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相白净的公子,身边还跟了几个家仆模样的人...似乎认识又不认识。”伙计回想道。 苏深慌忙出了药铺,骑着马满大街的寻找。伙计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可找了许久都为找到,她心中害怕极了,回府搬了救兵。而后将腾坨城内的妓院都搜了个遍,连江予都被惊动了。 江予丢下府衙的事情,也派了人出去寻找。这可是景昭慕的师伯新给她收的小师妹,自己表姐的心头肉,怎么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丢了。 直到晌午时分,约莫着苏深快要醒来的时候,叶北嘉自己走回了府。看着府内慌乱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去了苏深的房间去寻她。和她一起在苏深院子伺候的婢女们见她回来,有的都哭了。若是叶北嘉出了事,她们这个主子,发起怒来恐怕要将她们为叶北嘉殉葬了。 叶北嘉知晓这些人慌乱都是为了寻找自己,心中过意不去,急忙去寻了景昭慕。景昭慕见到她后,也松了口气。问道:“你去哪里了?苏深寻你都寻疯了。” 叶北嘉糯声道:“我、我见街上一家做糕点的,跟店家学了一会。” 景昭慕笑着摇了摇头道:“糕点有那么好吃吗?”叶北嘉抿住双唇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急忙摇了摇头。又是让景昭慕苦笑不得。 景昭慕倒是不舍得责备她,叶北嘉出去的时候,她是知道,她还给她安排了两名侍卫。是苏深回来说寻不见她,她才慌乱了起来。 苏深满大街的搜寻,茶楼酒肆就差去别人的府中的搜查了。在听到侍卫来报,叶北嘉自己回了府后,她急忙回了府中。见到叶北嘉的一刻,顾不得其她人在场,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像重获至宝般,贪婪的用自己的脑袋蹭着叶北嘉的脖颈处。 叶北嘉被她抱的有些透不过气,小声道:“大人,疼。” 苏深听到叶北嘉的声音,楞了一瞬,急忙松开她,问道:“哪里疼?哪里受伤了?” 叶北嘉低眸抿唇小声道:“没有受伤,是您方才弄疼奴婢了。” 闻言,苏深两手被在身后交握,控制住自己还想要拥抱叶北嘉的冲动。嘴里重复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景昭慕看着二人这般,笑道:“既然人没事,那就别在这杵着了。我还要睡午觉呢。”下逐客令了。 昨儿景昭慕被江予折腾到后半夜,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据江予说她们还在来了一场鸳鸯浴,可她什么都不道。梦里似乎是有碰到过水,也有和江予亲昵零碎的画面,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不过醒来的时候确实很困乏,连带着腰都有些酸软无力。经过叶北嘉丢失一事的虚惊一场后,又开始没了精神。 江予在侍卫禀报知道寻到叶北嘉后,将跟随叶北嘉的两名侍卫叫了过去。问了几个问题,又交代了些事,便让回府了。她此刻还回不了府,州府衙门事情太多了。 到了晚间江予才回到府中。叶北嘉也早已经跟着苏深回了院落,一切照旧,二人似乎没有生疏,但却又没有以前那般肆无忌惮的笑闹,叶北嘉暖完床后还是会离开。苏深躺进有叶北嘉味道的床褥间,懊恼自己的冲动,若是她不说出来,此刻或许叶北嘉还在她的怀中。 江予在回了府后,去房中与景昭慕说了些话,便又出去了。她去了苏深的院子,敲了敲苏深的门。苏深都已经躺下了,问道:“何人?” 江予在外面笑了一声,以前都是苏深去寻她,这会,她来寻苏深了。也怪她忙的忘了提前知会她一声。 苏深听到笑声便知道是江予了,她起床披了外衣,开了门问道:“寻我何事?”她现在没心情做事。若是官家的事,江予一准是让侍卫来通传,这样单独来寻她,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江予思忖一瞬道:“今日小嘉去学做糕饼的那家铺子,在小嘉走后便换了人。” 苏深蹙眉,今日叶北嘉确实是说学糕点的,侍卫们也是这样说的,但是药铺的老板说叶北嘉今日去抓药的时候旁边还跟着一个少爷模样的样。问过侍卫,侍卫说不认得。叶北嘉也未曾与他搭话,她想大概也是抓药,刚巧碰到一起而已。 苏深跟着江予出了府门,一路上苏深的脸都阴沉着。江予方才说,小嘉是故意去那户人家学习做糕点的,不然这偌大的州府城,她怎么七拐八绕的去个胡同里学习做糕点。 此刻夜深人静,偶有狗的叫唤声。江予站在糕点铺门前,敲了敲门。半响没有动静,又敲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来开门。江予还想敲门之时,苏深道:“我来。” 苏深没有像江予那般敲门,也没有莽撞的将门踢开。她抽出腰间的宝剑,从门缝中插了进去,而后一点一点的将门后的门栓移动开来。不一会儿,门便开了。江予嘶了一声,这属于犯法吧,不过二人本来也没有想要明着来,有些人就吃这一套。比如她们开了门进去后,发现里间床榻上正在打鼾的男人。 苏深拿着剑在他身上敲了几下,那人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江予弯了弯腰,出声小声道:“抓贼了。” 那人急忙坐起来,还没看清眼前的事物便问道:“贼,贼在哪里?” 待看清江予两人后,又是一惊。他惊恐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苏深将剑收回鞘中,从上而下的打量着他。这样一个粗糙之人应该做不出什么好吃的糕饼吧,江予看着他片刻,问道:“白日里为你们店中做糕点的是何人?” 那人听到江予问他白日里的人,往后缩了缩,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苏深环顾四周,声音夹杂着冷意,问道:“这地方就你一人吧。” “你想干什么。”那人问道。 苏深皮笑肉不笑,道:“杀了你,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 “你敢,这是腾坨州城。杀了我,你们也跑不掉。” 苏深笑着抽出了剑,左右看了看剑锋,道:“我们跑不跑的掉不打紧。要紧的是,此刻,我便能杀了你。” 那人喉结滚动,黑夜中虽看不清她们长什么样子,但是这剑却是在黑暗中耀出了光芒,刚好影射到他的双眼处。那人心中挣扎了一会,还是放弃了,他道:“今日那人是刺史家的厨子,他说让我把这铺子借给他用一用,给我些银子做交换。我本不想同意的,耽误我做生意,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反正就一日,我也就答应了。他们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们来过。还说等过几日便会交给我一套做糕点的方子。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侠女,别杀我啊。” 苏深听到是刺史家的厨子后,神情变的颓唐。叶北嘉说来此处学做糕点,原来是在骗她,她用出来抓药当幌子,也是为了来此处见颜巩玉吧。她还傻傻的担心她,为她寻遍了整个腾坨,想想多么可笑。 江予朝着那人丢了一锭银子,交代不要告诉别人有人来问过他,只当没有发生就好。那人连忙答应,江予带着苏深回了府。 江予回去又寻来了白日跟随叶北嘉出府的侍卫,她画了一张颜巩玉的画像,让侍卫去认,侍卫忙道在药铺的时候见过此人去买药。江予又问:“小嘉姑娘可曾在你们视线中消失过?” 两名侍卫互看一眼,回道:“糕点房中,确有半盏茶的功夫未见小嘉姑娘。” 江予点头,让他们下去了。如此叶北嘉确有可能去见了颜巩玉,并私下里与他有所交流。至于她二人说些什么,需得好好打探一番。 景昭慕睡了一天了,此刻还在睡。江予回房后,将她搂进怀中,在她诱人的唇上吻了吻,才满足的躺下睡去。 苏深回去后,思索了许久,或许是她强人所难了。凭什么她对叶北嘉好,叶北嘉就要喜欢她。她是女子,叶北嘉也是女子。她和江予不同,江予现在是以男子的身份示人的,可她不是。不说以后,就是现在,就算叶北嘉选择了和她在一起,可她连个正经的名分都给不了她。食饱衣暖她是给的了,可给不了姑娘家在外人口中谈论的圆满的婚姻。她是不在乎,可叶北嘉能与她一样不在乎吗? . 翌日,傍晚。江予回来的时候给苏深带来了一个消息。昨日颜巩玉去见叶北嘉,是要告诉她,三日后他会带她离开。 但腾坨刺史颜稷并不知道此时。此前颜巩玉想求江予赐婚的时候,回去便被颜稷打了一顿,可谁知他却没有放弃。自己怂恿着母亲为他寻了媒人,亲自上门来说媒提亲。被景昭慕拒绝后,又派人在巡查府宅门外蹲着,等着叶北嘉出去的时候,好见上一面。昨日叶北嘉出去拿药,似乎是恰巧之事。 苏深在听到江予带来的消息后,一夜一日都宿醉在房中。叶北嘉做了饭菜给她,她都拒之不见。她舍不得放手,可叶北嘉不喜欢她,她要与别的男人私奔。她是可以制止,强行将她留下,可若叶北嘉真的喜欢颜巩玉,她又怎么能毁了她的姻缘。 直到苏深醉的不醒人事,江予才命人强行打开了房间。叶北嘉急忙进去将她从地上扶到了床榻上,仔细为苏深清理后,喂了解酒的药,守在了一旁。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苏深:“呜呜呜,我老婆要跑了。” 叶北嘉:“...” 江予:“好惨一表姐。” 景昭慕:“凑凑热闹。” . 之前准备了一个wb号,晋江有暖风。咳
第53章 苏深醒来之时,发现叶北嘉正躺在她身旁的一侧。她睁着眼看着她,以为是梦,她翻了个身不想看到她。此时她看见叶北嘉心中便会绞痛难忍,好不容易喝酒暂时忘记了,梦里却又来纠缠她。可躺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想要再看她一眼,她翻过身,用目光描摹着她的娇俏的脸庞,似乎瘦了。苏深伸出想要触摸,却在要碰到的时候收了回去,这个女人的心中没有她,在情的那处没有她丝毫的身影。 可她看着看着便又要生出非分之想。叶北嘉这样美好,似是从她心中生根发了芽,郁郁青葱。用她的心养出来的娇艳花朵,怎会不顺她心意。可往后,她想,若有一日要将她从心口连根拔起的时候,心也会被撕裂的血丨肉模糊疼到窒息吧。 苏深手指在被子中攥响了一瞬,起身下了床。 梦里也不要见了吧。 叶北嘉醒来的时候不见了苏深的踪影,她慌忙起身满院子寻找,最后在一棵树下寻到了已经睡着了的苏深。叶北嘉费了好大劲才将她挪回房间,她守在一旁不敢闭眼不敢在离开。这要是她中途没有醒来,苏深怕是要在外面冻坏了。 可叶北嘉终究只是个娇弱的姑娘,连续两晚不睡怎么也坚持不住。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苏深已经出了门,而她也躺在了床榻上。 . 苏深一早陪着江予去了府衙,江予本想让她休息,可看她那个样子,似乎不想回去。江予也就由着她了,至于叶北嘉她要如何处理,那是她的事情了。该说的她都说了,前日只有她二人去糕点铺,江予也是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叶北嘉的事。叶北嘉是苏深带来的,去留也理应苏深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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