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没有社交的想法,随便找了个沙发待着,顺便拿了几份小糕点饱腹。 反而朴留像个花蝴蝶,穿梭在人群里,热情地互换名片,加了一个又一个的好友,丝毫不像自己刚才说的,是个重度社恐。 这个黑森林好苦。徐牧拧眉,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但这么扔了,好像不太好。 他找了一杯甜腻腻的果汁消解口中的苦味。 果然,还是念也哥做的小蛋糕最合意。 开场前是大家的自由社交时间,后面音乐声停,全场渐渐安静。 muw协会的总负责人上台致辞后,陆续又有一些领导层说话,大多都是打官腔,很是无趣。 紧接着,便是表演赛和游戏环节。 徐牧抽签的数字靠前,第二轮表演赛就上场了。 他没想太多,按照平时的习惯,认认真真地打完一场比赛。 主持人问各位参加表演赛的朋友,谁想说说自己对muw协会的看法—— 一般是彩虹屁环节,用来讨好领导的。 徐牧没有这个兴趣,就直接下台了。 朴留不见踪影,徐牧也没找,回到原来的沙发坐着。 他发现莫名其妙地来了些人找他社交,互换星网号。 徐牧觉得奇怪,但都一一友好交流。 忽然,他光脑响了响。 是念也哥。 [柏:阿牧……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牧意外,犹豫了一下,回复: [Xu:我不太确定,可能十点吧] 过了几分钟,对面回复。 [柏:好的] 之后徐牧再次询问,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莫名不安,想打个电话回去,但有陌生人过来,端着酒杯交际。 徐牧只能颔首打招呼,抿了几口酒水,客气几句。 嗡嗡嗡,光脑再次震动。 [柏:我没事] [柏:只是问问你] 徐牧认真地读了几遍,没看出什么端倪。 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担忧,想着到时能不能提前走。 …… 九点钟 徐牧带着醉意归家,玄关的纳德司处于休眠状态,实在少见。 “今天没有欢迎回家?”他拍拍机器人的脑袋。 玄关柜的悬浮灯幽幽亮着,暖黄的光晕倾泻而出。 他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走廊很暗,但自己的房间门口,逶迤出一道黯淡的灯河。 徐牧一怔,他出门没关灯吗? 不可能啊。 徐牧缓步走过去,距离越近,鼻腔逐渐涌入熟悉的香味。 是念也哥身上的味道。 徐牧推开门,奇异的浓香瞬间覆盖嗅觉,他的脑子愈发昏胀,酒精的眩晕感重新袭来。 一盏适合睡眠的台灯静静亮着,光线恰好打在床沿。 有一个人背对着他,抱住膝盖蜷缩成团。 对方好像听到声响,颤了颤,慢慢转过身,被子落下。光泽流转间,白皙的皮肤细腻如脂玉,一点落樱乍现。 徐牧愣住。 “……念、念也哥?” 柏念也眸子略微失神,覆着一层水光,逼得眼尾泛红。脸颊粉气涌现,唇瓣水红潋滟,内侧咬了几个齿印。 “阿牧……”他哑声唤道。 徐牧脑子嗡嗡,理智尚未分清情况,脚已经一步步走过去。 “你、你不舒服?” 柏念也缓慢地仰头,指尖战栗,他唇瓣翕动,仿佛难以启齿。 “徐牧——”他含糊地呢喃,尾音拖得极长,“我来……发、发……情期了……” 徐牧茫然,什么东西? 发、发、发……他脸蹭地红了,像被岩浆泼了满身,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击打耳膜。 柏念也一点点往前膝行,手搭在徐牧手臂,轻轻一扯。 徐牧整个人跌下来,堪堪用手撑住。 距离拉近,鼻尖抵住鼻尖,香气愈发浓烈。 “念也哥……”徐牧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唇干舌燥。 柏念也拽了下,两人一起倒在被子上。 他伸出手臂,柔柔缠到徐牧脖颈,呼吸沉而重。他眯着眼睛,寻找到对方的嘴唇,贴上去,舌尖试探地滑过唇缝,又瑟缩回去。 湿润的触感转瞬即逝,徐牧睁大眼睛,攥紧手,指骨泛白,暴起鼓鼓青筋。 他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大脑宕机。 柏念也喃喃:“你不亲我吗……” “……”徐牧恍惚,“怎么、这么突然?” 柏念也有点恼,本身浑身就冒火似的躁,对方还和木头一样愣在原地。 “为什么很突然?我们不是情侣吗?情侣之间亲吻很奇怪吗?” “情、情侣?”徐牧清醒了几分,微微张大嘴巴。 他什么时候和念也哥成为情侣了? 柏念浑身难受,拽住徐牧的领带,直勾勾地盯着他,“一个多月了,你好像从来都不和我亲近,为什么?不想吗?还是不愿意?” 徐牧呆住了,一个多月? 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他的预料,悄然奔向他所不知道的轨迹。 “……你人形的时候好冷漠,最近好一点,拟态……更好一点、不对,你现在连拟态也变冷漠了……” 柏念也低低耳语,“你明明之前说好喜欢我的,你变了……” 他张嘴,咬住对方的耳垂,舌尖细细卷着,牙齿磨了磨。 “阿牧……”柏念也带着徐牧探下去,“……你说过的,你很喜欢很喜欢我……对吗……” 徐牧瞳孔放大,手臂灌铅了一样,无法动弹。 “我讨厌这种自然规律,以前都好难熬……”柏念也低声呢喃,“但现在有你了,阿牧……” 他说完,有点疲惫,手脚因为身体而发软。他慢慢挤到徐牧怀里,头靠在对方胸膛,耳边的心跳声强劲而有力。他仰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下巴。 “亲亲我……抱抱我……好不好?” 徐牧没有动,他脑子乱糟糟的,努力消化所发生的一切。 柏念也的头昏昏沉沉,身体激素影响情绪,使他处于很糟糕的状态,焦躁、委屈、烦闷杂糅在心底,无法排解。他又轻轻喊了一声。 “阿牧。” 徐牧深吸一口气,将怀里的人放倒,手臂撑在柏念也两侧,胸膛起伏不平。 “念也哥,等一下。”他声音沙哑,“先把其他在一边,在之前,我们可能需要谈谈——” 他卡住,愣了一秒,手忙脚乱地擦对方脸上的眼泪。 “你、你别哭,念也哥……你怎么了……你别哭……” 像有魔咒一般,眼泪越擦越多。 徐牧慌得不行,开始胡乱道歉:“对不起,念也哥,你不要哭,我做错什么了?你先别哭……” 柏念也闷闷地说:“你其实嫌弃我的身体……是不是?你不愿和我亲密接触,你嫌它恶心,对不对?” “我没有!”徐牧立刻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我们要先谈件事。”徐牧努力解释,“我觉得我们之前可能一些沟通出了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为什么我——” “你想分手……”柏念也喃喃,眼泪落得更凶。 “……”徐牧无奈,“不是念也哥,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都是骗我,你果然嫌弃……”柏念也脸上涌现不正常的红晕,说话渐渐没有条理。 他侧过头,推了一把人。 徐牧皱眉,肩膀纹丝不动。 “你骗我……你亲我不愿意……抱我不愿意……嫌弃我……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我畸形的……唔嗯……” 徐牧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含住柏念也的嘴唇,牙齿碾磨。随后撬开他的齿关,舌尖钻入湿热的腔壁,凭着一股劲儿,毫无章法地舔`弄,搅动水声。 柏念也迟钝地张开嘴,喉咙闷出几声呜咽。他下意识躲闪,舌头缩在角落,津液积攒,从唇缝流出。 徐牧拇指抵着他的腮帮,用气音说:“……念也哥,把舌头伸出来。” 柏念也慢了半拍,但舌头还是轻轻往前。 徐牧抓住时机,含着他的舌尖吮咬。柔软、湿滑,像吃什么美味的东西,滋滋作响。 柏念也有点呼吸不过来,隐隐发抖,喉咙深处被对方的舌头抵住,粗鲁地扫荡。他搭在徐牧后颈的手一颤,指甲陷进肉里。 他嘴巴一点点张大,津液攒得更多,从紧贴的唇边漏出,下巴、脖颈一片水光。他呼吸渐渐困难,眼泪流得厉害。 “阿……牧……”柏念也艰难地唤道。 徐牧一顿,唇和唇之间慢慢离开。徐牧舔干净他唇边的津液,又安抚地吻了吻下巴,哑声哄着。 “好,呼吸,我不亲了……来,深呼吸……” 柏念也急促地打了个颤,濒死的窒息感总算散去。他嘴巴还张着,又红又肿,水淋淋的舌尖露出一截,透明的涎液汇聚在尖端,慢慢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终于想起了什么,迷糊地伸到床头摸索。 徐牧问:“念也哥,你要找什么?” 柏念也不吭声,将小小的包装袋递给对方。 “……适合蛇的……”他小声说,“两个连着……” 徐牧一僵,全身像被火星子溅落,呈燎原的态势扩散。 他接过,又放回原位。 “念也哥,我们先不到那一步,我等下……就帮你缓解。” 柏念也极慢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他本来就难熬,对方这样说更加难过。他蜷缩起来,眼泪再次不受控地落下。 他说话隐约有哭腔,“你明知道我身体……” 徐牧伸手将人抱住,吻去他的泪水。 “念也哥,我用其他方式。” …… “哐啷”,床头柜的摆饰被无意扫落。一声清脆的响动,没有惊扰有情人。 玻璃窗开了个小口,窗帘随风飘荡。 满地月辉悄然匿去,唯余云层叠叠。
第52章 “哒”,卫生间的冷光惨白,照得墙壁灰蒙蒙,像一团未开化的混沌。 徐牧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啦,洗漱池霎时溅出透明水珠。 他掌心、手背、指尖亮晶晶的,水花一冲,在池内打个转,消失得无影无踪。 “呼……”徐牧用冷水冲了把脸,试图降低脸上的温度。 但没有用,脸依旧发热,嘴唇破了口,血丝渗出,脖子残留被死死绞着的错觉,腥甜的气息在鼻腔久久不散。 徐牧对着镜子微微仰头,可以看见脖颈两侧各有一条被勒住的红痕。 “果然,兔子这种生物弹跳厉害,能捕捉猎物,就是因为腿部力量强……” 他漱完口,舌尖发麻,像还被什么滑腻腻的东西裹着,若有似无的苦腥味存在感强烈。 徐牧没太在意,准备洗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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