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筠自从大婚之后便对江术不管不问,连每日去给苏映安问安也都搁置了,她的理由是太子妃都不来问安,她自然也不需要。苏映安未免江术为难,也就没有要求许秀筠每日去与她问安。 但许秀筠似乎对此还不满意,整日一点小事都会大发雷霆,摔砸屋中物品,搞的府中上下提心吊胆,惶惶不安。而江术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江予:“大哥怎么了?” 景昭慕:“姑娘家的不要乱问。” 苏深:“我瞧着这位不是个善茬。”
第79章 因为江术不能人事。 景昭慕摸着脉象是知晓一点的,江术身子病了这么多年,连行走都困难,何况是对于这种事情。可景昭慕给他后来的药里是有治疗这方面问题的,只是她没有告知江术而已。 她本以为悄悄为他诊治后慢慢恢复便是,只是今日诊脉发现江术的心情有些阻滞,似乎并不像他表面上那样轻松。 江予回府后问了景昭慕,景昭慕也告知了此事。 这种事情问景昭慕似乎有些不妥,可为了大哥的脸面又不能去请别的大夫,她便只能厚着脸问景昭慕了。 景昭慕倒是没有故意隐瞒,她回道:“武王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病了这些年,他身体成长有些迟阻,我之前也给他用过药了。” 江予眉头轻拧,担忧的问道:“可能治好?” 景昭慕看向江予,她这么在意江术能不能治好,是因为子嗣吗?景昭慕问道:“阿予,你很想要个孩子吗?” 江予眨了眨眼,不解的问道:“为何要这样问?” 景昭慕神情有些黯然道:“你母妃说,以后会将你大哥的孩子过继一个给我们。若你大哥不能有孩子,我们不就是没有孩子了吗。” 景昭慕的坦然,让江予心中一滞,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与景昭慕还有些距离。不是景昭慕推开的距离,而是自己没有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贴近。她一直在试图与景昭慕之间亲密无间,可她们的心周围总是隔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她需要做些什么,才能让景昭慕真正感受到她的整颗心,整个人都是属于她的呢。 她既然她选择了景昭慕,又怎会在乎孩子的问题。江予看着景昭慕望着她,似乎在期待她给的答案。江予走过去将景昭慕拥进了怀中,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柔唇,神情温柔的看着景昭慕,温声道:“慕儿,从我追着你去恒国的那日起,我便决定今生都会与你在一起了。” 江予看着景昭慕方才还黯然的眸子,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有了些许光彩。 她继续道:“没有孩子固然会有缺憾,但没有你,会是我今生永远都过不去的劫难。” 景昭慕怔怔的听着江予说着好听的情话,她能感受到江予说此话的时候是认真的,可她总有一种她敌不过她亲人的感觉,难道是自己胡乱吃飞醋,生出的疑心吗? 景昭慕弯了弯唇角,不在想那些乱糟糟的事情了。她主动吻上了江予的唇,来回应江予方才那句‘没有你,会是我今生永远都过不去的劫难’这样好听的情话。 . 景昭慕没有再去武王的府上,她让江予把江术带到了太子府,将江术的脉象症状又重新诊断分析了一遍。江术这个病需要慢慢调理,房事之事若心情愉悦,有节制也不是不可,但子嗣肯定是有影响的。应该是江术直言坦白,才会遭到许秀筠的嫌弃。 很快,洪帝下旨赐了江术封地,并要求其尽快前往属地。 封地是成国的西北之地,曾经属于勇毅王,江予曾治理过的地方。 西北虽贫乏,但好在那里已经被江予治理的安稳了不少,百姓的温饱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了。只是西北寒凉,尽管景昭慕说江术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但江予还是会担心江术。 江予去了宫中去求洪帝延缓武王去封地的日期,眼看年末将至,留他在京城待几个月,待春暖花开之时,再去西北也不迟。 洪帝见太子如此关切武王,心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如在平常百姓家,兄友弟恭没什么不好,但在皇家,若以后武王有什么要求,太子很难不答应。但即使这样想,也还是同意了江予的请求,他不是一个薄情之人,都是自己的孙儿,他也不应太过刻薄。 之后江术暂时留在了京城,每隔六日便会去太子府中小坐,外人看来是武王想跟太子联络感情,多少有些奉承攀附之意。但实际是去让景昭慕为他诊脉,治疗身体的隐疾。 只是在第三次去的时候,景昭慕看着江术欲言又止,有些话她不好明说。她虽是为其治病的大夫,但也是江术妹妹的爱人。若她是书易,一定会直言不讳将其批评一番,可到底她没有继承书易的厚脸皮。 她问道:“武王府中新聘请大夫了吗?” 江予闻言,看向江术,江术低眸回道:“秀筠为我请了一个大夫,说是许国的名医。” “他给你吃了什么药?”景昭慕问道。 江术有些难以启齿,他微张唇口,又轻抿住,低下了头。景昭慕摸着脉象是有迹可循的,但她不太确定,这大夫给他吃了是何种补肾益气的药。两种药混合而用定然有害无益的,既然他已经寻了良医,那也就不必在让她来诊治了。 景昭慕看了一眼江予,而后对江术道:“即是武王妃为你寻得了良医,那便交给他来诊治吧。” 江术走后,江予急忙回房中去问景昭慕:“你为何不给我大哥诊治了?” 景昭慕听到江予有些急躁的语气,抬眸看了她一眼,脸色很是不好。为何不诊治,方才她没有听到吗?现在用这种语气来问她,难道是她不想给治吗?若非江术拒绝不了那名大夫给的汤药,也不会同时服用两种药了。 她本就是女子,为江术治疗这种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范围了,虽然作为大夫不应忌讳这些,但她到底是女子,更是江予的妻子。 她是懂得医术不错,但她也是恒国的公主。若不是因江术是江予的大哥,谁能请得动她。她就知道每次只要遇到江术的事情,江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江予看到景昭慕是脸色带有几分温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忽然就生气了。但江予也瞬间没了方才的焦急,她上前哄道:“夫人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江术的身体一直是景昭慕调理治疗的,忽然换了个人,江予很难安心,而且她是相信景昭慕的。她方才是有些激动了,但景昭慕方才明明可以说不让那名大夫为他诊治的,可她却将江术推给了别人,不就是不想给江术诊治了吗。 虽然让景昭慕为她大哥治疗这种病,有些为难,但自己人总归是放心的,且江术的病传出去,也不好听。 景昭慕没有理会她,径自出了房间。江予跟在后面说了好些话,景昭慕都没有只言片语回复。直到景昭慕回了卧房中,顺手将门关上,把江予关在了门外。 熟悉的景象再一次出现,江予站在门外这才意识到景昭慕是真的生气了。可她百思不得原因,若是方才她焦急的语气,之前也不是没有,何至于生这么大的火气。 江予没有不知趣的在打扰景昭慕,她去了苏深的院子,下人说苏大人正在书房练字。江予乍一听以为听错了,苏深的院子可从没有书房这种房间。但当下人带着她去苏深的书房的时候,她信了。 下人带着江予进了苏深让人新整理置办的书房,苏深正在勤奋的练字,而叶北嘉正在一旁看书,不时的指点苏深怎样将字写好。 两人在听到下人通传后,侧目看过去。江予站在书房门口,神情有些愁闷。 叶北嘉去厨房做了些点心,又将她前些日子刚做好的水果蜜饯拿了过来。江予尝了一口,觉得甚是甜美,讨要了一罐准备给景昭慕尝尝。 苏深听江予在这诉苦,叶北嘉也听了一耳朵。叶北嘉轻声道:“殿下觉得师姐的气,生的无缘无故,但我却觉得是日积月累。” 江予不解的抬眸看向叶北嘉。 叶北嘉此前也听苏深说过一些,江予在有武王在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的分心,上次围猎据说是江予忙着教武王射箭,景昭慕离远了都没有发现。尤其是景昭慕挖了草药,欣喜的想与喜欢之人分享的时候,人却不在她的身边。她那失望的神情,如果换做叶北嘉,苏深一定心疼死了。 苏深也说道:“如果换做是我,定然不会为了苏恺而冷落了嘉儿的。” 即便苏恺与她同父同母一起长大,小时候需要庇护,可如今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他就应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何况他以后也会拥有属于他自己的爱人需要保护,若一直让自己的亲人护着,以后又怎能去保护他心爱之人呢。 苏深说完方才那句话,看向了叶北嘉,叶北嘉此时也在看着苏深。两人眸中的情意流转,互相肯定着对方的真心。 亲情是亲情,爱情是爱情,若两者不能平衡定然会出岔子。 叶北嘉问江予道:“若有一日武王与师姐同时身陷囹圄,殿下是先救谁呢?” 闻言,江予一瞬怔楞住,她迟疑了。 叶北嘉抿了抿唇,心中叹了口气,若是苏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她。这是苏深一直以来用行动给予她的安全感。虽然对亲人很残酷,但人都是自私的。 江予回了自己的院子,没有去寻景昭慕。她坐在书房内,似乎在回顾之前江术在场的时候,她是如何对待景昭慕的。她的心是偏向了江术的,虽然顾及着景昭慕,但也会有将她遗忘的一瞬。 江术的身子从小便是孱弱,这么多年她也已经照顾习惯了。但她因为江术是弱势一方便将自己心中的秤偏移了,而景昭慕却是满心满意都是她,这对景昭慕的确不公平。 苏深说的对,江术先前病着她担心照顾无可厚非。可如今江术已经好了,各自也已经有了另一半,有了自己的府宅,她该放手了。 今日之事,江术的王妃已经为他请了大夫了,她还要求自己的爱人去为江术诊治。还用那样的语气去质问她,现在想来悔恨至极。景昭慕应该是忍了许久了,是她粗心了。 江予抱着从叶北嘉那里讨来的蜜罐,敲了敲景昭慕的房门。景昭慕在房中等了一下午也不见江予来敲门,虽然自己在生气,但还是挂念她的。 以往江予惹了她生气,总是会变着法来哄她的,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景昭慕开了房门看到江予抱着一罐水果蜜饯,她面无表情的让开了身子让她进去。江予略显拘谨的完了弯唇,将蜜罐递给她,温声道:“小嘉做的甜果蜜饯,我拿了些给你尝尝。” 景昭慕瞧了江予一眼,又看向江予手中的蜜罐,看上去似乎很好吃。她伸手接过,回身去了桌案旁。江予顺势将门掩上,跟在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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