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空了一大片地方,大概是她自己到白慎言那边去的吧,不过姜青君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睡觉会这么不老实? 眼见天光大亮,姜青君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跃过白慎言下床去。 可她一动,白慎言也跟着动了,貌似翻个身的动作,手抬起来就揽住了她的腰,摸索着还没等姜青君低头,腰上的力道就徒然一重,然后往下一拽。 姜青君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刚爬起来就又摔下去了,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抱在怀里,抬眼对上白慎言笑嘻嘻的脸。 “……”姜青君。 姜青君叹气;“白慎言……” “在在。” 她慢吞吞的笑;“我在呢。” “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姜青君无语。 白慎言嘻嘻笑,看着怀里女子衣衫不整的凌乱曲线,故作委屈的叹气,但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不行;“我有什么办法,明明昨夜还在占我便宜,非要拉着我的手往怀里挤,啧!推都推不开,不给抱都不行,结果一大早醒来就过河拆桥,偷偷摸摸的还要跑,怎么,青君姑姑你莫非是这种人吗?” 姜青君都气笑了;“那种人你说清楚。” “就那种始乱终弃……” 你可闭嘴吧你。 姜青君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白慎言叭叭的嘴,可仍旧有唔唔咽咽的含糊音调从里面零零碎碎冒了出来;“……你太让我伤心了姑姑,你……” 姜青君咬着牙;“别叫我姑姑!” 遇上这么一个人,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姜青君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心累的不行。 走也不让走,一顿瞎叭叭。 最后闹了一通后,姜青君索性面朝里躺下了,不想搭理她,只是凌乱黑发下隐隐露出的耳尖却多了几分遮掩不住的红霞。 白慎言眼底带笑,笑眯眯的又凑了过去,昨晚是心疼她太晚了困乏,可现在…… 乖乖的退回原位,那不可能的。 白慎言坏心眼的上前抱住人,只稍稍用力就将人翻了过来,然后,贪婪的吻上她的唇。 “白……唔!” 亮晶晶的眼底承载的是浓浓的情意和压抑着的疯狂欲.望,姜青君看到了,她下意识放弃了本就微弱的几分挣扎。 白慎言明白了。 所以她一个没控制住,就冲动的彻底将人翻过来压在了身下,微微起身拉开些距离,彼此衣衫不整的凌乱交织着,而望着那张红霞遍布的俏脸,白慎言控制不住径直欺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让白慎言越来越不满足,这一刻她似乎觉得体内有只野兽在疯狂咆哮。 她轻舔着姜青君微闭的两片唇瓣,过了一会儿才轻喘着侵略了进去,翻山越岭的去勾住那柔软的小舌与之共舞。 只感觉到身下之人似乎有些喘不过气了,白慎言这才慢慢松开她,亲了亲她通红一片的耳尖,痒痒的,让姜青君忍不住发出的若有似无的声音后,她才满意的抬头。 起身,扑通一声躺在床的另一边,捂住眼睛,胸膛急速起伏,发出大口大口的喘息。 不行了,在继续下去她非要彻底失控了不可…… 攥紧掌心,躺了会,白慎言一个跃起,伸手拽过床旁挂着的外衣,匆匆离开。 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开门关门的嘎吱脆响逐渐远去,姜青君没抬头,她只是用薄被盖住了脸,凌乱黑发下,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 姜青君已经整理好了要带走的东西,尽管以姜府的收藏而言也不是太多,可仍旧装了大半个马车。 她其实就只是带走了一些珍藏书籍画卷之类,以及姜丞相姜夫人的遗物而已。 姜夔还在,对于姜青君而言,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正午过后的时辰,夏日炎炎,天气仍旧闷热的仿佛火炉,穿着一身银白轻甲,白慎言懒懒散散的靠着马车的车门坐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赶着车,清脆的马蹄声在空荡荡并无几个行人的萧瑟街道上传了出去。 走出丞相府的街角,姜青君还是忍不住掀开车帘低声问白慎言;“我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去?” 白慎言就笑;“当然,光明正大的来,也自然就要光明正大的走。” 望见白慎言一脸的轻松自如,知道她一定有所依仗,姜青君顿了顿也没再问。 出城的路很顺利,顺利到就似乎是有人在恭送他们一样,临出城门的时候,姜青君从车厢里探出头向后看,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们一样…… 直到出城之后向着沧源县的方向而去,过了一个山头后,马车停了下来。 姜青君轻轻掀开车帘向外看,然后她就看到了面前方列整齐的兵马。 而站在了前面的,赫然正是王松的两名黑衣护卫,姜青君知道其中一个叫赵华,她听到了的。 见白慎言过来,两人下马过来。 “赵华见过八将军。” “乔百川见过八将军。” 两人异口同声的行礼,白慎言看了看那整齐的兵马;“不少人?” “回八将军,共计一万人马。” 白慎言满意的勾起唇角;“行,不错,走吧。”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白家军,嗯,就叫白虎营吧,看看,和我的猛虎营多配。” 张骞在身后偷偷一翻白眼,不忿的吐槽,这就什么烂名字,还配?配个屁。 不过他只敢吐槽不敢说。 没耽误多久,一行人继续前进,登上山头的时候,姜青君也从车厢出来坐在了白慎言身边。 “怎么出来了?” 姜青君摇了摇头,抿起唇角回头去看那片越来越远的遥遥城池,目光复杂下来。 白慎言明白了,她伸手揽过姜青君的腰,轻轻拍了拍,继而抬起来抚上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肩膀。 她知道姜青君一直都是一个念情的人,这里毕竟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今日带走了丞相府里她所有的念想,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一走,只怕就真的不回在回来了。 不是时间,地域或路途的问题,而是从今往后,她将彻底和这座城池划清了界限。 这里,是她的故乡,可也已经不在是她的家了。 “没事的,青君,还有我在呢,以后我在哪,哪里就是你的家。” 身边传来白慎言低低的声音,姜青君忍不住笑,轻轻弯起了唇角,随着她的力道偏头靠在这人的肩膀上。 微微闭了眼,回答她;“好——” …… 回到沧源县以后,姜青君打理着从晋城带回来的东西,白慎言溜溜达达的过来了,就非要给她帮忙。 然后…竟帮倒忙。 气的姜青君直接把人撵走了。 白慎言就叹气,又叹气又不开心,然后把张骞,马玉,赵华,乔百川等几个账下将领们通通叫过来了。 打着彼此切磋的名义让他们和姜夔对练。 “?!”张骞等其他人。 “哈哈哈哈哈——”开心到不行的姜夔。 他瓮声瓮气,一声吼下去宛若山兽咆哮,那人高马大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身肌肉虬结,声势看着就极为骇人。 “……” 张骞等几人一个个脸色都变了,继而一脸无语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翘着个腿,悠悠哉哉的白慎言。 看戏呢吧。 可开心了是不是。 白慎言还在振振有词;“别这么看我,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小伙伴们都是新来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尽快熟悉彼此,对不对?我多用心良苦啊,你们怎么能怀疑我呢?” 虽然不排除白慎言应该的确有这个意思吧,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 你纯粹就是恶劣的想找乐子吧。 张骞作为唯一一个脑子灵活又熟悉白慎言的人,他发誓他已经完全将一切都看透了。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将军,你是又被姜小姐赶出来了吧。” 白慎言脸一变——
第115章 醉酒 “唔啊!将军,将军啊啊。” “住手,快住手啊。”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嘴贱了。” “……” 张骞跳着脚在前面跑,白慎言拎着姜夔的大斧子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噼啪的砍;“你个混账玩意,你别跑,今日非要把你那蹄子打折了不可。” 那恶狠狠的,张骞一瞬间泪流满面。 他不过就是嘴贱的说了句实话而已吗。 他都已经认错了啊。 闹哄哄的,最后好好的聚众切磋变成了张骞的夺命狂奔,未了也只能一边跑一边用谴责的眼神去撇那明显看戏看的正嗨的几个家伙。 没义气。 他说话都是为了谁?又不光仅仅为了他自己? 他分明是为了所有人,可最后呢,承受痛苦的就只有他。 张谦后悔吗? 他悔啊。 最后闹了半天,反正他腿是保住了,因为侍卫通报,有人来访—— 有人?! 白慎言微微微眯眼,停了下来。 张骞立马拄着膝盖大喘气,通红发黑的脸上满是庆幸,白慎言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把手里拎着的大斧头扔向姜夔。 姜夔一声吼,跳起来接过斧柄。 他吼的太猝不及防,张骞都吓了一跳,但这还不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白慎言竟然手指抬起,绕着所有人转了一圈后,点了点他吩咐姜夔。 “记住了,把他腿打折。” 姜夔孩子心性的哇哇乐,可张骞…… 他会哭的,他真的会哭的,望着一拍大腿就扑过来的姜夔,就跟那下山山兽似的眼睛都放起了绿光。 张骞还能怎么办,他只能掉头就跑。 这货脑子有毛病,他真的会下手的啊啊啊—— 白慎言满意的笑了出来,背着手,悠悠哉哉的转身出武场了。 临出门的时候,她微微眯着眼回头去看,鸡飞狗跳仍在继续,可马玉已经上前去帮忙了,赵华和乔百川等几个将领跟在身后,亦是。 白慎言大步离开。 今日是从白家领兵出发的两月有余,也是从晋城离开回到沧源县的数日之后,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不仅是她刻意在等的那个人。 也还有白家的来人。 当然,此番前来的是后者。 白老爷子身边的大将之一,曾常年,白慎言自然是认识的,他跟随白老爷子征战沙场多年,也曾多次救过老爷子的命。 和白老爹称兄道弟,关系极近。 按照辈分来说,白慎言都要叫他一声叔叔。 “曾叔叔怎么今日有空来这里了?老爷子那边蛮清闲的嘛。” “八小姐就不要明知故问了。” 曾常年摇头笑,武将出生的他,身高虽是不高,但长相魁梧,几道刀疤划过整张脸,带着几分凶神恶煞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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