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占我便宜?”盛闲期被她握着手,半笑解释,“我挂了电话才从车里出来,空调开的很热。” “......” 好像吃准了寂墨会着急下来一样,这女人的笑容就很心机! 寂墨把手松开,冷面看着她。 这女人是要命的,不光穿着羽绒服,头上还有顶黑色的贝雷帽,看着就暖融融的,有几片雪花落了下来,还没融化。 下一秒,寂墨头上也被按上了个东西。 寂墨冷面的表情一凝,“?” 盛闲期笑出声,“中午有个朋友过生日,我差点儿给忘了,下午我们一行人就出去逛街了。” 原来是这样。 寂墨低头,已经感觉出来自己头上是顶帽子,她拽了拽帽子两边垂下来的软软的长毛球,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紧接着,熟悉感扑面而来,她头顶有两只垂着的什么东西随着她扯毛球的动作,立了起来。 ! 寂墨知道了,是那种她曾经在社交软件上看见过的,有女生拍照晒的傻兮兮的毛绒帽子。 一般是兔耳朵、猪耳朵、熊耳朵。 所以,她头顶上的...... 盛闲期一下子捏住了她立起来的耳朵。 寂墨瞪过去,不可置信,看来是兔耳朵。 这女人在搞什么? 她哪里适合这种幼稚可爱的款了? 寂墨眼神抗议。 盛闲期却一手捉着她的兔耳朵,一手摸出手机紧急拍下了这一幕。 “你!”寂墨羞恼,抬手就要拽了这帽子。 盛闲期弯唇笑,“这是我逛了一个下午的唯一成果诶。” 寂墨抬起一半的手,僵在空中。 冰天雪地里,她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第22章 ◎“寂墨,你也是喜欢女孩子的对吧?”◎ 盛闲期把手机揣回口袋,两手插兜,隔着不到一只手臂的距离,从上而下地看着寂墨。 简直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寂墨咬唇,微偏头看向另一边,手举起来拽帽子不是,放下去也不是。 偏就这么安静了半分钟,盛闲期还要笑着说,“寂墨。” “嗯?” 寂墨心想这个不正经的女人,要是还敢点评她戴帽子好不好看就死定了。 “送你了。”盛闲期弯着眼睛,笑得满意。 “……” 寂墨顶着这顶兔耳朵帽子,感觉顶了一座山,抬不起头。 “走了。”盛闲期长指勾着一串钥匙,“丁零零。”地清脆碰撞声,她拉开驾驶座的门就上去了。 寂墨这才抬头,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跑上副驾驶,她边系安全带边问,“不是看雪吗?去哪啊?” “是啊,带你去个看雪最佳观景点。”盛闲期神秘兮兮。 寂墨抿唇嗤笑了声,扭头看向窗外,“哦~”拉长了语调。 最好是,别话说太满,实际没多好看,她可要不留情面地嘲笑的。 车内的空调开的很足,热气呼呼的。 车窗外雪下的更大,翩翩飞舞,有迎上车身的,寂墨看着雪花“啪嗒。”撞在车窗,又一点点融化。 盛闲期虽然看着性子大咧,但冰天雪地的,她开车慢而稳。 寂墨坐着背靠软垫,一整天的疲惫感松懈,快要舒服到睡着。 车子减速,靠在了路边。 寂墨扭头,“到了?” 这里看着也就是普通的街道啊。 “没,你等我下!”盛闲期解开安全带推门就冲入了风雪中。 一瞬间的冷风夹着湿气涌来,寂墨被吹了个寒颤,立时清醒,再无困意。 温暖重新包裹而来,可她看向车窗外,来不及去问盛闲期要干嘛。 她看见那团火一般的红闪进了一家便利店。 再出来时,盛闲期手里多了件东西,一整箱的啤酒。 寂墨看得目瞪口呆。 “哐啷。”一声,啤酒被丢进了后备箱。 盛闲期回到驾驶座,气喘吁吁,“好重,好冷。” 拜托,那箱子一看就12瓶罐装啤酒的量,你一个天天抱摄影设备的人,哪有这么虚? 之前公司搞团聚,大家帮忙搬东西都很重,寂墨都能一手提一箱这种饮料,还算同事里干活量轻的了。 寂墨没忍心戳破她的矫情,只是调笑,“盛大小姐,你买这么一箱啤酒,该不会要我陪你在雪中喝酒吧?” “昂,对了一半吧。” 得到答复,寂墨深沉地叹了口气。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以为古装片里雪地饮酒作乐多美好吗? 那人家饮的也不会是啤酒啊。 盛闲期睁着大眼睛茫然看她,“你怎么这幅表情?” 女人明媚,双手却被冻得略微发红。 寂墨低头不语,把她手抓了过来,捂热。 肌肤相触的一瞬,寂墨感觉到了盛闲期的僵硬,但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现。 虽然,寂墨的耳朵也存在感极强地飙升温度。 很快,寂墨给盛闲期捂热乎了手,“好啦,你开车吧。” 寂墨靠回椅背,看向窗外又补了句,“怕你手冻僵了,开车殃及到我。” “切。” 盛闲期不明意义地嗤笑了一声。 天光黯淡,周遭景物模糊,寂墨余光里,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双手,盈盈如玉。 - 寂墨怎么也没想到,盛闲期最后把车停在了澜遇墨工作室楼下。 “帮忙。”盛闲期长手一甩车门,迈着步子走向后备箱。 就一箱啤酒,还要帮忙。 寂墨翻了个白眼,和她一人一边给拎了上去。 一楼的工作室冷清,一个人也没有。 “下午下雪我就让他们都放假回家了。”盛闲期拍开灯。 可以看见工作室堆放着的各类资料杂乱无章,大概人走的很匆忙,也很快乐。 “很快就暖和了。”盛闲期领着她上了二楼,女人手握着遥控器开空调,“好烦,当初应该装地暖的,老用空调干死了。” 寂墨斜她一眼,“资本家。” “我这也叫资本家?”盛闲期把空调遥控器丢到了茶几上。 “怎么不算呢?”寂墨调侃,“我们打工人也就一床电热毯过冬,偶尔开开卧室空调。” “你住过来,那你也当资本家好了。”盛闲期嗤笑,翻看手机。 寂墨唇畔的笑顿了一秒,看不出盛闲期是玩笑还是认真。 等盛闲期再抬头看过来时,寂墨出神看她的样子刚好被抓个正着。 “咳。”寂墨干咳了一声,走近两步,“不是看雪?你这也能叫最佳观景台?” “呵。”盛闲期长腿大跨步,室温已经起来了,她随手把身上的羽绒服剥下来丢到沙发上,露出里边儿修身的白毛衣,长毛款,整个人懒洋洋软绵绵的质感。 “刷。”一下。 她拉开窗帘。 室外的景色就那么猝不及防亮到寂墨眼前。 真的很美啊。 从二楼看出去,这边不是朝马路那面,而是面对着空旷处,地上、沿路的树枝、稍远处低矮建筑物的屋顶,全部都被积雪覆盖,偶有人家昏黄的灯光从平房泄出。 莫名有种“独钓寒江雪”的错觉。 真是画一般的景色。 寂墨看呆,盛闲期却拉起她的手,一副“瞧你没见过世面的那样。”的好笑神色,往另一边走。 站定。 寂墨抽回手,眼睛向上斜着看她。 “寂墨,看这边。”盛闲期任由她抽手,拉开了旁边的大窗帘。 寂墨随之看过去,一怔。 车来车往,人流有嬉闹的小孩,有步履匆忙的大人,伞面雪花飞扬旋转,灯红酒绿。 一边儿是人间烟火。 另一边是仙凡佳境。 怎么不算绝佳观景台呢? 再回头。 “喂,寂墨。”盛闲期把束着的长发散了,打着卷儿垂在柔软的白毛衣上。 比起那些美景,这个女人才更是绝佳尤物。 她半勾着唇,攒出浅浅的梨涡,炫耀邀功,“喜欢吗?” 寂墨整个人的血液感觉在加速流动,每一寸身体都在微微发麻,她跟着盛闲期笑,“喜欢。” 要命了。 老天爷是想让她再多沉沦? 寂墨开始后悔今天答应看雪的邀约,又万分庆幸,她答应了。 如果换个人陪盛闲期,她会嫉妒到发疯吧?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 寂墨的心脏极速跳动,又骤然一顿。 然后,盛闲期接起了手机,“好,我就来。” “外卖到咯。”盛闲期丢下一句话,跑下了楼。 寂墨怔怔站在那处。 盛闲期的手机铃声竟然是——矜持。 她曾经很喜欢这首歌,直到现在,她也可以接上刚刚那句的下一句词。 ——我总是微笑的看着你,我的情意总是轻易就洋溢眼底。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叫她这样魂牵梦绕,藕断丝连? 等盛闲期再跑上来,手里多了份炸鸡。 寂墨已经闻到了香味,吸了吸鼻子,凑近。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哦。”盛闲期跪坐在茶几边,快速地摆放食物,“下雪天就是要吃炸鸡配啤酒啊。” 寂墨失笑。 原来是因为这样,才买啤酒。 两人凑到一处,炸鸡的香味很足,简直叫人咽口水,拆开了寂墨才发现是双拼的蜂蜜芥末和蒜香酱油。 上回她和盛闲期聊到炸鸡,她就说了那么一句,没想到盛闲期就记住了。 “怎么没点甜辣的?”寂墨同样也记得盛闲期说喜欢甜辣。 “吃你的就是了。”盛闲期飞速地眨了眨眼。 御姐害羞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寂墨就很想戳一戳她的脸颊。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温暖而醉人。 “寂墨,你好像现在都一个人住?” “嗯。” “干嘛不回家?”盛闲期纳闷,她是因为家里已经没有她的地方,很早就自己住了。 可寂墨不一样,都回到梨城了,干嘛还租房子呢? 为什么不回家? 寂墨一怔,低头拿起一块儿鸡翅,安静无声地咬着。 她不愿意回家。 那年,家里发生变故,正逢她和盛闲期最暧昧的时间。 她当时是理解父母的,所以她拼了命学习,她努力懂事,想要和家里共渡难关。 甚至,偏激到失去...... 所幸,后来日子也确实好过了。 但父母却不吸取教训,依旧和罪魁祸首有来有往,她真的气,也真的无能无力。 再到后来,她们一家的关系越来越流于表面,亲情,所剩无几。 她要怎么跟盛闲期解释呢? 寂墨叹了口气,“就不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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