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嘉哭累了,想起苏深一日未用膳。她急忙起身,想去把饭菜端过来,却被苏深扯住了手腕。她回身看向苏深,苏深将她扯至床榻间,她被迫伏在了苏深的身上。 刚才哭的那样伤心,怎么才一会就不哭了?演的太过拙劣。 苏深看着叶北嘉红肿的眼睛,像只小兔子般。为什么她哭成这样她还觉得她那样好看呢?苏深忍着肩臂的疼痛,将叶北嘉抱上了床榻,叶北嘉惊呼一声,用手扶住了两侧,生怕自己压到了苏深的伤口。反观苏深却不依不饶的捏住了她的下颚,抬起了身子,吻上了叶北嘉红润的唇瓣。叶北嘉口中的馨香气味可比那丹药更管用,叶北嘉迎合着苏深的吻,却又小心翼翼的撑住了自己的身子。苏深不满她与她之间的距离,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许久后,苏深看着身下的人,眼眸红肿,唇瓣也是红肿。一副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心中满足的躺在了一侧。叶北嘉起身下了床,整理了被苏深弄乱的裙衫后,去桌案旁把已经凉透了的饭菜重新热了热又端了过来。 . 景昭慕与书易她们在想法子解苏深身上残留的蛊毒,而江予去了地牢审问那名劫刑场的犯人。那人被苏深挑断了手筋,又砍掉了一只臂膀,躺在牢房的草堆处。江予都没有为此人寻找大夫,他身上的血便自己止住了。江予本想从他口中撬出东西,可那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郑青落也研究过此人,是蛊人没有错。 苏深身上的毒一日未解,她便一日不能运功,只是苏深此刻还不知晓此事。 叶北嘉伺候着苏深用完膳,没有离开。她坐在凳子上守着苏深,苏深也静静的看着她。直到亥时末,叶北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苏深让开位置,冷声道:“上来。” 叶北嘉迟疑了一瞬,还是解开了外衣上了床榻。苏深将其搂在怀中,脑袋拱进叶北嘉的脖颈处,折磨了她许久,才满足的睡去。她心中也是鄙夷自己,这个女人明明不爱自己,她还这样无赖的将她困在身边,随着自己的内心的需求,占尽了便宜。而叶北嘉也是逆来顺受的由着她,尽力的迎合着自己,想来也是可笑。 苏深第二日便能下床了,叶北嘉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她。江予她们也来看过她几次,但都没有告知她不能运功之事。对于一个习武之人而言,若是不能运功,那不就是个废人了。景昭慕她们还在尽力的寻找解蛊的药方,凡中夺心掌蛊毒者,皆无药可医,苏深能活下来已经是幸运的了。 晌午时分,天色骤变,很快便又下起了雪,雪势还不小,飘落的都是鹅毛大小般的大片雪花。叶北嘉担心苏深身子便劝她回房间待着:“大人,下雪了回房吧。” 苏深转头看向叶北嘉,淡淡的回道:“屋内太闷了。” 叶北嘉轻咬下唇,道:“奴婢给您唱曲就不闷了。” 苏深的脸上难得扬起了笑容,她看着叶北嘉眯起眼睛,点着脑袋,道:“如此,就回去吧。” 进了房间,叶北嘉让人去景昭慕那里借来了古琴。苏深坐在火炉旁,叶北嘉甜柔的嗓音道:“许久未弹了,大人可否让奴婢试试音。” 苏深挑眉,点头。 一首北国曲弹罢,苏深听得意犹未尽。面前的这个稚嫩的小姑娘,懂得竟如此之多,真是让自己惊叹。叶匡绍只是一个礼部侍郎,竟将女儿教的如此出众,着实让苏深佩服。而最让她欣喜的还数这个女人现在是她的。 叶北嘉弹完一曲,便换了曲调。是苏深不曾听过的曲子,曲调不悲也不喧哗,像是潺潺的流水慢慢淌过人的心上,引人遐想入境。前奏过后,叶北嘉开了嗓,苏深本来坐躺着,慢慢的坐起了身。因为叶北嘉的声音完全变了,不是之前那样甜嫩的嗓音,却要比那副嗓音还要好听百灵鸟般清脆美妙的声音。 叶北嘉唱了多久,苏深便看了她多久。本是一首清心的曲子,却搅的苏深心中燥热。苏深起身走到叶北嘉的身旁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门响了。 叶北嘉起身去开了门,是景昭慕和江予。她二人在外面已经听了许久了,等到叶北嘉唱完一曲才敲的门。苏深见她们过来,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般拘谨。景昭慕看着苏深笑道:“苏大人方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吗?怎得这样紧张。” 苏深轻咳一声道:“怎么可能。” 叶北嘉上前为苏深解释道:“大人许是口渴了。”说完叶北嘉便去倒几杯茶水,给三人分别递了过去。 江予看到苏深的气色还不错,有了闲情逸致,问道:“小嘉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她未曾听过。 叶北嘉欠身回道:“是奴婢亡母所创,名唤沧词。”是叶北嘉的母亲为她与哥哥所创,只是曲才成家里便遭了难,现在也只有她知道,所以她说出也无妨。 景昭慕弯眉笑道:“真是个好名字。” 江予也连连称赞,只有苏深在一旁默不作声,她方才居然...居然听完曲想要对叶北嘉做些逾矩的事情。此时想来,羞愧难当。 叶北嘉笑着对景昭慕,道:“今儿下了大雪,就留在院子里与大人一起用膳吧,我去做些吃的。” 景昭慕欣然答应道:“好啊,许久不曾吃你做的膳食了。” 江予陪着叶北嘉一起去了苏深院子里的膳房,她问了一些关于苏深身体的事情。又嘱咐她好好照顾她,一定不要让她动怒或者运功,她们会尽快想办法帮苏深解毒的,叶北嘉点头答应着。 这次江予给叶北嘉打了下手,因为江予觉得叶北嘉做的要比她做的更有恒国的味道,也不知小姑娘从哪里学的。她想着好趁机学一学精进一下自己的厨艺,不好叫景昭慕挑出问题来。 景昭慕则留在房中为苏深诊脉,闲聊了几句关于叶北嘉的事情。景昭慕还是担心苏深会欺负叶北嘉,虽然叶北嘉没有表现出受欺负的神情,但不代表景昭慕就会放心。苏深上次那样对她,她还顾忌苏深会饿着,可见其对苏深的喜欢有多深。 景昭慕看的苏深有些发毛,苏深出声道:“太子妃有何事可以直说,微臣定当照做。” 景昭慕低眸片刻,说道:“你与阿予是表姐妹的关系,私下你可唤我一声昭慕。你怎样对阿予也可怎样对我,我也唤你一声阿姐。” 苏深不知景昭慕是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问道:“昭慕,你、你有话可直说。” 景昭慕听到苏深唤她名字,弯眉笑道:“那我就不可气了,阿姐。” 苏深被景昭慕唤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景昭慕在给她下套。 景昭慕继续道:“小嘉如今是我的师妹,等同于我的亲妹妹。你又是我的阿姐,她自然可算得上是你的妹妹。” 苏深听后,紧抿双唇,目光盯着方才叶北嘉弹琴的地方。 景昭慕又道:“我想阿姐心里很清楚你喜欢小嘉,但你不清楚小嘉喜不喜欢你。我虽不能肯定的告诉你小嘉喜欢你,但我敢笃定她很在意你。” 苏深抬眼看向景昭慕,景昭慕也看着她。言尽于此,苏深应该知晓叶北嘉心中有她了吧。 “在意又如何?不还是比不过青梅竹马。”苏深记恨叶北嘉那晚准备抛下她,要与颜巩玉私奔未遂之事。 苏深猜想,颜巩玉与叶北嘉是在京城认识的,距离叶北嘉家族出事过去已经快四年了。那时叶北嘉比现在还要小不少,二人自是一起长大,叶北嘉才会那样喜欢颜巩玉的吧。 景昭慕问道:“那阿姐觉得颜巩玉能护的住小嘉吗?” “不堪事的东西。”苏深不屑的道。连与人私奔之事都能失约,拿什么来保护她心爱的姑娘。 景昭慕笑道:“既然这样,那你怎么确定小嘉那日就是要和他私奔?你问过她了吗?”颜巩玉是什么样的人,叶北嘉那样聪慧,难道看不出来吗?他连他父亲那关都过不去,叶北嘉怎会信他能给她未来。况且在景昭慕看来,苏深在叶北嘉的心中更为重要。 苏深神色恍然,她确实没有问过叶北嘉,可叶北嘉那日不是也应约过去了吗? 景昭慕见她神情微变,说道:“小嘉是个好姑娘,我希望阿姐能够好好珍惜她。”珍惜她,爱护她。方才叶北嘉出去的时候她看到了叶北嘉脖颈处的红痕,总不能是她自己弄的吧。这样没轻没重的,若是景昭慕自己,她早就跟江予翻了脸了,不过江予也舍不得那样对她。 苏深敛眸,沉声回道:“我会的。”想这世间也没有人会像她这般爱她了吧,但仔细一想自己这几日对她确实过分了些,以后她会对她好的。 两人聊了许久,都是围绕着叶北嘉,苏深也从景昭慕的口中知道了叶北嘉是在意自己的。只是她解不开心中的结,在叶北嘉的心中,她不及颜家那位公子。 江予和叶北嘉做好饭菜,命人端了过来。叶北嘉也是第一次与她们在一张桌子上用膳,用膳的时候,叶北嘉只顾着给苏深布菜,自己却没有吃多少。景昭慕和江予都看在眼里,苏深也切实的感受到了叶北嘉对自己的在意。 江予她们走后,苏深将叶北嘉拥进了怀中,这次没有霸道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苏深清浅的试探着亲吻着叶北嘉的柔唇,温柔的吮吸着。叶北嘉非但没有反抗,还回以了温柔,这样与喜欢的人唇舌缠绕,令苏深更为悸动。 即便叶北嘉没有那么喜欢自己,心中另有他人。她也是可以给她应有的温柔的,因为她值得。 一吻过后,苏深看着叶北嘉红扑扑的小脸,可爱的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她弯腰将叶北嘉抱起来,叶北嘉紧张的道:“大人,您的伤。” 苏深将她轻轻的放到床榻间,亲吻了她的额头,温声道:“无妨,以后唤我阿深吧。”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苏深:“我可真是个小流民,受了伤也不忘亲老婆。” 叶北嘉:“...” 景昭慕:“啧啧啧,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江予:“老婆若是喜欢,我们也可以的。”
第56章 叶北嘉楞住一瞬,抿了抿唇答应道:“好。” “唤一声听听。”苏深柔声道。 叶北嘉看着苏深,酝酿了一瞬唤道:“阿深。” 苏深弯唇,在她唇上啄吻,如此与叶北嘉之间也算拉近了一些距离。苏深上了床榻将她裹进怀中,今年冬天可真是冷,但是有了这个小姑娘,心中却是暖意十足。 叶北嘉是知道苏深喜欢她的,喜欢到可为她抛生死的地步。可苏深却不知叶北嘉也喜欢她到什么都可做的程度。她现在知道叶北嘉心中的情处有她一点位置,足矣。 苏深养了几日便恢复了往常,只是她要练剑之时叶北嘉总是寻些由头让她帮忙,连以前给她量好尺寸的衣衫她都要重新为她量一量。量完便又要让她陪她去外面买些好看的锦缎布料,这在以前可是没有过的。但苏深思及二人关系的变化,便欣然同往了。以前是没有告诉叶北嘉她喜欢她,现在不同了,两人虽没有到最后一步,却与之相差不多,至少苏深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最后一步她也只是有个模糊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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