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 安途面露难色,无奈苦笑:“我当时离她们有些距离,没有听见朴敏妍到底和李飞菲说了什么话。那孩子藏不住事,什么都写在脸上。” #N/A “好坏参半吧,起码也能让我们及时发现,给她开导一下。” #N/A “我去给她开导就行了。”安途用手轻拍了一下杨舒瑞的肩膀,“你呢,就去找白医生好好检查一下伤势。”安途凑近些杨舒瑞,小声低语,“我指的不单单是右手腕的事情,朴敏妍用的是手肘撞你的,我可没看漏,就算你现在觉得不怎么难受,也还是得去检查一下。免得影响之后的比赛。” #N/A “嗯,我知道了。” #N/A 要让白絮绮检查自己的胸口么? #N/A 杨舒瑞不禁有些扭捏起来,虽然大家都是女人,可让另一个人看自己的右手腕和看胸口,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N/A 况且,白絮绮刚才在给自己处理右手腕的时候,就已经口头询问自己胸口的情况。回去之后,大抵免不了要被白絮绮仔细检查一番了。 #N/A 杨舒瑞心底有了一抹微妙的情绪,明明觉得别扭,可又隐约有那么一丝好奇,白絮绮会用什么方式来检查自己的胸口。 #N/A 这一瞬间,杨舒瑞巴不得自己的胸口已经被朴敏妍撞出个淤青,起码肉眼可见。带着这难以言表的惴惴不安,杨舒瑞有意无意地放慢脚步来到休息区。 #N/A “杨小姐,你好!我是白从然,我可以请你在我的帽子上签个名么!” #N/A 陡然出现的白从然激动不已,将自己的那顶有羚羊角的帽子与一直签字笔递到了杨舒瑞面前。 #N/A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令杨舒瑞错愕一瞬,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看向白从然那张年轻富有朝气的脸,觉得有些面善。霎时间想起是和白絮绮初次见面时,在地铁上遇上的那几个大学生,白从然就是替自己鸣不平的那个学生。 #N/A 杨舒瑞扯出一丝礼貌的微笑,接过帽子和笔:“签哪个位置?” #N/A “这,这个位置就好。” #N/A 白从然指了指帽子的右上角。 #N/A 轻点了下头,杨舒瑞就利落地在白从然所指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帽子和笔还给白从然:“谢谢你的支持。” #N/A 明明是一句简单不过的话语,杨舒瑞的语气也很是平缓。偏偏听得白从然鼻头一酸,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竟是可怜巴巴地吸了下鼻子,带了一丝哽咽:“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没有放弃参赛。他们都说你手腕这个状况,一定会弃赛的……”讲到后面,白从然的说话声越发小声,大抵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和杨舒瑞说的话,耳根子也逐渐红了起来。话语戛然而止,停顿数秒后,又很是小声地道歉,“抱歉,我说了些让你不开心的话。” #N/A “嘴巴长在他们脸上,想怎么说是他们的权力,但听不听也是我们的权力。” #N/A 当我们这一词从杨舒瑞口中说出,白从然猛然抬头,愕然,惊喜随即转为激动兴奋与被勉励到的神情:“嗯,我记下了。让他们的那些鬼话都见鬼去吧。” #N/A 白从然的脑后忽然多了一只纤纤玉手对着他的后脑勺轻拍了一下:“白从然,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么。”白絮绮自白从然身后走了出来,温和且宠溺一笑,“抱歉了,舒瑞,我的这个弟弟刚刚和你说些奇怪的话。” #N/A “你弟弟?” #N/A 杨舒瑞记得白絮绮是独生女,又从哪里冒出个弟弟来? #N/A “是我二叔的儿子,我的堂弟。” #N/A 瞧出杨舒瑞眼眸中的疑惑,白絮绮就特意解释了一句,“是个十足的篮球控,现在也是他们学校篮球队的队员。” #N/A 那么上次遇到和白从然在一起的人,应该就是他们校队的队友了。 #N/A “听说现在不少高校也组织了三人制篮球,那么从然参加的是……” #N/A “我参加的三人制篮球!” #N/A 从偶像的嘴里听到她喊自己从然,白从然觉得那么不真实,自己整个人都要飘飘欲仙了。但没小半秒,又想起了什么,竟是和白絮绮算起账来,“对了,姐。你之前怎么没说你和杨小姐认识啊。” #N/A “嗯?” #N/A 白絮绮神情淡然地看向白从然,丝毫不将他那抹不知何处而来的怒气放在眼中,“你也没问啊。” #N/A “也,也是哦。” #N/A 该死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说服了。 #N/A 白从然顿时没了脾气。 #N/A “行了,赶紧和你的朋友们回去吧。我们也该走了。”白絮绮朝着不远处抬了抬自己那紧致饱满的下巴,“你嘉卉姐可喊了你老半天了。” #N/A “是么?” #N/A 后知后觉的白从然这才转身看向白絮绮下巴所指的方向,果不其然就瞧见了生气地双手叉腰,双眸怒瞪自己的盛嘉卉,“啊,姐,杨小姐,我先走了。下次见。” #N/A 才迈出一步,又蓦地驻足,回过身,带着一丝怯怯和期待地看向杨舒瑞:“那个,杨小姐,下次我可以去参观你们的日常训练么?” #N/A “如果你现在不赶紧和嘉卉汇合的话,我想你一定不能参观的。” #N/A 发现盛嘉卉对着自己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白絮绮又催促了白从然一次,“而且这个得去问袁教练,你先回去,我去问问袁教练,如果有结果了,我再通知你。” #N/A 白絮绮双手各放在白从然的左右肩膀,稍加施力就将白从然强行转身,松开双手后又在他的后背稍稍推了一下:“起步~跑。” #N/A “舒瑞,白医生,我们该走了。” #N/A 安途对着杨舒瑞和白絮绮招了招手。 #N/A “我们该走了。” #N/A 白絮绮抛出这句话,就自顾自地朝着安途那边走。 #N/A 杨舒瑞望着独自离去的白絮绮,并没有想象中的白絮绮拉着自己朝安途那走,竟是鬼使神差地抓起球服领口处递到鼻前嗅了嗅,暗自思忖:“也没有很大的汗臭味啊,还是我的鼻子没有白医生的鼻子好?亦或者,白医生嫌弃我身上都是汗?” #N/A 望向白絮绮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无法言喻的委屈,杨舒瑞略略耷拉着脸,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N/A “安途,你坐里面去。” #N/A 上了巴士后,杨舒瑞毫不犹豫地就来到了安途身旁,拍了下安途的肩膀,示意她往车窗旁的位置移。 #N/A “不是。” #N/A 安途惊愕地看着杨舒瑞,站起身换了座位,同时又用疑惑和打量的眼神看向白絮绮那。等她们两人坐好后,安途才压低了些声音,凑近杨舒瑞,“舒瑞,你怎么来我身边坐了?你不是和白医生坐一块的么。” #N/A 杨舒瑞戴上耳机,将手机里的音乐声音调大些,闭上双眸,完全没有听见安途说话一般。 #N/A 见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安途又看了眼白絮绮那边。白絮绮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着些什么。 #N/A 宛如瞧见救星般的安途立马从座椅上起身,一只手支撑着前面座椅的靠背,一只手则朝着白絮绮招手,确认白絮绮发现自己后,就用唇语发问:“白医生,舒瑞在我这边啊。” #N/A “舒瑞,你过来。我给你检查一下手腕。” #N/A 白絮绮立马来了这么一句。 #N/A 安途如临大赦,兴奋不已地坐回了位置,用手肘撞了撞明显是在装睡的杨舒瑞:“舒瑞,舒瑞别装睡了,白医生喊你过去呢。” #N/A 谁知,杨舒瑞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雷打不动的姿态,双手抱胸稳坐如泰山。安途可没打算惯着她,直接摘掉了杨舒瑞左侧的耳机:“快别装睡了,白医生喊你过去呢。” #N/A 杨舒瑞带着一丝难见的低气压:“不过去,我怕我身上的汗臭味熏着她。” #N/A “什么汗臭味,你那里来的汗臭味啊。” #N/A 安途为了反驳杨舒瑞,还特意将鼻子凑到杨舒瑞脖子旁狠狠吸了一大口,“没什么汗臭味啊。而且你要真有汗臭味,你怎么不怕熏到我啊。” #N/A “反正我们两个都有汗臭味,这就是臭味相投了。” #N/A “一边去,谁和你臭味相投。” #N/A 安途翻了个白眼,不由分说地就把座位上的杨舒瑞给拉了起来,对着白絮绮的方向就是用力一推,“白医生喊你去检查手腕,你别是怕被她发现你今天比赛又让手腕受伤了吧。” #N/A 你这拙劣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N/A 杨舒瑞半闭了下眼睑,露出自己非常无语的表情。身后再度传来白絮绮那温和的嗓音:“舒瑞,不可以逃避检查哦。” #N/A 白医生,你先让我过去检查就好好说话啊。这带着些教育小朋友的腔调是个什么意思。 #N/A 一旁的孟紫阳和李飞菲居然还背过身,掩鼻偷笑。 #N/A 惹得杨舒瑞立马送了她们两个人,每人一把眼刀。 #N/A 孟紫阳和李飞菲哪里还敢继续偷笑,值得硬生生地将笑憋了回去,双手扶着前方的座椅靠背,满是正襟危坐的姿态。 #N/A 不情不愿地来到了白絮绮面前,杨舒瑞却是怎么也不肯立马就坐下。 #N/A 白絮绮疑惑地望着依旧站着的杨舒瑞:“舒瑞,快要发车了。赶紧坐下。” #N/A “我先散散味,怕熏着白医生。” #N/A 杨舒瑞扯出一丝有点僵硬的笑容。 #N/A “熏着我?” #N/A 感觉听不明白的白絮绮盯着杨舒瑞那僵硬的笑容,约莫两三秒后,终于反应过来了杨舒瑞话中之意。噗嗤地轻笑出声,直接伸出双手牵着杨舒瑞扶着座位靠背的右手,依旧是温温柔柔地说道:“好啦,你身上哪有什么气味,是不是担心我一会儿给你喷药会给你弄得一身药味。” #N/A 第13章 某种情绪悄然而生 #N/A 给杨舒瑞检查完右手腕,确定没有造成二度创伤,白絮绮暗自舒了口气。 #N/A “白医生,没问题吧。” #N/A 看出白絮绮方才有舒气的小动作,想起在未仔细检查自己手腕前,白絮绮那紧张忐忑的模样,杨舒瑞竟是起了坏心思地调侃,“白医生没回话的话,那就代表和我想的一样。” #N/A 白絮绮懒得与杨舒瑞多做计较,但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抬眸颇有气势地吐出一句:“给我看看你胸口的伤势。” #N/A 这句话吓得杨舒瑞不仅倒吸了口凉气,还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表露出士可杀不可辱的神情,嘴角抽搐了一下:“白医生,这还在车上啊。” #N/A “也是。” #N/A 被提醒后,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车上提出这样的要求。就算车内基本都是女人,可是今天的巴士司机却是个男人。当他听见白絮绮这位看着温婉秀气的美女,竟是如此大胆地提出要在车上看别人的胸口。忍不住地在看后视镜的空档,目光在白絮绮身上停留了一秒,心中暗自感叹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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