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如遭雷劈,周身一震:“不,不是!” 女人已是泪光满面,她抬起头:“宋律,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 她心痛难耐,急着为自己辩解,却被对方毫不留情截断:“你选择离开又回来做什么?又非要联系我做什么?我不会再来这里,无论你会不会再回来,别再联系我了。” 宋律吸了口带刺的氧气,阴影落在她眼睑,她冰冷得有些发哑:“你要当姑姑,那这辈子就当好你的姑姑。” 宋律说完转身。 “等等!”宋琪一着急,脚下踩上一颗小石子,她惊慌喊一声直接摔进水池里。 前方离开的人是几乎条件反射奔回。 很快,宋律把人从水池里抱出来,那衣衫薄得很,成熟女人的身体一贴上来便如同碰到着火的炉子,她身体猛地一僵。 那双柔软却湿漉漉的手抱着她的腰,在她怀里低泣,一声声唤她:“阿律,阿律。” 宋律忽地想起那时,宋琪在二楼冲她招手:阿律,上来。 而后瞒着所有人,在那张公主床上一夜放纵—— 宋琪也是这样唤她。 阿律,阿律。
第44章 宋晏容并不知道这个晚上宋律和宋琪发生了什么, 只知第二天,姑姑宋琪还是出了国。 然而此时此刻,宋律将宋琪抱起来, 往院内去了,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里。 “你以为我问你是不是英君梅亲孙女, 只是因为她待你的态度么?”苏葭垂眸对着宋晏容的眼睛,柔声细语:“是因为宋琪和宋律都不像那种会在明知血缘的情况下,还生出情愫的人。” 除非, 她们有一个不是亲的。 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 也许她们就是亲的也说不定。苏葭想。 即便冒世俗之大不韪, 背德爱所不能爱之人…… 宋晏容闻言,点点头,这些都是宋琪和宋律自己的事,无论是怎样的关系。 无愧于人,不悔于心旁人也管不了什么。 插曲暂时揭过,二人在书架旁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两句便静止下来,宋晏容低头翻看着一本关于南城经济史的书,好一阵子没说话。 苏葭站在书桌旁,眼扫周围环境, 没有太多书, 高层还一部分未开封的新书,从新旧来看, 宋晏容过去应该并不常看书,这书架也是个摆饰。 这个时候却是突然爱看起来? 她将这态度当成宋晏容不想与她说话,苏葭指尖拂过书架, 随意抽了一本,而后眼尾挑起…… 她走到桌边, 半倚半坐在宋晏容身边的桌上,一边翻看,一边悠悠道:“宋小姐涉猎真是广泛啊。” 宋晏容抬头:“?” 苏葭将手里的书合上,将封面翻转过来——《春之解》。 苏葭白皙的手指翻动页面,里面俨然是两个女人赤体的各种极限姿势…… 甚至还有图解。 旁边还特别介绍了大图中出现的工具或道具。 她粗略那一眼,看到有口|塞,R头夹。 宋晏容:“……” 她有种风评被害的感觉。 “不记得了。” “是么?可我看这纸好像不是新的,像是翻看了很多遍的,比如这一页还有折痕——”苏葭又翻了一页,弯下腰,念道:“要先让对方躺到椅子上,再轻轻为她戴上特质眼罩,链条上身前可以先用温水烫热……唔。” 宋晏容掌心捂住苏葭的唇,耳垂泛着粉,虽然不是她看的,但依然感到一丝尴尬,她的脚趾也是脚趾,她的风评也是风评:“不许念了!” 与真动怒的样子截然不同,那威严毫无威慑力。 苏葭勾唇,嘴皮动了动,只是一本教学书,可稍将书中的人当成她和宋晏容,那情念便如鱼得水升起来。 她凝着宋晏容,捏住宋晏容的手腕,而后拇指在宋晏容中指抚摸,最后到中指顶端,她落下一个轻吻。 她问:“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 宋晏容在浴室洗澡,苏葭在房间的衣帽间,选了一件墨绿睡裙。 她拿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听到淅淅沥沥的淋浴声,片刻,她将衣服放在换衣凳上,走出门去,看了一圈,发现宋晏容将刚才那本书丢进了垃圾桶里。 丢了做什么? 是因为被她看过,戳破,所以不好意思?想到刚才宋晏容的反应,嘴皮上仿佛还有宋晏容温度和味道,她莫名感到一丝兴奋。 正思忖,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开门,是个佣人来知会她,说英君梅让她去一趟前厅,还特意叮嘱:“老太太说了,让您一个人去。” 苏葭有一丝犹疑,这个点,英君梅单独找她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宋晏容在洗澡,按照平时的时间,恐怕还要十几分钟。 那佣人催促:“老太太正等着您呢,一会儿生了气,可不好收场。” 苏葭冷冷看了佣人一眼,那人被眼神慑住,闪了闪,苏葭冷道:“等着。” 门合上。 苏葭想了几秒,走到浴室外跟宋晏容知会一声。 浴室里,水声减弱,响起宋晏容略沉的嗓音:“等我跟你一起去。” 她头发刚洗了一半,简单冲一下也很快。 苏葭道:“你先洗,我下去看看情况给你发消息。” 说完,她自己也顿了几秒,她好像意识到什么。 但很快道:“你收拾着慢慢来。” 她的第一想法是,宋晏容车祸的事,现在看来英君梅恐怕也是有嫌疑的,这个时候单独找她很值得人深思,那不如她先去看看有什么目的。 让宋晏容在身后伺机而动更好。 苏葭出门便直接往楼下去。 而此时此刻,二楼南面的房内。 周媛坐在化妆台前,瞥了眼手机发来的消息,弯了弯唇,她对着镜子抿了抿似玫瑰般艳丽的唇,站起身,又稍稍整理了紧贴身体的连衣裙,确认没有任何瑕疵方才出门。 高跟鞋落在柔软地毯,声音被中和,像沉闷的心跳。 电梯直上三楼。 走出电梯,望着前头目之所能及的房间——那是宋晏容的房间。 在宋家度过的那些日夜里,想起宋晏容时,她偶尔会来这里,幻想着和宋晏容在一起。 正要往前,忽然身体被一道重力狠狠撞到墙上。 周媛眼冒金光,她的喉咙被人死死捏住,她听见alpha杀气腾腾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我就知道你这贱人不会安生,怎么?宋晏容回来又惹得你春心荡漾了是么?周媛,你水性杨花就算了,怎么还能这么贱呢?” 周媛张着嘴吸气,脸颊因为憋气而涨红,她拍打着宋寒霜的手:“放,放手!” 宋寒霜将人甩开,理了理衣袖,厌恶看着抚墙急喘的人:“我警告过你,别他妈给我惹事。宋晏容连看都没看你一眼,你还费这心思,脸都不要了都要贴上去,倒是不显丢人。” 周媛揉了揉脖子,刚才她差点以为宋寒霜真要将她掐死。 她抬头,接着沉沉的楼道灯光看去:“那么你呢?看着弃你而去的人今天和宋晏容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心里就不恨?” 她都快要恨死了。 宋寒霜竟没有被激怒,她笑了笑,逼近一步,低声道:“恩爱?那我倒要看看,等苏氏倒闭的真正原因闹出来,她们还怎么恩爱。” 周媛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宋寒霜嘴角的笑淡下去,她冷冷看着周媛:“等两年离了婚你再要死要活也好,作奸犯科也罢,我不管,但现在别跟我扯上关系,也别他妈给我丢人现眼……否则你连现在的好日子也别想有了。现在,滚回房间去。” 周媛并未回房,而是甩开宋寒霜到车库,开上自己那辆卡宴,轰鸣声中离开了宋家。 宋寒霜则是去了一楼。 她们都不知道在转身离开的身后,苏葭身影从走廊旁的杂物房出来。 苏葭自始至终都没有去过大厅。 刚才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想,就算英君梅要为难她,亦或者有别的试探目的,也不会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喊过过去。 尤其是在宋晏容还在的时候。 且刚才出门发现佣人还在等她,像是要确认她从这儿离开一样,所以她多问了一句——老太太现在在客厅吗? 她笔直盯着佣人的眼睛,显然这个人并不那么善于撒谎,言辞闪烁的确认。 所以她直接威胁了佣人。 得出的结论也很简单,这是宋家刚招的佣人,周媛招来的。 所以她只是威逼利诱让佣人按照约定给周媛发消息,而后让人离开这里,她等了一会儿打算先回房跟宋晏容商量,但突然听见电梯上楼的响动。 于是就近进了杂物间。 苏葭压着眼皮,神色阴晴不定。 她脑海里已然不再是周媛支开她想用烂招勾搭宋晏容的计划,而是宋寒霜那句话。 - 宋寒霜从酒窖挑了一瓶红酒上楼,一想到周媛就脑子疼,这女人又疯又蠢,心里对英君梅让她娶周媛的这个想法感到越发抗拒,甚至是厌烦。 心情郁结的她打开房门,刚进门脖子就传来一阵刺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去,她反手要反击,大抵预感到她的反抗,对方先一步道:“不想死就别动。” 宋寒霜听到熟悉的声音,登时震住:“苏葭?!你她妈——嘶!” 脖子更深的刺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苏葭感觉到alpha的威压袭来,她冷冷笑了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一个B级货,也妄图想用信息素压制我?” 宋寒霜气得脸色铁青,下一秒灯光亮起,她刺的眯起眼来,而后从对面的花瓶隐隐看到身后女人的身姿。 “你手里是什么?”宋寒霜到底还是忌惮,在宋家的时候没少欺负苏葭,她和苏葭可不是什么友好关系。 苏葭道:“还记得订婚那天晚上,你要给我用的东西么?后来你用没用过,是不是发现没了效用?” “是你……” 苏葭眼底晦暗,她其实早预知过宋寒霜会对她做什么,所以提前将宋寒霜准备的东西做了调换。那个晚上,宋晏容的反应是意料之外,她改变同归于尽的计划也是意外…… “你应该知道这东西的的作用。” 宋寒霜冷硬道:“你是不是也忘了,这是宋家,你以为你做了什么事能逃得了?” “那不如试试看?”苏葭莞尔。 宋寒霜吸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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