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惠篱挑眉:“缺人骗你是吧?这里面进去一趟,出来你就饱了。” 越听道:“为什么?” 纪惠篱:“吃一肚子亏能不饱吗?” 越听道:“宓芙还在里面摆摊吗?” 纪惠篱道:“没有,她在市场卖鱼。” 越听道:“那我们进去瞧瞧嘛,齐菁菁都去过,我还没去过。” 纪惠篱被她看了一眼,心已经软了,无奈答应下来。 停好车,两人去里面溜达了一圈,纪惠篱一个不备,就有一位道士打扮的人揪住越听,疯狂推销自己的玉牌:“你戴着这个,你的另一半很快就会找到你,等你们两情相悦时,两半玉牌会合并成一块。” 越听拿过来端详半天,问纪惠篱:“你有吗?” 纪惠篱诚实回答:“没有。” 越听就把这一半玉牌还回去:“那我估计也不是它的主人。” 两人走出好远,那人还在喊便宜卖。 但越听没有心动。 这条长廊全是摆摊的,琳琅满目,目不暇接,越听看到一面铜镜很是喜欢,想问问价,摊主介绍:“这是轮回镜,有缘人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前世哦。” 越听凑过去一瞧:“没有啊。” 摊主道:“那说明你们还没有缘分。” 越听道:“那要怎么才能有缘分?” 摊主高深莫测:“你买回去慢慢培养嘛。” 越听看了看标价:“一百?” 摊主说:“我说一百,但这宝物如果卖的便宜,它不肯跟你有缘分嘞。” 越听有些不解:“要加钱?加多少?” 摊主道:“你看着给,五百也行,一千更好。” 纪惠篱终于忍不住出声:“不能买。” 越听道:“为什么?” 纪惠篱:“……” 她目光诚挚:“孩子的尿不湿还没着落,你还乱花钱?” 越听:“?” 摊主瞥了一眼纪惠篱,心想碰上硬茬了,于是闭眼连道几声阿弥陀佛,“姑娘,这件宝物很想跟你走。” 越听有些许心动,她也想看看自己前世是个什么东西。 纪惠篱拉着她就走。 这还是她第一次牵越听的手,越听呆了,并未反抗,回到车上,纪惠篱才道:“我不拦着你就买了是吧?” 越听道:“那可是轮回镜啊。” 纪惠篱道:“行,买去吧,你家肯定有人比你更喜欢那破镜子。” 越听的笑容凝滞:“我家的谁?” 纪惠篱笑了笑:“你猜我说的是谁。” 越听强装镇定:“就算我的房子里死过人,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些鬼魂一定早都走了。” 纪惠篱摊手:“但那不是宝物嘛,鬼闻着味就来了,到时候还有人陪你玩,即便你大半夜想搓麻将,它们也能给你凑齐四个人。” 越听面带惊恐:“我不买了!” 纪惠篱微笑。 回到家后,越听撩起袖子洗菜。 她在想,一起逛街并不是好主意。 根本没擦出什么火花,还把她吓得到现在后背凉飕飕的。 诶不对,刚才牵手了。 可时间太短,根本没体会出什么情意绵绵。 看来亲密度还不够。 她思前想后,终于找到一个好办法。 纪惠篱系好围裙准备做菜,刚揭开锅盖,越听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我们玩个游戏?” 纪惠篱转身,“什么游戏?” 越听举着一颗土豆,道:“我用脑袋把它砸破,你亲我一下。” 纪惠篱眉头深锁,道:“那要是它把你脑袋砸破了呢?” 越听道:“那换我亲你。” 纪惠篱把土豆接过来,“它还是适合拿来做菜。” 听到这话,越听便知道自己这招又不顶用,“要切丝吗?” 纪惠篱道:“不,怎么可能,我要炸土豆汁给你喝。” 越听:“…………” 等她意识到纪惠篱是在开玩笑时,人已经被推出厨房。 越听在客厅坐了会儿,突然发现一件事。 不是说好她来做饭吗? 她正准备去帮忙,越厘却打来电话。 她没打算接,但电话持续响个不停,她也想知道那个锅盖头的细狗有什么事。 越厘声音慌张,“姐,爸跟人打架了?” 越听以为自己听错了:“谁打架了?” 越厘道:“是爸。” 越听道:“严重吗?” 越厘:“不是很严重,现在双方都进医院了,你过来看看吧。” 越听道:“你不是在医院吗,我过去干嘛。” 越厘有些不好意思,磨磨蹭蹭还是说了原委:“我爸也在医院,我得照顾他。” “哦,”越听道:“哪一个?” 越厘:“……我亲爸。” 越听道:“你把他们安排在一个病房,同时照顾他们两个不就好了?” 越厘:“……” 纪惠篱刚往锅里倒了油,就看见越听靠在厨房门口,无精打采。 纪惠篱问:“谁的电话?” 越听道:“越厘的,他说我爸跟人打架住院了。” 纪惠篱哦了声,再没说话。 越听道:“你说他都那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初中生。就算打,那也应该跟我继母的现任打,怎么还跟前前任打上了。” 纪惠篱在脑中过了一遍她的家庭关系,觉得那家人没什么好说的,便问道:“你打过架吗?” 越听成功被她带偏,仔细回忆了一下,“高中打过,啊……也是打进医院,不过我打赢了。” 纪惠篱道:“看不出来啊。” 越听为自己正名:“谁都有冲动的时候,再说了,是他们先招惹我的。” 还没说那些人是怎么惹她的,人就被油烟味呛出来了。 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越听决定把这件事跟两位哥哥说一下。 消息发过去一小时,没人回她。 好在她已经习惯,过去也总是这样,她的两位哥哥好像不太喜欢看微信。 三菜一汤摆上桌后,越听不禁感叹:“你也太全能了吧,什么都会。” 纪惠篱现在可不敢轻易接她的话,只希望她能好好吃饭。 越听道:“我还得谢谢你,上次你帮我要回那个手串,我终于有脸联系我哥了。” 纪惠篱微微一惊:“你哥?” 越听道:“对,我哥。他们都不在溪荷,可能你没见过。上次越厘骗我给他买手串的时候,我就是找我哥借的钱。” 纪惠篱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高中为什么打架?” 越听道:“有个男的造谣,说我哥的事,我肯定生气,就把他揍了一顿。” 纪惠篱疑惑:“那你是怎么进医院的?” 越听道:“我打赢了开心啊,为了庆祝,一拳招呼在电线杆上。” 纪惠篱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道:“先吃饭。” 越听尝完三个菜,对着纪惠篱竖起大拇指:“怎么会这么好吃,你学过是不是?” 纪惠篱道:“是学过。” 越听:“是在溪荷吗?哪个培训班?” 纪惠篱:“不是培训班?” 越听道:“难道是哪家店的大厨吗,有机会我也去学学。” 纪惠篱打破她的美好幻想:“恐怕不行。” 越听道:“你怕我超越你?” 纪惠篱摇头:“那位大厨在监狱服刑,就算有机会探监,那也没法教你,你不如跟我学。” 越听突然觉得谈话的氛围变得惊悚起来,再不开口问,低头扒饭。 纪惠篱看了看时间,她以前没发现时间过得这么快。 她想多和越听说说话,便主动谈起这几天越听的诡异行为:“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大胆地跟我讲?” 越听坐的离她近了些,“我已经很努力在确认了。人生就这么几十年,很多事瞬息万变,我如果不把握时机,万一你遇到其他人怎么办,我们不就错过了吗?反正我喜欢就要争取。我不想像我妈那样。” 纪惠篱来到溪荷这么多年,对越听了解的大差不离,但对那位神秘的越夫人却一无所知。 她问道:“你妈妈对你好吗?” 越听:“这我不好说,反正我妈告诉我,如果不是她仁慈,我刚生下来她就一屁股坐死了,她的人生规划里没有一个笨丫头。” 纪惠篱:“……” 纪惠篱道:“那你爸妈感情好不好?” 越听:“好不好的就那么回事儿。只要一提离婚,我妈就说让我跟着我爸,我爸又说让我跟着我妈,他们都挺为对方着想的,也不抢我的抚养权。但说不好吧,也是真不好,我妈说我爸天天在家躺着没人样了,我爸说我妈看着挺人样但不会说人话。” 吵的最凶的那年,连越云霆都劝不住,两个人甚至都琢磨过给对方投毒。 越听道:“这些大人的事太复杂了,我们不谈他们。” 纪惠篱点了点头,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现在这么对我,万一你最后发现不喜欢我,可我已经喜欢你了怎么办?” 越听思索一阵:“我会向你道歉。” 纪惠篱:“……你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第37章 仙侠剧里早死的白月光 待纪惠篱离开后, 越听正准备睡下, 谁知再次接到越厘的电话。 这次她学聪明了,直接把号码拉黑。 反正越家的钱越厘比她花的还多,这孝就该他尽。 但她忘记还有微信和短信。 十分钟后,越厘总共发了三条消息, 微信和短信各发了一次。 越听原本要删, 但看到第一句,没忍住全看完了。 ——一定要看完! ——这半年多我一直在想关于你的事, 我的姐姐怎么突然变化那么大,不再喜欢我, 不再听我的话,甚至开始讨厌我。这不是我熟知的那个角色, 你身上一定发生了我所不知的事,我想了好久,到底是什么呢。直到今天我才想通, 其实我早该明白,只是没想到被选中的会是你。 ——既然让出了控制权,就别妄想收回去了,我们拭目以待。 越听沉默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太好了。” 几日不见的系统突然出声:“哪里好?” 越听:“越厘疯了。” 系统要是有下巴, 它就会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何以见得?” 越听道:“他这些话我是没懂, 神神叨叨的,我二哥被带去精神科的时候就这个状态。” 不知为何,系统的声音很是心虚, “是吗?” 越听问道:“上次你不是要找我谈话吗,怎么好几天没信儿?” 系统莫名其妙地道:“没事, 我忘了要说什么了,对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吃点好的吧,别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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