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记载了书生的自述,和白狼的的谈话,其中就有关白狼伴侣的问题。 书生问:“您一直找寻白鹿不会觉得累吗?为何不考虑换一个伴侣?” 白狼回他的是:“白狼生生世世只会拥有一个伴侣,除了白鹿,其他人不行。” 书生:“这是为何?” 白狼:“天性和宿命。” 书生:“何为天性,宿命?” 白狼:“虽为狼神,身上却还是保留着狼性的凶狠,想要制住狼性的爆发,只能通过白鹿的体液压制。宿命……是天注定的,不是他,谁都不行。” 民间杂说虽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考究,但其中只要稍一把白狼说的狼性带到纪淮南身上,压制带入宋沛言,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白狼只能接受白鹿一个伴侣。 “……我还是不明白,爷爷您的话。” 纪宏道正色:“沛言,你有没有想过,你便是白鹿的转生,淮南月圆夜发狂,是你压制住的,能够压制狼性的只有白鹿。” 宋沛言被震惊到,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被自己否决过,他怎么可能是白鹿……不、现在不是否定自己的时候,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能救安叔的机会。 “爷爷……”宋沛言镇定神色,“如何才能救人?” 纪宏沉思片刻:“记得你太爷爷告诉我,需要在白鹿神庙,神像面前吟唱一段祝词,再割自己一滴雨给生民垂危之人便成。” 唱词,宋沛言记起之前看在考古现场看的那本书“白鹿记事史”,里面有许多他不明白的像是歌词一样的话,歌词前面还特意标注简单的词语,其中便有治愈,难道那就是! “我知道了,谢谢爷爷,我就不打扰您了,等安叔身体好了我再来看您。” “去吧。” 楼下,看到脸上挂着笑的宋沛言,纪淮南好奇他进去之前沉重的神色,纪宏究竟给他说了什么能让他喜笑颜开。 宋沛言跳到他身上,“淮南哥哥,等安叔好了,我要带他去青华市。” “去哪儿做什么?”纪淮南托住他的腰臀。 “能救安叔的法子在哪里,可能需要你帮忙。”宋沛言蹭蹭他的脖子。 “需要我做什么?”纪淮南一吻落在他脸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回医院吧。” “好,但在回去之前,先吃饭。” “嗯!” 就着这个姿势,纪淮南抱着人去了餐桌,工作的人识相的不抬头看小主人,上完菜就退了出去。 心情好了,肚子就感觉饿了,可看着眼前油亮亮的糖醋排骨,宋沛言却觉得恶心,反胃,捂住嘴,偏头,“你、你快把它端走,我想吐。” 纪淮南拧眉端走了,过去拍他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 宋沛言摇头,“没有,”抚了抚胸口,“可能是饿太久了,见不得荤腥。” 说着扭头又看到了几样油光锃亮的菜,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捂嘴远离了餐桌,瞬间他觉得不饿了。 “我不想吃了,淮南哥。” “好,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 “我……”脑子里浮现出翠绿色的小小的李子,一颗颗青橘,还有褐红色的梅子,“我想吃李子,橘子!” 微微一怔,纪淮南道:“好,路上我们去水果店看看。” 这个时节哪里还有李子,反季节大棚种的李子很。 没有李子,宋沛言就撇嘴不高兴,纪淮南诱哄他再多逛纪几家店一定给他买,才让人下垂的嘴角上扬。 最后在一家大型水果超市里找到了,一筐翠绿的李子上沾满水珠,看上去娇艳欲滴,宋沛言咽了口水,好想吃。 男店员说这批李子是昨天送过来的,因为太酸了没怎么卖出去,让他们可以看看其他的水果。 宋沛言捡起一个放进嘴里,酸?哪里酸,有钱不赚,这店员好傻。 店员看着他一口一个,汁水滋啦作响,不禁打牙净,“您……不觉得酸吗?” “不酸呀,好吃。”宋沛言拿了一个送到纪淮南嘴里。 纪淮南牙齿一咬,脸色瞬变,姿态优雅的从嘴上拿了下来,“太酸了,不要吃,对牙不好。” “嗯?”宋沛言不解,又拿了一个咬了一半,“甜的呀。” 把剩下一半给纪淮南。 还是酸,纪淮南吐了出来,想着宋沛言是不是味觉有问题,但又回想起他做的饭菜,他自我感觉良好,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店员:是个狠人! 纪淮南:“你要喜欢吃就买。” “我都要了,能配送吗?”宋沛言对店员道。 店员:“可以的,您留个地址,说个方便的时间,给您送过去。” 留下地址,宋沛言装了一小袋的李子上车吃,一口一个,太爽了!美滋滋的模样哪里还有看见饭菜就要吐的样子。
第九十五章 绑架 迷迷糊糊间,他感受到了寒风的呼啸声和迎面的冰冷刺骨。眼前一片漆黑,隐隐看见微弱的光亮,窸窣的碎碎声,由近而远,宋沛言脑子还不清醒,晕晕乎乎的。 他记得是在去学校晚课视察的路上,然后……就不记得了,他现在是在哪儿? 手脚被粗暴的麻绳捆绑住,屁股下面是冰凉的水泥地,背靠着柔软的稻草,稻草尖儿在他脸上掠过,痒痒的。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出水面——他被绑架了! 沃草!谁绑架我,也没得罪人啊。 不不……博云的老师,我是得罪过,也不至于绑架我吧,犯法,他们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吧…… 他不确定,狗急了还跳墙,把人逼急了那比狗还可怕。 “救命啊,有人吗?”宋沛言庆幸,绑架的人肯定是个新手都不知道堵住他的嘴,业务不熟练呀。 “有人吗,救命啊,绑架了!” “救命,有偿,大额无忧!” “喂,有没有人啊……” …… 喉咙都叫干了,没有人搭理他,也是,绑架的人能把他扔到闹市区或居民区?还有稻草,显然是在某个仓库里面。 绑架他的人刚才离开,不久就会回来,在这期间他必须自救。 手指拼命弯曲也够不到绳子打结的地方,绑得紧,手腕也活动不开,还是先解开腿上的绳子吧。 弯腰,头使劲往地面靠近,咔! …… 我草!我的腰! 宋沛言缓缓坐直身体,靠在稻草上喘息,我这僵硬的身体,要知道会被绑架,我一定报个瑜伽班。 放弃挣扎,放空思想,绑匪没有特意看管他很严,说明地方真的很偏僻,唉……纪淮南发现我不见了吗,有没有找我呀,什么时候能找到我,爸爸呢,还有安叔,他还要就安叔的命呢。 诅咒绑匪下地狱,若是他安叔因此受到刺激病情加重,得救后铁定让他碎尸万段。 好吧……他也就是嘴嗨一下。 宋家别墅。 宋启仁愁容满面在客厅走来走去,安生还在医院,还不知道宋沛言失踪的消息,但已经第二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儿子的踪迹。 慌张的人不止他,纪家人也担心,出动了自己的势力全城搜索。 是谁绑架的人,已经昭然若揭了,狗急跳墙的人邓志宇被查出挪用公司公款,犯刑事盗窃罪,在收到风声之前逃走了,同他作案的张晋落网,交代了他们所有的犯罪事实。 宋启仁没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居然干出这种事情,邓谦一直是他的好友和工作伙伴,他也不愿意破坏两人间多年的感情。 邓谦面对宋启仁的责问,直觉无脸的同时又恨宋启仁,若不是他处处打压自己的儿子,他儿子又何至于走到如今地步。 他也是糊涂,应该早点把自己的计划告知邓志宇,秉着为他好的想法,不让邓志宇牵扯进来,反而让邓志宇置身于风险之中。 面对好友的不知情,宋启仁长叹口气,“若是你知道志宇和小言的消息,麻烦通知我,邓谦,你要是为志宇着想,他联系你的话好好劝劝他,尽早投案自首,减轻刑罚。” 邓谦不语,拳头紧握,送走了宋启仁。 纪淮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邓志宇那厮对宋沛言有莫名的好感,怕宋沛言在他手里受到伤害,但他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半点尾巴都找不见。 杨旭借助司诀的关系,也跟着找,结果不尽人意,但也不算没有收获。 司诀的手下在南华市的郊区附近走访,找到一个小卖店老板,老板指认了在他这里买东西的确实是这个人。 虽然他带着帽子和口罩,但把这些都遮一遮,这双眼睛正是他们手机里照片的人。当时因为他的装扮,老板特意酒意了,就是后面不知道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把获得的最新情报上报给纪淮南,纪淮南坐不住,孤身前去南华市郊区周遭寻访,大小地方都不放过。 最近的气温逐渐下降,比往年都要冷,天气预报还说,南华市可能迎来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大雪,气温将达历史新低,提醒人们注意保暖。 宋沛言失踪的当天,衣服穿得淡薄,里面尽管穿了保暖的羊绒衫,可外套是一件毛呢大衣,根本起步了多大的御寒作用。 他害怕宋沛言冻着,红彤彤的小脸,颤抖的嘴唇,冷得跺脚搓手的模样,令人心疼。 邓志宇自以为办的事情毫无破绽,他最大的败笔就在于用人不精,张晋是因为钱,利益背叛的宋启仁,当然也会因为利益背叛邓志宇。 张晋后续留的一手亲手把两人送进了不见天日的牢狱。邓志宇逃得快是他不贪恋钱财,张晋被抓则是收拾带不走的钱财,错过了最佳逃跑时机。 尽管如此,邓志宇不怪任何人,他是想把乐安据为己有,既然失败了,他另外想要据为己有的便是宋沛言。 只要带走宋沛言,他心里就舒坦,高兴。他的囊中之物不会再拱手给纪淮南,宋沛言马上会是他的人。 邓志宇去了更远的地方买补给,泡面、面包、自热食品、水,提着大包东西打开了死气沉沉的铁门。 很快外面月亮的光辉照进仓库,宋沛言眨了眨眼睛才适应外面的光度,一个人影压低帽檐,带着黑色口罩走进来。 宋沛言缩了缩,“你是谁?” 邓志宇把东西放下,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他的面容,依旧帅气,多了分桀骜不驯,没了原来的伪君子气息。 “是你!”宋沛言瞪大眼睛,“邓志宇。你有病吧,绑架犯法你不知道吗?!” “所以呢?”邓志宇讥笑,“沛言,以后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说着蹲下身来,用手在宋沛言脸上游走。 宋沛言嫌恶地别开头。 邓志宇一只手钳制住他的下巴,掰过来与自己对视,一手贪婪地抚摸他的肌肤,手指在他唇上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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