执声,声音越来越大,金忆夏便让石天前去探一探情况。 比起小葫芦和阿彤,在外面摸爬滚打多年的石天,不仅能力很强,办事牢靠,还颇有城府。 不出片刻,石天就打探清楚了。 外面叫嚣的名叫赵财,他之所以闹事,是因为一早就来了,却连碧云姑娘的面都没见着,所以十分恼火。 而碧云姑娘刚从一位客人的厢房出来,便要去招待另一位客人,更是让赵财怒不可遏。 “赵财?” 赵财与石天,上一世可是林子源身边的左膀右臂,一个给林子源出毒计,一个帮林子源偷情报,可谓是珠联璧合。 再加上疯狗一般的陈书礼作为先锋,林子源靠着他们不知做了多少龌龊事。 赵财跟林子源身边多年,平日里不跟在林子源左右,一般都是在红莲庄中,帮着管理一些庄中事务,比林家总管管的还宽。 金忆夏眼睛微微眯起,问:“你可知下一位客人是谁?” “我刚刚向一旁的婢女打探,那婢女说下一位客人是您。那老妈妈担心赵财找主人麻烦,引起更大的风波,所以并未透露客人信息,此刻正在安抚赵财呢。” 石天说到此处,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属下还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谁?” 石天答道:“好似是跟在飞星门陈书礼身边的一个小厮,属下一直暗中帮主人做事,虽鲜少露面,但那人脚有些跛,属下有印象。” 金忆夏扬起嘴角笑了笑,心中闪过一条妙计。 “你让人给翠妈妈传话,就说我今日不过是来消遣的。”金忆夏慢条斯理的边饮茶边说道,“不得见碧云,便不得见吧,让她不必为难。” 石天虽不解,但却没有多问,这就下去传话了。 如此一来,翠妈妈这才算解了围,赵财便如愿以偿的让碧云进了他的包间,为他弹曲儿。 之后金忆夏又吩咐了石天两句,石天脸上露出明了的表情,再次出了雅间。 此刻的陈书礼,正在另一处雅间内欣赏舞姬们跳舞,那位坡脚的小厮正准备进去,与雅间内的陈书礼汇报刚刚的见闻。 却见一个胖乎乎的男子,拦住了两个往他们雅间送酒水点心的婢女。 那男子询问道:“两位姐姐,劳烦询问下,刚刚那位脾气暴躁的狂徒是何人啊?竟如此狂妄。” 一位婢女小声答道:“那人是红莲庄的赵财,据说是林家公子身边的红人,因为是江湖中人,所以翠妈妈才不敢开罪。” “红莲庄?”男子哼笑了声,口气中满是不屑,“都是伺候人的奴才,那架势我还以为是哪家得罪不起的主子呢。” “公子慎言,那赵财跋扈,小心被他听了去。” 男子不悦的说:“都是花钱过来看碧云姑娘的,怎么着也得按照地位尊卑来安排碧云姑娘下一位招待的贵客吧,那个赵财如此行事作风,来这里的非富即贵,他也不怕得罪人。” 一婢女没忍住接话道:“可不是,按说飞星门的陈公子可是先来的,碧云姑娘下一个该接待陈公子才对。” 另一个婢女给了对方一个眼神,那人察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即噤了声。 二人说要去给客人送酒水了,弯了弯身子,快步进了雅间。 那男子边走边说道:“俗话说狗仗人势,今日算是领教了。” 暗处一个戴帷帽的男子透过眼前的帷幔正无声地窥视着,他瞥了坡脚的小厮一眼,隐在暗中,观察着雅间那边的动静。 果然,那小厮快速进了雅间,又很快就出来了,并让人去找翠妈妈,说现在必须见到碧云姑娘,听到她弹的曲儿。 不一会儿,这里便又热闹起来。 金忆夏坐在软垫上,优雅的嗅着茶香品茗,听着外面吵吵嚷嚷不断,嘴角扬起丝丝笑意。 此次争执的时间不久,应是有一方退了步,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石天敲了门,将情报汇报给金忆夏。 说那赵财曲儿刚听没多久,碧云姑娘就被叫走,他脾气暴躁,当场就破口大骂。 之后见到那坡脚的小厮,更是多次出言羞辱,许是喝了酒,骂了一会,才发现对方是跟在陈书礼身边的小厮。 这才悻悻的止住口,算是给了对方几分面子。 听跛脚小厮说陈书礼来了,只好作罢,之后他将怒火发在翠妈妈身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个赵财,一直都很张狂,只不过很会察言观色,善于曲意逢迎,特别会捧高踩低。 所以之前红莲庄虽有人不满,但赵财从不得罪有身份的人,也不会给林子源生事,林子源又重用他,众人对此只得忍气吞声。 金忆夏听完甚是满意,又叫了些糕点,还让石天打包一些带回去给小葫芦他们。 天色渐暗,碧云抱着琴进入金忆夏雅间的时候,金忆夏已经准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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