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啊,我倒要看看我苏深,怎么死在你的手里。” 苏禄一听苏深的名字,吓的就差跪下了,额头冒着冷汗,急忙赔礼道歉:“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苏大人,惊扰了苏大人,小的该死。”说完还用另一只健全的手对自己的脸使劲的扇了一巴掌。 太子身边的苏深谁人不知,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皇帝御赐的一等侍卫,还有一把御赐的宝剑。若不是她拒绝皇帝的委任,现在已经是个大将军了。除了皇帝与太子现在谁也奈何不得她。别说是他,就算他爹被她杀了,太子也会袒护她。 苏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觉得恶心。起了身便抬步离开。行到假山处,余光瞥见那女子衣衫有些破损,双颊垂着泪,确实是个美人。她经过之时,女子却朝她跑了过去,跪在地上,恳求道:“求大人救救奴婢。”声音凄腔,又有女子的细柔。 苏深顿住脚步,垂眸看向她,她救她?如何救?这里是苏府,她是苏府的下人。但若她有心,也不是不可。女子见她不为所动,又道:“奴婢什么都会,求大人救救奴婢。” 苏深看着她不语,一旁追过来的苏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心中在琢磨着,如何不让苏深带走这个奴仆。片刻他一脚踢向奴仆,喝道:“滚开,别弄脏大人袍子。” 女子被一脚踹倒,坐起身又爬到苏深的面前,抱着苏深的腿道:“奴婢可以在天冷时给大人暖床,求大人救救奴婢。”苏深是女子,这些年从未有人敢上她的床为她暖床,男子又不能上她的床。 苏深闻言,眉间轻挑,道:“你不怕我?”方才她可是听到苏深的名字的。这京城估计也无人不知她杀人如麻之事。一个女子敢与她同床,委实需要些勇气,更何况是如此娇滴滴的女人。 苏禄又喝道:“你一个脏贱的官奴女子也想爬上苏大人的床!”说完又想要踹开她,被苏深横了一眼,收住了动作。 “这个女子我要了。”苏深看着女子情绪不明道。转头又对苏禄道:“若她到了我那里有任何的委屈,那你就可以以死谢罪了。”言下之意,不得在对女子有越轨的行为。 苏禄虽有不甘,却也不敢不从,他堆笑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把她送到太子府上。” “不必,送到你们大公子苏恺那里就可以了。”苏恺当她的小弟这些年,会知晓苏深的意思的,她是想让苏恺把她的奴籍也拿走。她做事向来不留后患。 苏深抬脚欲离去,女子又拦住她道:“大人,可否求您将奴婢的妹妹也带走。”她还有一个比她小许多的妹妹,她若走了,苏禄一定会报复她的妹妹。苏深再怎么可怕也是女子,不会将她二人怎样,她笃定这一点,便生了胆量,想求苏深将她二人一并接走。 苏深看了她许久后,见女子虽身体哆嗦,但眼中的坚定却没有松动过。片刻道:“好。” 苏深走了许久,突然又回过身,急匆匆的朝苏禄带着奴仆走远的地方奔去。还没到眼前,便听到女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惨。苏深蹙眉,运了轻功过去一脚将正在用鞭子抽打奴仆的苏禄踢到一边。随后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掐住苏禄的脖子,提了起来,眼中满是杀意。 “苏深师姐!”苏恺急切的声音传来。 苏恺带着江予她们逛完府宅的花园,便来寻苏深,因为跟在苏深身旁不需要规矩束缚,他和苏夏都喜欢跟着苏深。苏深回过头看到苏恺和苏夏跑了过来,苏恺看到苏深正掐着苏禄,眼中惊惧,急道:“苏禄惊扰到师姐了吗,我代他向师姐赔不是,我一定替师姐好好教训他。”说辞虽是帮苏深,实则是在为苏禄求情。 苏深冷笑一声,道:“教训?如何教训?”她想要他死。 作者有话说: 大家猜猜谁出来了? 江予:“老婆,我会保护好你的。” 景昭慕:“先治病。”
第22章 苏家长女(倒V开始) 苏恺不知她为何想要杀苏禄,但一定是有原因的,苏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想要杀他。苏恺看到旁边身上被皮鞭抽的流血的婢女,想来大概是因为这个婢女,在看看苏禄,快要被苏深掐的断气了。苏恺喉结滚动,急道:“我一定让他向这个婢、这位姑娘磕头谢罪。” “就这样?”苏深冷冷的道。 此时的苏禄脸色已经开始青紫,脚挣扎的动作已经开始变慢,苏恺看向婢女请求她帮忙。眼下这个奴婢还是苏府的人,而苏恺也曾照拂过她,她看到苏恺恳求的眼神,咬了咬下唇对苏深道:“大人,放过他吧。” 苏深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苏恺。片刻,将苏禄扔到了一旁,苏恺急忙过去扶住苏禄,苏禄咳嗽了几声,大口的喘息呼吸着空气,好一会平复完后,爬到苏深跟前,使劲磕头,嘴里喊着:“谢苏大人不杀之恩!”而后又转头对婢女磕了几个头,抬起头对着自己的脸一顿猛扇:“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个东西!我懒□□想吃天鹅肉!多谢嘉姑娘不计前嫌,为我求情,来生定当做牛做马伺候您!” 这名婢女名为叶北嘉,是犯了罪的臣子的家眷,因长生的俊俏,又聪慧。被派到江予外祖母的房中伺候,苏禄来回去请安便惦记上了。 苏深嗤笑一声,看向苏恺。苏恺知道苏深不会善罢甘休,随即命人将苏禄吊了起来,将鞭子交到叶北嘉的手中,道:“嘉姑娘不必留情,这是他罪有应得。” 叶北嘉推开递过来的鞭子,糯声道:“奴婢不敢。”不敢不代表苏禄就能躲过此劫,若是叶北嘉不抽回去,苏禄一样会死。 苏恺递了几次鞭子,叶北嘉都没有接,他只好自己来,鞭子的每一下都使劲了全力。苏恺和苏夏与苏深并不是一个师父,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苏深的师父。而她两人的功夫也是江予和苏深闲来无事教她们的,她们也就随着江予唤苏深为师姐。 苏深对她们好,是因为江予,而另一层关系她们还是同父异母的血亲。她对这两位血亲的确也是用过心的,但不代表她能为她们放下自己的原则。 苏禄被抽的哀嚎着,苏深听的心烦,对苏夏道:“苏夏,去帮她处理一下伤口,养好了送到我那里。” 苏夏点头回应,带着叶北嘉离开后。苏深冷声道:“再抽五十鞭。”五十鞭子下去,不死也得残废。苏恺迟疑了一瞬,点了头,继续抽了起来。残废了也比丢了性命的好。直到苏深离开,苏恺才将鞭子的劲力减轻了。 到了夜晚,寿宴开始,满园辉煌灯火,高朋满座,彰显着苏家在成国第一大家族的气派。苏恒金坐在上座,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着带着鹤发的脑袋,与江予和景昭慕一处。其余人皆在下面的一点位置。 而苏深却挤不显眼的地方与陪江予来的侍卫们一起喝着闷酒。苏深一杯酒入了口,拿起酒壶再倒,里面却空了。她将酒壶放下,不打算在喝了。这时却有一只白净的手捧着玉酒壶在她的酒盏中倒了一杯酒。 苏深循着伸过来的手侧目看去,小家碧玉般的女娇娥,风情入目。叶北嘉也抬眸看了她一眼,轻抿双唇,退到了她的身后。苏深转过身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换了一身嫣红的裙衫,不是婢女的衣着。 是苏夏给她上药换洗后让她过来的,苏夏一直知道苏深不喜欢这种场合,作为她忠实的崇拜者,自然会留心她。见她独自喝着闷酒,白日里又为这个奴婢动了怒气,想是让她过来可以缓缓她心中的不悦。 苏深微微皱眉,声音不算冷的道:“身上的伤...”还疼吗。 "已经无大碍了,谢大人关心。"叶北嘉急忙回道。白日里被抽的皮开肉绽的,怎会无碍,不过苏夏应该是给她用了好药了。不然也不能过来伺候她。 苏深点点头,转过身。一杯酒又入了口中,叶北嘉便又上前为她倒酒,只为她一人倒酒。 来回几次,苏深小口抿了一点酒,刚放下酒盏,叶北嘉便上前来为她斟酒。但酒壶方倾斜便发现酒盏中的酒是满的,她咬了咬唇,又退了回去。苏深微眯双眼,觉得有趣,对旁边的侍卫使了眼色。侍卫离开座位,苏深侧身对叶北嘉道:“过来。” 叶北嘉闻言上前一步,听苏深的差遣。苏深看她如此娇小,却不同于其她婢女般毫无气场。她道:“坐下。”说着扬了扬下巴,示意叶北嘉坐在她身侧的空座上。 叶北嘉紧抿双唇,坐在了她的旁边,手中还抱着酒壶。苏深伸手将酒壶拿过来,放在宴席的桌案上,又将自己的酒盏拿过去,声音分辨不出情绪,道:“今儿不想喝了,你替我喝了吧。” 叶北嘉垂眸不语,半响没得回应的苏深嗯了声,叶北嘉才伸手拿过酒盏,做了一个深呼吸将酒全数倒入口中,方吞咽下去,酒的辛辣便让她皱眉咳嗽不止。苏深看她眼泪都呛出来了,又倒了一杯清水与她。叶北嘉接过喝了下去,缓了好一会儿,声音细柔的道:“谢谢苏大人。” 苏深唇角勾起,是她让她喝的酒,反倒还要谢谢她。 只是没一会儿,叶北嘉便坐不稳了,身体还是左右摇晃。苏深看着前面的歌舞,没有留意她。片刻便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靠了上来,苏深侧目看了一眼,叶北嘉已经醉的不醒人世。苏深没有动,任由她靠着,直到苏夏过来寻她,看到叶北嘉靠在她的身上。招来了几个婢女想将叶北嘉带走,但苏深却道:“无妨,待会我送她回去。” 寿宴进行到一半,苏深便起身将叶北嘉抱了起来,她的动作不大,却引的旁桌的人频频望过来。叶北嘉在她怀中睡的安稳,酡红的脸颊,更增添了几分可爱。苏深本想把她送回苏夏那里,转念又抱着她出了府,才出府,侍卫就将马车牵了过来。 苏深抱着她上了马车,许是动作重了些,叶北嘉口中细柔的呢喃道:“疼...” 苏深才想起她身上的伤,放缓了动作抱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却没有将她松开,因为马车上没有柔软的垫子。她充当了肉垫,直到回了府,将她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才松开。看着水灵似月兔般乖巧可爱的的叶北嘉,苏深心中竟有些疼惜。 才回院子一会,外面便有侍卫来报,说是苏府的老爷苏玉堂在寻她,让她速速过去。苏深起身又急忙回了苏府,一进府,苏恺便在一旁等着她了,见她回来,急忙上前去:“苏深师姐,你去哪了,我爹一直寻你呢。” 苏深神色淡漠,不知苏玉堂找她何事,问道:“你爹找我何事?” 苏恺摇了摇头:“不知,不过看上去挺着急的。” 苏深过去寻苏玉堂,看到江予正看着她,心中猜测何事,只见江予冲着她点了点头。苏玉堂见她过去,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深儿,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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