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忆夏打开请柬一看,请柬竟还是陈书礼亲自写的,邀请他明日酉时去如归楼小聚,还说他会一直恭候金忆夏大驾。 金忆夏觉得,那个送请柬的人,说不定是陈书礼特意安排在门口堵自己的。 小葫芦问:“三公子,咱们去赴宴吗?” 金忆夏将手中的请柬丢给小葫芦,活动了下酸疼的脖子,说:“我不过是懒得应付,但人家都堵到门口了,那便去会上一会吧。” - - 夕阳渐落,温度稍稍降下了些。 酉时一刻,金忆夏如约来到如归楼,门外小厮一见到他,便热情地将他带到了雅间,而陈家三兄妹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陈家姐妹换了新衣,陈淑云一袭郁金色的鲛绡纱裙,衬的她明丽娇俏。陈采月则着一身薄花色绣裙,显得温婉可人。 几人互相行礼,打过招呼。 陈书礼站起身,拱手说道:“金兄,你近些日子可太忙了,今日可总算见到你了。” “我不过是在瞎忙活,天天不是去雅菊斋喝茶消暑,就是去醉梦楼领教黛儿姑娘的珍珑棋局,陈兄下次若要找我,去这些地方便是。” “金兄,我可真是羡慕你啊,可以这般洒脱自在。”陈书礼说着让下面的人给金忆夏看坐。 金忆夏倒是有些好奇,问道:“陈兄怎么想起来请我来如归楼了?” 陈书礼一边让伺候在侧的伙计上菜,一边回答金忆夏道:“我是想着若我们今日聊得过于尽兴,忘了时间,那便在此处休息。我给金兄开了贵客客房,保准今日将金兄照顾的满意。” “陈兄太客气了。” 几人落座。 金忆夏对面做的正是陈淑云,只是对方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一直冷着一张脸。倒是一旁的陈采月,默默地给金忆夏倒了杯茶,温声提醒他可以先用些茶。 片刻后,酒菜上齐。 陈书礼亲自给金忆夏斟酒,三兄妹敬了金忆夏一杯。 这时,陈书礼才说到重点,询问金忆夏,有没有听到金城最近的传言。 金忆夏装傻,反问道:“陈兄说的是什么传言啊?” 陈书礼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就是我爹想将两个女儿分别嫁入红莲庄与金城派的这桩事。” “你说这事啊。”金忆夏故作才反应过来,眼神飘向身旁的两位小姐身上。 陈淑云依旧冷着脸,只不过表情似是有些别扭不自然。 陈采月则垂着头,脸颊浮起一抹绯红。 金忆夏笑着与陈书礼道:“此事既然陈兄都说是传言了,那便是谣传呗,陈兄放心,我们并未放在心上。” 陈书礼忙道:“倒也并非是传言,只是父亲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与金城主提起此事而已。不过红莲庄那边,倒是提了这么一嘴,两家长辈最近碰了头,估计过不了多久,便有定论了。” 金忆夏听罢,一脸为难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陈书礼见金忆夏如此模样,问,“金兄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之后,陈书礼忙又解释了句:“金兄,家父并未有半分轻怠金城派的意思,只是先前林庄主便有联姻之意,所以家父才会先与红莲庄商谈此事的。” 金忆夏点了点头:“我倒没什么介意的,只是我二哥虽英俊潇洒,且能力出众,但他是个不通情趣,枯燥无味之人,也从未有过成婚的意向,只怕要辜负陈掌门一番美意了。” 陈书礼先是愣了下,之后笑出了声,一边给金忆夏倒酒,一边说道:“金兄啊金兄,你怎会如此想啊。我爹看中的是你,并非金二公子啊。” “啊?我?”金忆夏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陈兄你可别说笑了,我这之前名声可不太好啊,令尊怎会看中我?而且,我二哥在我上面还未成婚呢,我自然是要等我二哥成婚之后,再考虑此事的。” “虽说长幼有序,但不论是金家二哥,还是金兄你,年纪皆不小了,也该定亲了。想必金伯父早就着急了。”陈书礼再次敬金忆夏酒,“今日我约金兄出来,一来是想与金兄叙叙旧,咱们兄弟之间好联络联络感情;二来,也是想听听金兄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金忆夏笑着打哈哈,饮下口中的酒,又故意调侃了句,“你们这是想将淑云嫁给我啊,还是将淑云嫁给我啊?” 陈淑云知道金忆夏爱拿自己当挡箭牌,饶是如此,依旧红透了脸:“金忆夏,你少臭美,谁想嫁给你了!” 金忆夏又笑着说:“我开玩笑呢,淑云你莫要当真啊。” 陈书礼与陈采月互视一眼,见金忆夏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便拉回话题道:“其实父亲也还没决定好将哪位女儿许配给林兄,所以,我这才先来问问金兄态度的。” “陈兄,今日既然咱们是来喝酒的,就别提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了。”金忆夏却不接茬儿,“说起来,陈兄比我还年长,不也还未成婚么,就不必为我如此操心了。” 陈书礼张了张嘴,对方就敬了自己一杯酒,他只好暂时作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采月也饮了两杯酒,因酒量太浅,便先行退下,前去休息了。 金忆夏喝的微醺,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想要起身回去。 陈书礼看上去也醉的不轻,他拉住金忆夏,死活要再喝上一壶酒。 之前金忆夏曾灌醉过陈书礼与林子源,陈书礼酒量不及自己,看对方那状态,估计也快到极限了,为了避免陈书礼纠缠,便再次坐了下来。 二人你来我往又喝了些酒,金忆夏明明把控着量,却感觉头昏脑涨,似乎是喝高了。 “不能再饮,我好像喝多了……” 金忆夏推脱着想要起身,陈书礼却不依不饶。 一旁的陈淑云都看不下去了,将陈书礼手中的酒壶给夺走了。 陈书礼十分不满,高声叫来店里的伙计,见金忆夏态度坚决,便让伙计将金忆夏送往客房住下。 金忆夏本想回去,可他头晕目眩,实在不想坐马车来回折腾,便让小葫芦找人送句话回去,干脆就在如归楼住了下来。 到了客房,金忆夏倒头就睡。 小葫芦打了热水,给金忆夏擦拭一番,这才准备去休息。 炉内的熏香气味略显浓烈,小葫芦将门窗打开透了透气,也不知为何,今日感觉特别疲乏,他也不洗漱了,就在外面的美人榻上躺着睡了下来。 - - 繁华的街道,渐渐归于平静。黑暗的巷道中,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金忆夏睡到一半,被热气蒸腾醒了,他出了一身的汗,迷迷糊糊的爬起身,却感觉全身的血液似是着了火,在血管里涌动,十分难受。 这种感觉很不妙,他正想叫小葫芦,却忽然被人扶了起来。 金忆夏意识昏昏沉沉,但下意识的想要挣脱那个人的桎梏。 然而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他完全无法挣扎反抗。 金忆夏也不知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只嗅到一股女子甜腻的脂粉香气,他被丢到一张柔软的床榻上,之后大脑便完全丧失了自我意识。 - - 【作者有话说】:金忆夏:完蛋了完蛋了,要被劫色了!在线呼叫小魔头……
第94章 被人救走 已是深夜,陈淑云心情烦躁,毫无睡意,便坐在窗前,抬头赏月。 倏地,她听到走廊传来奇怪的声响。 陈淑云好奇的打开门瞧了瞧,正见一个小厮架着一个人往这边走来。 待人走近,陈淑云才看清那人竟是金忆夏。 之后她便见到隔壁客房的门被打开了,陈书礼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子。 陈淑云满脸意外,这隔壁房间明明是陈采月的,陈书礼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她的房间里。 莫不是陈书礼喝多了酒,走错了房间? 她正觉得奇怪,便听陈书礼询问那小厮道:“没让人看见吧?” 小厮答道:“公子放心,小人注意着呢。他家跟来的贴身随从,中了迷香,睡的正香,保证明早才能醒。” 陈书礼露出满意的笑容,招呼着小厮将人送进屋内。 不过片刻,二人便一起出了客房,可金忆夏却没出来。 那房内岂不是只剩下陈采月和金忆夏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陈淑云脑子这才转过来,她打开门叫住陈书礼与那个小厮,气势汹汹的质问道:“哥,你在做什么呢?” 陈书礼被陈淑云吓了一跳,他挥手让小厮赶紧离开,之后将陈淑云一把推进了屋内。 陈淑云不满挣开陈书礼,问他:“你到底在干嘛?你竟然将金忆夏绑架到了陈采月的房间里?!” “什么绑架?!”陈书礼嘴角扬起一丝笑,“可是他自己半夜走错房间的。” “你……你什么意思?我明明看见他……” “淑云,我的傻妹妹,你今日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现,第二天那金忆夏便失忆了。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必须给我们飞星门一个交待,到时候可由不得他不娶了。” 陈淑云惊讶的瞪大了眼,问道:“你……你给金忆夏下.药了?” 难怪刚刚她就觉得金忆夏喝了酒的状态不对,而陈书礼本已喝的烂醉,如今却眼明心亮,想必是吃了什么醒酒的药物。 “哥,你不能这样做……这样太过分了。”陈淑云说着就要打开门出去,却被陈书礼拉住了。 “淑云,你要干什么?”陈书礼抓住陈淑云的手腕,质问她道,“以前我们一起欺负金忆夏的时候,你做的过分的事,可比我多多了,现在怎么反而心软了?” 陈淑云愣了下。 陈书礼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没有……”陈淑云对上陈书礼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声音都小了不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风流纨绔……” “那你就不要去坏采月的好事。” 二人无声的对视着,却忽然听得隔壁传来东西打翻的声响,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惊叫。 陈书礼察觉不对,起身往外走去。 他敲了敲陈采月的门,听里面没有回应,便闯进了房间, 陈淑云跟着陈书礼一起进了屋子,只见陈采月穿着单薄的里衣亵裤,昏倒在床边的地毯上。 床榻上的被子不见了,金忆夏也不见了。 陈书礼找寻一番,却不见金忆夏的身影。 陈淑云虽不喜欢陈采月,但毕竟男女大防,即使陈书礼是兄长,也该注意些。于是拿过一旁的裙子,将陈采月盖了一下。 陈书礼蹲下身,掐了掐陈采月的人中。待她醒过来,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金忆夏呢?” 陈淑云靠在一旁,抱着臂斜睨着陈采月。 陈采月环顾四周,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金三公子被扶上床榻之后,我……我脱了衣裳,转身忽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袍斗篷的男人出现在屋里,我吓了一跳,之后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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