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间想起来,前段时间苏葭也病了一次,在她怀里问,要是有一天她们闹了别扭会不会分床睡? 她说不一定。 苏葭却很坚决,在她手指上用牙轻磨一下:“不分。” 她玩笑:“吵架的时候,也许会两看生厌。” 说到最后,苏葭勾唇道:“分床也没事,我不锁门……你也别锁。” 当时她只是一笑。 她房门本来也没对苏葭锁过。 也许是这习惯,今晚她也没锁。 宋晏容心里也一肚子的气,今天险些在车上就和苏葭发起火来,她佯装睡熟,一时没做理会。 很快软榻微微下陷,她的腿被温凉的手捏住,很快身体另一侧也下陷,双腿一沉。 她知道,苏葭坐上来,上身也被轻轻压住,耳膜似被熟悉的玫瑰酒香撩拨,她听见苏葭沙哑的嗓音:“我伤害你了,对不起。” “如果你曾有过的我的经历,也会变得如我这般小心翼翼的……我,只是想要自保,可是我应该信你的,对吗?” 话到宋晏容耳中,仿佛多加了层膜,她的脑子滞缓,好像停顿了思考。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并非只是为了苏葭在她上方,而是苏葭——那里什么也没穿。 水被烧热了,翻涌起来。 烫着她的腿。 越滚越多。 泛滥成灾。 宋晏容心口起伏,每一次都挨着苏葭更近,耳尖被唇咬住,而后听女人勾人的调调:“我知道——你没睡。” 话音垂落的瞬间。 屋内一声苏葭惊异的轻呼——宋晏容突然翻身而上,将苏葭压到身|下。
第40章 “你——” 昏昧光线中, 苏葭的惊诧的神色难以得,只剩娇软的惊呼。 她一只手臂被宋晏容箍着,腰肢发紧, 腿在另一只更有力的腿下屈服,她清晰感知到滑嫩皮肤下滚烫的经脉跳动。 “你的腿根本没有坏?!”苏葭急促, 却似乎也并没有惊讶到震惊的地步。 宋晏容身上覆着酒味儿以及混杂着沐浴露的体香,即便精神亢奋,可酒精依旧作用在生理上。她吐字有种很悠长的气音, 又有女人的坚硬:“是。” 宋晏容知道, 这行为完全算得上的自爆, 她原本也没有瞒下去的想法。 只是后来和苏葭这件事闹开了,事情也就没了说的必要。 现在让苏葭知晓,不是什么坏事。 苏葭从好半晌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她质问:“你说我骗你,你不也对我有所隐瞒么?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在骗我?” 宋晏容闻言,低笑一声:“不。” 宋晏容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只是发现你的触碰对我的腿有感觉……” 她一字一字吐露,未有半分隐瞒。 从在宋家初次见面,发现苏葭对她的特殊, 到相处、亲近, 标记后双腿奇异的康复速度开始怀疑,到见过宋律确定是苏葭以及其信息素能帮助她的腿康复…… 以上一切, 从确定那天起,她从未有过隐瞒之心。 “出院的那天下午,也是你去影视基地第一次面试那天, 我是打算回家告诉你的。”宋晏容的声音还是慢,有一种酒后的慵懒和温柔, 然而这种温柔在苏葭看来却如凌迟。 她的感知强烈的告诉她,宋晏容现在回忆起这些时,语气里的失望。 后话,宋晏容没说完。 苏葭想起那天的情形,沉默下来。 那个谎言,是她和宋晏容关系病变的第一天。 之后别说提这些,宋晏容连一个好脸色也没给过她,不对,好脸色倒是也给,好话也说,只是还不如不给。 每次看见宋晏容冷冰冰,平静如一池水的模样,都让她生出强烈的破坏欲。 她不要宋晏容对她冷淡,不要宋晏容对她平静。 她要含化,她要打破。 要宋晏容再回到以前的样子……甚至那还不够,她想要宋晏容对她有无法释怀的依赖心与占有欲。 她要宋晏容爱她。 而不是现在这样,这样轻易就能放弃她。 “后来你生气没有说,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说了呢?”苏葭问。 宋晏容捏着苏葭腰身的力狠了些。 她说,一开始她的目的是想弄清楚苏葭对她有什么特别,宋律那里确定后,有过很大的惊喜,当时她沉浸苏葭身上,迫不及待想告诉苏葭,不希望苏葭以后误会她是因为这个才和苏葭一起。 她想如果告诉苏葭,苏葭应该也会为她高兴,她甚至幻想过腿好之后和苏葭做更多的事情……去远一点的地方,散步、跑步、逛街、买菜、旅游……当时觉得就算是软肋告诉苏葭也没关系,让她拿捏一点也没关系。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的么? 也许有人会说她恋爱脑,宋晏容不这么认为。 哪怕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心动,再匆忙,再微弱,也是荒芜内心的一场震动。 愿意做的事也会很多。 也许平日连微信都不会看一眼,却会24小时关注手机屏幕,会打开音量,会嫌音量太低,最后设置成特别关注。 也许不喜欢说话,却愿意和一个人打一通天黑到天亮的电话。 也许她警惕小心,利益至上,但她愿意把软肋给苏葭。 只是苏葭让她突然清醒而已——过去在原世界她受到的背叛太多,换了新的身份,将苏葭当成了一个全新的‘期盼’,新生活的开始,所以落空时,失望甚多。 精力像戳破的气球,一下漏了气儿。 宋晏容道:“现在告诉你,你知道了,你可以做你的选择,我不会有任何阻拦,离开南坪湾也可以,至于合同里答应帮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宋晏容像是一个完全没有了软肋的人。 她好像在说——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并非是把软肋交给你,而是这双腿已然成为不了我的软肋。 苏葭一震,缓缓问:“你不想你的腿完全康复了吗?” 宋晏容道:“想,可我不在意了,若是在意,我大可跟你演戏。” 如你一般,但她没说。 苏葭心头郁气横生,被这话气笑:“你现在这话,显得我更坏了。” “还好,没我以前遇到的人坏,至少你没想要我的命。” 宋晏容有些醉,甚至还是在这样的姿势与氛围下,竟然还能腾出理智与心思与她抬杠。 苏葭倒是一瞬间想起什么,然而这节骨眼儿,她却没有宋晏容这般的理智,她被宋晏容那话刺激:“若非要说起来,你的腿有知觉的事,你也没有告诉过我,不是吗?” 宋晏容闻言:“是。” 一开始发现腿康复,也是为了保全自身,加上无法确定原因……按理说起来,这件事她的确没有太多申辩余地。 “所以我们是相对的,真的非要闹成这个样子吗?宋晏容,我不想。我们和之前一样不好吗?” “不好。” “为什么?”苏葭问。 “因为我忘不了。” 透过玻璃,亲眼所见苏葭拿着电话,用每个清晨分别时那样声色柔软骗她的样子。 “也因为既然各自都有隐瞒,更说明我们之间问题不只有那一点。你不明白我,我不了解你。”宋晏容道:“苏葭,就这样吧,咱们都别再往前,也许还能和平相处。” 宋晏容声音落下的瞬间。 ‘哒——’ 屋内明黄的床头灯霎时被苏葭摁亮。 宋晏容被灯光刺的眯了眯眼睛,然后看清身体下眼尾泛红的女人,眼睫颤动,笔直望她,眼睛里绽着点点荧光。 说不清那荧光是什么。 苏葭想将眼前人看得更清楚。 “宋小姐,你原本就是如此薄情?” “苏小姐,你原本就是这样伪装成性的模样?” 一瞬间,好似彼岸的人拔剑相对,将最尖锐的刀尖朝向对方。 相望无言,宋晏容想要抽身推开,苏葭却突然勾住她的脖子,将人强行往下拽,她的身体压在苏葭身上,底下响起闷声后,脖子被人咬住。 宋晏容疼得冷汗滚下来,她今夜气性大:“你也不属狗,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苏葭松开,冷哼道:“是狗也不奇怪,我就是伪装成性,你说也对,咱们谁也不了解谁……可是是第一天不了解么?当初不了解的时候,艹|我的时候,你不是也爽么?” 她说完闷咳两声。 宋晏容:“……” 这好比撕破脸,也就真不演了,什么话都不顾忌。 宋晏容:“我不想吵。” “早就想吵了。”苏葭声音哑,大抵严重了,瓮声瓮气,跟喘不过气一样:“那你又何必非要来管我?担心我?给我拿什么毛毯呢?” 宋晏容扯开苏葭的手,稍在苏葭上方直起来,回复一句:“下次不拿就是。” “……行,现在都成了我的问题,我在勾引,你要后退,就你清高。” “我不清高。” “当初可以,现在碰一下要你命一样。怎么?你现在是不行了?还是虚得一碰就要碎了?” 宋晏容冷笑:“苏小姐,说话就说话,你别转移激化矛盾。” 苏葭弯了弯唇:“是激化还是实话?” 苏葭很多话其实也是上头说的,什么话难听说什么,也根本思考不了,自然就忘了今天原本打算好的,是要好好道歉,哄人,把韩一雯的事说清楚。 苏葭嘴角轻提,她穿着吊带睡裙,心口的肉随着说话与呼吸起伏晃悠得让人烦躁,恨不得上手抓住,衣摆都积在柔白绵软的肚皮,下方惊艳,不可轻看。 加上那张脸,此刻的苏葭就像一只不甘被降服的狐狸精,本事没多大,病殃殃的,还要撩拨激怒猎人。 有生死不顾的势头。 宋晏容眯了眯眼:“是不是实话,你不知道?” 苏葭:“我不知道啊。你不是说了我擅长伪装,我的戏可不是只在床下好,床上也……” 宋晏容不等人说那浑话,一把将苏葭拉起来,挣扎中掉到床边,苏葭索性扯着宋晏容往下。 ‘砰’一声,滚到地毯上。 苏葭伸脚踹,宋晏容将那大腿根一捏,便化作轻哼,一来一去二人离阳台内的落地窗便更近了。 宋晏容把爬起来要躲的人,从后推到落地窗,掀去长裙。 分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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