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季深,如果因为这个他明日去不了宫宴,耽误了他家王子的大事怎么办? 季云远心中一片烦躁,心中思忖着明日该如何想办法进宫。 回到自己院子里刚坐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了,将刚才丞相府中发生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季云远。 季云远心中更是不耐,季深和季云遥都是傻子吗? 那个小王爷顾沉星深受皇宠,干什么偏要脑袋发热的现在发作。 若是找个更好些的时机打他个措手不及也好,何至于将自己置身这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他原先还以为季深和季云遥都是聪明人,现在看来,也是一对蠢货。 他想起方才季深对待自己时的冷淡态度,想来是他自己没本事掌控住妻子,还想在外头偷腥,所以才迁怒了自己。 季云远心念急转,现在就连季深自己都被禁足,恐怕明日是不能进宫去了。 他现在还未考取功名,想要去参加这样的宫宴还得再找机会才行。 不过他还没有来的及行动,进宫的机会就主动送到了他的面前。 宫中小王爷下旨,丞相季深虽昏聩年老,做错了事情,但小王爷到底念着他是朝中重臣,特许他明日参加完宫中晚宴再行禁足。 此外,王爷仁慈,特许丞相家中两位公子一同随侍。 传旨太监笑眯眯的将圣旨合上,虽然是小王爷下的旨意,但顾沉渊还是写在了圣旨上让太监送过来。 今儿早上季深才当庭弹劾了顾沉星,晚间顾沉星的一道旨意却被顾沉渊写在圣旨上重中之重的送过来。 季深脸色一片青黑,眼中血丝密布,大夫本就说他是气急攻心,血气上涌,应该卧床静养。 现在好了,不仅得从榻上爬起来跪下听旨,明日还得拖着病体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宫宴。 不过心中再气愤,当着宫里来的公公,季深也不敢有半点不满,只好赔着笑脸接下了圣旨: “多谢公公。” 来传旨的小太监还是笑眯眯的,虚扶了季深一把,开口道: “丞相宽心,咱们小王爷大度,不会和您一般见识的。 待参加了宫宴回来禁足,够了日子咱们陛下自然会放您出去的。” 他说话一通阴阳怪气,直把季深气了个脸红脖子粗,偏偏还不好发作,只好粗声粗气道: “这便不劳公公费心了。” 传旨太监嘴角的笑容越发大了,意味深长的看向跪在季深身侧的季云远: “丞相大人倒是有个有本事的儿子,小季公子记得明日准时赴宴就好。” 季深诧异皱眉,但传旨太监已经收回了视线,一甩拂尘: “行了,咱家就先走了。” 季深来不及细想,跟着把传旨公公送了出去。 待一回头,季深反手就给了季云远一个巴掌,将他的头打偏了过去: “你又做了什么?” 季云远眼中阴郁一闪而过,再回头时脸上却只有诧异,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脸,肩膀瑟缩: “父亲,我什么都没干啊。” 他是想找个法子去宫宴上,但却还没来的及实施就等来了传旨太监。 传旨太监似是而非的话,他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季深却没有相信,刚才那一巴掌他使了全力,现在自己的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管家忙扶住了他:“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小心自己的身子。” 季云遥也忙走到季云远身边,侧过身子挡在他 面前,冷笑着道: “父亲自己做错了事情,恼羞成怒的牵扯阿远做什么?” 季深指着季云遥,手指颤抖,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个逆子!” 季云遥却不闪不避,语气嘲讽:“怎么,儿子说错什么话了吗?” 丞相夫人冷眼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扶着侍女的手往回走: “上梁不正下梁歪。” 季云远来的时候,她就不喜欢极了,一个乡野草寇的孩子,凭什么在丞相府里和她的遥儿平起平坐? 偏季深非要得一个仁义的名声,现在被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气死也算是活该! 丞相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大,是啊,这一辈子,季深在外头还瞒着她有了两个野种,活该被气死! 季云遥拉着季云远起来,小心的查看他脸上通红的巴掌印,看向季深的眼中染着怒火: “那小太监不过夸奖一句父亲也能想这许多,可见父亲是心思太重。 焉知不是在外头养了两个孩子想的太多!” 季深脸色涨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心中有愧,亦或是二者都有,指着两个人半晌没说出话来。 管家额头挂着汗,好声好气的劝慰半天,季云遥才带着季云远先走了。 留下季深一个人,狠狠甩开管家扶着的手,步履也蹒跚,硬是自己朝着自己院子里走去。 原来这样的情况,夫人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 今儿怎么看怎么可怜的样子。 管家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长叹一声:“这叫什么事啊!” 好像枝繁叶茂烈火烹油的一个偌大丞相府,短短一日就显露出了大厦倾颓的颓败之势似的。 管家一头雾水,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第70章 小王爷的将军男宠(30) 红绡帐暖,织花锦衾,顾沉星回到寝殿坐在床上,歪靠在软枕上,懒洋洋的踢了贺寒一脚: “去备水,本王要沐浴。” 跟在后头进来的贺寒点头:“等一会儿。” 顾沉星轻点下巴,矜贵的猫儿似的:“去吧。” 过了一会儿,贺寒从浴房走出来,衣袖挽到小臂处,堆叠了一小圈,露出线条精壮的小臂。 他小臂上还沾着些水珠,顺着走动的动作甩到了长毛地毯上,顷刻间就消失不见。 顾沉星眼眸微深,舔了舔嘴唇。 贺寒勾起唇角走到顾沉星跟前,笑着道:“水早就准备好了,现在要去吗?” 他倾身靠近顾沉星,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顾沉星脸上的一点红印子,那是刚才顾沉星靠在他怀里压出来的: “要不要臣抱着您去?” 顾沉星歪了歪脸颊,半张脸蛋埋在了贺寒的手心里。 贺寒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的手捧着顾沉星的脸,那样严丝合缝,好像天生便该如此一般。 “好啊。” 贺寒喉咙滚了滚。 此时虽已要入夏,但顾沉星身子不好,殿中燃着地龙熏炉,大约还是太热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想要把顾沉星抱起来,顾沉星却止住了他的动作: “我还没有脱靴子。” 贺寒朝下看去,突然想起了方才在路上看见的那一节白嫩。 大概顾沉星也觉得热,掀开了衣袍下摆搭在一侧,露出白嫩脆生藕节似的腿,纤长玉润的双腿不安分的搅在一块。 再往下却还穿着黑色的靴子,上头的金线绣麒麟双爪探出,好像也想知道这一片布料之下掩藏的到底是多么让人心醉的风景。 贺寒声音喑哑下来:“臣,帮王爷。” 他半跪在地上,脱下了顾沉星的一只靴子。 顾沉星突然抬起那只脚踩在了贺寒的肩膀上,五个指头白中透粉,菩提珠子似的。 贺寒动作一顿,随即去脱另一只靴子。 视线一扫,却发现因为他的肩膀比顾沉星坐着要高些,顾沉星的腿向上延伸着,宽松的亵裤褪到了腿弯处。 顾沉星自己解下了外袍,此时衣衫半敞,发丝散乱,从贺寒这个角度往上看,正好能看见…… 贺寒倏然移开了视线,手指无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本是想调戏一下顾沉星,却忘了在这个人面前,对他来说,即使是说话都像挑逗。 贺寒不太自然的换了一个姿势,双腿并了并,为了不让顾沉星发现他没出息的反应,找了个话题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丞相府的二公子来参加明天的宫宴? 还有你让我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顾沉星视线滑落,勾了勾唇角:“你想知道啊?” 贺寒点头:“嗯……嗯哼……” 顾沉星唇角带着无辜天真的笑,收回脚踩在了贺寒的双腿之间。 贺寒陡然双眼赤红,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顾沉星像个高高在上的浪荡公子,抬手解开了上身的亵衣,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膀,嗓音轻慢恶劣: “哎呀,脚滑了。” 贺寒额角渗出汗来,偏偏还不敢轻举妄动,伸手摁住了顾沉星不断晃动的脚腕,摩挲着上面凸出来的那一小块骨头: “王爷……” 顾沉星菱角似的唇瓣开合:“想知道,伺候好本王啊,本王就告诉你。” 贺寒倏然站起身来,把顾沉星抱在怀里朝着浴房走去。 浴房水汽氤氲,浮着些揉成一团的鲜花香气,带着香气的水汽里开始只藏着一池温热的水,后来又藏住了两个人。 水从池中溅到岸上,又落回池里,水波荡漾个没完。 顾沉星的手无意识的在水面上滑动,觉得大概是这皇帝专属的水池太大了些,让他一叶小舟似的在水面上浮沉。 岸边烛火昏黄,被水汽熄灭了两盏,显得更暗了些。 待池中水有些凉了下来,贺寒就抱着顾沉星走出了水池。 顾沉星困顿不堪,整个人都埋在了贺寒怀里。 贺寒饕足的微笑:“王爷,您还没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顾沉星打了个个哈欠,抬手捏了下贺寒的耳朵:“困了,明儿再说吧。” 贺寒也不追问,把他带着两朵红梅的胳膊塞回毯子里,深刻履行自己男宠的职责,轻手轻脚的把怀里的小少爷送回寝殿去。 第二日顾沉星一醒过来,就对上了板着脸的顾沉渊。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凑近了一点,脸蛋红润贴着顾沉渊的大腿。 顾沉渊身上穿着龙袍,金线织就的龙纹漂亮威武,但有点硌人。 顾沉星又离远了点:“早啊皇兄,皇兄怎么过来了?” 顾沉渊抱着双臂,哼了一声:“哪里来的早,现在都已经晌午了。” 顾沉星吐了吐舌头,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啊,是吗?” 顾沉渊目光审视:“你是不是应该给你的皇兄解释一下,身上的痕迹都是怎么回事?” 顾沉星把胳膊腿往被子里缩了缩,就剩下了一颗脑袋:“什么,没有啊?” 顾沉渊扯了下唇角:“不用藏了,你的好男宠为了告诉朕他昨日被宠幸了,没给朕刷浴池。” 顾沉星:“……” 顾沉渊咬牙切齿:“朕昨日只能用浴桶沐浴!”
171 首页 上一页 38 39 40 41 42 4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